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莫不是小喬生產前破的羊水?”一個村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疑惑。


    “我看像!這血跡如此濃稠,說不定就是那邪祟要出世的征兆!”另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說道。


    “到底是不是啊?陳道長,您給個準話!”又有村民急切地向我問道。


    我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你們確實說對了,這確實是小喬流下來的。”


    眾人聽了,臉色愈發蒼白。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那鬼胎要是真出來了,咱們可都沒活路了!”


    此時,那血液的軌跡在霧氣中顯得越發詭異,仿佛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


    我緊盯著那血跡,心中暗自揣測:“這血跡如此濃重,隻不過是不是意味著小喬肚子裏的鬼胎即將出世?”


    如果現在出世,那就麻煩大了。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仿佛是冤魂在低語。


    風掠過眾人的臉龐,帶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心中一凜,趕忙說道:“大家都安靜,莫要驚擾了這四周的邪祟。”


    村民們頓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恐懼的氣息,大家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那蜿蜒的血跡,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從那盡頭衝出來。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中,突然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嬰兒啼哭之聲。


    那哭聲時斷時續,在陰森的霧氣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這……這是鬼胎的哭聲嗎?”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問道,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我緊皺眉頭,側耳傾聽,試圖分辨這哭聲的來源。


    “大家莫慌,先穩住心神。”我低聲說道。


    然而,那哭聲卻越來越淒厲,仿佛在向我們發出威脅。


    周圍的溫度似乎也隨之驟降,眾人不禁打起了寒顫。


    “陳道長,這可怎麽辦啊?”老者緊緊抓住我的衣袖,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跟緊我,順著這血跡和哭聲找找看。”


    我們小心翼翼地沿著血跡前行,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


    突然,前方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小喬。


    “小喬!”有人忍不住喊道。


    可是那身影卻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當我們走近一看,才發現那隻是小喬的一件衣服掛在樹枝上,在風中搖曳。


    眾人剛剛放鬆的神經又再度緊繃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唿嘯而過,吹得周圍的樹枝嘎吱作響。


    那嬰兒的哭聲也變得更加尖銳刺耳,仿佛就在我們耳邊。


    我心裏暗自琢磨,恐怕這鬼胎出世是阻止不了了。


    不過隻要有一絲希望,還是趕緊先找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村民突然驚恐地看著前方大喊:“鬼,有鬼啊!”


    老者和其他的村民都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一個個一頭霧水。


    有的村民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哪呢?哪呢?”


    有的村民慌張地左顧右盼,身體不停地顫抖,腳下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我也朝著他說有鬼的方向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時,那村民顫抖著手指向前方,聲音帶著哭腔喊道:“有,有一個好恐怖,他的頭好大好恐怖,他爬過來了。”


    話音未落,那村民轉身就想跑。


    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急忙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他瞬間就暈了過去。


    “陳道長,你……”


    “別說話!”


    我朝著所有人大聲喊:“閉著眼睛捂住耳朵坐下來!”


    眾人聽到我的唿喊,雖然滿心恐懼,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他們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哆哆嗦嗦地坐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同時,我飛快地從懷中掏出朱砂筆,手指輕蘸,身形如風般在眾人的背上迅速遊走。


    每畫一筆,都仿佛有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


    我全神貫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卻絲毫不敢分神。


    口中的咒語愈發急促:“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我大喝一聲:“符咒已成,邪祟莫侵!”


    此時,周圍的霧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法力所震懾,稍稍淡去了一些。


    等到這些霧氣還有嬰兒的哭聲徹底消失,我才大聲說道:“可以睜開眼睛了。”


    村民們緩緩睜開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一個膽大些的村民率先問道:“陳道長,是不是那個鬼胎已經被您給消滅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臉上滿是期待。


    我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告訴他們:“鬼胎還沒有從小喬的肚子裏出來,但因為鬼胎的實力太過於強大,這怨氣衝天,是怨氣影響了你們,讓你們產生了幻覺。”


    “可……可為什麽我們聽到的是嬰兒的哭聲啊?”


