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風一出,望風披靡,此話果然不假,迴想驅風初現時的恐怖畫麵,井皇兀自後怕不已,幸虧早有準備,及時施展空天隱大神通逃了迴來。


    若是對上驅風,後果難料啊,而且上次感應到的絕世法兵沒見出現,如果出現,還不知會是怎樣一個不可預料的後果,現在神魂還顫鳴不已,渾身還在瑟瑟發抖,太可怕了!


    想至此處,井皇心情悸動,那魔吟,那佛唱,猶在耳邊迴響,催魂索命。


    魔兵,對,就是魔兵!


    魔字在井皇腦海裏閃過的刹那,一個念頭不受控製地升起,何不召喚魔邪呢?


    想到就做,事不宜遲,三年,都已經過去了三年,口口聲聲要剿滅萬靈宗,活捉洪澤湖,可命運總是愛跟自己開玩笑,一次次敗北,一次次損兵折將,堂堂井缺之主,一代雄才偉略,就總是栽在洪澤湖這毛頭小子手裏,讓本皇的麵子往哪裏放?


    心一橫牙一咬,井皇就要……


    “夫君,難道你……”


    見井皇陰睛不定的臉色,麵龐時而扭曲,時而狠厲,時而要孤注一擲,井後擔心至極,不由脫口提醒。


    原來井皇遮麵的那團迷霧,隻對外人,對井後是不設防的,同樣,井後遮麵的那團迷霧對井皇也是不設防的,夫妻二人神秘兮兮,隻是為了迷惑他人,讓部眾有一種猜不透摸不著的神秘感,井皇好從中便宜行事。


    “沒有那麽多顧慮了,現在天下基本已定,就剩下萬靈宗洪澤湖,還有幾個桀驁不馴的宗門,已經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夫人,你想想,整整三年呐,能做多少事情?現在井缺大陸一統在即,這幾個宗門在拖後腿,是我們開創大業路上的絆腳石,硬生生地擋住了我們前進的步伐,何其恨也!”


    “本皇這次破釜沉舟,決定大幹一場,召來魔邪,助我前行,萬靈宗洪澤湖,這次看你還有何通天本領,哈哈哈!”


    井皇聲嘶力竭,最後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


    “夫君的性格天下皆知,一經確定的事情牛也拉不迴來,那魔邪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被它入主了肉身,一旦奪舍成功,那……你我二人的夫妻緣分就到頭了,自重吧。”


    井後幽幽道。


    “放心,夫人,先看看魔邪有沒有其它的辦法,不到最後關頭,不會放棄,奪舍是那麽容易的麽?命魂自己掌握著,又占著主導地位,憑本皇的修為,哼哼!以魔邪的實力……”


    井皇露出輕蔑之色。


    ”夫君要小心了。”


    見已成定局不可挽迴,井後無奈歎了口氣。


    隻見井皇嘴唇不停轉動,口裏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的工夫,身後出現一個鬥大的漩渦,漩渦不停翻滾,越來越快。


    在急速的旋轉中,沸水般的漩渦裏冒出一團黑氣,那黑氣初出現時是不規則的一縷遊絲,在空中遊來竄去,動著動著突然猛地一凝,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形。


    “老朋友,又有難處了是不是?不到緊要關頭朋友你是想不起魔邪的,說吧,對我魔宗有何指示,魔邪盡力完成。”


    那黑色人形發出嘶啞的聲音。


    “魔邪,是這樣的……”


    井皇把三次征伐萬靈宗的事簡略講了一遍,講到驅風時,不覺恨意悠悠,那種失落不得誌的口氣不由令人心生同情憐憫。


    “不好辦呐,朋友。”


    魔邪發出一聲慨歎。


    ”怎麽?井缺大陸還有你魔邪不能辦成的事?”


    見魔邪語含難意,井皇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絲涼涼的感覺襲來。


    ”辦法是有,不過……朋友總是對魔邪缺乏信任,這就有點不好說了。”


    魔邪顯得格外淡定。


    ”有什麽事直說,不要躲躲藏藏,本皇不喜歡這樣。”


    井皇有點不耐了。


    ”本魔隻是一縷執念,朋友總是擔心會奪舍你的情況,朋友不知奪舍需要完整的元神麽?也真是多心。”


    魔邪歎息一聲之後,伸手一招。


    隻見兩把破碎殘缺的鍘刀碎片出現,黑漆漆的刀柄,連著短短的傷痕累累的刀身,似是經過驚天大戰後勉強存留下來。


    兩把殘缺鍘刀甫一出現,黑氣登時大盛,魔氣洶洶,撕裂了虛空,大道破滅,秩序斷開。


    井皇井後遮麵的迷霧刹那散去,露出了真容。


    井皇光頭,個子中等,臉部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個殺伐果斷之人。


    井後一頭漂亮的黑發,光滑如緞,櫻口杏眼,身材纖細筆直,站在那裏亭亭玉立,十足的一位美婦人。


    “你什麽意思?”


