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隻是想要找到手機,然後就走。


    但這女人這般咄咄逼人,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她轉頭看向傅時筵。


    當然他對狗也沒什麽期待。


    她隻是……在找準角度。


    沈非晚突然彎腰,在傅時筵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本來季之寒幾個人在旁邊看熱鬧。


    被沈非晚這麽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們一直以為,傅時筵不喜歡沈非晚一方麵原因是家裏逼迫,每個人都有反骨,何況傅家人還是硬生生的拆散了鴛鴦。


    另一方麵大抵就是,沈非晚的死板無趣。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覺得,沈非晚就是個笨蛋美人,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這麽一看。


    他們好像對沈非晚有點走眼了。


    畢竟大多數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正主的身份然後一巴掌打過去。


    這樣解氣。


    但無疑會掃了男人的麵子。


    逞一時之快卻是兩敗俱傷。


    她現在選擇了這種不動聲色的宣示主權,加上她親完後的那句不痛不癢卻直至人心的話,“老公,喝完就早點迴來。”


    可謂,挑不出半點毛病。


    此話一出。


    坐在傅時筵旁邊的女人臉都白了。


    她連忙站起來,哆哆嗦嗦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抱歉,我朋友在那邊我過去了。”


    尷尬到,都要鑽地縫。


    這無形的巴掌,可真是痛。


    沈非晚撿起剛剛被女人擋住的手機,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轉身也走了。


    傅時筵就這麽看著她纖細又性感的背影。


    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軟。


    “看不出來,嫂子挺聰明的。”曾臻由衷的說道。


    “怎麽,還有想法?”賀文呈調侃。


    “不敢不敢,給我十個膽子,不不不,一百個我也不敢。”曾臻連忙撇清關係。


    “沈非晚是我高中同學。”季之寒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他。


    “很奇怪嗎?”季之寒說,“我高中的時候上的公立學校。”


    “我記起來了,當初你差點為了一個女同學被學校開除,要不是你爸媽在蓉城的身份地位……”曾臻突然想起什麽。


    賀文呈撞了一下他。


    曾臻連忙反應過來,沒再說下去。


    季之寒也當作沒聽出來,開口道,“沈非晚讀高中那會兒,智商就是超群的那種。”


    “真的嗎?”賀文呈有些不相信。


    傅時筵眼眸也細微的動了一下。


    “不知道什麽耽擱了沈非晚,否則她應該會是一個有一番作為的女強人。”季之寒口吻中帶著點淡淡的遺憾。


    “你太看得起女人了。”曾臻不認可的說道,“對大多數女人而言,嫁得好就是他們的最終歸宿。沈非晚能夠嫁給時筵,就是她的人生巔峰,她還有什麽可努力的。”


    季之寒並不覺得。


    但他沒有反駁。


    畢竟,婚姻是傅時筵和沈非晚的。


    他一個旁人,沒資格多言。


    幾個人喝酒到淩晨一兩點才散場。


    傅時筵迴到家。


    沈非晚剛好起來倒水喝。


    每次喝了酒,半夜都會渴到要命。


    但沈非晚沒開燈,透過外麵的月色和城市的燈光,基本上能夠看清楚。


    她摸索著往吧台前走去。


    傅時筵也沒有開燈。


    習慣了晚歸,迴房間也輕車熟路。


    兩個人都沒太注意到對方,直到相撞。


    “啊!”沈非晚尖叫一聲。


    於此也本能的把傅時筵一把推了出去。


    傅時筵今晚酒喝得稍微有點過量,被沈非晚這麽一推,直接推翻在了地上。


    “沈非晚,你發什麽瘋!”傅時筵氣急敗壞的一吼。


    沈非晚迴神,連忙打開了電燈。


    然後就看到傅時筵坐在地上,臉色難看到極致。


    “我又不知道是你迴來了。”沈非晚嘀咕。


    看傅時筵臉潮紅得厲害。


    也是知道這狗肯定是酒精上頭了。


    她過去好心的想要扶起他。


    剛碰到他手臂,直接被傅時筵甩開了。


    沈非晚眉頭皺緊。


    “別碰我。”傅時筵冷聲。


    沈非晚真的很想一個大逼鬥給他扇腦殼上。


    為好不得好。


    “今晚在夜店的事情,下不為例。”傅時筵突然冷不丁地說道。


    夜店的事情?


    親他一口的事情?!


    沈非晚深唿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生氣。


    她和傅時筵是形婚,她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親了他,還趕走了他的野桃花,確實是她的不對。


    “好。”沈非晚一口答應。


    然後也不再和他多說,轉身去了吧台。


    傅時筵看著沈非晚的背影。


    總覺得這段時間這女人總是用後背對著他……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沈非晚也不知道傅時筵在想什麽,喝了水就又迴了屋。


    對她而言,她和傅時筵就是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


    翌日。


    沈非晚出門時,給曾臻打了電話。


    曾臻接到沈非晚的電話時,心口都在抖,“嫂子,你主動找我做什麽?”


    “昨晚伱不是答應送我一件東西嗎?”


    “……我送你東西,時筵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他又不會知道。”


    “那你要多少?”曾臻問。


    雖然在他看來,給女人花錢再正常不過。


    但沈非晚問他要錢,他心裏還是有點鄙夷的。


    所以季之寒說什麽女強人?


    當女人發現可以走捷徑的時候,誰還努力啊!


    “你應該收到charm秀的內場票吧?”


    “啊?”曾臻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非晚又重複了一遍。


    “你就想要這玩意兒?”


    “有困難?”


    “不、不是,是我膚淺了。”曾臻有點汗顏,又問道,“時筵應該也有吧?”


    “但他不一定帶我。”


    “……”曾臻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麽安慰。


    圈內幾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你在哪兒,我給你送來?”曾臻一口答應。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開車來找你就行,你在哪兒?”


    “我這會兒在家,一會兒我托人給你拿票,拿到了給你說地址。”


    “謝謝。”


    “嫂子客氣了。”


    掛了電話,沈非晚就出了門。


    她一開始是打算跟著傅時筵一起去的,這不有人主動送上門,她又何必去自討苦吃。


    想起傅時筵對她的厭煩,她還是能有多遠,離多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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