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在指尖轉動著裝飾著寶石的杯子,教皇的侄子、教會軍隊值得信任的將軍,受封為堪拉普候爵的青年隻是用那雙極為罕見的,一藍一黑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兄弟。


    良久,他才看著塞紮爾興趣盎然的眼睛淡淡的開口「……我倒是覺得神蒼白的容顏比梅克林娜的胸脯更有魅力呢。」


    「說到這裏啊……」塞紮爾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叫著他的名字「……佛羅多斯啊……被一個姿色平庸的男人捆住……很有意思嗎?」


    把手裏的杯子率性的一丟,被點到名字的男人不怎麽正經的微微勾起了形狀優美的嘴唇「啊……我親愛的修的美妙不是你可以理解的——我的塞紮爾——」


    「男人的味道可是很不錯的……」塞紮爾微微笑了起來,刻意叫著他的名字「你知道我一向不介意上床的物件是男是女的……佛羅多斯。」


    看自己的堂兄似乎沒興趣把對話進行下去,綠眼的青年無聊似的揮動著雙手「嗬嗬,現在的這些貴夫人啊,借著懺悔的名義把自己的風流韻事一件一件巨細披靡的講給那些剛出神學院的小孩子聽……甚至有些人就當場在懺悔室張腿啊……你的修呢?他會怎麽樣?」


    冷淡的看了一眼似乎覺得很好玩的堂弟,佛羅多斯起身,從幾名ji女身邊走過,離開。


    「你要去哪裏?」塞紮爾問。


    「……」迴頭,他冷漠的笑「去懺悔……順便勾引主教。」


    出了安其古樂宮,沒有帶侍從,佛羅多斯直接往自己情人——在兩個月前剛剛受封為樞機主教的西雷索林·修的宅邸而去。


    和一般在羅馬城內擁有兩三幢宮殿的紅衣主教不同,西雷索林的教堂和宅邸都在羅馬城外,不起眼到會讓人以為那不過是一名本堂神甫的住宅。


    與羅馬城內奢華中透露著沈澱於時間的古老矜持不同,羅馬郊外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金黃的麥浪在透明的清風之下有韻律的起伏,傳遞著一種字亙古流傳而下的生命的壯闊。


    不是什麽出名的地方,西雷索林的住處蒙特裏耶教堂從遠處看去不過是非常簡樸的建築,與這個時代裏麵大多數教堂的雄偉華麗扯不上關係。


    看到教堂的門口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看清楚那輛被清漆刷的異常明亮的馬車上刻畫著白鳥和月桂的家徽,知道這是德拉克家族的馬車,佛羅多斯皺了一下眉頭,從側門走了進去。


    看到經常來拜訪自己上司的佛羅多斯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年輕的執事迎了上去「佛羅多斯大人……西雷索林大人正在告解室接受德拉克夫人的懺悔,您……」


    看了他一眼,佛羅多斯順手摘下腰帶上的金飾丟到他的掌心,而執事則眉開眼笑的連連鞠躬,倒退兩三步之後消失在拐角處。


    說不定立刻就會不識貨的把這個法王贈送的寶物在床上奉獻給某個村姑吧?


    聽著年輕人遠去的急促腳步聲,佛羅多斯在心中暗暗的冷笑,隨即甩下這個念頭,大步走向告解室。


    走向告解室的時候,他從懺悔室門口走過,從蒙了法蘭絨的窗戶的fèng隙中望去,他隱約看到了一名皮膚白晰,有著如天鵝細頸一般優雅頸項的女子正雙手合十,虔誠的說著什麽。


    沒有細看的意願。佛羅多斯走到了告解室的門口,試著拉了一下門的把手,不意外的發現在自己手掌之下的門文風不動。


    習慣性的冷笑浮現在俊秀的容顏上,熟練的從領巾上取下寶石飾針,輕輕別進門fèng,滿意的在幾秒鍾之後聽到一聲輕響,佛羅多斯立刻推門進去。


    告解室裏麵飄蕩著可以舒緩精神的香精的味道,香精淡雅的香氣與對麵傳來的女人細語混合,在空氣之中微弱的翻覆。


    佛羅多斯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反手扣上門,含笑看著坐在長凳上,因為他的進入而驚訝迴頭的男人。


    果然……幾天不見他又瘦了……看著那雙鑲嵌在蒼白清瘦的容顏之上的褐色眼睛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佛羅多斯超然的想著,又是心滿意足,又是憐惜。


    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變的很好,佛羅多斯在本就狹窄的空間中稍微移動一下就到了神甫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指點住他因為驚訝而略微張開的嘴唇,他俯身、低頭,輕輕在他耳邊低語。


