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靈燈第一盞，照亮因果源頭
說話之人是牧牙，牧星家的老奴，從小看著牧星長大，對他的疼愛早已超越普通的主仆關係。
牧星突破靈燈境後，自信可以輕鬆將楊塵鎮壓，所以並沒有帶什麽隨從，而是隻身一人前往狐人族領地。
牧牙不放心，悄悄跟隨其後，來到此地時，便看到楊塵照亮長河落日的異象，牧星落敗的場景。
正如牧牙所說，靈燈第一盞，往內可以照亮一種體內世界的異象，往外可以照亮一種物品的因果源頭。
體內世界的異象，可以長久使用，照出之後將一直留在體內世界，成為修士獨有的殺招。
而在外界照亮的因果源頭，則隻能存在片刻，發揮一時的功效。
絕大多數物品的因果源頭，都十分平庸，哪怕是一些年頭不小的古物，照出來的因果源頭，都不一定能發揮什麽作用。
因為點燃靈燈的生物，與某件物品的因果源頭，往往隔著無盡的距離。
即便照出的因果源頭是一位強大的神明，在無盡距離的阻隔之下，能夠施展出來的力量也十分有限，戰力甚至不如點燃靈燈的修士自己。
所以，很多修士都忽略了這一功能，除非手中持有什麽來曆不凡的古物，才會想著去嚐試一下。
“因果源頭？”
牧星確實聽說過，靈燈第一盞，可以照亮某件物品的因果源頭。
但絕大部分物品的因果源頭，都是平庸之輩，就算照出來了，也沒有半點用處，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牧星之前完全就沒往這方麵去想，畢竟所謂的因果源頭，能夠發揮出作用的寥寥無幾，還不如自己的拳頭靠譜。
但現在他已經被逼到絕境，所有手段用盡，也無法抵抗長河落日，被輕鬆鎮壓，隻能坐以待斃。
都已經走投無路，快要引頸受戮了，還考慮什麽？哪怕隻有一線生機，牧星也必須去嚐試！
牧星從儲物石中取出一個外觀陳舊，充滿歲月痕跡的木盒。
將其打開，底部鋪著一層淺淺的灰塵，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燒灼而來，隻覺得有一種玄奇的力量隱藏其中。
“我爺爺曾說過，這盒灰塵來曆不小，是他當年在邊荒戰場，從一隻強大荒獸的身上，搜刮而來的戰利品。”
“可這盒灰塵具體是什麽來曆，有什麽作用，他也並不清楚。”
“算了，管他是什麽，照出來再說！”
牧星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再不動手，楊塵鞏固修為，在體內世界走出第一步，他瞬間就會被秒殺！
牧星立刻催動修為，體內世界的靈燈頓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順著體內世界的大門往外，將光線投射在這盒來曆不明的碳灰上麵。
轟隆！
這一照仿佛溝通了什麽不得了的因果，天空驚雷炸裂，滾滾黑雲如潮水般退去，絢爛的神芒自高空亮起，光華萬丈，燦燦生輝，將所有黑暗與腐朽都一並驅逐了，隻留下聖潔與祥和。
神輝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正走在藥園小徑上，目光四處搜尋，最後停留在一顆通體晶瑩，流光溢彩，如玉髓雕刻而成的小樹前，伸手摘下了一截嵌入其中的嫁接木。
“唉，在聖藥中培植了億萬年，終究還是失敗了……熵增的世界，長生物質稀缺，無法讓不死木重生，成仙永遠隻是奢望。一切都將湮滅成灰，所有的生靈終將被時間長河裹挾著，一路奔赴死亡……”
忽然，中年男人轉過身來，看了看牧星手中握著的古樸木盒，發現了木盒中裝著的一層淺淺的碳灰，眼中露出一絲落寞。
“果然，這條路是錯的，是絕路。連號稱能夠永存世間的不死木，都躲不過熵增，避不開消亡，不死物質潰散，在漫長時間後湮滅成灰，落入這等小人物的手中，可悲，可歎。”
