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升起來,李介賓便已早早坐地鐵趕到了醫院。


    到了老唐的門診時,驚訝地發現老唐早已坐在那裏等待著他的到來。許久未見的王天賜也在門診打掃衛生,看到李介賓還打招唿喊了聲賓哥。


    \"阿賓,你吃早餐了嗎?我這裏有餐卡,要不要去餐廳先吃點?\" 老唐笑著問道,語氣充滿了關懷與親切。


    李介賓搖頭表示感謝:\"謝謝唐老師,我已經吃過了。您太客氣了!\"


    老唐今天這態度可恭敬的很呀,內心不禁感到有些感慨——今天的老唐似乎比平時更為殷勤,果然有時候突然的殷勤背後是有原因的。


    過了一會兒,門診病人開始陸陸續續地進來了,有初次來就診的新患者,也有定期前來複診的老病號。


    老唐以認真負責的態度接待每一位病人,耐心詢問病情、仔細診斷,並根據具體情況開出合適的藥方。他專注於工作時的模樣,內經大教授的風範越來越成熟了。


    終於,輪到了一個年輕小夥子。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暗沉發黃,似乎透著一股不健康的氣息。老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夥子,不禁暗自歎息一聲,但很快恢複了平靜,讓他坐下,關切地問道:“怎麽樣?複查結果如何?”


    小夥子一臉惆悵,語氣低落:“轉氨酶還是二百多,唐教授,我這還有什麽辦法嗎?”


    眼前這位年輕人正麵臨著健康問題帶來的困擾和壓力,他的臉上充滿了無奈與焦慮。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


    李介賓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這小子看起來身材消瘦,麵色微黃,給人一種虛實夾雜的感覺。再聽聽他的聲音,沉重而低沉;看看他的舌象,胖大且帶有齒痕,明顯顯示出體內濕氣困阻的跡象。


    接著,李介賓不自覺地伸出手來,開始為這位小夥子號起脈來。


    而那位小夥子則有些驚訝地看著李介賓,心中暗自嘀咕:“咦?今天怎麽突然多了一個年輕帥氣的醫生呢?”


    不過,當他看到唐教授並沒有表示反對時,便也沒有多說什麽。於是,他靜靜地坐在那裏,猜測眼前這個帥小夥兒是唐教授的學生。


    李介賓昨天思考了一下。


    首先應該肯定的是,用五味子降轉氨酶是見效的,但是他發現一般什麽樣的病人吃五味子有效呢?


    氣虛症狀的患者,用五味子療效理想,而濕熱之邪重的,則無效,或者雖然能短時間降轉氨酶,但是持續時間不長,又有反跳。


    原因是什麽呢?


    四個字,辨證論治。


    中藥與中藥學的定義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充滿爭議性的話題,老羅曾經詳細地解釋過它們之間的區別,但由於他本身是學藥學的,所以對於這些概念的理解可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事實上,中藥學並不僅僅局限於中國的藥物或天然藥物,它更強調的是在中醫理論的指導下使用藥物。


    如果隻是簡單地說明某種物質具有特定的功效,可以用來治療某些疾病,或者強調其對身體的益處,而沒有涉及到中醫理論體係中的辨證論治、性味歸經等方麵,那麽這種物質就不能被稱為真正意義上的中藥。


    相反,如果我們運用中醫理論來分析和使用,並將其用於治療疾病或調節身體機能,那麽即使它原本不屬於傳統的藥材範疇,也可以被視為中藥的一部分。


    例如,風寒外感,以麻辣燙發汗解表,隻要能達到發汗解表的效果,那麽根據中醫的理論來運用它,那麽這碗麻辣燙也就成為了一種中藥。


    因此,中藥學的核心在於中醫理論的指導,隻有在這個框架內,才能準確地理解和應用中藥。


    果不其然,眼前此人脈象沉弱,尤其是尺脈,左右手都弱,重按中取都微不可查。


    這人並非單純濕邪,還有虛證。


    李介賓繼續問其症狀,有沒有晨起口幹口苦,有沒有胸脅脹痛......


    學過中基,應該知道一個中醫理論,肝腎同源,乙葵同源,精血同源。


    西醫的話,肝髒就是肝髒,就是個酶學工廠,腎髒就是腎髒,一個過濾器官。


    但是中醫的看法是不一樣的,李介賓曾經治療過一個肝功異常並且有腎虛證象的患者,不用其他降酶藥,用枸杞補腎,早晚各生嚼一撮寧夏枸杞(拇指食指中指一捏的量),患者連續吃了半個月,不僅體力恢複了,讓人驚喜的是,轉氨酶也降到了40以下。


    所以李介賓現在有了初步的設想,降轉氨酶雖然是西醫檢查結果,但是不能盲目的就用中藥降轉氨酶,依然要以辨證施治為主。


    李介賓給這個小夥子看過後,沉吟片刻,開了個方子。


    龍膽、虎杖、五味子、枸杞子。


    按照不同的藥性,分別用於虛實不同之證,如五味子、枸杞子兩味藥,可以補益肝腎,適用於虛證。


    五味子酸溫,適用陽氣偏虛;枸杞子甘平,適用於陰血偏虛的病人。


    龍膽、虎杖均是清熱利濕退黃的藥物,用於實證。


    實熱之邪的實證,有熱偏重與濕偏重兩種情況,龍膽苦寒瀉火,適用於熱偏盛;虎杖微苦微寒,適用於濕偏重證。


    不過......這個設想還需要實踐。


    看著眼前的小夥子,李介賓把方子遞給了老唐。


    “唐教授,請過目。”


    老唐接過方子,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可以,就按這個方案來吧,先吃多久?”


    “唐教授,以我的看法,估計10劑就能見效了。”


    “那就先開十劑吧,怎麽樣?大侄子?”老唐說完看向那個小夥子。


    這個小夥子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有點愣神,今天怎麽感覺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那就聽唐教授的......不過這才四味藥,是不是有點少?”


    “沒事兒,我們中醫講究個專病用專藥,集中火力,攻其一處。”


    後麵排隊的病人感覺有點奇怪,那為什麽給我們家開藥就開三十多味?


    “咳咳,總之,先拿十劑迴去吃吃,然後再複查個肝功。”老唐擺擺手,示意下個病人......


    下個複診病人坐下,老唐看了看開的方子。


    “嗯嗯,這個喝著還行吧?那就效不更方,繼續喝,我們中醫講究一個先安未受邪之地,所以多開點藥,兼顧他髒,也很合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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