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注意力,都小心了。”


    飛到入世峰上空,洪澤湖提醒幾人。


    “過來。”


    斷夜雙翅一張,蒙紅劇黃機靈地跑到翅下,雙翅一合,將兩個孩子保護的嚴嚴實實。


    剩下四人一禽,麵對入世峰頂上方那層黑氣,如臨大敵。


    貂雪縱身一躍,沒入黑氣當中,但很快又被彈了出來。


    “師兄,敵人在護山大陣上方又布了一層禁製,把整個入世峰給封死了。”


    “那底部呢?”


    貂雪彭嶽不語,二人分頭沒入入世峰底,過了一會兒,二人上來,麵色難看,對洪澤湖搖搖頭。


    “帝宗。”


    洪澤湖麵色陰沉,看了羿舞與二人一眼,吐出兩個字。


    “護法。”


    洪澤湖跌足盤膝於虛空之中,光華連閃,量山河懸在頭頂,上下沉浮,貂雪彭嶽天斬七色鈴鐺齊出,羿舞祭出赤霞藍月,五大大法兵寒氣森森,嚴陣以待。


    雙手掐訣不停,過了大約一刻鍾,洪澤湖身上霧氣蒸騰,麵上汗水涔涔,但臉上陰沉之色不減,想來情況大大不妙,超過了想象。


    量山河!”


    洪澤湖輕叱一聲,騰身而起,山河大印懸在空中,聽到主人唿喚,驟然金光四射,搖頭擺尾,多日未曾征戰,重兵之王有些急不可耐了。


    準備!”


    洪澤湖將量山河控製到百丈之高,七色鈴鐺天斬赤霞藍月在主人的操控下升至量山河的周圍,布成一個圓圈。


    “下撞!”


    洪澤湖聲出,五大法兵轟轟而下,以驚天之勢,挾無上威力,轟的一聲砸在滔滔黑氣上。


    刹那黑氣四下翻滾散開,瞬息又聚在一起,惡佛禁巋然不動。


    “呱!”


    斷夜蛙鳴一聲,豎眼霍地睜開,能量法兵忽地飛出,同時斬在黑氣上,惡佛禁依然完好無損。


    四人五大法兵加上斷夜能量法兵的驚天一擊……無功!


    驀地,光華陣陣,刹那而至,南太諸掌門被驚動,倏忽來到了跟前。


    “湖兒,這是怎麽迴事?”


    望著入世峰頂那層旋轉飄忽的黑氣,大夢真人問。


    “我們幾人出去了一會,入世峰竟被帝宗偷偷下了禁製,上下左右已被全部封死,破解不開,剛剛六大法兵一擊,還是無果。”


    洪澤湖臉色依舊陰沉。


    量山河七色鈴鐺天斬赤霞藍月飄浮在頭頂上方兩百丈處,等待主人的命令。


    “此非帝宗所為,精通陣法的出類撥萃高手,帝宗目前尚不具備,看樣子,這好似是井皇請來的異界絕世高手所布下的獨門禁製,若非布陣本人親自來解,任何人也破解不開。”


    挈電真人仔細審視了一會,也是束手無策。


    “那就沒有辦法了麽?”


    大夢真人問。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絕世法兵不停地轟擊,此等邪陣隻有在強大法兵的不斷轟擊之下,從外部開始瓦解,一點一點慢慢消散,若是……”


    挈電真人摸著下巴,沉吟不語。


    “若是什麽?這都啥時候了?你這牛鼻子還在莫測高深,快講!”


    大夢真人急了,口不擇言,語氣不太友善。


    “若是萬靈宗陣內之人同時出動法兵,裏外合擊,無需幾下,這惡陣就會消散。”


    挈電真人也不在意,畢竟二人多年的交情,彼此理解。


    “那還等什麽,準備破陣!”