“不過，既然橫跨了無數紀元，在未來與我達成了因果，那便順了你的願吧。”
“一個靈燈境的小修士，殺了也便殺了，反正也影響不了什麽。”
中年男人看楊塵的眼神十分淡漠，冷到極致，仿佛在他眼裏，楊塵連螻蟻都算不上，隻是一粒沒有生命的灰塵。
他抬起右手，食指往楊塵身上輕輕一點，刹那間，大道崩塌，規則覆滅，空間出現裂痕。
身為仙級異象的長河落日，在這一指之威下，竟瞬間潰散，湮滅成灰。
楊塵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被這驚天的一指鎖定，被一種完全淩駕於他之上的恐怖力量鎮壓，死亡，仿佛已成定局！
這個中年男子，存在於無盡歲月之前，卻能跨越時間阻隔，降臨在今世，迴應牧星照亮的因果，要將楊塵一指碾死！
“坐擁一塊遍地聖藥的藥園，將傳說中的不死木嫁接在聖藥之上，嚐試將其複活，這個中年男子究竟是什麽修為，什麽境界？”
能夠追求長生的存在，多半已經站在這片宇宙的頂端。
在這種存在麵前，能夠衝破星球大氣層，徜徉宇宙，遨遊星海的神明，或許隻是牙牙學語的孩童，是剛剛走出溫室的螻蟻。
縱然隔著億萬年的歲月，隔著無盡的距離，麵對這種存在的殺意，楊塵也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抗衡。
唯一的生機，或許隻能效仿牧星，照亮某件古物的因果源頭，喚出一個能夠抗衡這個中年男子的強大存在！
在死亡危機麵前，楊塵的大腦飛速運轉，隻一瞬，便將目標確定。
頂著巨大的壓力，楊塵集中意念，體內世界的靈燈爆發出絢爛的光輝，從體內世界的大門折射而出，照入儲物空間內，最終落在了一枚殘缺不全的古老竹片上麵。
這枚竹片來自於荒土，是一卷竹簡的開端，刻下《道德經》中的某一片段，是克製詭異的聖物。
看到楊塵的小動作，中年男子不以為然，淡然說道：“沒用的，我已成聖，於這片星海無敵，除了當世大帝，無人能與我平起平坐。”
“跨越時間殺敵，也並非是第一次，我從未失手。”
“縱然你有天縱之資，成仙之才，今日，也必將身死，從此於世間消亡，再無證道的可能。”
然而，就在中年男子的驚天一指，即將跨越無盡時間，落在楊塵身上時，
高天之上，一縷強橫的意念忽然掃來，中年男子所在的聖藥園，竟瞬間湮滅，無數聖藥、神草枯萎、燃燒，最終化為煙塵，隨風消散，就如虛幻的泡沫，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觸即碎。
中年男子的身體，也仿佛被這道強橫的意念鎮壓，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這不可能！我已成聖，於星海無敵，除當世大帝，無人能將我鎮壓！即便當世大帝，想要殺我，也要苦戰三百萬年！我不可能被一道意念鎮壓，世間無仙，我便是極境！”
中年男子神色驚恐，看著刹那間湮滅成灰的聖藥園，在恐懼和憤怒的交織下，歇斯底裏地咆哮起來。
他無敵於世間多年，早已忘記了恐懼為何物。
可今天，他竟被一道意念鎮壓，萬頃聖藥覆滅，億裏神土崩碎。
藥園之上，蒼穹之頂，一個白須老者手執竹簡，坐在一隻大青牛背上，順著鄉間小路，一搖一搖，慢吞吞地晃向前方。
忽然，青牛停下腳步，迴頭向老者哞了一聲，老者心領神會，放下竹簡，手撫白須，看著已然陷入癲狂的中年男子，搖頭道：
“在虛假的世界成聖，也敢妄稱無敵？也敢談長生？言不朽？”
“年輕人不要急躁，修行要一步一步來。等你領悟真假意境，突破真聖境界，進入第一層真實，就會知道，你依舊是個螻蟻。”
