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呢,姬寒天怎麽想也想不通?


    醒來後,我總覺得我像是還沒有醒,但窗外那淡滯的陽光在告誡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下意識地把手伸到床頭去摸我的手機,想看看現在究竟幾點了。我依稀地記得今天上午我好像還課,現在去上課大概已經趕不上了吧,但令我詫異的是我反複幾次都沒有摸到,我不覺地緊揉了幾下我朦朧的雙眼,然後睜大眼睛在我床頭雜亂的衣物間來迴搜尋,可還是沒有,我索性把衣服拿起來抖落,但隻有我的錢包掉了下來,我的手機還是不見蹤影,難道?我的手機被人偷了,或者是我遺失了?我不敢想象我手機丟失的後果,雖說現在一部手機不值幾個錢,我那裏麵也不剩多少話費了,但那裏麵存有我至親好友的號碼,一旦丟失了,想在短時間內找迴來勢必難如登天,最可惜的是小穎的號碼,我也真無用,這麽久了,居然沒記住她號碼,難道今生今世我就要這樣和她訣別了?


    我竭力地迴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想從中覓出個端倪,得出個所以然來,但無奈我的頭實在是沉重,腦子裏似乎還有一張棉紙在糊著,“嗡嗡”地響個不停,其中對昨夜的記憶竟像是一片空白,沒有絲毫的印象。一股殘存的酒精味驀地鑽入鼻腔,這讓我意識到我昨天夜裏我是喝過酒的,而且好像喝的還很多,大約應該是醉了吧,否則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掙紮著身子起床來,跑到自來水管處,用冬日裏冰涼的水來反複地衝洗著我的臉,但這於我的記憶似乎並無多大用處,於是,我把我那沉重的頭伸到水龍頭下麵,把水開到最大,讓那徹骨的冰涼盡情地鑽入我的頭顱,進而流遍我全身,我現在最需要的是記憶,什麽感冒後遺症的我全不在乎。


    洗刷完畢,我對昨夜的記憶還是那般模糊,但也並不是沒有收獲,我好像憶起了昨夜我做的夢,我孤身一人在大街上狂奔,我以極敏捷的身姿在車輛的縫隙間穿梭,來躲避黑暗中的隱藏在角落裏的槍口,我心驚肉跳、膽戰心驚,我跑啊跑,奔跑中一粒子彈好像穿我胸膛而過,我看見我的鮮血“汩汩”流出,但我卻沒有疼痛感,還在向著眼前更深的黑暗處奔跑著。夢不知在何處斷開,但這對我的記憶並無多大益處。我試著將記憶向前推,恍惚中記起了昨天傍晚我是和李晶一起進的酒店,一起喝的酒。


    我穿好我的外衣,步匆匆地走下樓梯,來到房東的房間,我問房東現在幾點了,昨天我大約是什麽時候迴來的,可有人來送我?房東掏出他手機來看了看說此刻是十點二十三分,說我昨天迴來的很晚,大約有淩晨一點了吧,當時他也沒起來看,聽腳步聲好像隻有我一個人。


    他的話讓我很是費解,照他這麽說我昨天好像是夢遊著迴來的,否則我怎麽可能在酒醉後一個人迴到我租的地方來,我若真醉了,早一癱如泥了,我住的這個地方離學校打出租要十二元的路程,算起來大約也有七、八公裏吧,我如何會走迴來?或者,最有可能的是李晶送我迴來的,可他一個人怎能拖動爛醉如泥的我?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在哪裏,我和他雖是一見傾心,但絕對稱不上太熟,我真正認識是在昨天的合唱團排練唱上,那會他在教,他的聲音很是圓潤,正好我也很是喜歡藝術,再加上先前我曾經學過一段日子音樂,雖不是深入,卻也略知皮毛,那會我們談得很是投機,也因此事後我們才會一起喝酒,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我居然會醉。


    課反正是趕不上了,索性我也就不趕時間了,從房東屋裏出來來到街上,我開始耐心地等待著公交車的到來,雖然我很想見到李晶,恨不得立即見到他,把事情所以的來龍去脈搞個清楚,但現在是上課時間,他那樣好學的人估計是不會曠課的,我現在就是到了學校也是白搭,還是得等待他下課,那還不如就此省下點打車錢,錢還是能省就省吧,若不是為了這附近的兼職,我也犯不著租房子住了,再者,我也好借此來理一理我紊亂的思緒。