    大夢真人道。


    ……


    “朋友,再不換位就來不及了。”


    入世峰外某處,魔邪對井皇道。


    “給你騰了一部分位置,進來吧,我們兩個共同操控肉身,說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事臨頭,井皇還是不甘心。


    “朋友太兒戲了,如果這樣,縱然能夠操持魔兵,卻不能將魔兵的潛力發揮到極致,看見沒,前方空中的荒石,就是魔兵的宿敵,知道荒石的威力麽?那可是厲害得緊呢,倘若魔兵不敵落敗,那將會前功盡棄。”


    魔邪苦口婆心。


    他太需要肉身了,走遍井缺大陸,沒有第二具比井皇的肉身更適合自己。


    “囉嗦什麽,快點進來吧,那大印與另外幾件法兵又升起來了。”


    井皇望見前方金光閃動,刹那升上了高空,隱有魔唱佛吟聲傳來,紅光大盛,知道驅風又要現世了,不禁擔心。


    “權且如此罷,倘若功敗垂成,朋友可別埋怨,本魔話已講明,言盡於此,隻是朋友一意孤行,成與不成,本魔心無愧疚,不會去負一點責任的。”


    黑氣一閃,魔邪那分執念已進入井皇體內:


    “這怎麽行,本魔才占據了一小部分,連百分之四十都不到,隻能勉強操控魔兵,要想戰勝荒石,那是癡人說夢。”


    望見前方荒石荒弓齊出動,魔邪心已涼了下來,本身就是不可能,又見井皇這麽小氣,那更是癡心妄想了,不管成敗如何,不過,這有肉身的感覺真好,更加強了魔邪奪舍的信心,不過對井皇的做法還是不滿。


    魔邪意念一動,龍頭鍘鬼頭鍘兩大魔兵瞬息而至,在頭頂上方沉浮不定,霎時黑氣大盛,洶湧而來。


    ……


    洪澤湖喚出驅風,搭上白箭,正欲召喚量山河幾大法兵再次驚天一擊時,忽地前方黑氣漫漫,兩把鍘刀魔氣洶洶,鬼氣森森,閃著幽幽的冷光向眾人站立之處飛來,四麵八方喊殺連天聲起。


    井皇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撇棄外部人馬不用,帝宗精銳盡出,八大金剛齊至,隻此一戰,誓要覆滅萬靈宗,永絕後患。


    “正主要現身了麽,洪某倒要看看是哪裏來的高手,竟敢封死我萬靈宗入世峰。”


    嘴裏喃喃,調轉驅風,弦鬆箭出,霎時間魔唱佛吟聲大作,白箭化為千千萬,似漫天蝗蟲飛舞,向龍頭鬼頭二魔兵嘶鳴而去。


    看看還有百丈距離,千萬箭影驀然化為兩支巨箭,以無匹氣勢滾滾向前。


    轟轟兩聲巨響,虛空塌陷,大裂縫緊跟而出,法則破滅,河流都因這一箭之威被迫停止不動。


    兩大魔兵倒飛而迴至三百丈外停下身來,黑氣散去,魔兵兀自顫鳴不已,鍘身本就殘缺不全,在驅風白箭的一擊之下,依然沒有斷裂開。


    “快給本魔再讓點位置,兩大魔兵已被打飛了,如果沒有強大的肉身操控,再次一擊,兩大魔兵很可能就會消散,從此不現世間,事情緊急,快,快些,那大石頭又跟著打過來了。”


    魔邪一陣急催,井皇看情況確實危險,就稍微讓了點空間。


    魔邪得意一笑,詭計又進了一步,離目標又近了幾分。


    此時,帝宗人馬在八大金剛的帶領下已八方出動,圍成一個圓圈嘶喊著向洪澤湖幾人殺來。


    “哈哈哈!小子萬奴,老朋友又見麵了,咱們的緣分不淺呢,這次與老朋友得好好敘敘。”


    看到萬奴,彭嶽大笑不止,抬手一揮,萬靈血陽印滾滾而出。


    滔天的能量在萬靈血陽印的催持下轟轟而行,罡氣四溢,殺伐無邊,如大海,似大江,滾滾向前,勢不可擋。


    萬奴首當其衝,被血陽印掃中,一口精血噴出,身子已倒飛出去不知多遠,生死莫測,身後的帝宗門人成片成片地倒下,淒美的血花四濺,帶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貂雪臂影突閃,把衝在最前麵的幾人打得爆裂四飛,緊跟著七色鈴鐺拋出,各色火焰熊熊燃燒,掠過帝宗衝鋒的人群,隻留下四處飄飛的灰燼,生命在火光過後已遠離這個世界,永遠逝去。


    紅藍光芒一閃,羿舞祭出了赤霞藍月,兩大法兵縱來竄去,在人群中收割生命,一顆顆頭顱飛起,噴血的殘軀倒下,美好熟悉的地方不再,去往一個幽冷陌生的世界。


    兩大法兵在羿舞的操控下來去自如,好似闊別多年的老朋友,一經展開,那久別的氣息再是熟悉不過。


    “呱!呱呱!呱呱呱!”


