就聽得東方不敗道:“盈盈,謝謝你啊,不然我還要幾十招才能擊倒一人擊傷一人呢!”


    原來東方不敗已在瞬息之間判斷出了任盈盈、楊蓮亭的行動的速度,利用任我行、令狐衝、向問天關心心切,反利用任盈盈擊倒了向問天,擊傷了任我行。


    任我行、令狐衝、任盈盈心頭一黯:“此次看來敗了,想不到東方不敗的功夫如此厲害。”


    正在急思對策之時,就聽得東方不敗又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任我行、令狐衝、任盈盈、向問天一愣,就見得梁發走了過來笑道:“東方教主果然武藝超凡,名不虛傳啊!既然叫我,那也就領教一二;任小姐扶下向左使。”


    任我行、令狐衝、任盈盈三人一見梁發,心中大喜。此時有此生力軍,勝利有望。


    東方不敗上下打量了梁發一眼,雙目一眯,又是一睜,道:“你是何人?”


    梁發微然一笑:“華山梁發梁達開,見過東方教主。”


    東方不敗一皺眉道:“雖然我從未見過你,卻似乎很熟悉。”


    梁發笑道:“待會東方教主自然知道原因,動手吧!”


    任我行、令狐衝二人相視一眼,同時揮劍而上,梁發抽劍前刺。三人身形皆是快捷無比,與東方不敗戰成了一團。


    東方不敗雙手各持一根繡花針,速度更快,在三人中穿插不停,進退轉折,不可捉摸。


    梁發與令狐衝二人,雙劍閃電吞吐,每次都能抓住東方不敗針法中的破綻,總是能攻到東方不敗的弱處,威力何止倍增。任我行吸星大法威力全開,長劍狂攻猛進。東方不敗雖然全力以赴,未落下風,卻已是傷不到三人。


    三人數個唿吸之間,各出了百十招。忽然向問天身形一起,揮鞭向著楊蓮亭頭部擊去。原來任盈盈已取出向問天膻中穴上的鋼針。向問天行氣一個周天,立刻就是開始幹擾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手中鋼針急揮,擊退三人手中劍,迅如閃電般的向著向問天撲去。梁發心中一歎:“擊殺東方,就在此時!”


    任我行、令狐衝提起全部內力再次揮劍刺東方不敗的背部;東方不敗手中針飛速擋過任我行、令狐衝雙劍,梁發突然和緊貼東方不敗而動,手中劍突然速度大增,一劍掃向東方不敗持針之手。


    東方不敗全身緊繃,驀然明白:“梁發觀看良久,早已定下對策。”閃電之間,東方不敗極力一閃,手臂卻是斷開,同時另一手中針已是擊中向問天手腕脈門,向問天手骨當時斷裂,軟鞭掉落在了。


    這一變化大出所有人意外,梁發直到此時才發揮真正的實力,打了東方不敗一個出其不意。


    梁發旁觀良久,又是精通《辟邪劍法》,加之‘獨孤九劍’破劍式精通,對東方不敗的身法更是清楚,心中早已擬定破東方不敗之法。東方不敗一時大意,陷入如此險境。也是蓄謀梁發已久,於此絕險之時發難。


    任我行、令狐衝二人大喜,與梁發三人揮劍急攻,不讓東方不敗有閉穴止血的機會。東方不敗內力剛閉了一臂穴道,已有數十劍向著破綻之處而來。無奈之下,內力狂催,閃電趨避,斷臂處又是鮮血狂噴。東方不敗心中雖知不妙,卻是無法停下來運用內力止血。三人疾轉片刻,東方不敗已知今日必然無幸,提起最後全部內力,拚命刺出了手中針。


    就聽得任我行大叫一聲,滿麵是血,右目中插著一根鋼針。令狐衝被擊出數丈外,一隻胳膊已是垂下,手臂看來是被擊斷了,手中劍已是插在了東方不敗的背心處。


    東方不敗斷臂處鮮血已是很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若非有精純內力,早已暈倒。


    任我行大喜,喝道:“東方不敗,今天你、你、你終於落在了我手裏。”劇鬥之餘,已是說話都是喘不過來了。


    東方不敗道:“任教主,終於是你勝了,是我敗了。”


    任我行喘息著大笑,道:“你、你這大號,可得改一改罷?”


