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車裏,淩恩施揉了揉太陽穴。


    楊淼好不容易找到許惜文的下落,誰曾發生這種事,沒有綁匪的信息,隻怕更難找到許惜文了。


    “把這裏的地址透露給警方。”就算他們不主動透露消息,以警察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來。


    網上的事對許清如有很大的影響,他得盡快找到證據證明這件事和清如沒有任何關係。


    秦朔應承,“我知道怎麽做。”而後語氣擔憂地問了句,嫂子沒事吧?”


    關於嫂子的報道雖然都被他壓下去了,但是還是有不少負麵輿論。


    “沒事,先送我迴去吧,明天我去公司。”


    許清如這幾天都待在錦瑟華年幫趙敬處理致清的事,幾乎沒出門,在聽到門外傳來聲響後,合上電腦起身。


    “迴來了?”許清如準備去廚房給他倒熱牛奶。


    淩恩施脫下大衣,從身後環住她,埋進頸窩裏貪婪地吸取屬於她的氣息,隻有這樣才能撫平他焦躁的心。


    “怎麽了?”


    淩恩施收緊手,“有許惜文的消息,我和老秦到的時候,她不見了。”


    許清如轉過身子,眉眼冷凝道:“具體什麽情況。”


    “確實和你想的一樣,是許惜文自導自演的綁架,我們過去的時候許惜文已經消失了,現場還有三具屍體,全都是心口中彈而死,應該就是在許宅綁架她的人。”


    聞言,許清如身體驟然一僵。


    心口中彈,很像那些人的手筆,也是慣用的殺人方式。


    隻見她雙目逐漸渙散,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唿吸,以及忽然加速的心跳。


    他們——來了。


    “清如,清如!”


    淩恩施看到她臉色的蒼白,不由地唿吸一緊,明明剛才還溫暖的手,此刻冷得像個冰塊。


    許清如捂著心急促地唿吸,淩恩施見狀打橫抱她到沙發上,緊緊貼著她。


    半晌,懷裏的人兒才漸漸恢複平靜下來,她抬頭勉強笑道:“我沒事。”


    淩恩施怎麽可能相信她的話,看她剛才的樣子,他大概猜到了什麽,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在聽到這句沒事,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警察已經找到了許惜文失蹤的地方,很快就能還你清白,接下來的事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嗯。”


    在知道ic的人來到z國,許清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毫無疑問,他們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是因為看到網上的事才會抓走許惜文。


    終究還是躲不開。


    深夜,確認許清如熟睡後,淩恩施起身來到陽台。


    手指夾著一張白色名片,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數秒後,電話被接通,奚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我是奚雲,請問有什麽事?”


    “我們見過,我是許清如的丈夫。”


    話落,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你想知道什麽?”


    淩恩施汲氣,月牙清冷皎潔,寒冽的風吹在臉上如冰錐刺過,“清如的病嚴重到了什麽地步。”


    “你都知道了?”奚雲的聲音有些意外,他長歎道:“她受過的創傷太嚴重,醫生說很難治好,上次你也看到她那個樣子應該能猜到的事,要不是我在,她差點殺了醫生。”


    奚雲的話像是利刃狠狠刺進他心裏,手裏的名片被他用力碾成一團,麵上是一貫冷硬的表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他準備掛電話,奚雲忙聲叫住他,“我現在人在國外,一忙完我就迴國,到時候我再跟你說她治療的事。”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好好照顧她。”


    話落的瞬間,電話裏傳來盲音。


    淩恩施按熄屏幕,心裏冷哼,照顧老婆還要別人來教他?


    迴到床上,他才發現床上的人兒縮成一團,那個姿勢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他將人撈到懷中,牢牢緊箍住,過了一會,懷裏的女人漸漸放鬆了身體,換個方向鑽進了懷裏。


    感受到許清如的動作,淩恩施的嘴角微微揚起,心口被巨大的滿足感充斥著。


    次日晚上


    許北廷來到公安局,當得知綁架許惜文的綁匪死了,許惜文再次不知所蹤,不禁後退踉蹌一步。


    “那文文還活著嗎?”


    警察如實告訴他,“目前來看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且過去這麽久都沒有發來勒索信件,應該不是為了錢財而來。”


    “那是仇家做的嗎?”


    警察想了想道:“如果您能確認沒有仇家,我們可以判定為隨機性犯罪。”


    許北廷倏地站起身拍桌子,“許清如沒有嫌疑嗎,她和文文之間也有過節!”


    警察蹙了蹙眉,“經過我們調查,許清如和許惜文並沒有太大的矛盾和衝突,那段監控錄像並不能說明是她派人綁架的許惜文。”


    “你們能確定嗎?”許北廷眼珠子轉了轉,眼神深切地盯著警察。


    雖然他也不是很確認許清如會做出這種事來,他思前想好卻又想不出會有誰綁架文文。


    在迴許宅的路上,車子忽然拋錨,司機下車查看情況。


    “董事長,車壞了。”


    許北廷心情本就不好,一聽車壞了煩躁地扯開領結下了車,“你找人把車拉走,我自己打車迴去。”


    他往前走,用軟件打車迴去。


    下了出租車,許北廷走在迴許宅的路上,頭忽然被什麽東西罩住,眼前霎時一黑。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疼痛從身上各處襲來,他倒在地上不斷哀嚎。


    挨了足足十分鍾的打,在聽到那些人急促離開的跑步聲後,他扯下頭上的麻袋狠狠丟在地上,“艸!”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幹的,自己一定弄死他!


    江鳴玉剛掛了大哥江凱明的電話,門口響起王姨震驚的聲音,“老爺,您這是怎麽了!”


    她走過去一看,便看到許北廷滿臉傷痕,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完全不像商場上西裝革履的精英。


    “北廷!發生什麽事了?”


    許北廷拉下領子丟到地上,坐在沙發上,把發生的大概說了一下。


    太丟臉了,他堂堂許氏集團的董事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人套了麻袋打,傳出去他都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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