    斷夜狂鳴,渾身羽毛炸起,根根直立,光束能量法兵從豎眼中射出,有其他法兵不可具備的優勢,光束掃過,生命悄然消逝。


    南太各大掌門紛紛出手,都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各種絕活齊出,殺起敵來,絕無仁慈之心,老一輩比後一輩的手段更是老辣兇狠。


    整個戰場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修羅地獄,比斷夜昔日覆滅萬獸還要慘烈十倍。


    蒙紅劇黃不時探出身來,一點也不害怕,瞅準機會,放出黑魂白虹,斬掉一兩個小卒後,倏地縮迴,相視一笑,而後檢驗自己的戰果。


    “彭嶽貂雪,迴來!”


    洪澤湖大喊。


    “洪兄什麽事?兄弟正大殺四方,舒爽得很呢!”


    彭嶽刹那而至,滿身鮮血。


    “山河大印你來操控,師弟,驅風大弓交於你了。”


    洪澤湖抬手將驅風遞到貂雪手裏。


    “師兄要幹啥?”


    貂雪驚問。


    “離開南太,另尋安身之地。”


    “這……”


    人生何處不青山,天下之大,處處是家。”


    伸手使出混天大挪移神通,葬天山騰空而來,與金剛山並排立在一起。


    紅光一閃,五荒大旗飛出,遮天蓋地,將金剛葬天兩座大山蒙住。


    “起!頭前開路!走!”


    洪澤湖大喝一聲奮起神威,將兩座大山托在手上。


    大夢真人早已看見這邊的情況,虹光一閃,已到跟前。


    “湖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見洪澤湖托起兩座大山,這是從未有過之事,以湖兒處事的風格,應處變不驚才是,今日之事大出意料,難道得了失心瘋不成,不禁驚問。


    “師叔,大敵當前,與其這樣與帝宗死磕下去,不若暫時離去,待大業成就之時,天下都是咱們的,那時候故地重遊,再溫今日之事,不失為一份美好的迴憶,大丈夫生而在世,當四海為家,安知今日舍棄南太,他日豈能不會有更大收獲?師叔,你去吧,盡管殺敵,保護好我南太的每一位掌門,萬靈宗這數十萬門人的生命,都在弟子身上了,貂雪彭嶽,頭前開路,走!”


    洪澤湖滿臉決絕之色。


    “好,師叔聽你的,南太諸掌門都聽你的。”


    大夢真人知道洪澤湖的魄力,見已經決定,便不再多言。


    彭嶽初次掌控山河大印,心中激動,那份喜悅不用說了,閑暇時洪澤湖也曾教過使用方法,已操練得嫻熟無比。


    今天對敵實戰還是第一次,憶往昔洪澤湖操控山河大印的無上風采,向往已久,重兵之王的威名,已赫赫天下,今日自己竟然成了日思夜想的法兵的主人,夢想一旦實現,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可活生生的事實就擺在麵前,揉揉眼睛,不得不信,雙手不禁微微發抖。


    “彭師弟,走了!”


    貂雪一聲大喝,彭嶽從夢中醒來。


    驅風一出,望風披靡!


    此話當真不假,貂雪扯開大弓,白箭射出,紛紛揚揚似漫天雪花,魔吟佛唱聲起如催魂索命,帝宗無數人馬若波開浪啟,裂出一條通道。


    重兵之王在後,左右橫擊,金光所到之處,大地龜裂,溝壑縱橫,帝宗人馬不防,頻頻掉落進去,大印猛砸而下,拖過道道血光,把敵人埋葬。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彭嶽仰天大笑,大唿過癮,酣暢淋漓至極。


    呱!呱呱!呱呱呱!”


    蛙鳴聲驚天動地,斷夜豎眼睜開,能量光束刺目閃亮,劃破了蒼天,掃過了大地,無數的帝宗門人被光顧,像下餃子一樣成串成串地落下天空,鮮豔的血花不時炸裂,形成了一幅淒美的畫麵。


    “喔喔喔!本尊大開殺戒了!大殺四方!殺!”


    雞鳴過後,斷夜瘋了,瞧見前麵彭嶽那猖狂的樣子,斷夜不服。


    囂張是本尊的專利,豈能由你彭嶽拿來表演?


    撲棱棱雙翅猛地一掀,狂風乍起,成片的敵人又被扇下高空。


    “二師父,我掉下來了!”