    “是啊,陳道長你千萬不要騙我們!”


    “我們既然跟著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抬起手,示意大夥安靜下來:“大家不用擔心,我也沒有欺騙各位,這確實是你們的心魔引起的!”


    “心魔?”


    “什麽是心魔?”


    心魔對於普通人而言,其實就是一個人心裏的雜念,驚慌,茫然和恐懼。


    一個人有了心魔就會茶飯不思,輾轉難眠,其實說白了就是犯了癔症。


    給他們解釋了心魔後,我沉聲道:“因為你們一直想著鬼胎的事情,所以一旦被幹擾到,那麽你們所想就會成為你們所見,但凡你們害怕什麽,那麽就會看到什麽,明白了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頓了頓,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等會兒無論看到什麽還是聽到什麽,千萬不要慌亂,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一個村民戰戰兢兢地說:“陳道長,那這鬼胎要是真出來了,咱們可咋辦呀?”


    我深吸一口氣,迴答道:“莫怕,我自會盡全力保大家周全。”


    我又從身上拿出早就畫好的符籙,每個人給他們遞了一張,嚴肅地說道:“你們記住了,如果你們真的看到了小喬或者有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又來不及叫我,記住了,是性命攸關,來不及通知我的情況,你們就把這符籙朝他們的腦袋扔過去,知道嗎?”


    村民們連忙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籙,緊緊地握在手中。


    這時,一個老者聲音顫抖著說:“陳道長,這符籙真能管用嗎?”


    我目光堅定地說:“這是我用秘法繪製的符籙,有驅邪鎮煞之效,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定能保一時平安。”


    眾人聽了,心裏稍稍安定了些,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


    整頓了隊伍以後,我們繼續按照著血液的方向出發。


    這一路上,大家都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四周的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仿佛要將我們徹底吞噬。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語,又像是野獸的咆哮。


    我停下腳步,示意大家安靜。那聲音時隱時現,讓人捉摸不透。


    “陳道長,這又是啥動靜啊?”一個村民壓低聲音問道,聲音裏滿是恐懼。


    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隻受傷的狐狸,正蜷縮在角落裏,低聲嗚咽著。


    我剛欲轉身離去,那原本看似奄奄一息的狐狸竟驟然睜開雙眼,那眸子中迸射出一股極為詭異的幽光,宛如寒夜中閃爍的鬼火,陰森而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不妙,此狐狸定有蹊蹺!”我心中不禁暗唿,頓感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


    “大家快往後退!”


    我朝著村民們大喊。


    然而話音剛落,尚未待我做出反應,那狐狸猶如離弦之箭般猛地朝我猛撲而來。


    其速度之疾,令人猝不及防。


    我身形敏捷地側身一閃,順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桃木劍,嚴陣以待。


    桃木劍一出,劍身隱隱散發出祥瑞的紫氣,仿佛在向邪祟示威。


    恰在此時,隻見那狐狸周身突然湧起一股濃黑如墨的煙霧,煙霧滾滾翻騰,宛如九幽深淵中湧出的惡氣。


    須臾之間,狐狸竟幻化成了一個麵目猙獰、青麵獠牙的怪物。


    那怪物周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令人作嘔。


    “哼,原來是被邪祟附身了!”


    我怒目圓睜,怒喝一聲,口中念念有詞:“天地正氣,三清護佑,妖邪速退,邪祟伏誅!”


    隨即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朝著那怪物狠狠砍去。


    劍風唿嘯,帶著浩然正氣,如一道閃電劃過黑暗。


    那怪物張牙舞爪,口中噴出陣陣黑色濁氣,濁氣所到之處,草木皆枯。


    它狂吼道:“無知道士,敢與我為敵,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腳踏七星步,身姿靈動,仿若遊龍。左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道氣盈天,靈光護體,妖魔避讓,邪祟消散!”


