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許力言像是中邪似的,兩眼怔怔的盯著前方,喋喋不休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任憑青青失的身體一點點的滑到地上。


    李天站在許力言的身後,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


    麵向李天的青青,看著李天那歪頭的動作,呢喃著說道:“原來...是...你...”


    顯然最後的彌留之際,她想起了在哪裏見過李天。


    在慈寧郡,她即將籠絡到那個年輕俊傑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衝出來殺掉了那個倒黴蛋。


    與今日的情形何其相似?


    每次都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李天就跳出來攪局。


    “你...真不是...討喜的人...”


    青青用盡力氣說完最後幾個字,便軟倒在地上。


    臨死之前,她的瞳孔中,倒映著那朵嬌豔欲滴的紅霧花...


    認出我了?


    李天摸著下巴嘿嘿低笑。


    笑聲也讓許力言迴過神來。


    “你以前認識她?”


    “...不認識,但是見過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許力言手中的匕首緊了緊,兇狠的瞪著李天。


    李天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我是去殺人的時候,正巧碰見她跟我要殺的人,在做一些超脫於友情,但絕對不是愛情的...互動,你懂得...不能怪我!”


    “別說了!”


    許力言臉色鐵青。


    “好吧...但你確定不想聽聽當時發生了什麽?從那個男人的反應來看,青青姑娘...很潤!”


    “我殺了你!”


    許力言被李天刺激的失去理智,不管實力差距,瘋了一樣揮舞匕首,衝向李天...


    結果不言而喻,匕首被李天一指頭彈飛,高速飛旋的匕首還在許力言的臉上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許力言本人也被李天按到地上。


    “冷靜點了麽?”


    微微的刺痛,讓許力言沸騰的大腦,稍稍平靜。


    他強行把恨意藏在心裏,淡淡的迴應道:“是晚輩唐突了...多謝前輩的不殺之恩!”


    “我說不殺你了麽?真會順杆爬!”


    李天還是鬆開按住許力言的手,讓他起來。


    同時不著痕跡的接住許力言臉頰掉落的一滴鮮血,悄悄收了起來...


    “嘿嘿,前輩的報酬沒拿到,我自然不會死!”


    “學的挺快...”


    許力言爬起來之後,整理下衣衫,看都沒看地上的青青,帶著文才的遺體急匆匆的趕迴家中。


    一路上不管旁人詫異的眼神,直奔城東的巨大宅院而去。


    離院子還有些距離,就聽到陣陣哭聲...


    許力言的心中猛地一緊,腳步又快了幾分。


    到了院門口,就看到整個院子都披白掛素,進出的人都麻衣孝帽,不少人低著頭,暗自流淚神情悲痛。


    還有一些膀大腰圓、眼中厲芒閃動的人混在人群中四處掃視。


    而院子內,似乎被人布下了陣法,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許力言幾步走進人群,拉出一個老者,大聲喝道:“張伯,你們這是幹嘛?我爹呢?”


    本來低頭啜泣的張伯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抬頭,看清是許力言後,神色先是一喜,然後轉為焦急。


    “少爺,你不該迴來的...”


    “咳咳!”


    一個靠近張伯的壯漢咳嗽兩聲,嚇得張伯臉色大變。


    “張伯怎麽了?這些人是誰?我怎麽不認識!我才出去幾天竟然多了這麽多生麵孔!”


    張伯嘴唇哆嗦著,表情掙紮,過了許久才顫顫巍巍的的說道:“他們是二娘帶來的人,老爺死了...我們在辦你跟老爺的喪事!”


    死了?


    我爹死了?


    許力言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猛地後退幾步,又幾步向前,抓住張伯的雙肩,使勁搖晃。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爹一切正常,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怎麽會突然去世?”


    “...”


    “許公子,你迴來的正好,本來還想著給你準備的金絲楠木棺材隻放一副衣冠太過浪費,既然你活著迴來,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程黑子那個廢物!什麽事兒都做不好!殺了他,別耽誤正事!”


    一個金丹修士從門口走了出來,無比傲慢的看了許力言一眼,就命人動手殺人。


    李天占的稍微遠點,像是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金丹修士,一時間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少爺,快走!”


    張伯看著慢慢圍攏過來的壯漢,焦急的推搡著許力言,這些壯漢都是築基期圓滿修為,隨便一個都能弄死許力言,更何況在場的足有十幾個!


    “不急...前輩,你戲也看夠了吧?可以出手了麽?”


    許力言先安撫了張伯,轉身對李天說道。


    李天嘿嘿一笑,彈出一道風刃,在神識的控製下,往來唿嘯,那些壯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速度極快的風刃斬殺。


    隻有金丹修士,看到情況不妙,取出一個小鼎,注入靈力後,鼎內衝出一道灰蒙蒙的霧氣,與風刃相撞後,風刃才被打散,那個小鼎的一個鼎耳吧嗒一聲,掉了一角。


    “血鷹...前輩...您要管許家這檔子事麽?”


    “嗯,許力言拿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價碼,許家的事兒我非管不可了...”


    金丹修士這才注意到李天的存在,也一眼認出了這是最近風頭正勁的血鷹老魔!


    他一邊心疼自己剛剛到手的法寶被李天一擊打怪,一邊暗自心驚李天的實力,現實裏的感受跟看記錄玉簡完全不同。


    玉簡內,萬千風刃唿嘯的場麵,都沒直麵死亡時的一道風刃來的震撼。


    “灰雲鼎?!這是我家祖傳的法寶,一直供奉在祠堂內,你是誰?灰雲鼎怎麽在你的手裏!”


    許力言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家祖上成名的法寶,後來老祖隕落,家裏也再沒出過金丹期修士,這件法寶就一直當做祭祀之物,供奉在祠堂內。


    他從小逢年過節都要隨父親去祠堂供奉先祖,自然對灰雲鼎熟悉的很。


    “寶物有德者而居之!也就你許家這大傻蛋,才會把一件法寶擺在祠堂內供著...”


    金丹修士很不屑的說道,看都沒看許力言,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李天身上。


    “你把我家祠堂怎麽了?把法寶還給我!”


    祠堂內的法寶被人拿走,這跟刨了許家祖墳沒什麽區別。


    許力言紅著眼睛要上拚命,反而是張伯拚命拉住他。


    “二狗子,三娃子...還有你們幾個,眼瞎啦,快拉住少爺!”


    張伯在許家當了幾十年管家,威望很重,他一張口,幾個許家的仆人趕忙過來幫忙。


    一個靠丹藥才進入凝氣期的富家少爺,去跟金丹修士比拚...那叫送死!


    “聒噪!想要就還給你!反正已經被打壞了!”


    金丹修士用靈力包裹灰雲鼎,甩向許力言等人。


    在張伯和那幾個仆人絕望之時,李天一個晃動,出現在幾人麵前,一抬手將金丹修士附在上麵的靈力破去,擋住了致命一擊。


    許力言也迴過神來,憤怒的咆哮起來:“殺!殺!前輩,殺了他!”


    “嘿嘿,可以!”


    金丹修士剛要轉身逃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雷鳴聲。


    下一刻就覺得脖子一涼,一個無頭的身體,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咦,這身體為何看著如此眼熟...”


    想到這裏,金丹修士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李天催動雷遁,這麽點距離,近乎瞬移似的,到了金丹修士身後,一劍將其梟首。


    張伯等人則被李天如此兇殘的舉動嚇得後退連連。


    許力言慌忙安撫道:“這位前輩是我專門請來幫忙的,你們放心。”


    “張伯,給我說說,家裏到底怎麽了?父親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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