    蒙紅大喊。


    “二師父,我也掉下來了!”


    劇黃也大喊。


    “呱!幹什麽嘛,二師父正在殺敵,兩個小子淨搗亂,怎麽掉下去了,不會自己飛起來?大聖靈教你二人的神通法術哪裏去了?”


    斷夜不滿,但還是伸出翅膀,將兩個孩子撈了上來,扭頭看了洪澤湖一眼,繼續殺敵。


    羿舞俏臉含煞,一如既往的神秘,催動赤霞藍月,麵色陰冷,一語不發隻管殺敵,時不時抬頭看看前麵的兩個孩子蒙紅劇黃,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轉危為安,有驚無險的同時,說明了斷夜對敵戰鬥的輕鬆,如癲如狂的樣子是裝給別人看的。


    洪澤湖手托兩座大山,前可以照看羿舞,後可以顧及南太諸位掌門,手上托得不僅是兩座大山,更是萬靈宗數十萬跟隨自己征戰天下的兄弟姐妹的性命,托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一支無敵勁旅,托得是萬靈眾生追尋數千年的希望。


    這副擔子扛了起來就不能放下,那是自己一生的追求,那是自己終生的信仰,怎可丟掉,怎能拋棄?


    抬頭望去,前方戰況盡入眼簾:


    貂雪的沉著冷靜,彭嶽的豪氣幹雲,斷夜的玩世不恭,羿舞的依舊執著,無不代表了萬靈宗的信念,無不體現了南太一脈的勇氣。


    這是不屈信仰的根源,這是大鼎民族的希望之本!


    有這樣的兄弟部眾跟隨,夫複何求!戰天鬥地不難!移星換月簡單!


    若是一往向前,誌可裂天,氣能吞地,諸天為之哀歎,萬界為之顫粟,眾生將會歡唿,萬民就要喝采!


    身後廝殺聲漸遠,洪澤湖猛然迴頭,南太諸掌門已不見蹤影,這一驚非同小可,左手金剛山,右手葬天山,腳下踏天行,刹那殺迴。


    返迴不遠,隻見前方霞光亂閃,唿喝喊鬥,原來帝宗一路人馬截住了南太眾掌門,一時纏鬥不休。


    “帝宗的小子們,南太洪澤湖率萬靈宗來了!”


    大喝一聲,龍吟崩天穹神通使出,虛空漣漣漪漪,波紋蕩漾,大量的荒靈真凝聚而來,貫入音波形成的那條直線當中,衝破規則,直向前方那重重疊疊的帝宗門人唿嘯而去。


    帝宗密密匝匝的圍攻門人被破開一條通道,包圍圈出現一個缺口,緊跟著右手一送,那龐大的葬天山被當做法兵使出,掛著唿唿風聲轟轟而去。


    刹那間,鬼哭狼嚎聲起,血雨橫飛,帝宗門人經此強橫霸絕一擊,狼奔豕突,四散分離,音波衝出的巨大缺口無限擴大,南太眾掌門的身影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大夢真人與挈電真人帶頭,滿身是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保護著萬仙真人幾位年邁的掌門。


    洪澤湖早已看見張靈風廖耀銘薛南天三人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走,跟上!”


    大夢真人大喝一聲,眾掌門跟在洪澤湖身後繼續向前突圍。


    洪澤湖左手托金剛山,右手托葬天山,黑發飛舞,大步前行,一時神威凜凜,氣勢如虹。


    “想不到啊想不到,洪澤湖竟然會生出這麽一個辦法,真是出乎意料,其修為竟然如此強悍,廝殺如此兇猛,又擁有兩大荒兵,毫不藏私,門下皆舍命為其所用,怪不得能三敗帝宗,真是天之驕子,確實是少有的妖孽,罕見的奇才,朋友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不幸!”


    目睹這一幕,作為對手,魔邪也不覺膽寒。


    “廢話少說,事前誇下海口,到了現在,又說出此等話來,羞也不羞,還有那個惡佛,布下陣法後,就不見了蹤影,堂堂魔宗惡佛宗,都是一幫無能之輩,膽小鬼!”


