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躺在地上的易忠海,剛想過去把他喊醒,突然有警覺起來:


    易忠海旁邊的那個盒子裏肯定是聾老太藏寶貝的,易忠海就是因為看見盒子空了,所以才一激動就暈過去了。


    如果自己救醒他,他會不會認為秘密被自己知道了?萬一他對自己起了殺心呢?


    秦淮茹心裏不斷嘀咕著,她想起以前易忠海看著她時,時不時在眼底泛起的陰鷙,她有點兒心慌。


    於是秦淮茹決定假裝沒看見,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正當她退出去的時候,易忠海恰好醒了,朦朧中他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出了聾老太的房間。


    他迴憶起自己因為過於激動暈了過去,於是掙紮地爬起來,他晃晃腦袋,發現除了有點兒頭暈之外,並沒有什麽別的毛病。


    這時,易忠海才看向盒子。


    他剛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等目光聚焦到盒子上,盒子空空如也,易忠海大叫苦也!


    但易忠海很快就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果再激動下去,自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他深吸一口氣,


    “不就是半盒子金條嗎?我不在乎!”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可易忠海的內心在滴血,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朦朧中,易忠海沒有看清楚,但直覺上像是秦淮茹。


    隻要金條沒出院子,他就能弄迴來!易忠海自信地想到。


    話說劉海中和許富貴一同出了院子,在路上,許富貴攔住了劉海中,說道:


    “老劉,事情既然沒成,你是不是把金條還給我?”


    劉海中聽了,眼角一抽抽,說實話,他不太想還,現在那根金條就在他褲子兜裏安靜的躺著呢。


    他本來想著今天幫許富貴辦完房子的事兒,就拿著金條去找李副廠長,開啟自己的官場之路!


    誰知遇到易忠海這根攪屎棍,把事情全弄亂了。


    劉海中尷尬地對許富貴說道:


    “老許,你這話說的,那麽沉的一根金條,我哪兒能就這麽帶在身上啊?你不得容我下了班,迴家給你翻出來嘛!”


    許富貴狐疑地看了劉海中一眼,說道:“那一言為定,晚上我去找你拿。”


    劉海中笑著說:“放心吧,丟不了。”


    看著許富貴騎著電影院給發的自行車走遠了,劉海中呸了一口,腿著上班去了。


    到了車間報到完,照例要再去衛生隊領水桶打掃廁所。


    劉海中把水桶藏了起來,就去了行政樓,他忐忑地敲響了李副廠長辦公室的門。


    “進”一個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傳來。


    劉海中諂笑著打開門,弓著腰進去笑道:“李副廠長,我是咱們廠的七級鉗工劉海中,我找您有點兒事。”


    本來李副廠長看見劉海中如此做派,心裏不喜,等聽見李副廠長這四個刺耳的字,更加不高興。


    他不露聲色地問道:“劉海中,劉師傅是吧?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劉海中媚笑著說道:“副廠長,是這樣,我呢是七級鉗工,可因為犯了點兒錯誤,就被車間主任罰去掃廁所了。


    “您看,我現在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請領導同誌把我調迴自己的崗位,


    “當然了,要是能給我加加擔子,我就更高興了!”


    說著,就摸出金條放到了辦公桌上。


    李副廠長看著劉海中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收下金條的意思,


    對,他李懷德是貪財不假,可並不是什麽人的錢財都貪,這個劉海中粗鄙不堪、說話都說不清楚,而且還得寸進尺,這種人的錢怎麽能收?


    又或者,他是楊某人派來的?來試探我?


    劉海中看著李懷德不說話,冷汗不斷冒出來,笑著說道:“這點東西,您就收下吧,隻要您幫我這個忙,我一定以後隻聽您的話!”


    李懷德暴喝道:


    “你給我滾出去!


    “竟然趕來賄賂國家幹部!


    “不就是一根金條嗎?哪個幹部經受不起這樣的考驗?!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警察局和街道辦兩方行文,要求我們加強教育的那個劉海中!


    “看來,對你的教育還是太輕了!


    “有人沒有,去,去把保衛科喊來!”


    劉海中看著辦公室門口擠滿的看熱鬧的人,內心充滿絕望,不是說李懷德特別仗義,收了東西就給辦事嗎?


    不一會兒,保衛科像拖死狗一樣把呆若木雞的劉海中給拖走了。


    金條也被當成證據沒收了。


    李副廠長去找到楊廠長商量怎麽處理這個劉海中。


    楊廠長聽了,說道:“開除,移送司法機關!”


    李副廠長一看,誤會了,劉海中不是楊廠長的人啊,就是單純的蠢啊!


    他這時又有一計上心,說道:“廠長,這個劉海中,我看他啊就是個糊塗蛋,人倒是不壞,再加上他是個七級鉗工,真要鬧大了,對廠子的聲譽也是損害嘛。”


    楊廠長抬頭看著李副廠長,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李副廠長十分有把握地說道:“我看不如這樣,讓劉海中承認金條是要無償捐給廠子的,是為了給廠子工人改善生活用的。這樣,他的罪就可有可無了嘛!


    “然後,再教育教育他就得了,畢竟是廠子裏的老人,不能趕盡殺絕嘛!”


    楊廠長因為劉海中這事兒也覺得頭疼,畢竟捅出去,係統內部一個通報批評跑不了,不如就按李懷德的意見辦。


    楊廠長點點頭,說:“那根金條就入你們後勤的帳,你來辦,人嘛,關兩天,再放!”


    李懷德聽了,立刻去辦,他心裏明白,這根金條最後還是自己的。


    卻說晚上下了班,劉海中被保衛科關起來的消息就傳滿了四合院,許富貴坐不住了,他跑到劉海中家裏,質問劉海中的老婆:


    “金條呢?快把金條還給我!”


    劉海中的老婆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她一臉懵逼地問道:


    “什麽金條?”


    許富貴恨恨地說:“少跟老子裝糊塗,聾老太的事兒,劉海中收了我一根金條,現在裝著不知道?快把金條還給我!要不我讓大茂把你家砸了!”


    劉家的脾氣也上來了,我老伴兒還在保衛科關著,你就上門要東西,這是看我們當家的不在故意欺負我啊?


    於是喊道:“光福,給我把他打出去!”


    劉光福多混蛋一人啊,一上頭,連何雨柱都敢打,雖然打不過,但勇氣可嘉啊。


    聽了老媽這麽吩咐,對著許富貴就是一陣輸出。


    許富貴也喊道:“大茂,你爸爸讓人打了,你是死人啊?”


    劉家跟許家本來就是對門,許大茂聽了,拿著椅子就衝了出來,照著劉光福的腦袋就是一下。


    劉光福抬起胳膊擋了一下,所幸腦袋沒事,可胳膊卻立馬腫了。


    許富貴也趁機反客為主,把劉光福壓到身下,許氏父子對著劉光福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劉家的不敢上前,急的直跺腳。


    許嬸見狀就要上去薅她的頭發。


    劉光福在挨打的間隙喊道:


    “媽,快去中院找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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