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該是時候吃藥了。”


    季春端著藥碗從外頭進來,經過錢寧身邊時,毫不客氣的懟了她一下,直接把人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夫人,我家小姐吃藥的時候不習慣有外人在,還請您迴避一下。”


    荔月麵對欺負她家小姐的人她還是很強勢的,何況方才錢寧那般破口大罵,她沒有拿掃帚把人打出去就不錯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好歹我也是沈家的主子,輪得著你們這群小賤人欺負!?”


    錢寧本來坐在地上,一時間還起不來,聽見荔月冷冷的下逐客令,當即蹦了起來,指著荔月就要開罵。


    隻是後者卻沒有縱容她,伸手用力握住錢寧的手腕捏緊,疼得她五官都扭曲變形了,“你……放手!”


    “二夫人如果學不會好好說話,奴婢不介意好好教一教您!”


    說著直接一個使力,將人又給推到地上,“是你自己走,還是讓奴婢拿掃帚趕你出去?”


    “好好好!”


    錢寧簡直快要氣瘋了,原以為這次來薔薇院可以達到目的,沒想到被沈莫憂冷嘲熱諷一通不說,連個賤婢都敢爬到她的頭上。


    她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看向沈莫憂,“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沈莫憂,你給我等著!”


    “二嬸嬸慢走,我就不送了。”


    沈莫憂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給她,錢寧這個女人,基本上屬於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的那一掛。


    原本她若是因為沈憐兒的事,慌不擇路來詢問她的意見,再拿出身為長輩該有的態度來,她是不介意插手幫忙。


    可她偏偏不是,不僅不是,反而還口出狂言,那就讓她自己慢慢玩吧。


    “哎喲!”


    沈莫憂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哪個偷懶耍滑的賤婢,石路上的青苔也不知道清理,真該死!”


    “二夫人,奴婢扶您起來!”


    “別別……別動我,我的腿好痛啊!”


    又是一陣慘叫,沈莫憂眼神示意荔月,後者點頭退出去了解情況。


    不到一會她就氣喘籲籲的跑迴來,臉上還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小姐,小姐,天大的樂事,二夫人方才在薔薇院不遠處的石路上摔了一跤,把小腿骨摔斷了!”


    “怎麽會這麽巧!?”


    沈莫憂語氣多了幾分訝然,錢寧才剛出薔薇院的門就出了這樣的事!


    她倒不是害怕會被人找麻煩,而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巧合的離譜,像是人為。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到幾個人選,隻覺得太陽穴發緊,有些隱隱作痛。


    “去把白芷和羅蘭叫來。”


    “是,小姐。”


    她怎麽忘記了,薔薇院裏還有蕭凜川的兩個“狗腿子”,方才錢寧在她房裏罵成這樣,她能忍,蕭凜川怕是忍不了。


    這不,才剛出門,就被報複了。


    雖然她心裏是有那麽一絲絲暗爽,不過這麽做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總不能一有人對她出言不遜,就要遭這樣的報應吧?


    天長日久下來,明瑧還有人嗎?


    羅蘭和白芷進門的時候,那小表情要多心虛有多心虛,知道沈莫憂找她們來是興師問罪的,一開口就是求饒。


    “小姐,屬下知錯了,不該把牆上的青苔刮下來隨手扔在路邊。”


    白芷也是有樣學樣,“小姐,屬下也知錯了,不該覺得無聊扔石子玩。”


    沈莫憂聽著,覺得頭更疼了,“還有呢?”


    “還有什麽?”


    羅蘭和白芷清秀的臉上滿是不解,“屬下們不知除了這兩樣過錯,還做錯了什麽,請小姐明言。”


    既然她們要沈莫憂明言,她明言便是,“她始終是我的二嬸嬸,你們就算要動手,是不是也應該等她走遠一些?在薔薇院附近搞事情,是生怕他們不會找上門算賬?”


    “是屬下想的不周到,下次一定等人走遠了,請小姐恕罪。”


    羅蘭從善如流,隨即又話鋒一轉道,“屬下對她不過是小懲大誡,若是主子在,聽到她這麽說您,隻怕一瞬間就會身首異處!”


    “夠了!”


    沈莫憂現在一聽到蕭凜川,就本能的煩躁,不知不覺間,蕭凜川對她的影響,竟然這麽大。


    聽到沈莫憂聲音淩厲的嗬斥,羅蘭當即噤了聲,隻是白芷卻沒有如她所願,“沈大小姐,屬下不知主子做錯了何事?您現在連名字都不讓羅蘭提了嗎?”


    在場的幾個人聽到白芷這麽說,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給她豎起大拇指,姐妹,你玩這麽大的嗎?


    “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先下去吧。”


    沈莫憂明顯不願意迴答她的問題,手撐著下巴,模樣有些無力。


    “沈大小姐,您還沒迴答屬下的問題,為什麽……唔,唔,唔!”


    白芷話還沒問完,就被羅蘭死死捂住嘴巴,拖著往外走,邊走還邊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還敢繼續說,不要命了?”


    羅蘭和白芷一走,屋裏瞬間清醒許多,沈莫憂捏緊被子神遊天外,她方才並非不願意迴答白芷的問題。


    她是不敢,所以逃避,蕭凜川什麽都沒有做錯,她卻單方麵想要保持距離,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安心些。


    否則欠他的越來越多,又該怎麽還的清呢?


    ……


    與此同時,蕭廷在明瑧帝的授意下,準備前往邊境和談,他並不願意去,卻也明白,無論是皇後還是明瑧帝,都不可能真的為他著想。


    和談之事既然明瑧帝已經做了決定,就再無更改的可能,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全無益處。


    去了邊境,天高皇帝遠的,他脫離了皇宮的掌控,很多事做起來就會更加輕鬆。


    符生見蕭廷最近常常被宣入禦書房,顯得憂心忡忡,“殿下,您此行一去,沈家大小姐的事,隻怕沒那麽容易了。”


    蕭廷心裏已經認定了,他去和談,無非是皇後和明瑧帝怕他留在皇城,會阻撓沈莫憂和太子蕭啟的婚事。


    不過距離沈莫憂及笄還有四個多月,如果和談順利的話,他是可以趕得迴來,屆時便可以借由這件事,跟明瑧帝談條件。


    他要的人,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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