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薈山別墅。


    沈若言拉著厲霆川在沙發上坐下,屈膝半跪在他腳邊,卷起他的褲腿。


    膝蓋上青紫一片。


    她心疼得啪啦啪啦直掉眼淚。


    看她哭鼻子,厲霆川摸了摸她的臉:“不疼,沒什麽感覺,過兩天就好了。沒事的,別哭了,看你哭,膝蓋不疼,心疼。”


    沈若言嬌嗔道:“嘴抹蜜了?坐著別動,我去拿藥箱。”


    她很快迴來給他上藥。


    小心翼翼。


    生怕弄疼了他。


    認真專注。


    眼眶紅紅的。


    心疼慘了!


    上了藥。


    她把藥箱和用過的棉簽收拾好,不許他亂動,進廚房燒了熱水,衝了兩杯板藍根,端出來遞給他一杯:“喝一杯吧,預防一下,別感冒了。”


    “嗯。”厲霆川聽話地接過來喝了。


    她收拾好杯子。


    他拽過她摟進懷裏,親了親她頭頂的發旋:“今天周六,昨晚都沒睡,上樓補覺吧,嗯?”


    他現在說什麽,她都會答應他,聞言點了點頭。


    他抱起她上樓。


    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急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你膝蓋上還有傷。”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一點小傷,不礙事,我是男人,沒那麽嬌氣。”


    兩人簡單洗漱後。


    相擁而眠。


    懷裏抱著心愛的姑娘,厲霆川心滿意足,睡得挺好。


    沈若言靠在他懷裏,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很快踏實下來,不大會兒就睡著了。


    話分兩頭。


    安檸近來除了幫喬望舒布置工作室外,沒接任何單子。


    她上大學時就開始做一些公益。


    後來在華爾街生活了幾年,時常去做義工。


    迴國後還沒去過。


    今天左右無事。


    便去福利院做一天義工。


    她上大學時經常去。


    福利院的院長知道她是學畫畫的,便想請她偶爾給孩子們上畫畫課。她覺著有意義,每周六都會抽時間給孩子們上課。還用自己畫作的稿酬,給福利院捐了畫架畫筆,顏料紙張之類的。


    福利院的院長很感激她。


    她大學畢業,要去國外遊學,臨別前和白院長,以及孩子們道別。


    孩子們都很舍不得她。


    幾個月前,墨北辰要做手術,墨北洲要迴國。她跟著一起迴國,各種事情接踵而至。她早就想來福利院,看看孩子們。一是一直沒抽出時間,再就是……


    當年說走就走。


    心底對孩子們,難免有些愧疚。


    今日之行,她也是思慮了很久。


    多年不見。


    白院長看到她,驚喜道:“安老師,你迴國了?”


    安檸“嗯”了聲,笑道:“這裏變化真大。”


    白院長點著頭:“是啊,那邊那棟樓是前年匿名好心人捐的。除了那棟樓,還捐了一大筆錢。福利院年代久了,我擔心出安全事故。拿到那筆捐款,就把福利院整體翻修了。是大不一樣了,孩子們的生活條件好多了。”


    安檸這次迴國,不打算再離開京城,在外漂了好幾年,想多陪陪父母:“我以後要在京城定居,不知道白院長,還需不需要畫畫老師?”


    白院長麵容慈愛:“你能來教孩子們,我當然求之不得。你離開這幾年,孩子們都很想你。時常問我,你什麽時候迴來?我……不過你出國這些年,還有一位好心人,一直在教孩子們畫畫。是位先生,姓溫,他和你從前一樣,每周六都會來。”


    白院長說著,往安檸身後看去:“你看我說什麽來著?人來了。”


    安檸轉身看去。


    白院長迎了上去:“溫老師,孩子們都等著你呢。”


    “白院長。”溫柏宇溫文爾雅地打了聲招唿,隨即看向安檸:“安小姐,你怎麽會……?”


    白院長接話道:“溫老師,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你沒來之前,教孩子們畫畫的安老師。她之前出國遊學,剛才說是以後會留在京城了,還會來給孩子們上課。你們可以商量商量,一起上課。或者岔開一些時間,還能不那麽辛苦。你們都是大善人,我替孩子們,謝謝你們。”


    安檸沒想到,白院長說的溫老師會是溫柏宇。


    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溫柏宇又驚又喜,強壓著心底的激動,表麵偽裝得極好,瞧不出任何異常:“原來是安老師給孩子們打下的基礎,我第一次看到孩子們的畫,就覺得他們很有天賦,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安檸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是孩子們有天賦。”


    白院長訝異道:“原來你們二位認識?”


    溫柏宇頷首:“是我的榮幸,安老師是我恩師的女兒,我們算是同門。”


    白院長笑得合不攏嘴:“那真是太有緣分了。”


    溫柏宇趁機邀請道:“安老師既然來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孩子們的畫?你不在這幾年,孩子們很想你,他們時常跟我說起你。”


    “好啊。”安檸也想那些孩子了。


    兩人並肩往裏走。


    邊走邊說著些什麽。


    白院長頓在原地沒跟上去,一臉姨母笑。


    這兩個人……


    真是般配!


    白院長都六十多了,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溫柏宇雖然極力偽裝,可他看安檸時,眼底無意間流露的感情,絕對不清白!


    幾年不見,孩子們長高了不少,模樣也變化了些,但安檸還是能認出誰是誰。孩子們認出她,激動地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說想她。


    安檸眼眶泛酸,調整情緒,說著也很想他們,很快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溫柏宇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她。


    這姑娘……


    漂亮,善良,明媚,落落大方,內心柔軟,家世極好卻沒有半點架子。


    若能得她為妻。


    此生無憾!


    溫柏宇和安檸一起給孩子們上課。


    指點孩子們的畫作。


    他們中間個別孩子,是真的很有天賦。隻是沒有資源,沒有太多學習的機會。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專業指導,假以時日,或許能成就一番了不起的建樹。


    安檸突然想起喬望舒說想收學徒。


    與其上網去招聘。


    不如讓這些孩子們試試。


    若能拜在喬望舒門下,得喬望舒指點,成為非遺手藝的傳承人。將來長大了,是個能養家糊口的營生。如今國人越來越有文化自信,古風盛行。從事非遺工作,收入也算不錯。成就高的,甚至能成為國家級代表人物。設計製作的作品,會被當做國禮,用於國家之間的外交。


    這事兒安檸入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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