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6: ding yin jun es quietly, and the record of the flower affinity in hai mansion.


    微風輕拂而過,那道氣息飄忽不定,若隱若現,似有若無。又恰似一縷輕煙,虛無縹緲,不甚顯著。


    但它卻又真真切切地縈繞在四周,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悄無聲息地撩撥著海寶兒的神經末梢,透著一股子神秘勁兒。


    海寶兒劍眉緊蹙,雙眸如電,緊緊凝視著假山方向。此刻的他,未運內力,雙手抱胸,冷峻的麵容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冷冷喝道:“出來吧!藏頭露尾之輩,還不快快現身!”


    其聲擲地有聲,在空氣中迴蕩。


    話音剛落,假山後,一道倩影緩緩邁出。那女子身姿曼妙,亭亭玉立,一襲白衣勝雪,霜華傾世。如瀑的長發,隨性披散在肩頭,微風拂過,發絲輕舞飛揚,真真是美若天仙,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她麵容白皙似雪,冰肌玉骨,眉眼如畫,恰似畫中的仙子下凡而來。她嘴角噙著一抹羞澀淺笑,暖人心扉,讓人觀之可親,心生歡喜。


    隻見她蓮步輕移,款款從假山縫隙中嫋嫋而出,舉止優雅大方,盡顯大家閨秀風範。可是,那美眸之中,卻隱隱透著一絲膽怯,似那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


    她靜靜站定,雙眸與海寶兒對視,眼中閃爍著欣喜與探尋交織的光芒,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欲說還休,滿腹的心思都藏在了那盈盈秋波中。


    “海……海少傅、赤練前輩……”白衣女子麵帶赧然,慌手慌腳地躬身行禮。


    女子聲音發顫,顯得惶恐不安,如那驚弓之鳥,小心翼翼。


    海寶兒聽聞,微微揚了揚下巴,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神色淡然,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倒是一旁的赤練蛇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滿臉驚愕地看著白衣女子,詫異問道:“隱君姑娘,你怎會在此?”


    她,原來是丁隱君。


    聽到赤練蛇王的話,丁隱君俏臉一紅,麵露尷尬,仿若那做錯事的孩子,慌忙擦去額上汙漬,又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強自鎮定下來,這才緩緩答道:“赤練前輩,我是來找……找姝昕姐姐的。”


    她的聲音仍帶著幾分緊張,不過已比先前好了些許,說話間,不時偷偷抬眼,窺視著海寶兒的反應,唯恐自己的出現惹出麻煩。


    丁隱君與赤練蛇王皆是平和人士,彼此相識,本不足為奇。


    隻是丁隱君的話,讓海寶兒不禁眉頭緊鎖。瞧丁隱君這情形,顯然是從丁府偷跑出來的,可她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過海逸王府的重重守衛,躲在假山空腔內,這著實讓海寶兒滿腹狐疑,疑雲密布。


    海寶兒雙手抱胸的姿勢未變,微微眯起雙眸,直直盯著丁隱君,寒聲問道:“丁姑娘,海逸王府戒備森嚴,你究竟是如何溜進來,還藏身於這假山中的?”


    那聲音冰冷刺骨,透著一股濃濃的質問的意思。


    丁隱君被海寶兒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低垂著頭,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囁嚅道:“海少傅,我聽說姝昕妹妹失明了,遂給她帶著藥草,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研究了王府地形,又趁守衛換班的空當,這才……才偷偷進來。”說話間,聲音越來越低,蚊蚋哼哼。


    海寶兒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下沉,皺起眉頭,厲聲再道:“好一個膽大妄為的姑娘!你這麽偷偷摸摸跑出來,丁家主肯定焦急萬分,滿世界的尋找你。再者,你與三皇子已有婚約在身,你獨自一人跑來我的王府,確有不妥!”


    話語間,隱現濃濃的責備,聲色俱厲。


    實則,海寶兒並未言明,前日他已與三皇子武承煜商議妥當,不日,他們便將結伴啟程,返迴竟陵郡。


    丁隱君滿臉黯然,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無奈應聲道:“海少傅,隱君從未想過嫁給三皇子。若是此處不歡迎我,我即刻離開,絕不給你添半分麻煩。”


    聽其話意,盡是落寞與無奈,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耷腦。


    赤練蛇王趕忙出來打圓場,賠笑道:“海少傅莫要動怒,隱君姑娘也是一片好心。既然她是來找姝昕妹妹的,不如就讓她們見上一麵,也好遂了隱君姑娘的心願。”


    海寶兒沉思片刻,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稍有緩和,說道:“也罷,那便帶她去見姝昕。不過,下不為例!”