    真容顯現,井皇氣極,怒聲嗬斥。


    井後作為一名女子,也覺尷尬不已。


    “本魔有這個能力麽?這是無上魔兵的力量,別誤會,本魔是在幫你。”


    魔邪不為所動。


    兩把殘缺鍘刀在空中沉沉浮浮,上下左右飄動間散發出森森魔氣,魔威滔滔,戾氣四溢,天上地下無形中被邪魅覆蓋籠罩。


    驀然間,滾滾黑氣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隻黑色的眸子在漩渦中驟然睜開,慢慢擴大,充斥了整個漩渦,眸光開闔間衝碎虛空,貫穿出一條黑色通道直指域外,其勢兇猛,穿透品鼎大界,連向億萬裏天穹外的莫名地方。


    ……


    此時,品鼎大界外無盡的宇宙中,妖主毀滅正並肩行走,二人走過了不知多少大界,苦苦尋找傳說中的那扇平等之門而不得,征戰了宇宙中無數的不可名狀的生靈生物,衣衫都被鮮血染紅了,血跡斑斑。


    “咦!”


    妖主停下腳步,驚訝出聲。


    “怎麽了,有什麽情況?”


    毀滅也止住了身子。


    “來自品鼎大界的不祥氣息,龍頭鍘鬼頭鍘不是被大聖靈打散了麽?怎麽又出現了?奇怪。”


    ”妖主緊蹙眉頭,喃喃自語。


    “是不是來自井缺大陸?”


    ”毀滅不由對本尊擔心起來。


    “還真的是來自井缺大陸,大聖靈即將有麻煩了。”


    妖主也露出一絲擔憂。


    “怎麽辦,要不要我們去助力?”


    毀滅忙問。


    “不用管,做好我們的事,大聖靈已晉階踏天境,有幾大荒兵在握,何須擔心,不久之後,記憶與力量就會完全蘇醒,那時就能並肩作戰了。”


    妖主感應了一會兒,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走吧。”


    二人繼續前行,在漫漫無際的宇宙中去尋找那屬於自己也屬於萬靈眾生所追求的終極目標。


    雖然枯燥乏味,寂寞難耐,遠方困難重重,但心有信仰,依然負重前行。


    ……


    “朋友看見了沒有?憑我這絲殘念,能操控得了這兩把鍘刀?”


    魔邪語音冰冷。


    “那還有別的辦法沒有?”


    井皇知道魔邪下一步的計劃就是入主自己的肉身,隻有有了肉身,才能掌握強大的法兵,修真界不言而喻的秘密,誰都知道。


    ”朋友別急,待本魔好好想想。”


    魔邪見井皇還在掙紮,故意賣了個關子。


    “有了,魔宗不久前收服了一個名叫惡佛宗的宗門,掌門惡佛精通惡佛禁,雖然那洪澤湖精通混荒禁,但相比惡佛禁來說,混荒禁大有不如,待本魔召來惡佛本人,計議一番如何?”


    魔邪不緊不慢開口。


    “那就召啊,惡佛來了,本皇問問他有幾分把握。”


    井皇一統井缺大陸的夢想已非一日,急功近利,為了名垂史冊,已是不擇手段,卻不知自己在一步步走向深淵,正陷入魔邪的圈套中。


    也不見魔邪有什麽動作,空中忽然出現一個漩渦,裏麵佛吟陣陣,魅惑之聲不斷,漩渦驟然一翻一卷,一道灰光蹦出。


    灰光滴溜溜一轉,一個灰袍僧人出現在麵前。


    那僧人身材矮小,滿臉橫肉,眉毛很長,耷拉下來快遮住了眼睛,模糊了視線,使人看不清其眼部的變化。


    “惡彌陀佛,魔邪大人召小僧前來,不知有何差遣?”


