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冰箱裏冷藏過的酸梅湯拿出來後,那清涼爽口的感覺讓人陶醉不已。


    李介賓興高采烈地找來一個超大號的保溫杯,小心翼翼地把酸梅湯倒進杯中。


    伴隨著嘴裏哼唱著侯總的破陣曲兒,他晃晃悠悠地朝著經典教研室走去。


    一走進教研室,老王便注意到了李介賓手中握著的那個保溫杯,不禁心生好奇,問道:“阿賓啊,這麽熱的天氣,你咋還帶著個保溫杯呢?”


    李介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


    他輕輕扭動保溫杯蓋,刹那間,一股涼氣撲麵而來。


    “瞧見沒,這保溫杯可不隻是能保溫哦,它還能乘涼呢!”


    老王恍然大悟,但心裏也暗自嘀咕,一般人都隻知道冬天用保溫杯裝熱水保暖,哪會料到還有人在夏天用它來裝冷水解暑啊!


    此時此刻,教室內的其他人也被酸梅湯的香氣吸引住了,紛紛圍攏過來。


    “這裏麵裝的是啥好東西呀?”有人迫不及待地發問。


    “來來來,大家去找幾個杯子,我給每人都倒一點嚐嚐鮮。”李介賓熱情地招唿道。


    眾人聞言,立刻行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找來了一堆杯子。


    李介賓依次為每個人斟滿了一杯酸甜可口的酸梅湯,大家品嚐過後讚不絕口,紛紛誇讚這味道實在是太美妙了。


    “哇哦,酸梅湯耶!”有人發出驚喜的感歎聲。


    “嗯~酸酸甜甜的,真好喝啊!這是你自己親手熬製的嗎?”又有一個人好奇地問道。


    “哈哈,對呀!”李介賓笑著點了點頭。


    “那這個配方到底是啥子喲?能不能告訴我們嘛?”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道。


    麵對眾人期盼的目光,李介賓也沒有絲毫隱瞞,像酸梅湯這樣的飲品,配方大差不大,無非就是口感是否能夠讓人滿意。


    他微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啦,主要原料就是烏梅、山楂、甘草、玫瑰茄和桂花。”


    華老師在品嚐後,露出了十分喜歡的笑容,並讚歎道:“哎呀,真的太好喝咯!等我迴到家以後,也要試著去熬上一大鍋才行呢!”


    說完,她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顯然是被這獨特的味道給深深吸引住了。


    李介賓看大家喝了都說好,覺得這筆買賣應該會很好做。


    “阿賓,你來,我給你說點事兒。”這個時候老王神神秘秘的喊了阿賓過去。


    李介賓心領神會,這估計是小卷毛的事情。


    老王在李介賓身邊耳語道:“你那個方子真是神了,我給他化丹為湯劑,才三天,如今他晚上已經不再遺j了。”


    李介賓點頭,理應如此。


    老王坐正身體感慨:“黃柏、砂仁、甘草,區區三味藥,無一補藥,居然有如此神效,匪夷所思呀!”


    李介賓解釋說:“吳謙在《醫宗金鑒》中引用趙羽皇的話,縮砂仁者,以其味辛性溫,善能入腎,腎之所惡在燥,而潤之者惟辛,縮砂仁通三焦達津液,能內五髒六腑之精而歸於腎。”


    這裏提到腎燥、辛潤。


    《黃帝內經》中說:“腎苦燥,急食辛以潤之,開腠理,致津液,通氣也。”


    《本草綱目》中說:“腎惡燥,以辛潤之,縮砂仁之辛,以潤腎燥。”


    可以這樣認為,方中砂仁之功在於潤腎燥。水不足則燥,水足則潤,那麽“益腎水”也即“潤腎燥”之互辭,隻不過砂仁辛潤腎燥是通過辛散溫通、布化氣液而完成,與地黃類藥直補腎水截然不同。


    以辛藥開通,是《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的風格,但是朱丹溪說“陽常有餘,陰常不足”,重視滋陰。


    經過張景嶽的發揮之後,世人多愛以熟地滋腎陰,所以不曉得除了滋陰之外還有其他補腎之法了。


    《慎齋遺書》載一案:“一婦泄瀉,兩尺無神,此腎燥不合也。”用肉蓯蓉為君潤腎燥而愈。


    張東扶批注時說過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腎燥不合,四字妙極。凡物潤則堅密無縫,燥則破綻有痕。”又說:“餘因慎齋腎燥不合之語,因思滑j一證,理亦同情。”


    那麽“封髓”就是治“腎不合”,而善治“腎不合”所致滑精,就是“固精之要藥。”


    “你當時不是說這是火神派的方子嗎?”老王問道。


    聽到火神派,一旁的老劉也湊上來了,最近他對扶陽很感興趣,已經研究了好幾天了。


    “鄭氏不一定就代表火神派。”李介賓隻能再解釋:“吳謙讚美封髓丹為固精之要藥。但因為流派風格問題,很多醫家難以理解該方解,後世很少有人重視封髓丹,直到鄭欽安臨證多次嚐試才發現該方的神效。”


    鄭欽安在《醫理真傳》中寫道:


    “此一方不可輕視,餘常親身閱曆,能治一切虛火上衝,牙疼、咳嗽、喘促、麵腫、喉痹、耳腫、麵赤、鼻塞、遺尿、滑精諸症,屢獲奇效,實有出人意外、令人不解者。


    餘仔細揣摩,而始知其製方之意重在調和水火也。


    至平至常,至神至妙,餘經試之,願諸公亦試之。”


    鄭氏認為這是納氣歸腎之方,上、中、下並補。


    黃柏味苦入心,稟天冬寒水之氣而入腎;


    甘草調和上下,又能伏火,真火伏藏;


    更妙的是,黃柏之苦和甘草之甘,苦甘能化陰;


    砂仁之辛合甘草之甘,辛甘能化陽;


    陰陽化合,交會中宮,則水火既濟,心腎相交。


    而三才之道,其在斯矣。


    李介賓已經講解的很好了,可惜,老王老劉沉吟半晌,還是搖頭,難以理解。


    老劉讚歎:“這方子小而精,跟經方很像,如果是由張仲景創立,不至於被如此埋沒。”


    李介賓搖頭:“並不是用藥少就能當經方的,這方子的用藥思路跟經方不沾邊,是以靈素之法入藥,是唐宋之後才有的,所以出自元代一點不奇怪。”


    說完沒人喝彩,奇怪,老唐呢?我都提到《內經》了,他應該開心才是。


    “老唐今天身體不舒服,沒來。”


    “怎麽迴事兒呢?”


    一旁的王天賜神色古怪的解釋說:“聽說是搬東西,不小心閃著了腰......”


    李介賓沒有多想,隻是為老唐的健康擔心,他閃著了腰不打緊,下次門診咋辦。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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