    「……修……修……修……我出征的日子……你想我嗎?」


    這座教堂的神甫,同時也是佛羅多斯單方麵認定的情人——西雷索林·修,隻讓驚訝的表情在自己的容顏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他隨即警覺的輕輕轉頭,讓心懷不軌的堪拉普侯爵意圖襲擊他雙唇的嘴唇落到了他的發梢。


    他低低的說「現在有人在懺悔……可以請大人不要幹擾在下嗎?」


    「這個……恐怕不行……」用潮濕而甜美的吐息輕輕吻著西雷索林的發梢和教袍高高的領口附近裸露的白晰肌膚;在黑色的絲綢襯托下,因為主人的姿勢而略微突出的脊椎在皮膚下稍稍的隆起,一直將優雅起伏的線條延伸到衣服深處。「都怪修自己不好……明明是樞機主教還要聽別人的懺悔……你根本不用的……看……多事的後果就是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呢……」半帶嘲諷的說著,輕輕將手指探入他的衣領,微微的在手指上使力,讓自己品味久違的肌膚觸感,身為武將的佛羅多斯輕易的製住了神甫的反抗,坐在他的位置上,把他輕盈的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輕輕的用手指愛撫著情人幹燥而略薄的嘴唇。佛羅多斯壞心眼的輕輕咬著他蒼白的耳垂,微微的撕扯,帶著一種微醺一般的語氣呢喃「……如果可能……我想要在全世界的人麵前占有你……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記……證明你是我的……」


    怕對麵正在懺悔的德拉克夫人聽到自己這邊不正常的聲音,西雷索林壓抑下想要咒罵的衝動,隻是用力的扯著佛羅多斯的手腕,輕輕的咬牙「你瘋了!」他說。


    「啊……金銀妖瞳的男人微笑著把頭埋入神甫黑色中攙雜有白色的發絲之中,輕輕舔著情人頸項,像是要徹底品味一樣讓自己的舌尖滑過每一寸肌膚,感覺著其下動脈中奔騰的熾熱液體,也感覺著敏感的肌膚在自己每一次接近中細微的顫抖。「……我的修……我早就為你瘋了呢……」


    感覺到掃過自己皮膚的氣息中有郎姆酒的味道,知道對方已經喝的半醉了,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音,西雷索林在他的腿上掙紮著,試圖奪迴自己身體的自由,而佛羅多斯潮濕的輕笑在他耳邊震蕩著聽覺。


    「修……可不要讓對麵的淑女聽到你甜美的聲音哦……」用武人習慣握劍的手握住西雷索林纖細的手腕,他悠閑的用靴子勾開他長袍下的腳「……不然……我會嫉妒哦……」


    鬼才相信!


    綜觀自己過往的生涯,西雷索林相信自己絕對是一個性格冷靜的人,不過現在,他卻隻想狠狠的教訓這個緊緊抱著自己、肆無忌憚的男人!


    繼續品嚐他肌膚的味道,佛羅多斯輕輕的用牙齒咬開他領口的扣子,而握住他手腕的手指也高明的撩撥著袖子下麵冰冷的肌膚,感覺它微妙的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改變溫度。


    把他的襯衫和教袍從肩膀上麵褪了下來,佛羅多斯小口小口的咬著西雷索林頸窩處的肌膚另外一隻手在愛撫著他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頸項與下頜的同時,巧妙的壓製著西雷索林可能會有的反抗。


    本來就生疏於情慾的軀體被高明的挑逗著,被緊緊禁錮在佛羅多斯懷抱中的人在顫抖的同時,發出了極為艶麗的細微呻吟。


    抓住他手臂的十指無力的收緊,感覺到懷中一直掙紮的軀體開始柔軟,放鬆,佛羅多斯輕輕咬上他頸動脈的位置「修……你的喘息……好甜啊……」


    身體輕輕的一彈,西雷索林抓住他手臂的指頭猛的收緊然後無力的放鬆,佛羅多斯也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扳過他的頭,吻上他的嘴唇。


    就在西雷索林無力的張開嘴唇接受他的吻時,像是察覺到了窗戶的這頭異常的情潮洶湧,德拉克夫人停止了告解,輕輕的問了一聲「……西雷索林神甫……?」


    條件反射一般推開佛羅多斯,西雷索林迴答到「啊……您繼續……」


    像是嘲笑他似的,佛羅多斯把手伸進他的襯衫裏麵若有若無的愛撫他胸前的敏感。「……那我就不客氣了……」


    「……!」感覺到自己的呻吟即將從嘴唇裏麵流淌出來,西雷索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顰起修長的眉毛,幾乎想要將修長的脖頸折斷一般的後仰,無力的把自己的身體依靠在了佛羅多斯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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