    惡佛宣聲自己發明的佛號後問道。


    魔邪把井皇之事講了,井皇又補充了一些漏掉的關鍵信息,便靜觀惡佛的反應。


    ”依小僧看來,此非多大難事,隻需井皇派熟悉南太入世峰地形之人與小僧同往,小僧在混荒禁上再偷偷布下一層惡佛禁,破開惡佛禁的咒語在小僧的心裏,其他人誰能知道?那洪澤湖即便有通天修為,諒他也破不開,一旦困住了萬靈宗,井皇大可放心,小僧這惡佛禁下,時日久了,就是神仙也受不了那樣的殘酷熬煉,惡邪之氣侵入五髒六腑,滲入筋脈後,修行人的行為便會被慢慢磨掉,直至成為一個廢物,連凡人都不如。”


    惡佛說完,便直視著井皇。


    “你有多大把握,真能如你所言做到?”


    三次敗北,井皇怕極,惡佛信心滿滿,但還是不放心。


    “若想萬全,帶上這兩把魔兵,小僧布禁時,魔氣加持下,可形成一個圓圈,如同包裹一般,將入世峰包在當中,上不能入天,下不能入地,這樣才萬無一失。”


    惡佛道,井皇聽了,沉吟不語。


    “此等小事,井皇作何想呢?優柔寡斷,豈能成就大業?”


    惡佛不失時機又將一軍。


    井皇還是不語。


    等待……等待……


    “井皇若是信不過小僧,就當剛才所言全是放屁,允是不允就一句話,告辭。”


    惡佛拋出最後一招。


    “本皇答應你是了。”


    經過一番激烈的天人大戰,井皇最終吐口。


    旁邊的井後臉色陰沉可怕,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


    萬靈宗入世峰頂,柳逐鹿楊如真大婚過後,眾人都沉浸在愉悅的氣氛中,享受這大戰過後難得的平靜時光。


    這一日,洪澤湖信步走在入世峰上,貂雪相隨,斷夜見了,領著蒙紅劇黃也屁顛屁顛跟上。


    這陣子,斷夜瞄準了蒙紅劇黃,走到哪裏都要帶上兩個孩子,寶貝的不得了,兩個孩子好像成了自己的徒弟,如影相隨,連洪澤湖這個真正的師父也無可奈何,更別說彭嶽了。


    兩個孩子招人喜歡是不爭的事實,彭嶽抽空經常指點二人功法神通,比洪澤湖還上心,斷夜來了,一下搶了自己的位置,彭嶽是又氣又恨,又不便和斷夜撕破臉皮,畢竟斷夜一個非人族,過於和它計較,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


    蒙紅劇黃年齡小不懂事,偏偏斷夜愛好顯擺,見誰都刷存在感。


    彭嶽尋兩個孩子不到,見又被斷夜搶了先,心裏忿忿不平,又感憋屈,見四人一禽在峰上溜躂,便跟了過來。


    “等哪天老子境界夠了,非教訓你一頓,給你點苦頭嚐嚐不可。”


    彭嶽瞪了斷夜一眼,暗暗發狠。


    “呱!”


    蛙鳴一聲,甩甩翅膀,斷夜目光向彭嶽瞅來,白眼一瞥,滿是不屑,而後扭轉脖子,邁動輕盈的貓步繼續昂首向前。


    那神情,那動作,躊躇滿誌,得意,輕蔑,藐視,表現得淋漓盡致。


    “斷夜兄弟,彭某請教一個問題,能否解惑?”


    彭嶽見不是頭,換個方式,戰略大迂迴。


    洪澤湖貂雪聞聽彭嶽向斷夜請教,齊齊迴過頭來。


    ”有什麽問題?講於本尊聽聽。”


    斷夜扭轉脖子,向彭嶽看來,目光充滿了高傲。


    “那個……能量法兵是怎麽迴事?”


    彭嶽問。


    “這個都不懂,真是白修煉了這麽長時間,蒙紅,給你師叔講講能量法兵是怎麽迴事。”


    斷夜嘲諷道。


    “蒙紅是小孩子,他能知道什麽?“


    彭嶽道。


    “哼!本尊是蒙紅劇黃的第二位師父,蒙紅劇黃是本尊的親傳弟子,本尊會的,能不講於二人知道?這才是作為師父應盡的責任,你兩個說是不是?”


    斷夜看了洪澤湖一眼,轉向兩個孩子。


    “什麽時候你成了蒙紅劇黃的第二位師父,彭某咋不知道?”