    井皇見己方五十萬大軍,無數的帝宗高手,魔邪所謂的兩大魔兵,在萬靈宗麵前如紙糊的燈籠一樣不堪一擊,不由怒火上升。


    “本魔早就給朋友說過,不擔責任,朋友不聽,現在反來埋怨,有何道理可講?快,再讓一讓,待本魔操控魔兵,發揮出全部威力,事情或許能夠挽迴也未可知。”


    魔邪擠了擠身子。


    井皇正在氣頭上,心不在焉,不自覺地又讓出了一點位置。


    “百分之四十了,奪舍大有希望,到占據一半位置的時候,本魔發出突然一擊,定能成功。”


    魔邪暗暗歡喜,心裏狂笑不止,正在一步步全力實施自己的計劃,哪有心思放在敵手身上?現在,井皇就是魔邪的奪舍目標,就是敵人。


    二人明爭暗鬥,伎倆百出,各自奔著自己的目的而去,二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出去!”


    驀然,井皇大喝一聲,突然發現魔邪已占據了肉身位置的百分之四十,不禁又驚又怒,肉身的主導權必須牢牢地掌握在自已手裏,這是井皇的底線所在,哪怕剿滅萬靈宗失敗也無所謂,豈能失去肉身?現在發現魔邪在自己走神時偷偷占據了肉身的百分之四十,如果達到一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不言而喻,怎能容忍!


    刹那間二人開始爭鬥,互不相讓,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井皇肉身占據位置超過魔邪,優勢明顯,成功將魔邪擠到角落裏,僅僅占據了肉身的百分之十不到,若想完全將魔邪驅除出去,那還得費一番工夫。


    好險!


    暗唿一聲,井皇伸手抹去額頭涔流而下的冷汗。


    貂雪持著驅風大弓,弦聲不停,箭如雨下,一路前行,正猛衝猛打。


    突然,前方的兩把殘破鍘刀驟然停在了空中,上下沉浮,飄忽不定,好像失去了主人的操控,一時無所適從。


    彭嶽見狀大喜,量山河唿嘯而過的同時,兩把殘破鍘刀被擊得不知飛向了何處,貂雪彭嶽一衝而過。


    “呱!呱呱!呱呱呱!本尊殺出重圍了!”


    斷夜蛙鳴連連,裹著蒙紅劇黃也一衝而過。


    羿舞抹去臉上的汗水,等魔神似的洪澤湖過來,兩人也一衝而過。


    “哈哈哈!”


    大笑聲中,南太眾掌門相繼而過。


    一條大河橫亙在前,波瀾壯闊,滔滔東去。


    母親河赤河到了!


    “洪澤湖!留下命來!”


    一聲大喝,無數的帝宗門人出現,阻住了去路。


    當頭一人,身披紫銅戰甲,手持一杆震天戈,如天神一般,擋住了去路。


    “原來是帝宗五虎之一的方元,老朋友,別來無恙!”


    彭嶽手持山河大印,嘿嘿一笑。


    “彭嶽,廢話少說,你反了帝宗,跟了洪澤湖,與萬靈宗一樣已是天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現在還敢在這裏叫囂,不怕遭天譴麽?”


    方元一身浩然正氣,質問彭嶽。


    “什麽狗屁天譴,老子就是天,有本事你來拿彭某!”


    臂影突現,通臂無限驟然使出,方元猝不及防,胸口中了一拳,倒飛出數十丈落地。


    “好神通!百試不爽!”


    彭嶽哈哈大笑。


    “呸!彭嶽小人,暗施偷襲,算什麽好漢?萬靈宗難道都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


    方元翻身躍起,抹去嘴角的血絲。


    “呱!雞又怎麽了?卑鄙的人族,不準你侮辱這種高貴的生靈!”


    一聲蛙鳴,斷夜豎眼霍地睜開,能量法兵驟然飛出,方元這一次飛得更遠,落在百丈之外。


    萬靈宗中竟然真的有雞!”


    方元第二次躍起,紫銅戰甲擋了一下,已經碎裂,看見斷夜的樣子,直唿不可思議。


    “大驚小怪,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山河大印脫手而出,向方元飛去。


    震天戈憑空飛起,隻見金光一閃,一聲巨響過後,震天戈不知所蹤。


    “殺--!”


    貂雪一聲大喝,彭嶽斷夜一衝向前,帝宗門人波開浪裂,讓出一條通道,洪澤湖與諸掌門緊緊跟隨,眾人橫渡虛空,來到赤河南岸。


    “停止前進,休息一會兒。”


    落地,洪澤湖開口。


    畫麵至此,觀看眾人不由熱血激蕩,氣衝霄漢,斷夜更是睥睨左右,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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