    言罷,海寶兒雙手背在身後,轉身闊步前行。赤練蛇王拉著丁隱君,快步跟在後麵。


    陽光傾灑而下,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在地上投下一片長長的黑影。


    未走幾步,烏梢蛇秀花突然從假山裏竄了出來,與此同時,一株上等的、散發著靈氣的神奇花朵也被它帶了出來。


    海寶兒見狀,腳步猛地一頓,雙眸圓睜,嘴巴微張,滿臉驚愕,顫抖著伸出手指向那朵花,失聲叫道:“這是……幽曇菩提花!”


    據藥典所述,幽曇菩提花為多年生靈異草本。莖幹壯實,堅如磐石,毫無瑕疵,亦無毛疵,溫潤無瑕。其葉片互生,質若犀革,呈卵圓狀,色澤濃翠,華澤流輝。


    此花呈頭狀圓錐花序,花球碩大無朋。花球外為苞片,葉狀而色豔,自乳白至深紅,變幻莫測,色彩斑斕。花球與苞片上,皆覆有細軟絨毛,就像那輕柔的絨毯,觸感細膩。


    幽曇菩提花性溫味甘,功效奇妙絕倫。以其花烹茶飲用,可使腑氣通暢、經絡舒活、水道通利、陽亢得降,具有通經活絡、理氣調中的作用。


    若將其入藥,甚至具備明目續斷的神效,


    正如《青囊秘典》所言:“續睛明之脈,複瞳仁之傷”。但凡因外傷所致、病邪侵襲,乃至先天失明之人,服用過後皆有奇效,真可謂是藥到病除,妙手迴春。


    但,幽曇菩提花極為稀有罕見,生長環境極為苛刻,通常隻有在人跡罕至、幽深神秘的山穀,或是靈氣匯聚、鍾靈毓秀之地,才有可能尋覓到它的蹤跡。


    也正因如此,此花成為江湖眾人夢寐以求、趨之若鶩的神藥,亦是各藥殿奉為稀世珍寶的寶物,珍貴無比,價值連城。


    鳴寶和雲驪也被這株幽曇菩提花所吸引,它們圍在秀花旁邊,一臉興奮且垂涎地盯著花株,像極了饑餓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兩眼放光。


    王府中,怎會出現這等稀世珍寶?


    海寶兒滿臉疑惑,快步走上前去,望著丁隱君,急切地問道:“這花,可是你帶來的?”


    丁隱君眨了眨眼睛,閃過一絲猶豫,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海寶兒滿臉興奮,忙不迭地對著赤練蛇王拱手作揖,急切說道:“前輩,煩請您幫個忙。姝昕丫頭的失明之症,正需這朵花入藥,還望您與秀花好好商談一番。我願傾其所有,用任何東西與它交換。”


    赤練蛇王仰頭哈哈一笑,擺擺手道:“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這花本就是隱君姑娘帶來的,秀花向來豁達大度,又豈會在這事上小氣?”


    說完,秀花輕舒身軀,小心翼翼地將花莖卷起,而後蜿蜒著來到海寶兒身旁,衝著他頻頻吐著蛇信,在迴應著他的請求。


    海寶兒摸了摸秀花的頭顱,趕忙伸手抄起幽曇菩提花,說道:“秀花姑娘,謝謝了!”語罷,他毫不耽擱,拔腿便大步朝著姝昕的院落疾行而去。


    赤練蛇王與丁隱君見此,不敢怠慢,連忙緊跟其後,快步追了過去,腳步匆匆,生怕追不上。


    幾人剛剛走遠,一道身影倏地閃出,不知從何而來。


    此人正是蠡口神斷——幽篁子。


    他現身後,手中緊握一把地靈尺,疾步走到剛才的院落中。他雙目微閉,腳踏禹步,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片刻過後,才緩緩睜開雙眼,眼瞳中似有精光閃爍。


    他從懷中掏出六枚銅錢,朝天空一拋,銅錢落地,他麵色凝重地觀其卦象。


    幽篁子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疑惑,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喃喃自語:“怪哉,怪哉!”


    隨後,他緩緩移步到那座假山前,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手中地靈尺不時顫動,地靈尺上的指針像是受到了什麽詭異力量的牽引,搖擺不定。


    幽篁子嘖嘖稱奇道:“此地本應是砂水絕佳之位,理應氣場純淨、祥瑞匯聚。但剛才卻怨氣衝天、煞氣彌漫,呈白虎銜屍的兇相。那股氣場極其強大,眼下卻又隱匿無蹤,實乃咄咄怪事。難道,是我一時走眼,看錯了不成?亦或是有高人在此布下奇門遁甲之局,擾亂了風水脈象?待我探尋一番,看能否尋出這其中端倪。”


    陽光依舊傾灑在海逸王府的每一處角落,可這王府中,卻因著幽曇菩提花的出現,以及那神秘的氣場變化,已然掀起了一場風雲,後續又將如何發展,著實讓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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