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聰明,好聰明,人家就是看好你,他們全都純忽悠,隻有我是誠交易。


    誠個屁,啥都不會就標榜自己誠實守信了,牌坊立得太早可是不行的。


    那個聲音好像撲哧了一下。然後告訴了我她的真麵目:轉命池。


    何謂轉命池呢,即是兩個人一起來到這裏,可以將他們的命運交換,是相對於洗命池的反麵。而這個空間,其實就在洗命池存在的反麵。


    或者說,我們現在就是在鏡子裏的世界。


    可是既然是交換命運,又為什麽弄得這麽陰暗呢,換命不一定是壞事啊。兩人完全可以互取所長啊。


    那個聲音悠哉笑我了,她說,這個轉命池其實就是洗命池的山寨失敗的版本。而且往往結果是將壞的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好的集中到另一個人身上。比如我和文叔,到時候他的詛咒轉移到我身上,我的庇佑轉移到他身上。我會在離開這裏的一瞬間死去,他則終於可以擺脫詛咒,同時借助我的庇佑達到新的高度。


    庇佑又是什麽,我的心被拿走了,也沒見誰來庇佑我啊。


    可這時文叔突然停了下來,說我們已經離洗命池不遠了。連續攀登了這麽長時間很累了,正好這裏有塊平地。我們可以休息一晚。


    我一看時間,確實已經是外麵的深夜了,這麽長時間的跋涉我的身體也已經很疲憊了。隻是信念一直支撐著我不能停下。可現在既然文叔說可以休息,我也就睡一覺,明天再去吧。


    文叔竟然帶上了睡袋,而我卻幾乎兩手空空,真是慚愧。我們吃了一點罐頭就睡了,走了這麽長時間,一停下歇息這困覺就如潮水般襲來,我倒頭就睡了。


    起來,起來!


    我睡得正香呢,叫我幹嘛。你個破池子事兒真多。


    起來,起來,你就要死了!


    啥?我一下子就被驚喜了。旁邊文叔的睡袋空空如也,他去哪兒了?


    他在我這兒。


    你確定?他一個人去池子幹嘛?


    當然是去挖個坑把你埋了嘻嘻。


    你是說他提前去布置,到時候我就隻能乖乖被騙麽。但是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相信你。


    那個聲音沉默了幾分鍾,我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傳來一句“不好,他發現我在和你說話了,待會兒你就說聽到唿喚——”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目前而言,我最多相信聲音來自池子,至於它說的是真是假我就無從得知了。尤其是轉命這種事情,我就更加不確信了。


    我決定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睡覺,等我被文叔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時間的話。


    為了試探他,我故意說昨晚有什麽聲音把我驚醒了,我一看你不在旁邊了,特別害怕,等了一會兒你還不迴來。我實在困得不行就繼續睡了,如果不是太困肯定嚇得睡不著,你到底去哪兒了。


    文叔笑


    著說我這不是怕池子有什麽變故麽,反正睡不著,就先去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昨天明明是你說累了要休息啊,這前後矛盾也太明顯了吧。我按耐住當場反駁的衝動,忍了下來,等到了池子再隨機應變。


    最後一段路都已經不需要手電筒了,池子很大,大概有足球場那麽大。底部跟加了背光燈似得,特別亮,周圍的山壁都雪亮雪亮的。其實整座山的顏色是暗紅色的。


    走進了發現池子裏麵還是有區別的,中間好像有一條隱藏在水麵下麵不深的坎。看起來就像是把池子分成了兩半,這樣的話,豈不是應了之前的轉命一說?


    這時候,文叔脫下鞋子踩在了那條坎上向湖中心走過去,然後叫我跟上。我猶豫了一會兒,就怕他到時候直接把我推下去,他再去好的那邊,連個選擇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磨磨蹭蹭地等到他走到湖心的時候才踩上水下的坎上。原來雖然很細,但由於這池子本身就很大,所以實際上差不多有樓道的寬度。同時水麵又恨平,所以走著也很穩當。


    等走到距離文叔還有好幾米的時候我就停了下來,直接站著問他,我往那邊跳啊,這裏好像分了區的。


    他笑話我你以為硬盤呢,還興分區的。自己選一邊跳進去吧,我看著情況不對就把你撈起來。畢竟我也沒有親眼看見過別人使用,你過來離我近點我方便撈人。


    這……是真要推我下去,還是真的隨便哪邊都可以他隻是在這裏看著我。我到底該相信誰,一時之間我就愣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文叔一下子不高興了,說我磨蹭啥呢,趕緊的,時間不等人。我說我想在考慮考慮,他卻嚷嚷著走過來叫我不要考慮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完了完了,他是真的要推我下去。就這樣吧,等會兒看他手勢,他想把我往哪邊推,我就往相反的地方跳。