“還有，這小子你惹不起，趕緊麻溜的滾蛋，他身上的因果連老夫都不敢隨便沾染，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說話之人是牧牙，牧星家的老奴，從小看著牧星長大，對他的疼愛早已超越普通的主仆關係。
牧星突破靈燈境後，自信可以輕鬆將楊塵鎮壓，所以並沒有帶什麽隨從，而是隻身一人前往狐人族領地。
牧牙不放心，悄悄跟隨其後，來到此地時，便看到楊塵照亮長河落日的異象，牧星落敗的場景。
正如牧牙所說，靈燈第一盞，往內可以照亮一種體內世界的異象，往外可以照亮一種物品的因果源頭。
體內世界的異象，可以長久使用，照出之後將一直留在體內世界，成為修士獨有的殺招。
而在外界照亮的因果源頭，則隻能存在片刻，發揮一時的功效。
絕大多數物品的因果源頭，都十分平庸，哪怕是一些年頭不小的古物，照出來的因果源頭，都不一定能發揮什麽作用。
因為點燃靈燈的生物，與某件物品的因果源頭，往往隔著無盡的距離。
即便照出的因果源頭是一位強大的神明，在無盡距離的阻隔之下，能夠施展出來的力量也十分有限，戰力甚至不如點燃靈燈的修士自己。
所以，很多修士都忽略了這一功能，除非手中持有什麽來曆不凡的古物，才會想著去嚐試一下。
“因果源頭？”
牧星確實聽說過，靈燈第一盞，可以照亮某件物品的因果源頭。
但絕大部分物品的因果源頭，都是平庸之輩，就算照出來了，也沒有半點用處，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牧星之前完全就沒往這方麵去想，畢竟所謂的因果源頭，能夠發揮出作用的寥寥無幾，還不如自己的拳頭靠譜。
但現在他已經被逼到絕境，所有手段用盡，也無法抵抗長河落日，被輕鬆鎮壓，隻能坐以待斃。
都已經走投無路，快要引頸受戮了，還考慮什麽？哪怕隻有一線生機，牧星也必須去嚐試！
牧星從儲物石中取出一個外觀陳舊，充滿歲月痕跡的木盒。
將其打開，底部鋪著一層淺淺的灰塵，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燒灼而來，隻覺得有一種玄奇的力量隱藏其中。
“我爺爺曾說過，這盒灰塵來曆不小，是他當年在邊荒戰場，從一隻強大荒獸的身上，搜刮而來的戰利品。”
“可這盒灰塵具體是什麽來曆，有什麽作用，他也並不清楚。”
“算了，管他是什麽，照出來再說！”
牧星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再不動手，楊塵鞏固修為，在體內世界走出第一步，他瞬間就會被秒殺！
牧星立刻催動修為，體內世界的靈燈頓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順著體內世界的大門往外，將光線投射在這盒來曆不明的碳灰上麵。
轟隆！
這一照仿佛溝通了什麽不得了的因果，天空驚雷炸裂，滾滾黑雲如潮水般退去，絢爛的神芒自高空亮起，光華萬丈，燦燦生輝，將所有黑暗與腐朽都一並驅逐了，隻留下聖潔與祥和。
神輝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正走在藥園小徑上，目光四處搜尋，最後停留在一顆通體晶瑩，流光溢彩，如玉髓雕刻而成的小樹前，伸手摘下了一截嵌入其中的嫁接木。
“唉，在聖藥中培植了億萬年，終究還是失敗了……熵增的世界，長生物質稀缺，無法讓不死木重生，成仙永遠隻是奢望。一切都將湮滅成灰，所有的生靈終將被時間長河裹挾著，一路奔赴死亡……”
忽然，中年男人轉過身來，看了看牧星手中握著的古樸木盒，發現了木盒中裝著的一層淺淺的碳灰，眼中露出一絲落寞。
“果然，這條路是錯的，是絕路。連號稱能夠永存世間的不死木，都躲不過熵增，避不開消亡，不死物質潰散，在漫長時間後湮滅成灰，落入這等小人物的手中，可悲，可歎。”
