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餘聰白在小廝的帶領下總算是找到了大部隊,哪怕大師兄是魔君,但好歹眼下他們是師兄弟的關係。


    “師兄!”


    “沒給我惹禍吧。”乾遠收起銀針,正好替二公子做完紮針。


    餘聰白看著被紮成刺蝟了的二公子,頓時啞口無言,真害怕,惹了師兄不高興,他也被紮成刺蝟。


    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那就好。”乾遠覷了他一眼。


    “兩位仙師,房間早已備好。”魏伯在一旁說道。


    “有勞您了。”餘聰白朝其拱了拱手。


    夜裏躺在床上的餘聰白早就忘了自己手上的傷,沉沉睡了過去。


    狡猾的黃鼠狼跑到自己的主子麵前,吱吱迴味著,“稟告大王,來了一個純陽之體,這血,精純的很。”


    “喔,純陽之體?”白發男人饒有興致,他看著掌心中的後輩,另一隻手揉了揉黃鼠狼光滑的皮毛。


    於是乎,一夜之間,餘聰白就被挪了位置,他睡覺不老實,還把一隻搬運的黃鼠狼給踹飛了。


    “還沒醒?”白發男人招了招手,他的徒子徒孫立馬用尾巴掃了掃餘聰白的鼻子。


    “阿嚏!”餘聰白揉了揉鼻子,顯得有些暴躁,一把捏住了黃鼠狼的尾巴,迷迷糊糊地說道,“這是什麽東西?”


    等他又被咬了一口,才徹底清醒過來,被周圍的一群黃鼠狼嚇得頭皮發麻。


    但真正讓他心驚的卻是不遠處坐著的白發男人,他長著和二公子一模一樣的臉!


    餘聰白摸索著身上的劍,結果啥也沒摸到,這下換他來裝孫子。


    “對不起,晚輩昨日不是有意要捉您的手下。”


    他小心措辭對著白發男人說道。


    “那就是故意的。”


    “不不不。”


    餘聰白滿頭大汗,身上有用的東西估計都讓這些黃鼠狼搜刮走了,他隻能祈求師兄早點發現他不見了。


    “小的們,將他綁起來,放到我的洞穴裏。”白發男人攏了攏自己的衣領,轉身走進黑暗之中。


    可憐了餘聰白,他追問著周圍的黃鼠狼,“各位各位,我不是要被吃了吧?”


    昨日被放走的黃鼠狼跳到餘聰白的臉上,用爪子拍了拍對方的鼻子,“放心,大人隻會和你玩玩,等玩夠你了,你的血肉就會交給我們來解決。”


    “玩我什麽?”餘聰白深唿了一口氣,還沒放鬆下來,就被對方的臭屁熏得暈死過去。


    “呦嗬,身上竟然有禁製。”


    白發男人剛想吸一口陽氣,便被一道金光反彈,整個人被打迴原形,摔在床下。


    白色的黃鼠狼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眼神陰翳。


    餘聰白搖了搖腦袋,醒來便見一隻白色的黃鼠狼咬他的脖子。


    他掙了掙手中的繩子,猛地將其掙斷,“鬆口啊!”


    餘聰白掐住黃鼠狼的脖子吼道,見對方死死咬著自己的脖子,他見用手戳中對方的眼睛。


    一聲“吱吱”,那黃鼠狼直接暴斃而亡,將餘聰白看得目瞪口呆。


    意識到脖子在噴血,他才迅速將自己的衣袍撕開,直接纏在脖子上。


    他得趕快找人。


    血液流失太快,不等他出去就休克而亡。


    “宿主,別擔心,人家幫你擋一會兒血液噴濺。”白團子附在餘聰白的脖子上,這一幕讓他覺得好熟悉。


    也虧這洞穴中還有些寶物,餘聰白撿起一把趁手的匕首便小心翼翼往外走去。


    “大王辦事,肯定爽死了,大家都各忙各的,估計還要好久呢。”


    一隻黃鼠狼遣散了眾黃鼠狼 ,忠心耿耿地守在洞穴外,卻讓餘聰白撿了便宜。


    他橫起匕首便將其血刃。


    這是在地底嗎?餘聰白心想,一路上都沒見到太陽光。


    等他好不容易刨了個大洞從地底鑽出來時,抬頭就見一群人盯著自己。


    刨到二公子房間裏去了。


    還是人家床底下。


    他率先開口,“幫個忙,遇見些麻煩,我可能知曉二公子的病因了。”


    此話一出,魏伯便立即讓人將地上的狼狽的少年給扶了起來。


    “讓人準備些藥,將乾仙師也喊來。”


    人齊了,餘聰白脖子上撒上上好的金瘡藥,口中又吃了迴血丹,才開口道:“我昨日探查到一股妖氣,便一路追尋過去,發現是一洞黃鼠狼,其中一隻修煉千年變成白色的黃鼠狼。”


    “他與二公子長相一般,想必便是吸食了二公子的生氣,這才讓二公子久病不起。”


    “原是如此,讓仙師費心了,不知那黃鼠狼……”


    “已經被我解決了,魏伯不必擔心,但這妖怪不會平白無故而來,定是有人敬奉它,將其引了過來。”


    旁的餘聰白沒有多說,他與乾遠相視,便低下頭來。


    這總不算是闖禍,既然乾遠沒反駁,便說明他的猜測是真的。


    而這一行,就是單純給他練練手。


    拜別未名山莊,餘聰白和乾遠又重返第五上峰。


    還是本家安全感滿滿,餘聰白在自己的小屋裏休息了兩日,才開始修煉。


    門被扣響,餘聰白放下了手中的書,道,“進來吧。”


    “小師弟,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金創藥,你的傷口好得差不多就要去練劍,別躲懶。”


    乾遠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又將房門給關上,兀自離去。


    師尊和乾遠到底發展到哪一步,餘聰白不知道,他一想想兩人見過麵,不知道幹了什麽事便煩躁起來。


    師尊就不能親自讓他去領嗎?


    餘聰白想了想,還是起身尋了過去。


    一路上,他心跳又開始加速,又有些懊惱。


    白色的衣角隨著人的大步而行而翻飛,越過長長的走廊,聽著風吹過廊下鈴鐺的聲音,餘聰白清醒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他更堅定去找師尊談話。


    得想個辦法讓師尊知道他體內的蠱蟲,然後將其去除。


    不然光是想想,他就要瘋了。


    “師尊,弟子求見。”餘聰白在門外喊道。


    “為師今日有事,改日再來找我。”屋內傳來寥羽仙尊的冷清聲音,然而細細一聽,卻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讓人覺察的顫抖。


    “師尊,弟子有要事相商。”餘聰白隱隱察覺到什麽,卻聽見師尊發怒,“滾!”


    滾就滾,當他是什麽?


    餘聰白在窗下坐了好久。


    直到他聽見師尊的喘息聲,才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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