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大陸數十人馬,舉著火把,浩浩蕩蕩朝著福海峽穀奔去了。(..tw無彈窗廣告)火焰照耀,四周明晃晃一片。坐下駿馬腳程都十分了得,眼見就要衝入峽穀了。


    五行人緊隨其後,個個腳不點地,似蜻蜓點水一般,追在身後。


    兩隊人全都將重心放在淩天宇身上,卻沒有發現,身後的龍門客棧中,剛剛五行人火烈使用的烈火拳燃燒到的許多地方,火種未滅。這會濃煙越來越濃密,正在慢慢蔓延。


    天色已經黑透了,夜空遮蓋著大地,漆黑一片。福海峽穀兩側懸崖高聳,更是將穀中遮擋得伸手不見五指。力王賀軍帶著一隊人,火光閃耀,甚是惹眼,恰好到了入穀口的地方。


    “大家睜大眼睛,這淩天宇剛剛離開不久,一定還在穀中。這裏全程不過十裏路,我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取了這狗賊腦袋!”李天一聲音嘹亮,大夥響應聲音更加響亮。


    “飛天蝙蝠,你帶十個兄弟先走,直堵住出口,往迴倒著走。剩下的人跟著我往前正著走,不能讓淩天宇在我們手上溜走,不然,我們每人也自斷一條左臂,謝罪!”力王左臂高伸,舉著一個火把。豪氣衝天。


    “殺殺殺!”眾人看來都抱了決一死戰的心了。


    “跟我走!”李天一聞言,直抽了馬兒一鞭,一馬當先,帶著一行人,跑了出去。


    大橫斷山高聳入雲,福海峽穀是連通西荒大陸和南雲國的唯一通道,不過這峽穀道路並不平坦,亦是彎彎曲曲,坎坎坷坷,山路十八彎。


    “炎兒,這大半夜的,快迴屋吧,屋外蚊蟲多,別把你咬壞了。”一個婦人扶著門框,對著門口草地上躺著的一個人影說道。


    “娘,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我再呆一會就迴去了。”


    “炎兒啊,你每天都在這裏躺那麽久,喂蚊子啊,還不如早早迴屋上床睡覺嘞。”那婦人依著門框,舉起右手的針,在頭上烏黑的秀發上劃了幾下。


    “我娘,我躺著這裏吹風看星星不行啊,你老人家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要是你舍不得你的燈油,那你就把火滅了吧,我不用燈。”這聲音響亮中帶著厚重的低音。是個少年的不錯了。


    “你這兔崽子,誰舍不得燈油了。我是怕你被蚊蟲叮咬,你愛躺就躺吧。”那婦人也抬頭看了看繁星慢慢布滿的天際,“再過一會你爹爹和你妹妹也該迴來了。”


    “嗯。”


    “唉,炎兒,你就不能陪娘說說話啊,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躺著不悶啊?”


    “娘,我習慣了。從小就出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隻有我們一家人,不悶才怪呢。”屋中燈光餘暉照射,隱約見到一個長長的身體躺在屋前草地上邊。“可是,我都習慣了,習慣孤單單地過了。”


    “什麽孤單單地過,不是還有我和你爹嘛,就是怕你悶,還給你生了個妹妹了,你可別不知足啊。”那婦人不時用右手指著那躺著的少年。


    “你說小文啊,得了吧。你們當初要是不生她啊,我覺得好好些。”那少年抬起頭迴看了一眼,有躺下了。


    “你怎麽這樣子說你妹妹啊,她可是親妹妹,你這小子。”婦人索性坐在了門檻上邊了。


    “好好好,我那妹妹什麽都好,就是天天棒打她哥,我還不能怪她,她小;還每天逼著我做這做那,老爹老娘你們都忒偏心,什麽都依她。”他嘴上叼著一棵草,在嘴裏晃來晃去。


    “你不是大了嘛,不該讓著妹妹啊,那還要你做哥哥幹嘛。你個傻小子,一點都不懂得讓著女孩子,以後誰家女兒肯嫁給你啊。”那婦人邊說著,還不是比劃著右手。


    “唉,這福海峽穀中,隻有我們一家人,我平時除了小文,都見不到什麽女孩子,我這輩子,怕是要光棍了。”少年聊到這話題的時候,坐了起來。“唉,老娘啊,你們當時怎麽會想著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居住啊,也不問問我和小文。”