    我此前並不曾醉過,昨天之所以會喝醉,無奈是太傷心了,昨天中午剛和小穎分手,更確切地說不是分手,既沒有相戀,哪會有分手?隻是弄清了我倆間若即若離的關係而已,昨天當我手捧玫瑰花向她傾訴衷腸時,我蠻以為她會欣賞接受,但孰料到她卻說,對不起,我有男友了。怎麽可能?此前她明明對我說過她沒有的,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呆滯在她遠去的背影上,我的心碎了。


    與小穎的相識很是偶然,那天我到城外山上的林間去描摹作畫,一女子在經過我旁邊時駐足下來,用略帶驚訝的語氣對我說,你是學美術的?我搖頭否認,我對她說,我隻是愛好藝術,想用我手中的畫筆錄下眼前的美景。她問道,如果這樣的話,用照相機就可以了的,又何必要用畫筆?我憤憤然迴答道,這很不一樣,盡管照相也是一門藝術,需要尋找角度、調光、善於捕捉等等,但照出來的像隻是客觀的景物,那景物中缺少一種情,就是再美,沒有情的注入,也隻能愉人而不能感人。我的話她一時反駁不上來,她開始仔細地觀看我畫的,我不好意思地對她說,我還隻是個初學者,別說畫中帶情了,就是單純地摹景也弄不好。她隻是看著說,還行,沒你說的那麽差。


    那以後,我們成了朋友,我得知她是師大外語係的一個女生,那時起,我開始惡補我可憐的英語,尤其是聽力和口語,漸漸地,我喜歡上了她,就這麽簡單,一次我戲問她,小穎,你有空了都和我一起學畫畫,怎麽我從沒見過你男朋友來接你,她含羞帶笑說,我男朋友?我哪有啊!也是從那時起,我真正地愛上了她,此後她便迅即占據了我的腦海,平常愛注意街上往來美女的我再也對別的女生提不起任何興趣來。我一直在尋找跟她表白的機會,昨天我終於下定了決心,但沒想到她拒絕的卻是那麽幹脆、利落。


    昨天我的心情很適合喝酒,我一向都不大喜歡酒,但昨天我對它情有獨鍾,如果我理智點的話,昨天就不該去喝酒,酒一旦與破碎了的心結合在一起,想不醉都難,但昨天下午我還就偏偏遇見了李晶這個知己,剛開始的時候我和李晶也並沒打算喝酒,隻想吃個飯而已,但無奈昨天那家酒樓上菜速度實在太慢,於是我們就要了一瓶潤潤口,我和李晶談得很是開心,但他不知道我剛失去了一個摯愛,他問我,你能喝多少?我隻能喝半瓶,半瓶過後立即醉倒。我迴答說,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醉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或許一杯過後就醉了,也或許一瓶、兩瓶甚至三瓶後還不醉。他笑著說,我是看出來了,你還沒談過戀愛吧?否則怎麽會沒醉過。我苦笑,這他都能看出來,可他不知道我剛剛失戀,正想著醉一次呢。


    我好像還真能喝,半瓶過後我居然沒有一點醉意,我跟李晶說,我還想喝點,咱倆咱喝一瓶?他搖搖頭說,不行了,我是不行了,再喝就醉了,你行不行啊?我們又要了一瓶“凉都”,正好這會他電話響了,他看了看說,我女朋友電話,我去接下,你當心點,醉了我可弄不迴你。我說,我能喝多少自己心裏清楚,放心吧!但那會不知怎麽地一股從未用過的落寞感霎時湧上心頭,我拿起那瓶“涼都”,懶得用酒杯,對著瓶口一飲而盡,這一瓶酒下肚,我肚中似是火燒。他迴來後,看著我手中的空瓶子,驚訝地說,不是吧?你全喝了?我點了點頭,失去了知覺。


    趙弘雖然不明白何清遠的意思,但也不敢違命,隻得跟著他一塊觀看,竹然居他們此時已經打到了外麵,何清遠說:“趙弘啊,你看到了嗎?竹然居的劍法甚是精妙啊,你看,那一劍雖然刺中了他的肩膀,但他卻是理也不理,因為他知道那一劍的力道不大,至多隻是一處輕傷,他看得很仔細,也很準確,對他威脅最大的是他身後那一刀,他卻能夠找中先破解那一刀,實在不易啊,而他出劍也從不急躁,總是又穩又快又奇,若與他單獨比劍,就是雨歇恐怕也不及啊?”


    “屬下明白當家的意思了,當家的是想讓他加入我們江南七十二寨吧?”趙弘對何清遠說,“但那樣當家你為什麽不直接跟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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