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自重些好,我不是輕浮之人,反正也無人知曉你我二人到底做沒做,不如做個假戲,於姑娘、於我皆無壞處。”


    餘聰白與那女子大眼瞪小眼,他瞅著對方臉上浮現出思考的神情,便知自己可能說動了。


    “大人為何要派你這麽做?”餘聰白試探地問道。


    “大人做事,還需要告訴奴家意圖嗎?你真是個白癡,難怪潛伏了多年,啥也沒做成。”


    妖豔的女子抬手往餘聰白的臉上潑了一捧水,木桶裏蕩漾著水紋,蕩漾著她的薄紗。


    “難道姑娘沒有欣喜之人嗎?”


    餘聰白握住湊到自己麵前的白皙靈巧的手,麵色被蒸騰的熱氣熏的微紅,眸光卻有些冷淡。


    “小公子,奴家這種人是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她眼含波光,另一隻手慢慢滑過藕臂,將肩頭的薄紗輕輕扯了下來,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小公子就不要嫌棄奴家了,雖然沒有清白之身,但奴家的心是清清白白的。”


    餘聰白看了一眼,別過頭去,又看了迴來,這薄紗沾了水,什麽也遮不住,反倒添了一層模糊朦朧的美感,但也就隻是美感,他對此無感。


    “實話實說吧,姑娘,我是斷袖。”


    此話一落,姑娘的臉上青白交加,唇角抖動,“真讓大人說中了,青鶴你完了——”


    “你什麽意思?”餘聰白連忙伸手去拉,卻隻拽下一片濕漉漉的薄紗,姑娘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


    餘聰白低頭看著手中的薄紗,暗自思忖著,原來自己的代號叫青鶴。


    為什麽得知自己的性取向反倒放過了自己,不,是麻煩又加大了。


    餘聰白草草洗了個澡,穿好衣物後,才發現少了一件外袍,他歎著氣,手裏緊緊攥著那片薄紗,沒有武功依仗,真就是連跑都跑不了。


    他將被子攏出一個人形,自己則找了個角落待著,他握著匕首,不敢大意。


    萬一睡得太死,連怎麽死的他都不知道。


    好在一夜過去,平安無事。


    餘聰白伸手打了個嗬欠,門外的腳步聲也突然響起。


    他一開門,便見屠靈越一身黑衣,麵色有些蒼白,門外落下一路的血滴。


    “師兄,你怎麽了?”


    餘聰白心一驚,便要上前扶住屠靈越,觸摸到黑衣的指尖頓時沾染上黏膩濡濕的感覺。


    “是別人的血。”屠靈越順著對方的力道坐在了長凳上,他從胸前掏出了一張黃色的圖紙鋪在桌麵上。


    餘聰白站在他身後,看了幾眼上麵的各種標記,最後又收迴了視線,他看不懂。


    “這是萬延城城主府的地圖。”屠靈越記住了上麵的標記之後便將其又收了迴來。


    昨日夜闖城主府,費了不少力氣,裏麵暗藏的玄機不比信裏提到的消息少,這個城主府果然有問題。


    “關於那些修士被捉的事情可有了眉目?”餘聰白隨口一問道。


    “嗯。”屠靈越點了點頭,卻沒有展開細說。


    餘聰白便沒有追問下去,他現在還是個奸細呢,屠靈越對他有防備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此行他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現在嘛,就是該吃吃該喝喝,不該打聽的不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收拾一番後,屠靈越帶著餘聰白去了煙柳街。


    大白天的,也開著門,隻是人不多,餘聰白看著大牌匾上寫著如意樓三個字,原以為是個酒樓,進去一看,便迎麵走來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今日就在這裏玩,我出銀錢。”屠靈越將身後有些呆愣的人頓時推進了女人堆。


    “唉唉——”餘聰白聞著周身的香氣,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帶我們去最好的房間。”屠靈越發話道,周身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一時沒有姑娘敢靠近。


    “好說嘛,兩位公子樓上請,奴家名叫小靈,有什麽事情隨時可以吩咐奴家。”


    小靈臉上帶著風塵女子專有的招牌笑,周身卻帶著水一樣的軟軟氣息,溫柔有禮。


    “兩位公子請進。”


    小靈率先推開門,站在門外,等兩人進去之後,才最後進去將木質的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很大,最外麵隔著珠簾可以看見樓下中心的戲曲台,內有床,設有屏風、茶幾、毛氈、綠植。


    四人席地而坐,小靈提起翠綠的茶壺往瓷白色的茶杯中倒茶,“兩位公子可要喝酒?”


    餘聰白沒有說話,他身邊緊緊湊著一個叫魚兒的女子,跟個沒有骨頭的人似的,老往他身上倒。


    他扶著魚兒的腰身,最後直接按住了她的腰,“好魚兒,也替我倒杯茶。”


    “公子請喝茶。”


    魚兒身穿綠色的裙子,額間點著花,麵若好女,嬌羞而言大膽,她抬起手直接將茶杯放在了餘聰白的嘴邊。


    “多謝魚兒,我還是自己來吧。”餘聰白從她手裏接過茶杯淺淺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喝茶,他喝不出好賴,隻覺得舌尖苦澀,不大喜歡。


    “公子,來吃些糕點吧,這是栗子糕,秋下剛摘下的青皮栗子做的,味道可清甜了。”


    魚兒撚起盤子上的一塊糕點便放在了餘聰白的嘴角。


    餘聰白感歎著對方的熱情,慢慢張開口輕輕咬了一口,味蕾上頓時炸開香甜的味道,他便將剩下的糕點也咬了下去。


    魚兒姑娘頓時便將手收了迴來,又撚起一塊糕點塞進了餘聰白的嘴裏。


    “奴家見公子腰間帶著長笛,想必也是風雅之人,可否讓奴家一試?”


    餘聰白見身旁的姑娘將眼神落在了長笛之上,他便將長笛取了下來,放在了魚兒的手裏,“魚兒姑娘想試便試吧。”


    反正他也不會吹。


    “多謝公子,那魚兒便獻醜了。”魚兒姑娘看了一眼長相俊朗的餘聰白,知道這是位好說話的主,她又帶著柔魅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冷麵閻羅,最後起身走到一旁的風屏,玉指輕飛,悠揚婉轉的笛聲便傾瀉而出。


    餘聰白看著魚兒姑娘的手勢,指尖不禁也隨之跟隨著在膝蓋上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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