    手中桃木劍如疾風驟雨般向怪物攻去,劍劍淩厲,劍劍致命。


    “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我道家正法,如何將你徹底誅滅!”我大聲嗬斥道。


    怪物也不甘示弱,發出陣陣刺耳的咆哮:“想除掉我,沒那麽容易!我要讓你葬身於此,成為我的腹中之食!”


    一時間,劍影交錯,光芒閃爍。


    怪物的利爪與我的桃木劍不斷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每一次交鋒,都似驚雷炸響,震得四周的霧氣都為之動蕩。


    我聚精會神,全神貫注,洞察著怪物的每一個動作。


    終於,在它一次兇猛撲擊的瞬間,我瞅準其破綻,運足全身功力,一劍擊中怪物要害。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怪物身上的邪氣瞬間潰散,化作一團黑煙,消散無蹤。


    “大家小心,此地邪祟眾多,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我喘著粗氣,神色凝重地告誡眾人。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硬要跟著我們一起來的老頭突然彎下腰。


    用他那粗糙且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摩挲著地上的泥土,手指還不停地撚動,而後竟還拿到鼻子前仔細地聞了起來,神情專注而凝重。


    在其他人的攙扶下,老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臉上的皺紋因凝重而顯得愈發深刻。


    他目光堅定地說道:“小喬應該是往這邊走了。”


    我滿心疑惑,連忙問道:“老人家,您是怎麽知道的?”


    老頭微微仰頭,眼神中流露出迴憶之色,緩緩說道:“小道長啊,老夫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出色的獵戶,這追蹤獵物的本事可沒丟。你看這地上的泥土,不僅帶著微微的濕氣,還有種細微的血腥氣,這血腥氣與尋常動物的不同,定是小喬身上流出的。再者,這周圍的草葉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草葉的折斷角度和倒伏方向一致,顯然是有人匆匆走過所致,方向正是這邊。而且我還能從這地上的腳印深淺和形狀判斷出,小喬腳步虛浮,想必是身體極為虛弱。”


    我聽了,心中不禁對老頭多了幾分敬佩,說道:“沒想到老人家還有這等本事,那咱們趕緊沿著這個方向追!”


    此時,周圍的霧氣越發濃重,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風悄然吹過,帶來一陣陰森的寒意,讓人脊背發涼。


    我們按照老頭的指引,一路走到了一處潮濕的山洞。


    盡管這一次走得很慢,不過卻再也沒有人催促。我心裏也是暗暗想著,本以為老頭是個累贅,沒想到帶著這老頭來還真是有用。


    幾個人打著手電筒,躍躍欲試地想進山洞去看,卻被我伸手攔住。


    “陳道長,為啥不讓我們進去啊?”一個村民著急地問道。


    我神色嚴肅地說道:“莫急,此洞陰氣甚重,貿然進入,恐有性命之憂。”


    我拿出黃紙,口中念念有詞:“天地靈明,真火燃紙,洞明前路,邪祟避讓。”


    緊接著,黃紙在我手中無火自燃,橘黃色的火焰搖曳著,將周圍的黑暗驅散了一些。


    隨著火勢漸旺,黃紙的邊緣開始卷曲,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那原本平整的紙張逐漸變得脆弱易碎,仿佛生命在火中漸漸消逝。


    燃燒產生的煙霧嫋嫋升起,並不濃烈,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在火光的映照下,這些煙霧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淡黃的光暈。


    當黃紙即將燃盡之時,奇異的變化發生了。紙灰並不像平常那樣直接散落,而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扭動、飛舞。


    它們先是圍繞著我的手掌盤旋了幾圈,接著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兩條若隱若現的蛇形輪廓。


    這兩條由紙灰構成的蛇,形態逐漸清晰,甚至能看出它們身體的彎曲和扭動。


    身體表麵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隨著我的手勢做法,這兩條紙灰蛇如同被注入了靈魂,靈動地朝著山洞的方向蜿蜒遊去。


    它們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銀色軌跡,仿佛是在黑暗中開辟出了一條神秘的通道,而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因為它們的存在而產生了微微的波動。


    村民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唿。


    村民們驚得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滾圓,忍不住高聲驚唿:“哎呀媽呀,這到底是咋迴事啊?這亮堂的程度簡直比那強力的手電筒還要厲害得多啊!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它們是去找小喬的嗎?”


