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薑綰和玫瑰都沒想到門外還有兩人,還是她們要算計的正主。


    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在乎的。


    這會她全部注意都在玫瑰的身上,正眼巴巴地盯著她等待答案。


    玫瑰默了默,低聲道:“我是個商人,你們之間的仇恨我可不參與!”


    “這個項目我和高鵬舉雖然是在商談中,但基本確定了!”


    “你還是別參與的好!”


    她這麽說是不想薑綰攪合進來。


    報仇,她自己來就行了。


    大不了她報仇的時候捎帶腳把薑綰這份也給報了!


    薑綰聞言眯了眯眼,也沒生氣。


    但門外的高鵬舉和江雪聽到玫瑰的態度,狠狠鬆了口氣。


    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地!


    隻不過,在放心之餘,他們對薑綰也暗恨上了!


    辦公室裏,薑綰見玫瑰言之鑿鑿地否定了,也沒生氣!


    估摸著玫瑰並不知道自己是誰。


    而且,老一輩的恩怨到底誰對誰錯還很難說,薑綰不著急!


    她站起身笑眯眯看了看玫瑰道:“話別說得太早,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姐姐工作了。”


    說完她跨上自己的小背包就往外走。


    玫瑰卻叫住了她:


    “妹妹等下!”


    她轉頭去隔壁的辦公室裏,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還帶著包裝的背包。


    這是巴黎今年最流行的背包。


    是鱷魚皮的,背包的外麵還能看到黑色的小疙瘩,伸手摸上去滑溜溜冰冰涼。


    後世不少皮帶鞋子都說是鱷魚皮的。


    其實不是真正的鱷魚皮,不過是仿的麵料和花紋。


    即便是純正的,那也是要分是幾層皮。


    薑綰手裏的這個是頭層皮,也就是鱷魚身上最柔軟最漂亮的那一塊。


    薑綰隻看了一眼,便被這小包身上那端正又大氣的外表深深吸引了。


    玫瑰走過來,將背包塞給她:“這是送你的禮物。”


    “是我去巴黎時買的,多少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別嫌棄!”


    薑綰笑了,不嫌棄,自己幹媽送的哪裏會嫌棄。


    隻是,伸出去的手又縮了迴來: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不大合適。畢竟我們隻是私下裏認了姐妹的,對外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我老公是軍官,你又是華僑,平常交往沒問題,但若是收這麽貴重的禮物,怕是會被人詬病!”


    玫瑰聞言臉色一黑:“綰綰!”


    她這一聲唿喚有些哀怨。


    薑綰笑道:“不如,你先替我收著,迴頭等我們公司有機會合作了,再拿你的禮物就名正言順了!”


    “就當替我保存啊!”


    玫瑰想想也好。


    畢竟喬連成的身份都很敏感,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背包還是沒拿走了,薑綰和玫瑰都有些遺憾。


    薑綰告別玫瑰,開門離開。


    玫瑰似乎不放心,執意要送薑綰離開,她們肩並肩地挎著胳膊離開了辦公樓。


    等她們離開後,從走廊的角落裏,高鵬舉和江雪走了出來。


    “我們還進去嗎?”江雪好奇地問。


    高鵬舉搖頭:“不去了,我們來就是試探一下玫瑰的誠意,現在已經有了答案,我們何必平添麻煩!”


    江雪想想也是。


    高鵬舉繼續道:“不過,有個問題我們還是要提前解決了。”


    江雪好奇地看向他。


    高鵬舉道:“那個薑綰,有些討厭了。”


    江雪抿了抿唇,何止是討厭啊,她其實也很厭惡薑綰啊!


    “要不我們找人弄死她!”


    高鵬舉搖頭:“前段時間燕京嚴打,斧頭幫的人被打掉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個散兵遊勇!”


    “現在不能動黑!”


    默了默又道:“還是得從正規渠道下黑手。”


    “別急,我先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再說。”


    再說薑綰,和玫瑰告別後,自己開著破車往迴走。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忽然斜刺裏一道人影衝了出來。


    那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便到了近前。


    薑綰幾乎是本能地踩刹車。


    車猛然停住。


    這也就是她車的性能好,不然這一腳下去都未必能及時刹住。


    到時候哪怕是車的慣性也得把人給傷了。


    車停穩後,薑綰嚇得臉色煞白,急忙從車上下來過去查看。


    方才衝出來的是一個五十多的大叔,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有一股濃烈的豬屎味。


    此刻大叔躺倒在地,看著身體沒受傷,但臉上卻是一副坦然迎接死亡的表情。


    薑綰懂了。


    這人是碰瓷的。


    這才86年啊,這麽早就有人碰瓷了嗎?


    見大叔還閉著眼睛等待,薑綰氣勢洶洶地衝過去一把將人的衣領扯起來: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活夠了趕著去投胎啊!”


    薑綰本能地踩死刹車,下車後才發現自己的輪胎距離那個男人隻有十公分不到。


    但凡她猶豫一秒,或者說她車的性能差那麽一點點。


    這老頭都得直接原地升天了。


    因為他躺倒時,距離輪胎最近的剛好是頭。


    這要是壓上去,還能活?


    大叔聽到了薑綰的怒斥,他睜開眼有些詫異地問:


    “你咋知道我不想活了!”


    不等薑綰迴答,大叔又道:“你放心,我寫了遺書的,你盡管壓過來就是,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薑綰懂了,這就是找死的。


    她黑了臉,咬著牙道:“你就算要死也找個沒人的地方死啊!”


    “要死的法子多了去,跳樓,跳河都行,你幹嘛往我的車頭上撞!”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撞,若是你死了,我這台車就廢了。我也要因為肇事罪被關進牢房!”


    大叔搖頭辯解:“沒事的姑娘,我寫了遺書的,我給你辯解了的!”


    “不怪你!”


    薑綰要氣瘋了。


    “你不怪我有用嗎?你家人不會找我算賬嗎?”


    “我的車沾了血,今後再上路也會跟著犯邪你懂不懂!”


    大叔愣怔片刻,無奈地輕歎一聲:“這樣啊,那好吧,我的確不該害你!”


    “抱歉啊姑娘,嚇著你了!”


    說完站起身,手伸到褲兜裏掏了掏,最後掏出來兩塊錢,哆哆嗦嗦遞給了薑綰:


    “這點錢你拿著迴去買點白糖,就當壓驚了!”


    薑綰看著手裏被塞過來的兩塊錢,有點懵。


    她還不等推拒,就見那大叔已經衝過了馬路,匯入了不遠處的人流中。


    她伸出爾康手,想攔都沒得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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