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盛開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嗓子喊啞了,眼淚也流幹了,最後連一絲尊嚴也沒有留下,哭叫著胡亂求著賀廷,他愛聽什麽她就說什麽,隻希望他能夠放過她,不要再這麽折磨她了……可見人的驕傲,隻會在堂堂正正站立的人身上存在。


    像她這種一開始就跪著伺候人的,再想要站起來重拾驕傲,難如登天。


    盛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分開了她的腿,冰冰涼涼的東西塗在她的大腿內側,那裏昨晚被磨紅了,幾乎破皮。她知道是賀廷在擺弄著她,卻完全不想睜開眼睛,隻一味昏睡。


    再醒過來的時候,賀廷抱著她,點開了一條語音。


    許韻甜美的嗓音從聽筒裏傳來,“廷哥,我收拾好了,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啊?上班要遲到啦。”


    一大早聽到不想聽的聲音,盛開覺得紮耳得很,離開賀廷的懷抱,往床邊蹭了蹭。


    還假裝不經意地踹了他一腳。


    “嘶。”


    賀廷吸氣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盛開感覺被子被掀開,渾身一緊,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男人卻放了她一馬,大掌在她身後捏了兩下,聲音低沉道:“今天許你在家休息一日,不用去公司了。”


    “不。”


    盛開一秒睜開眼睛,拒絕他的好意,“我要去公司。”


    她在家待著跟軟禁沒有半點區別,去公司還能唿吸到兩口稍微自由些的空氣,融資項目她也想盡快解決。


    這樣兩個月後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離開。


    賀廷看她一眼,“你起得來?”


    盛開微微一動身體,就覺得渾身酸軟,想起男人昨晚的暴虐行徑,忍不住牙癢癢。


    她抓起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冷哼道:“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紂王那一掛的,昏君!暴君!”


    說完,她就推開他下了床,腳步蹣跚地進了浴室洗漱。


    不一會兒賀廷就走了進來,兩個人一起對著鏡子洗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夫妻兩口子。


    隻是日後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是許韻,而不是她。


    她譏誚地彎了一下嘴角,衝了衝嘴裏的泡沫,迅速洗了把臉就率先走出了浴室。


    對著鏡子護膚的時候,小鍾到了,見他們都起了,著急忙慌就要開始做飯。


    “少做一點就行。”


    盛開道:“早飯就我一個人吃。”


    小鍾愣了下,剛要應聲,浴室的門就開了,賀廷道:“兩人份。我也在家吃早餐。”


    說完,瞧了盛開一眼,又關上了浴室的門。


    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小鍾是賀家的保姆,自然聽賀廷的,做了很豐盛的一頓早飯,擺上桌,便去收拾房間了。


    盛開換好衣服,跟賀廷麵對麵吃著早飯,問道:“你不是要去接許韻嗎?人家都著急了。”


    “讓戚威去接了。”


    賀廷淡淡道:“我不順路。”


    這冠冕堂皇的借口,她聽了都要替許韻難過。


    “那你昨晚還答應許韻今天要去接她上班?說話不算數啊賀總。”


    盛開就是想趕走他,安安心心吃頓早飯,不想麵對某人這張討厭的冷臉。


    賀廷平靜得很,“我答應了去接她,但沒答應親自去。不算食言。”


    盛開嗬笑一聲,“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句話說完,對麵氣息就冷了下來,賀廷將手中的叉子往餐盤上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響。


    盛開動作也跟著一頓。


    賀廷身子往後一靠,聲音沉靜,“你對我有什麽意見,說說。”


    盛開一抬頭,就對上他明顯不耐又冰冷下來的神色,身上還酸著,她不敢再惹他,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小鍾抱著拆下來的四件套,出來就發現氣氛不對,僵在了臥室門口,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


    “怎麽了?”賀廷將視線朝小鍾挪去。


    小鍾忙道:“先生,拆下來的四件套是我帶迴公館洗一洗,還是扔掉?”


    “扔了吧。”賀廷淡淡道:“某人昨晚太能折騰,都髒了。”


    盛開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是。”小鍾趕緊將四件套放進垃圾袋裏,拎了出去。


    盛開臉色爆紅,尷尬難言地瞪著對麵的男人:他怎麽能這、麽、狗!


    賀廷卻心情大好,起身道:“走吧。我今天要去飛火資本開會,順便送你。”


    “不用!”盛開斷然拒絕,“我自己去!”


    她才不要和他坐一輛車。


    盛開拎起包剛要出門,就被男人一個反手扛在了肩上,她試圖掙紮,屁股上就挨了不輕的一巴掌。


    “再動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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