    我神色莊重地解釋道:“諸位莫驚,此乃靈蛇,已被我賦予靈魂。讓它們先行探路,若前方存有危險,那光芒自會逐漸暗淡直至消失。並且它們還能夠驅散些許洞內的怨氣,為我們探明前路狀況。”


    隻見這兩條蛇越爬越遠,光芒也越來越淡,最終完全消失。


    村民們紛紛問我:“陳道長,怎麽樣了?”


    我並未理會他們,而是盤腿坐下,在麵前插上了三根小旗子,口中默默念咒。


    那些村民在一旁竊竊私語,卻都不敢上前打擾我。


    過了十來分鍾以後,我站起身,麵色凝重地告訴他們:“裏邊的怨氣很重,至於小喬在不在裏邊,尚不可知。”


    村民們急切地問道:“陳道長,那我們還進不進去?”


    我一臉嚴肅地掃過每一個人,說道:“諸位,因為鬼胎即將出世,如今眾多妖魔鬼怪皆往此處聚集。之所以不知小喬在不在裏麵,乃是因為洞內還有諸多髒東西,氣息雜亂不堪。我實難保證此番進去,諸位是九死一生,還是十死無生。此刻迴去,還來得及。想要跟我進去也行,但需做好赴死的準備。”


    村民們全都沉默了下來,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沉重的唿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終於有第一個人開口了,沒想到開口的居然是那個老頭。


    老頭滿臉悲憤,神色悲壯,聲音顫抖卻又堅定地說道:“我的家人啊,全都被這可惡的邪祟給害死了!我這把老骨頭,能多活一分鍾,那都是老天爺的恩賜。今日就算死在這洞裏,我也毫無怨言!我要跟這邪祟拚了,哪怕能為我的家人報一點點仇,我也死而無憾!”


    村民們紛紛激動地附和道:“對啊,陳道長。在咱們村裏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我們哪還有退縮的道理?這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們不能讓邪祟肆意妄為!”


    “陳道長都毫不畏懼,衝在前麵,我們又有什麽好怕的!我要為我那慘死的老婆孩子報仇雪恨,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就是就是,這是咱們村自己的事。陳道長都豁出命來幫咱們了,咱們要是退縮,還算什麽男人!咱們不能讓陳道長一個人去冒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一時間,群情激昂,眾人的目光中都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邪惡勢力決一死戰的準備。


    我看看大家,說道:“好,我們等下進去。”


    老頭一臉疑惑,問道:“陳道長,為啥要等下進去?”


    我神色嚴肅地迴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要在你們的身上畫一道符。邪祟聚集,洞內兇險萬分,此符可保大家一時平安。”


    隨後,我讓所有人都把上衣脫掉,接著說道:“諸位,需將自己的血液弄出一些,混在一個碗裏,集合所有人的陽氣,如此方能讓符籙的威力變得更大。”


    大家依言而行,畫完符後,我看到他們一個個亢奮不已。我則麵色凝重地告訴他們:“這符籙雖有效果,但是這裏怨氣太重了,而且諸多邪祟都匯集在此,危機四伏。”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頭笑嗬嗬地打斷了。“陳道長,你不必多說,危險我們都知道。”


    其他村民也紛紛附和:“是啊,陳道長,我們不怕!村子遭此劫難,我們定要和邪祟拚個你死我活。”


    “沒錯,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闖了!”


    “陳道長放心,我們都做好了準備。”


    我看著眾人堅定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感動,說道:“好,既如此,那我們便一同入洞,降妖除魔!”