    東方不敗無力搖頭道:“那也不用改。東方不敗既然落敗,也不會再活在世上。”


    他本來說話聲音極尖,此刻卻變得低沉起來,又道:“倘若單打獨鬥,你是不能打敗我的。”


    任我行微一猶豫,說道:“不錯,你武功比我高,我很是佩服。”


    東方不敗道:“令狐衝,你劍法極高,但若單打獨鬥,也打不過我。”


    令狐衝道:“我們三人聯手,才能與你相當,鬥久了,也未必能贏,隻是你顧著那個姓楊的,才落敗了。你的功夫天下第一。”


    東方不敗又對梁發道:“你單打獨鬥,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若無你,憑他們四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梁發點頭道:“確實如此,你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東方不敗傲然一笑,說道:“你三位能這麽說,足見男子漢大丈夫氣概。唉,冤孽,冤孽,我練那《葵花寶典》,照著寶典上的秘方,自宮練氣,煉丹服藥,漸漸的胡子沒有了,說話聲音變了,性子也變了。我從此不愛女子,把七個小妾都殺了,卻……卻把全副心意放在楊蓮亭這須眉男子身上。倘若我生為女兒身,那就好了。”


    東方不敗看了看梁發又道:“梁少俠,他們兩個內力駁雜不純,已不可能達到‘天人化生’之境,向問天不足一論。你的內力陽融純正,陰陽平衡,將來這天下第一就是你了,隻是你因何沒有自宮?”


    其他四人驚異的看了梁發一眼,不由得想起了梁發最後和東方不敗一樣如閃電一般的身法,心中都是暗暗一凜。


    梁發麵現譏嘲之色,傲然一笑;口中道:“我道家最重自己身體,認為是渡我成仙的寶筏,安會自損身體?”停了停,又疑惑道:“你看來是自宮了,隻是你為何自毀了前路,入了歧途?”


    “我入了歧途?你胡說!”,東方不敗蠟黃的臉上急怒之色頓顯,說完此話,聲音戛然而止,就見得東方不敗嘴巴張了張,眼神一黯,已是倒伏在地,無聲離去。原來血液早已流得差不多了,完全是一口真氣撐著,心情一激動,內息一亂,當場死去。


    任盈盈這時走了過來,扶著任我行退倒了一邊,一咬牙,撥出了鋼針。那針尖鮮血滴落,也不知是任我行的血,還是東方不敗的血。任盈盈又用布輕拭,任我行麵部多處已被帶著內力的鮮血擊破,任我行與東方不敗二人鮮血交融一起,再也難分彼此。


    任我行大怒,伸手一抓楊蓮亭的頭頂,不過數息,內力已被吸盡,楊蓮亭已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滿麵皺紋,皮肉幹癟,委頓於地。


    任盈盈又取出金創藥,給任我行縛了;又給向問天正了右手的腕骨,包紮起來。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舊冊頁,隨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他握在手中揚了揚,說道:“這本冊子,便是《葵花寶典》了,上麵注明,‘欲練神功,引刀自宮’,老夫可不會沒了腦子,去幹這等傻事,哈哈,哈哈……”隨即沉吟道:“可是寶典上所載的武功實在厲害,任何學武之人,一見之後決不能不動心。那時候幸好我已學得‘吸星大法’,否則跟著去練這寶典上的害人功夫,卻也難說。”他在東方不敗屍身上又踢了一腳,笑道:“饒你奸詐似鬼,也猜不透老夫傳你《葵花寶典》的用意。uu看書 .uukanshu你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難道老夫瞧不出來嗎?哈哈,哈哈!”


    令狐衝心中一寒,“原來任教主以《葵花寶典》傳他,當初便就沒懷善意。兩人爾虞我詐,各懷機心。”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胯下一摸,果然他的兩枚**已然割去,笑道:“這部《葵花寶典》要是教太監去練,那就再好不過。”將那《葵花寶典》放在雙掌中一搓,功力到處,一本原已十分陳舊的冊頁登時化作碎片。他雙手一揚,許多碎片隨風吹散而去。


    任我行上前一劍割下東方不敗的頭顱,說道:“走,先迴城!”梁發提著楊蓮亭向著城中走去。


    到了城中客棧,任我行道:“多謝梁發小友,否則我等今天難勝東方不敗。”


    梁發道:“有令狐師兄在此,一切都是應當。說來也是巧事,我們猜測左冷禪會透露消息給東方不敗,所以我就趕來看看,誰知碰上此事,果然是天意如此。”


    四人知道梁發是故意不說前來援助,怕傷了眾人麵子。


    向問天道:“東方不敗忘恩負義,該有此報,所以才會有梁小兄弟來此。”


    梁發笑道:“天意要任教主、向左使重掌教務;既然東方不敗已亡,在此恭喜任教主、向左使了。”


    向問天笑道:“東方不敗倒行逆施,教中早有不滿,我找到昔日的老兄弟,聽說任教主歸來,都是歡欣鼓舞。”


    梁發笑道:“且吃些東西,醫治傷口,明天還要去黑木崖接掌教務。”


    任我行笑道:“好,大家先療傷休息,明天再上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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