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床上,盛開昏昏欲睡,眼睛都快要合上了。


    賀廷把她撈起來,“先把頭發吹幹。”


    盛開勉強睜了睜眼睛,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我沒有要洗頭發,是你給我洗的。”


    她一句話把賀廷氣笑了,“你是在跟我耍賴嗎?”


    盛開隻是不想動而已。


    但沒人伺候她,她也隻能勉強爬起來。


    剛要艱難地去夠吹風機,賀廷就輕拍了下她的手背,“行了,我給你吹。”


    吹風機嗚嗚地工作中,盛開躺在賀廷的腿上,讓賀廷幫她吹著頭發。


    一直以來都是她伺候賀廷比較多,如今她卻像是擺爛了,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反倒讓賀廷伺候她了。


    都說無愛則無敵。


    盛開體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心態倒也沒那麽強大,隻是破罐子破摔了而已。


    反正她也逃不掉,使出渾身解數最終卻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重新迴到他身邊,那還折騰什麽呢?


    如果她是一個人,那麽跑的還能利索些,可現在她頂著這麽大個肚子,跑都跑不動了。


    連商淮都救不了她,別人她更是沒得指望。


    她現在唯一能等的,就是賀廷玩膩了這場遊戲,肯放她離開,還她自由。


    隻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吹完頭發,賀廷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這就睡了?還沒跟你算賬呢。”


    盛開皺了皺眉。


    她知道,之前逃跑的那次賀廷都沒饒過她,這次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毀了他和許韻的訂婚宴,他更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秋後算賬是肯定的,隻是她現在哪有力氣承受他那些花樣百出的“責罰”。


    “好困,明天吧。”


    盛開仗著睡意,往被窩裏縮了縮,懶洋洋道:“明天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隨便你……”


    她當真就這麽睡了過去,賀廷對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都記不得了。


    翌日醒來,賀廷就履行了承諾。


    一大早就罰了她一通,盛開咬著牙不想哭,卻還是被他弄得淚意漣漣,但很有骨氣地沒有求饒。


    她畢竟懷了孕,月份也大了,賀廷投鼠忌器,怕傷到孩子,落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輕了一半。


    饒是如此,盛開身上幾個地方還是腫了起來,看上去很是慘烈。


    她奄奄一息一般躺在床上,眼角還沾著淚痕,賀廷卻已經收拾好自己,站在床邊換衣服,又恢複了西裝革履高冷矜貴的模樣,這樣的他,和十分鍾前那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何止小丫頭有兩副麵孔,狗男人也有兩副麵孔!


    盛開不知道賀廷有沒有這樣弄過許韻,許韻如果知道他英俊外表下的真實麵目,不知道還想不想嫁給他。


    賀廷係著領帶,看著被綁在床腳的盛開,道:“這幾天就在床上待著吧,好好安胎。”


    盛開瞪著他。


    他不知從哪弄了根鏈子,綁住了她的一隻腳,就係在床尾,鏈子的長度隻夠她走到臥室裏的浴室,方便她能夠上廁所,不至於尿在床上,僅此而已。


    “不是說我把你當寵物麽,既然給我安了這個罪名,那我就不能白背這個鍋。”


    賀廷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真的像對待寵物那樣哄道:“小盛就在家看門吧,乖乖等主人迴來。再敢亂跑,就打斷你的腿。”


    盛開咬牙切齒,恨不得真的化身惡犬狠狠咬他一口。


    “賀廷,你弄死我得了!”


    賀廷唇角輕挑,不輕不重地笑了聲,“我倒是想。可我舍不得。”


    他貼過來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就走了。


    待他走後,盛開就立馬翻身而起,想要把腳上的鏈子解開,可這鏈子不知道是怎麽係上去的,連鎖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她扯、拽、擰、拔、砍……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破開它。


    盛開氣得紅了眼,臉上落滿了屈辱的淚。


    而她的軟禁時光,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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