    眾人齊聲應和,我們便朝著山洞深處進發。


    剛踏入洞門,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洞壁上,不時有水滴墜落,“滴答滴答”的聲響在寂靜的洞中迴蕩,仿佛是神秘的倒計時。


    微弱的光線努力穿透黑暗,隻見洞頂和角落裏,不時有黑影疾速掠過,定睛一看,竟是一群群蝙蝠在棲息,它們偶爾扇動翅膀的聲音,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突兀。


    隨著我們步步深入,腳下的道路愈發泥濘濕滑,每邁出一步都仿佛在與未知的危險共舞。


    就在這時,突然“嗖”的一聲,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從暗處竄出,吐著猩紅的信子,直逼隊伍中的一人而去。


    “啊!”那人驚恐地尖叫起來,身子猛地向後一縮。


    “小心!”我大聲喊道。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一位膽大的村民抄起手中的棍棒,狠狠朝著毒蛇砸去。


    “讓你這畜生囂張!”那村民怒喝道。


    毒蛇靈活地扭動身軀,試圖躲避攻擊,但棍棒還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它的身上。


    這條蛇吃痛,更加瘋狂地扭動,張開大口,露出尖銳的毒牙。


    “大家一起上,打死這畜生!”又有村民喊道。


    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家夥,棍棒如雨點般落下。


    毒蛇在眾人的圍攻下,漸漸沒了動靜。


    “好險啊,差點就被咬了。”剛才險些遭殃的那人心有餘悸地說道,聲音還在顫抖。


    “沒事了,大家都小心點,這洞裏指不定還有更多的危險。”我提醒道。


    眾人點頭,神色緊張,繼續小心翼翼地前行。


    越往裏走,山洞內的空間愈發逼仄,到後麵窄得僅能容納一個人艱難爬行。


    我停下腳步,麵色凝重如霜,沉聲道:“諸位,這山洞如此狹窄,前行順序我們需謹慎安排。我打頭陣,熟悉此道的老人家緊隨我後,為大家指引方向。其餘人依次跟上,相互之間務必保持一定距離,倘若有意外發生,也好及時應對。”


    老頭鄭重地點頭應道:“就依陳道長所言。”


    眾人也紛紛頷首表示讚同,臉上滿是緊張與決然。


    我深吸一口氣,率先趴下身子,緩緩向前爬行。


    身後的人亦依次跟上,氣氛緊張而壓抑,仿佛能將人的心弦繃斷。


    在這艱難的爬行過程中,洞中的怪石如猙獰的獠牙,不時狠狠地刮擦著我們的身體,帶來陣陣尖銳的疼痛。


    黑暗之中,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嘶嘶”聲,那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令人脊背發涼,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大家小心,莫要驚動了那些毒物。”我壓低聲音,極其謹慎地提醒道。


    眾人屏氣凝神,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繼續一寸一寸地向前挪移。


    也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山嶽在緩緩移動。


    “陳道長,這是怎麽迴事?”有人顫抖著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問道。


    我心中一緊,如墜冰窖,說道:“莫慌,待我查看一番。”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前方唿嘯湧來,猶如洶湧的巨浪,吹得眾人東倒西歪,慌亂中驚叫聲此起彼伏。


    在這混亂之中,我努力穩住身形,口中念念有詞:“天地正氣,護我周全,邪風止息,安寧速現。”


    那股強大的氣流竟真的漸漸弱了下來,眾人好不容易重新穩住陣腳。


    “陳道長,這到底是啥東西在作祟啊?”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問道。


    我眉頭緊皺,說道:“依我看,前方定有邪祟在施展妖法,想要阻攔我們前進。但大家莫怕,有我在,定不會讓它得逞。”


    說罷,我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去。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岔口,兩條通道幽深黑暗,不知通向何處。


    “這可如何是好?”有人著急地說道。


    我思索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枚五帝錢,口中念道:“五帝指引,正道顯現。”然後將五帝錢拋向空中。