    彭嶽道。


    “那你問問他們兩個。”


    斷夜見洪澤湖沒有反應,膽子大了起來。


    洪澤湖與貂雪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期待事情的進展。


    “蒙紅劇黃,你二人……”


    彭嶽張嘴待問。


    “呱!”


    斷夜一聲蛙鳴,看向兩個孩子,似是脅迫。


    “彭師叔,斷夜前輩講了,隻要我兄弟二人願做前輩的徒弟,前輩便把他會的功法神通毫不藏私地傳給我們,至於那能量法兵,前輩已講於我二人知道了,師叔想知道怎麽迴事,弟子這就講於您聽。”


    蒙紅仰起小臉,看看洪澤湖,看看斷夜,最後看向彭嶽。


    “呱!哈哈哈!呱呱呱!”


    斷夜一聲蛙鳴,接著大笑,最後連著三聲蛙鳴,似是嘲笑,似是得意,直盯著彭嶽。


    彭嶽早已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洪澤湖貂雪不禁哈哈大笑,彭嶽愣了一會,也跟著大笑起來。


    看著三人大笑,斷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愣在原地,傻了一般。


    “就這樣,你二人被誘惑了?那講吧,能量法兵究竟是怎麽迴事?”


    笑過之後,彭嶽一本正經地問。


    “修行者到了第四個大境界玄清境後,所攝來的天地之力稱為源力,意為本源之力,比前三個大境界的天地之力更為博大精純,天地源力被大神通者使出,可凝聚成自己想象的法兵,有無盡的威力,法術神通更能再上一個台階,可惜,弟子現在剛邁入望天境後期,離第四個大境界玄清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師叔已是踏天境,不久的將來,就會演化自己的能量法兵了。”


    蒙紅講完,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斷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好,講得好,不枉師父教導一場。”


    見洪澤湖三人靜靜聆聽,斷夜又嘚瑟起來,鄙視地翻了三人一眼。


    “蒙紅哥,我們弟兄終也會到那個境界的,到時我們也會擁有自己的能量法兵。”


    劇黃一握拳頭,充滿了信心。


    “有誌氣,好樣的,本尊的弟子將來定能打遍天下無敵手,斷夜宗必將發揚廣大。”


    斷夜聽了,借樹爬高,連自己未來的宗門名稱都喊出來了,再一次嘚瑟。


    不見眾人接下語,斷夜頓感無趣,走著走著,不覺來到入世峰邊沿。


    驀地,生命之液飛出,向峰外而去。


    “雙兒,你要去哪裏?“


    輕唿一聲,洪澤湖連忙追上,四人一禽緊緊相隨。


    出了護山大陣,生命之液在前,五人一禽在後,兜兜轉轉不知去了多遠,來到三麵環山的一塊罕見平地,生命之液忽然向下墜去,洪澤湖五人一禽緊隨其後也落下地來。


    一座四五十戶的村莊出現在眼前,院子稀稀落落布滿了平地的三分之二,靠山腳的地方樹木蔥蔥,有溪水潺潺之聲傳來,順著山勢向外,一路低俯向山口而去。


    坡度不大,地勢整體平坦,空地上長滿了數不清的野花與各種不知名的青草,長勢茂盛。


    偶爾從山口吹掠過來一絲微風,淡淡的山野之香沁入肺腑,令人如醉如癡。


    一隻貓兒從眼前竄過,給這靜謐的地方平添了些許生機。


    “南太深處竟還有如此絕佳之處,好一處世外桃源之地。”


    彭嶽四麵看了一遍,出口讚道。


    “天造地化江山美,英雄俠士如畫中。”


    洪澤湖詩興大發,吟了一句。


    “呱!”


    斷夜場起脖子,吼了一嗓子,發出極不協調的聲音,


    “撲棱棱!”


    幾隻野鳥由草叢中驚起,四處飛散。


    魯莽。”


    彭嶽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觸景生情,隻允許你們有感而發,就不許本尊吐露情懷麽?”