“不過，既然橫跨了無數紀元，在未來與我達成了因果，那便順了你的願吧。”
“一個靈燈境的小修士，殺了也便殺了，反正也影響不了什麽。”
中年男人看楊塵的眼神十分淡漠，冷到極致，仿佛在他眼裏，楊塵連螻蟻都算不上，隻是一粒沒有生命的灰塵。
他抬起右手，食指往楊塵身上輕輕一點，刹那間，大道崩塌，規則覆滅，空間出現裂痕。
身為仙級異象的長河落日，在這一指之威下，竟瞬間潰散，湮滅成灰。
楊塵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被這驚天的一指鎖定，被一種完全淩駕於他之上的恐怖力量鎮壓，死亡，仿佛已成定局！
這個中年男子，存在於無盡歲月之前，卻能跨越時間阻隔，降臨在今世，迴應牧星照亮的因果，要將楊塵一指碾死！
“坐擁一塊遍地聖藥的藥園，將傳說中的不死木嫁接在聖藥之上，嚐試將其複活，這個中年男子究竟是什麽修為，什麽境界？”
能夠追求長生的存在，多半已經站在這片宇宙的頂端。
在這種存在麵前，能夠衝破星球大氣層，徜徉宇宙，遨遊星海的神明，或許隻是牙牙學語的孩童，是剛剛走出溫室的螻蟻。
縱然隔著億萬年的歲月，隔著無盡的距離，麵對這種存在的殺意，楊塵也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抗衡。
唯一的生機，或許隻能效仿牧星，照亮某件古物的因果源頭，喚出一個能夠抗衡這個中年男子的強大存在！
在死亡危機麵前，楊塵的大腦飛速運轉，隻一瞬，便將目標確定。
頂著巨大的壓力，楊塵集中意念，體內世界的靈燈爆發出絢爛的光輝，從體內世界的大門折射而出，照入儲物空間內，最終落在了一枚殘缺不全的古老竹片上麵。
這枚竹片來自於荒土，是一卷竹簡的開端，刻下《道德經》中的某一片段，是克製詭異的聖物。
看到楊塵的小動作，中年男子不以為然，淡然說道：“沒用的，我已成聖，於這片星海無敵，除了當世大帝，無人能與我平起平坐。”
“跨越時間殺敵，也並非是第一次，我從未失手。”
“縱然你有天縱之資，成仙之才，今日，也必將身死，從此於世間消亡，再無證道的可能。”
然而，就在中年男子的驚天一指，即將跨越無盡時間，落在楊塵身上時，
高天之上，一縷強橫的意念忽然掃來，中年男子所在的聖藥園，竟瞬間湮滅，無數聖藥、神草枯萎、燃燒，最終化為煙塵，隨風消散，就如虛幻的泡沫，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觸即碎。
中年男子的身體，也仿佛被這道強橫的意念鎮壓，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這不可能！我已成聖，於星海無敵，除當世大帝，無人能將我鎮壓！即便當世大帝，想要殺我，也要苦戰三百萬年！我不可能被一道意念鎮壓，世間無仙，我便是極境！”
中年男子神色驚恐，看著刹那間湮滅成灰的聖藥園，在恐懼和憤怒的交織下，歇斯底裏地咆哮起來。
他無敵於世間多年，早已忘記了恐懼為何物。
可今天，他竟被一道意念鎮壓，萬頃聖藥覆滅，億裏神土崩碎。
藥園之上，蒼穹之頂，一個白須老者手執竹簡，坐在一隻大青牛背上，順著鄉間小路，一搖一搖，慢吞吞地晃向前方。
忽然，青牛停下腳步，迴頭向老者哞了一聲，老者心領神會，放下竹簡，手撫白須，看著已然陷入癲狂的中年男子，搖頭道：
“在虛假的世界成聖，也敢妄稱無敵？也敢談長生？言不朽？”
“年輕人不要急躁，修行要一步一步來。等你領悟真假意境，突破真聖境界，進入第一層真實，就會知道，你依舊是個螻蟻。”
“還有，這小子你惹不起，趕緊麻溜的滾蛋，他身上的因果連老夫都不敢隨便沾染，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