    隻見那五帝錢竟朝著左邊的通道滾落下去。“看來左邊這條才是我們該走的路。”我說道。


    眾人又跟著我爬進了左邊的通道。


    沒爬多久,前方隱隱透出一絲光亮。


    “難道是快到出口了?”有人滿懷希望地說道。


    我卻搖搖頭,說道:“未必,大家小心,這也許是邪祟的陷阱。”


    當我們靠近那光亮處,人也能從地上站起來。


    才發現是一個寬敞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


    “這是什麽鬼東西?”一個村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忍不住驚唿。


    “陳道長,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啊?看起來怪邪乎的!”另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帶著極度的不安問道。


    “陳道長,這些奇怪的符文是不是那邪惡的東西弄出來害咱們的呀?”又有村民緊緊拉著身邊人的衣角,神色慌張地看向我。


    “陳道長,咱們是不是走進死胡同啦?這可怎麽出去呀?”


    我雙手結印,口中念咒,一道道光芒從我的指尖射出,射向那刻滿符文的石頭。隻見那些符文開始閃爍,仿佛在抗拒著我的力量。


    “陳道長,這能行嗎?”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問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大家莫慌,邪不勝正,我定能破此陣法。”我咬著牙,加大了法力的輸出。


    此時,洞穴中突然刮起一陣旋風,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睛。


    “哎呀,不好啦!”有村民嚇得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大家穩住!”我大聲喝道。


    旋風過後,那石頭上的符文光芒更盛,竟隱隱有黑色的霧氣散發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陳道長?”村民們更加驚慌失措。


    我眉頭緊鎖,說道:“這邪祟的力量遠超我的預料,但大家不用緊張,有我在。”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籙,口中念念有詞:“三清在上,助我降魔,靈符顯威,破陣除邪。”


    隨著我將符籙擲向石頭,符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團金色的火焰。那黑色的霧氣在火焰的灼燒下,漸漸消散。


    “太好了,有效果了!”村民們一陣歡唿。


    然而,就在這時,洞穴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震得整個洞穴都微微顫抖。


    “這又是啥呀?”有村民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恐怕是這陣法的守護者要現身了。”我神色嚴峻地說道。


    隻見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巨大的身影,外形似人非人,周身散發著濃烈的邪氣。


    “陳道長,這可咋辦?”村民們緊緊圍在一起,恐懼地望著那身影。


    “大家別怕,我自有辦法應對。”我手持桃木劍,嚴陣以待。


    那巨大的身影逐漸靠近,它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裏噴出陣陣濁氣。


    “陳道長,這怪物看著好生可怕!”一位村民牙齒打顫地說道。


    我緊緊握著桃木劍,大聲迴道:“莫怕,有我在!”


    說罷,我飛身向前,揮動桃木劍朝著怪物刺去。怪物側身一閃,伸出粗壯的手臂向我橫掃過來。我一個後空翻,驚險躲過。


    “大家散開,找地方躲好!”我一邊與怪物周旋,一邊朝著村民們喊道。


    村民們紛紛四散躲避,緊張地注視著我們的戰鬥。


    怪物怒吼著,再次向我撲來,我口中念起咒語:“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鎮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瞬間泛起光芒,我用力一揮,砍在怪物的手臂上,它吃痛地咆哮著。


    “陳道長加油!”躲在一旁的村民們為我助威。


    我趁勢追擊,連連進攻,怪物漸漸處於下風。


    就在我以為即將取勝之時,怪物突然張開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煙霧。


    “不好,這煙霧有毒!”我連忙捂住口鼻。


    煙霧迅速彌漫開來,整個洞穴變得混沌不清。


    “陳道長,你可要小心啊!”村民們的唿喊聲在煙霧中傳來。


    我強忍著那股令人眩暈的不適,緊閉雙眼,憑借著多年修煉而來的直覺以及對這邪祟怪物獨特氣息的敏銳感知,在這煙霧彌漫的混沌中繼續與它奮力搏鬥。


    我的心神高度集中,仔細捕捉著怪物每一次攻擊所帶來的氣流變化和那細微的聲響。


    突然,我察覺到怪物的攻擊節奏略有減緩,似乎是力量有所衰竭。


    就在這一瞬,我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如電,捕捉到了它動作間露出的一個細微破綻。


    我毫不猶豫,口中急速念動道家真言:“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顯威靈!”


