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瀟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放?耳朵紅得要命,說話的聲音都啞了:“三哥,三嫂,早。”


    早?


    十點了還早?


    墨北辰看向他:“你擋到你三嫂看電視了。”


    “哦。”墨北瀟急忙往邊上挪開幾步:“那什麽……我會所今天搞活動,先走了。”


    喬望舒應了聲:“嗯,路上注意安全。”


    聽到喬望舒明顯沙啞的聲音,墨北瀟耳朵更紅了!


    他昨晚迴來得晚。


    將近淩晨兩點。


    莊園上下都安靜得很。


    並未聽到什麽動靜。


    三嫂說話的聲音到現在還啞著,他家三哥昨晚得有多禽獸?三嫂才會把嗓子都喊啞了。


    墨北瀟暗歎:結了婚,合法持證開車就是不一樣啊!


    墨北辰沒說話。


    墨北瀟都這麽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必事事叮囑。


    墨北瀟腳步匆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騎車去會所的路上,他在想,三哥三嫂結婚了,整天這麽膩著,他顯得格外多餘。要不,幹脆找個房子搬出去住?


    相守的時光總是匆匆。


    晃眼就到了午飯時間。


    吃過午飯,墨北辰和喬望舒默契地上樓午睡。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


    就沒頭!


    手動擋和真的身體力行,感覺完全不一樣。


    墨北辰昨晚淺嚐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和她獨處在臥室,躺在同一張床上,便忍不住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許是昨夜累了,喬望舒很快便躺在他懷裏睡著了。


    她睡得香甜,唿吸淺淺。


    墨北辰不好吵醒她。


    生生忍著。


    直到她睜開眼,用那種迷離渙散,顯然還沒完全醒透的眼神看著他,用一種剛睡醒的,軟糯慵懶的聲音開口喊他:“老公,幾點了?”


    喬望舒睡得太沉。


    有種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一聲軟軟的老公。


    墨北辰魂都飄了!


    隻覺得有一道電流,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


    渾身都不對勁了!


    他垂首凝望著她的小臉,眸色危險又灼熱。


    喬望舒心頭一跳,霎時便醒透了!


    這家夥……


    又想幹嘛?


    已經是合法夫妻,行使過正當的權利,墨北辰不想忍。俯身壓下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貼著她的唇,低啞的嗓音,蠱惑地哄道:“舒舒,時間還早,我們……做點別的?”


    喬望舒瞬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才……


    現在又……


    他的身體真的行嗎?


    她無情拒絕:“你別鬧了……你身體……不行的。”


    男人不能說不行!


    這話刺激了墨北辰。


    他腦袋一偏,唿出的氣息直往她睡衣裏鑽,低頭咬了咬她小巧圓潤的耳珠,眼尾紅透,嗓音啞透了:“老婆,我沒事,你看我昨晚不是好好的?老婆,你就答應吧,老婆……”


    某隻大魔王,此時完全是一副小奶狗的做派。


    喬望舒尚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想著昨晚的確沒什麽事。


    他又這般委委屈屈的磨人。


    一咬牙,點了頭,還不忘叮囑道:“就一次啊。”


    她鬆了口。


    他悶聲不語,將手探進她衣服裏。


    午後漫長……


    喬望舒時刻謹記著他身體不好。


    昨夜一次之後她喊停。


    他滿臉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


    許是確定她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他置氣,又許是為了證明自己很行,某人這次非常不聽話,一次之後又一次,再一次……


    喬望舒拒絕了他幾次。


    他全當沒聽見。


    就知道悶聲發力!


    ……


    喬望舒徹底懵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意識,都全然不受自身掌控。


    一次一次被拋向雲端。


    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隻能隨著他帶來的波濤駭浪,在他這片蔚藍的汪洋裏浮浮沉沉。


    海浪翻滾。


    奔騰不息。


    無止無休!


    好似要將她全身的骨頭拆解,揉碎,重塑……


    脫力。


    混沌。


    最後甚至哭了出來。


    ……


    喬望舒午覺睡醒時是下午兩點過。


    泡在浴缸裏時,窗外已是紅霞滿天。


    若非她紅著眼,掉著眼淚,沒有半點商量餘地地喊停,某隻大魔王怕是還能繼續折騰!


    躺在浴缸裏,被溫熱的水泡著,喬望舒渙散的意識逐漸迴籠。


    恍惚間。


    她在想,她和他……


    到底是誰體質不好啊?


    這家夥簡直是禽獸!


    精疲力竭。


    喬望舒眼皮沉得睜不開。


    是真的被折騰狠了。


    直接在浴缸裏睡著了。


    墨北辰放好水,抱她去泡澡後,便離開浴室去換床上的床單被罩。臥室裏一片狼藉,他知道他的小妻子臉皮薄,就沒讓傭人上來打掃換洗。等他把床單被罩換好,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把換下來的床單被罩抱去洗衣房。隨後去隔壁自己的臥室洗澡換衣服,再度迴到喬望舒的臥室時,喬望舒都還沒從浴室出來。


    墨北辰覺著不大對勁兒。


    緊忙推門進了浴室。


    小女人漂亮的小臉紅紅的,歪著小腦袋,似乎是睡著了。


    幸虧水位不高,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急忙走上前去,彎腰蹲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胳膊:“舒舒,舒舒……”


    喬望舒就是覺得太累了。


    其實並沒有睡沉。


    小憩了一下。


    被他叫醒,眼睛還紅得厲害,嗓子啞得要命:“你怎麽進來了?你出去!”


    語氣頗為委屈,夾雜著幾分嬌嗔的不滿。


    “還氣著?”墨北辰知道自己剛才弄得有多重,心虛得很。


    喬望舒不想理他:“我要起來了,你先……唔……”


    她一句話沒說完。


    某人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溫柔的。


    纏綿的。


    輕輕地含著,吮著,舔舐著……


    狀似安撫。


    喬望舒已經累得要命,浴室空間本就不大,泡澡又容易缺氧。被他這一番綿綿密密地吻,搞得險些窒息,肺裏的空氣都快被抽幹了!


    她氣得要命!


    忙抬手去推他。


    墨北辰鬆開她的唇,用那雙深邃的墨眸,乖巧地凝望著她:“老婆,別生氣了。”


    喬望舒不吭聲,隻想一腳把他踹飛。


    墨北辰又道:“是你說的,接吻比道歉有誠意。是不是我剛才吻得不好?那我再來一次?”


    喬望舒終於忍無可忍:“你滾出去!”


    “老婆。”墨北辰嘴角下拉,一臉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模樣:“我是按你說的做,我做錯了嗎?你不要生我氣,我哪裏錯了,我改好不好?”


    喬望舒頭疼。


    這家夥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她沒好氣道:“你現在知道聽我話,按我說的做了,剛才我喊了那麽多遍停,你為什麽不聽我話?”


    墨北辰心虛,耳根一片血紅,俊美的臉上卻仍舊是無辜又委屈:“我……我太專注了,沒聽清。你抱我那麽緊,我以為你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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