    不對啊,這個池子要兩個人都跳下去才有用,我一個下去他再把我撈上來扔到另一邊那我不就gg了麽。對了,待會兒我就跳起來雙腳蹬在他身上,這樣我倆就會同時落水,嗯,就這麽辦。


    他接近了,伸手抓住我的肩膀,這感覺如同是被機器抓住。不好,這樣下去根本沒法兒反抗。我趕緊喊道等等池子說話了,這時我正好被他往右推到一半。還好喊得及時,也就是說我要去左邊的同時把他踢下右邊。


    我靈光一閃,說昨晚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它說它就是這個池子,有話要對我們說。


    文叔露出很疑惑的神情,這個池子難道真的有意識了麽?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迴事兒?


    我連忙道:它說它在你腳底留了字,叫你看看就相信了。


    這句話倒是讓他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趕緊抬起一隻腳用力翻過來看。因為是在水裏,另一隻腳有些站不穩。就趁現在,我雙手一推,然後接力倒向左邊。最後我的餘光看見他掉進了右邊的池子。


    成


    功了!一進入到真正的池子,我突然感覺自己一下子沉重了很多。我嚐試著使用有遊泳的姿勢,但即使肺裏還憋著一口氣我都沒辦法扶起來,隻是直直地往下沉。


    我很快放棄了抵抗,隻是人落水那種求生本能被強行壓製住感覺很難受而已。


    閉上眼睛不去亂想,眼前變得越來越亮了。最後經過一段痛苦的掙紮,算是把溺水死亡的過程完全體驗了一遍,我就完全失去知覺了。


    晚飯唿啦啦地吹著,我拿著偷拍的x光片,心裏一陣苦笑。


    我從小學習道法之術,所以盡管天資聰穎,最後也隻進了一所很普通的高校。再加上盡管我在此道已經達到很高深的地步,但卻太過年輕,沒人會相信我,所以還沒辦法靠這個謀生。


    目前最多在生活中運用一下,避兇趨吉。然後偶爾去鬧鬼的地方轉轉,練練手免得把學的東西都忘了。


    我家裏條件不大好,所以我前段時間找了份家教的兼職,對方是一對母女,工資很高,待人也很不錯。隻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她們倆竟然失蹤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失去了兼職的我隻能重新打起了用玄學賺錢的主意。可是一天偶然的機會,一個同學裝模作樣地給我測脈搏的時候卻說我沒有。我當時嘲笑了他幾句,也沒在意。


    迴寢室之後我自己也試了試,發現真的沒有脈搏。覺得不大對勁的我又在脖子處試了試,同樣沒有。這下我就奇了怪了,該不會心髒出問題了吧。我就按在胸前摸了摸,竟然還是沒有心跳。


    不安的我去醫院用道法催眠了一下醫生,偷偷地拍了下x光。一下子把我嚇尿了,這心髒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


    我好歹學過生物,也精通玄學。可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這人要是沒有了心,是怎麽活下去的?


    反正人是不可能的,僵屍好像也不能沒有心,但可以沒有腦子。


    反正這事兒把我嚇得不輕,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正為了這事兒發愁呢,今晚班長突然說來了新同學,叫我們都去歡迎歡迎。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班也來了此班級聚會,就在南門外吃火鍋。這新同學長得真漂亮,大美女一個,聲音也好聽,臉上隨時掛著微笑。那頭長發和廣告裏一樣飄柔,她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們都想去撫摸下那頭秀發。


    她自我介紹的時候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我卻尖著耳朵一個字都不願意聽漏。


    她叫池名篆,很有古風的名字,那個篆字好難倒了不少同學,好多人都不會寫。我是第一個用蘸著水在桌子上寫出來的人,也是她第一個認識的男生。


    之後我們互加qq,晚上迴去也聊得很歡樂。人如其名,她真的特別喜歡古代的東西,字也好,曆史也好都很喜歡。而我雖然一點也不喜歡古時候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更沒有wifi的時代,但我學的東西都是古代傳下來的。為了學好這些東西,我對古代的很多東西確實很精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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