    “問什麽問,我們來這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怎麽問啊。再說了,這地方不挺好的嘛,隻有我們一家人,在這裏開的飯館,天下多少英雄都來過了。這福海峽穀是西荒南雲唯一連通道路,而我們又是這十裏峽穀中唯一的酒家,這麽些年,也賺了不少錢啊。”那婦人說到此處,言語中多了幾分開心之情。


    “我娘,賺那麽多錢,在這裏都花不到。”


    “你懂個屁啊,這裏花不到錢,可是好賺錢。等你到了鬧市,那可就恰好相反了,到處花錢,賺不到什麽錢,我們老夫老妻這麽苦,可都是為了你們兩個小王八羔子。”


    “啊,額――”


    “我和你爹不是商量好了嘛,今年做完,就把這‘於家莊’的飯店給賣了。也找個地方,享享清福去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這麽想了。要是再呆在這裏,我都快長毛了。以後出去,都不知道怎麽見人了。”那少年聽說就要可以離開這裏,開心地爬了起來,跑到了婦人旁邊,挨著坐下了。


    “哼,你這小子!”那婦人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額頭上狠狠地頂了一下。


    “我於炎終於要出去見世麵了,哈哈哈哈。”那少年興奮異常,跑進屋子,排開雙手,手舞足蹈。燈光照射下,看清他秀氣的臉頰,眉清目秀,一雙眼睛圓黑碩大。鼻骨高挺,但是臉頰勻稱。黑亮的頭發,垂落在肩上,一個八尺高的身段,大有玉樹臨風的感覺。


    隻見他在屋中跑了一圈,又跑到門口,抬頭看著頭頂的匾額“於家莊”大吼了一聲:“我就要離開這個隻有我們孤單單生活的地方啦。哈哈哈。”


    “哎哎哎,你腦子是不是給燒壞了,我說的是明年,明年才能走!”


    “娘,既然都要走了,明年不如今年,是吧。其實今年不如明日,咱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


    “啪!”那婦人一巴掌拍在了於炎腦袋上邊,打得山響。


    “哎呀,我的娘啊,救命啊,有人要謀殺你兒子啊!”於炎“啪嗒”一個後仰倒在了屋子裏邊。


    “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胡鬧!”


    “娘――,娘――,我們迴來了!”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兩人聽到,都跑到了屋外。隻見一個火把,照耀著三個身影。


    當前一個女孩奔奔跳跳地朝著兩人跑了過來,“哥,我迴來啦。”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於炎胸上已經挨了一掌。


    “啊――,你謀殺親哥啊你。”於炎捂著胸口,一副痛苦地樣子。


    “你們別鬧了!”一聲大喝,一個男子成熟嚴肅的聲音將兩人給鎮住了。隻見他攙扶著一個蓬頭垢麵的,衣著髒亂破舊的人走進了於家莊。


    “陽勝,這是誰啊?”三人圍了過去。


    “我和爹在路上碰到的乞丐。暈倒在峽穀的路上了。不過還是個帶劍的乞丐。諾,這是他的寶劍。”於文紮著兩個辮子,發絲纖細黝黑,貼在她的背上。她臉頰修長,瓜子臉,水靈的眼睛,鼻尖小巧,再加一張小嘴,卻是個美人胚子。


    “原來是個乞丐啊。”那婦人聽了,鬆了口氣,到旁邊倒了一杯茶水端了過來。


    “當――”一聲響,於炎拔出了於文手上的寶劍。


    “這寶劍好奇怪。”於炎盯著寶劍說道。


    “我知道,上邊雕刻著梅花。”於文接過話道。


    “不是,女孩子不懂。”


    “你才不懂,我知道,它不就是顏色不同嘛,咦,確實有點奇怪,這麽多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都有。”於文湊著腦袋看著眼前絢麗的寶劍。


    “還有劍柄的黑白灰顏色。”


    兄妹兩人,齊齊看著這新鮮事物。卻不知,這就是九大神器之一的,水寒無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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