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氣氛陷入靜寂。


    言清靠在羅西爾身上,隨著車子的輕晃睡得香甜。


    男人眯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打量了她一路,不曾將她推開。


    羅西爾眼裏的她,演技精湛善於玩弄人心,像一朵隔在雲端的花,看不清真實樣子。


    充滿危險,卻誘人接近。


    散亂的劉海遮擋垂斂的眼眸,他輕撫著自己緋薄的唇,不知在想些什麽。


    借著這次宴會,阿剛元龍會少主的身份正式向外界公布。


    不久傳出消息,蔣少主同胡先生在酒店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為的還是將軍府新找迴的千金。


    有些人當個笑話聽,有的人則嗅到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稍一調查就能知道,當初將軍府是從元龍會總部接走的人。


    還有說那位被羅基承認的女兒,曾舍命救過蔣少主和胡先生兩人。


    借了將軍府的東風,暗地裏巴結蔣成功的人不少,不知不覺中將他的胃口養大。


    元龍會和雷鷹堂底下幾個堂口的摩擦升級,他不滿胡先生點到為止而不乘勝追擊,在幫內大會上暗地裏提點幾句。


    嗅覺靈敏的人,揣測他這是有了打壓胡先生這個肱股之臣的意思。


    這也是扶持自己親兒子的手段。


    蔣成功一麵抬高蔣元初(阿剛)的身價,一麵拿在幫內舉足輕重的胡先生製衡他,自己則暗中獨攬大權不放。


    殊不知,明麵上甫一見麵分外眼紅的二人,私底下早已聯手。


    阿剛是為報生母和繼父的仇,也是為贏得成為言清港灣的資格。


    胡先生則是就貨輪爆炸一事,替她要一個公道。


    彼時元龍會內憂外患激流暗湧,而在將軍府的言清隻覺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她盡責扮演好期待父親迴來看望自己的女兒,羅基卻謹慎到麵都不露。


    夜半無眠,她決定再從羅西爾這裏尋找突破口。


    畢竟兩人雖然算得上盟友,很多消息卻不共通。


    抱著本自己從網上淘到的書,她撬開了羅西爾的門。


    屋內隻開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暖光瑩瑩生輝。


    俊美青年穿著寬大睡衣靠在床頭,冷白的肌膚隱隱泛著光澤。


    他合上手裏的英譯書,挑著眉看向門口搔首弄姿的言清,做無聲詢問。


    言清淡定丟掉用來撬鎖的發卡,扭著小腰款款向他走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來麻煩您幫忙講個睡前故事。”


    她坐在床沿,從男人手裏抽過不算太厚的英文書,揚了揚眉梢:“百年孤獨?”


    翻身上床,將羅西爾的書扔到一邊,她獻寶似的遞上自己精心挑選的美作。


    因是趴著,她睡衣領口微敞,畫出圓弧。


    避開她小露的春光,羅西爾將注意力放在她手裏的書上。


    斂著眉接過,他安靜的麵容流淌出與平日裏不符的柔色。


    像野馬入了柵欄,溫順得如同家養。


    “白雪公主騎完獵人後,不小心掉入地宮,遇到了七個長相一模一樣的裸男……”


    念完第一句的羅西爾臉黑如夜幕,清越的聲音戛然而止。


    言清睜著雙天真溜圓的杏眼,故作不懂的問:“呀,怎麽不繼續了?”


    “少看這種沒腦子的東西。”掃到下文內容的羅西爾瞪了她一眼,將書扔進床墊夾縫。


    言清撇嘴:“我懷疑你是想吃獨食。”


    身形翻動。


    羅西爾能感受到猛地靠向自己的溫度。


    “不看就不看。”言清媚如絲縷將他勾纏,“還記得上次你的病是如何發作的嗎?不如我們再試一次。”


    羅西爾直勾勾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紅唇。


    發出一道模模糊糊的鼻音。


    聽不出是“嗯”還是“哼”。


    言清想的是重現那夜的場景,試探出惹他發作的誘因。


    羅西爾卻以為是再親一次。


    此時他腦海裏全是將她壓在車上親吻的畫麵。


    喉結滾動,唇齒迴甘。


    不知甜的是那日的酒,還是當天的她。


    他微斂雙眸,沒有半點反抗與排斥,仿若接受命運等待受辱的良家子。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言清說完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有所行動,而是翻身到床內側,雙手捂著眼。


    “你動手吧,我保證不偷看。”


    話是這麽說,指縫倒是張得大,眼裏透出來的光都快趕上床頭櫃的台燈那般亮。


    羅西爾銳利的視線掃向她:“什麽?”


    看清他臉上的茫然,言清大腦宕機了下,真誠發問:“你不會連五指姑娘都沒嫖過吧?”


    羅西爾抿唇沉默,拐了個彎理解她的意思後,好看的臉當即沉了下來。


    “出去。”他睨了言清一眼,冷聲吐出兩個字。


    言清嘴角忍不住上翹,語氣裏滿是揶揄:“呀,某人這麽純情的嗎?”


    羅西爾哼了聲,大力將她拽到懷裏,打包抱起下床扔出門外。


    視線被狠狠摔上的門格擋,言清捏了捏差點被撞到的鼻子。


    怎麽看都覺得對方的舉動有幾分惱羞成怒在。


    她聳聳肩迴房,打算迴房研究一下羅基。


    羅基手上人命不少,又有名聲加持,他身上氣運不低。


    像他這樣的人,係統甚至無法獲取他的定位權限。


    除非她能幫係統獲取更多能量,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殺掉小世界的男女主。


    言清對這個位麵的女主並沒有太多惡感。


    一是因為她確實屬於善良到聖母地步的人設,二是她牽扯進原主的恩怨裏,本就來自於男主的一場騙局。


    不管是害得原主家破人亡,還是將她送去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害她被賣到這吃人的金三角。


    都是由閆恆一手造成。


    冤有頭債有主,可惜不能跟他在這裏遇見。


    沒有法律約束的金三角,是解決一切仇怨的最好地點。


    此時的言清想不到,自己竟真的會有在金三角見到閆恆的一天。


    那時候,她為刀俎,他為魚肉。


    整個小世界都跟著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第二日再見到羅西爾,身姿修長的青年從她麵前經過,連餘光都懶得瞥過。


    見言清自娛自樂的練習插花,他偏又當著她麵晃蕩招搖。


    傲嬌感十足。


    言清正要調侃兩句,羅基的人在這時來接她,說要帶她去見她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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