    斷夜乜斜彭嶽一眼,反譏道。


    生命之液稍作停留,繼續飛行,五人一禽繼續跟上。


    繞過一小片樹林,溪水聲漸響,前方一小塊空地上,一個女子正在舞劍。


    那劍速時而緩慢,時而快捷,慢時如閨婦繡花,神情專注,快時如驚雷閃電,倏忽而過。


    舞著舞著,那女子在擺了個姿勢後,劍速陡然快了起來。


    隻見劍凝時如山嶽海淵,驀地劍起,如雷龍挾雲,翱翔長空,劍光霍霍,秋水寒寒,眾人的衣角不自禁地被罡氣吹起,飄了起來。


    突然,那女子猛地躍起,左手掐劍訣,右手握劍柄,在虛空中急走幾步,手腕搖轉,劍芒伸長無限。


    劍芒橫掃過處,波紋漣漣,虛空顫抖,大裂縫出現,驚神泣鬼不可一世。


    忽然一道劍芒劈下,穿過秩序時空,刹那而至,落在斷夜旁邊五尺之外,轟然炸開,塵士飛場,地麵登時塌陷一個窟窿。


    “呱呱呱!你這個小女娃,把本尊的衣服弄髒了!”


    斷夜大喊,翅膀一抖,撲簌簌掉落一地灰塵。


    “哈哈哈!”


    彭嶽大笑不止,這一路走來被斷夜強壓一頭,現在總算出了口惡氣,心中舒坦了不少。


    那女子更不言語,人劍合一,驚人的劍芒如流星墜下,瞬間已至地麵,白光一閃,女子已經落地。


    “是大聖靈麽?羿舞已等候多時了。”


    那女子向洪澤湖一抱拳。


    ”女娃子,你的名字叫羿舞?”


    斷夜問。


    “是的,小女子名喚羿舞。”


    “雙兒!”


    待洪澤湖看清羿舞的真容後,吃了一驚。


    “那位見了我也喊雙兒,怎麽?難道有一個名喚雙兒的女子與羿舞長得極為相似麽?”


    羿舞奇道。


    這時,生命之液突然飛向羿舞,繞轉了三圈,便停止不動。


    伸頭望去,泉液中那個女子豈不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羿舞驚呆了。


    不僅羿舞驚呆了,彭嶽貂雪更是驚呆了,天下竟有這等奇事,這名喚羿舞的女子,除了氣質外,形體相貌與楊無雙一般無二,不知道的,以為活脫脫的,真真正正的楊無雙一個,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我問你羿舞,你口中的那位是誰?大聖靈這三字又是從何而來?”


    洪澤湖腦子還是非常清醒,雙兒明明就躺在生命之液中,天下相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不過,初次見到與雙兒如此相似之人,心中還是多了份親切,有點溫暖。


    “大聖靈別問了,羿舞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等雙兒醒來,一切自然明了,唉!”


    羿舞幽幽歎口氣,那神情惹人憐愛,確實與楊無雙的性格氣質截然不同。


    “既然這樣,洪某也不多問,以後別再稱唿大聖靈了,時候也不短,咱們走吧。”


    洪澤湖想起萬靈宗,有點擔心。


    “難道……難道……洪澤湖就是那位口中的大聖靈?他來井缺大陸幹什麽?是為了…超脫混沌生靈之上?還是……為了某種使命?抑或……兩者兼之?”


    一旁的斷夜心中駭浪滔天,百思不得其解。


    生命之液飛到洪澤湖麵前,看著當中楊無雙的睫毛忽閃了幾下,那泉水又溢出來不少,洪澤湖連忙用瓶子接了,一滴也沒浪費。


    紅藍兩色光芒一閃,赤霞藍月齊出,飛至羿舞麵前,嘶鳴兩聲,似是歡喜不已。


    “會使用不?”


    洪澤湖問道,接著傳了羿舞赤霞藍月的使用方法。


    驀地光芒一閃,一枚玉簡從生命之液中飛出,飛向羿舞。


    羿舞伸手抄住按在眉心,感應了兩息,臉上露出笑容。


    “雙兒,上次的生命之液已打入了楚英體內,兩個孩子有楊師姐柳師妹雲師妹照顧得好好的,你盡管放心。”


    洪澤湖喃喃道。


    楊無雙嘴角微飄,似是笑意盈盈,很是滿意


    生命之液一閃,消失不見。


    來時五人一禽,迴時六人一禽,多了一人,也多了不少話語,途中彭嶽與斷夜不停鬥氣,看來一人一禽是杠上了,要不死不休。


    看看快到金剛山地界,熟悉的情景再現眼簾,洪澤湖不由鬆了口氣。


    “入世峰呢?怎麽一團黑氣滾滾?”


    彭嶽驚道。


    洪澤湖抬頭望去,隻見黑氣漫漫,魔霧繚繞,哪裏還有入世峰的蹤影。


    畫麵至此,觀看眾人不禁對萬靈宗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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