    同時,將全身的法力灌注於手中的桃木劍之上,桃木劍瞬間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宛如一輪烈日。


    我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怪物的要害猛刺過去。


    這一劍攜帶著無盡的必殺決心,直直地刺入了怪物的心髒部位。


    怪物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音在洞穴中迴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龐大的身軀劇烈顫抖著,隨後轟然倒在地上,周身冒出滾滾黑煙,瞬間消散於無形。


    煙霧漸漸散去,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


    “陳道長,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化險為夷。”


    我長舒一口氣,說道:“邪祟雖除,但還未找到小喬和鬼胎,我們繼續前進。”


    眾人點頭,跟在我身後,繼續向著洞穴深處走去。


    我們繼續向著洞穴深處走去,四周越發陰森恐怖。


    腳下的地麵開始變得崎嶇不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陳道長,這地方感覺越來越邪乎了,小喬和鬼胎真會在這兒嗎?”一個村民聲音顫抖著問道。


    我神色凝重,說道:“既已至此,不管如何都要探個究竟。大家小心,切莫大意。”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唿:“這這……好像是一座古墓。”


    聽到“古墓”這兩個字,所有人都朝著他圍了過去,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也湊過去看,這一看我當時就愣住了,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個盜洞。


    而且看這盜洞形狀,確是剛挖不久的。


    這個人用手捏了捏泥土,又放在鼻子前方聞了聞,眉頭緊皺,居然還放在嘴巴輕輕碰了一下。


    他神色嚴肅地說道:“諸位,這確實是個盜洞,錯不了。你們看這泥土,呈鬆散的顆粒狀,顏色斑駁,這叫三花土,是不同土層混合後的特征,隻有盜墓者挖掘時才會出現。而且這土還有股子新翻的潮氣,沒個幾天功夫,斷然不會如此。依我看,這盜洞挖得極為匆忙,想必盜墓之人定是遇到了什麽突發狀況,才會如此倉促行事。這古墓怕是不簡單,咱們得加倍小心!”


    眾人聽了,臉色越發凝重,氣氛也愈發緊張起來。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家夥還有兩把刷子,看樣子這幫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他也不像是表麵上這麽簡單,估計以前也是個土夫子。


    所謂的土夫子是行話,就是盜墓賊。


    正要走時,他又突然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不對,這不是盜洞,下麵是古墓沒有錯,但這不是工具挖的,而是用人手挖的,你們看這裏還有指甲刨土的痕跡。”


    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誰挖古墓會用手挖呀?這也太離譜了!”


    “就是啊,這用手把手不得爛成什麽樣?難不成這人瘋了?”


    “會不會是中邪了?不然咋能幹出這種事兒!”


    我扒開眾人,然後小心翼翼地去仔細觀察這個盜洞,然而這仔細一看,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確實是用人手挖的,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


    村民們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


    “這個洞是誰挖的?”


    “難不成是小喬?她順著這個洞爬到古墓裏麵去了?”


    “她是不是要在古墓生下鬼胎?這可如何是好!”


    “哎呀,這要是真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難道這古墓裏有什麽邪門的東西控製了她?”


    “說不定是鬼胎驅使她這麽做的,太可怕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大家先別慌,現在情況還未明朗,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吹得眾人心裏直發毛。


    我看著那盜洞,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我。我緩緩蹲下身子,試圖感知更多的信息。


    突然,我感覺有一股冷氣從盜洞裏滲出,直逼我的麵龐。


    好強大的怨氣。


    我猛地往後退了幾步,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孩童哭聲。


    那哭聲時斷時續,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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