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6: the beautiful flower leads to a reunion, and the snake king is in a dangerous situation.


    往昔在東萊島探索散人洞的時候,海寶兒與烏梢蛇秀花不期而遇,結下深厚情誼。


    今時今日,秀花竟在這裏陡然現身,想必它的主人——赤練蛇王亦在左近。


    海寶兒毫不猶豫地飛身躍下馬車,大步流星地行至馬車前方。他畢恭畢敬地向老把頭說道:“門主,還望您寬宏大量,高抬貴手。這烏梢蛇與我頗有淵源,交情匪淺。”


    老把頭微微蹙眉,緘口不言。


    秀花瞧見海寶兒,蜿蜒著身軀,迅速遊至他的腳邊,輕輕磨蹭著,那模樣分明是在傾訴著重逢的欣喜若狂。


    海寶兒蹲下身子,輕柔地撫摸著秀花碩大的頭顱,眼中飽含著似水柔情與滿心歡喜,柔聲說道:“秀花姑娘,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秀花心領神會,吐了吐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老把頭見此情景,神色稍稍和緩,徐徐說道:“這烏梢蛇頗具靈性,身上雖沾染人類氣息,但對你應無威脅。”


    海寶兒連連點頭,抱拳說道:“門主,實不相瞞,昔日在東萊島的散人洞,秀花曾助我成功逃過一劫。如今它於此出現,想必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忽而,秀花猛然昂頭,朝著一個方向疾遊而去。


    海寶兒心中一緊,趕忙向老把頭說道:“門主,我前去一探究竟,或能發現其中端倪。”


    老把頭略作思忖,點頭應允,隨後與王勄一同緊跟其後。


    秀花在前一路狂奔,海寶兒緊追不舍。未幾,他們來到一處幽深靜謐的山林中。


    隻見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正與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展開驚心動魄的生死鏖戰。


    這位中年女子正是赤練蛇王。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如翠竹,婀娜多姿似楊柳。圓潤的麵龐散發著柔和溫潤的光澤,豐盈的體態盡顯端莊嫻雅。那精致的五官,顯是滄桑的歲月不忍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反倒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她的花容月貌不僅沒有隨時間流逝而黯然失色,反而在歲月的磨礪中愈發明豔動人,讓人隻消看上一眼,便會情不自禁地深陷於她那攝人心魄的魅力之中。


    此刻的她身形矯健,手中的繡鴦軟鞭揮舞得虎虎生風,威風凜凜。然而,怎奈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內力深厚,招式詭異,她漸露疲態,力不從心。


    “赤練,勸你速速繳械投降,我等尚可留你全屍。”一個黑衣人趁隙,對著赤練蛇王聲色俱厲地吼道,他的聲音似夜梟嘶鳴,令人毛骨悚然。


    赤練蛇王迅速撤鞭,閃至一旁,氣喘籲籲地迴道:“你們這群無恥宵小,從平和一路追殺我至武朝,等我師父出關,必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一出,那些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你都說了,苗前輩他老人家正在閉關,他又怎能知曉是我們故意刁難於你?況且,如今我們身處武朝,就算殺了你,又有誰能知曉?”


    赤練蛇王苦笑一聲,旋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次斬釘截鐵地強調道:“廢話少說,想要用我來要挾師尊他老人家,讓他臣服於二王子,這事絕無可能,哪怕玉石俱焚,我也要拉上一兩個墊背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舉起長劍,怒喊道:“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了。上!”說完,四五人如惡狼撲食般迅速攻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幾把長劍即將逼近赤練蛇王身體的危急關頭,海寶兒不知從何處飛身趕到,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局。他手持渾元梃,施展出「殥紘八式」,以雷霆萬鈞、勢不可擋的氣勢,瞬間挑開幾人的劍。接著,他身形穿梭在人群中,招式淩厲果決,出手幹脆利落,內力源源不斷。


    那些黑衣人被海寶兒突如其來的攻擊攪得暈頭轉向,陣腳大亂,不知所措。


    赤練蛇王見海寶兒前來相助,精神為之一振,又驚又喜地喊道:“海小子,怎麽是你?”


    “前輩,是秀花嗅到了我的氣息,向我求救。”海寶兒昂首挺胸,與秀花分列左右,將赤練蛇王牢牢護在中間,麵對這群黑衣人,他神色從容淡定,不卑不亢地說道:“武朝的牙門軍就在附近,你們若識趣速速離去,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必死無疑。”


    黑衣人看著前來馳援的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不由地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那笑聲比剛才嘲笑赤練蛇王時更加張狂無忌,“我當是誰,原來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兒。就憑你,也想壞了我們的好事?”


    赤練蛇王心急如焚,趕忙提醒道:“海小子快走,帶著秀花走。不用管我,他們可都是八境的高手,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海寶兒依舊氣定神閑,雲淡風輕地寬慰道:“前輩放心,今日這群惡徒,插翅難飛。我雖初涉江湖,卻一腔正義熱血,豈會怕他們分毫!”


    海寶兒話音剛落,黑衣人便麵麵相覷,接著饒有興味地看向他,就像在瞧一個不知死活的傻瓜,“我說你是腦子瓦特了,還是思想秀逗了?一個剛入七境的毛頭小子,竟敢對我們這群八境高手口出狂言!來吧,兄弟們,既然他一心求死,那咱們就成全他。”話畢,那群黑衣人不由分說,揮舞長劍再度攻來。


    唿啦啦……


    豈料,他們剛踏出幾步,就驚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巨力死死束縛,全然無法動彈。他們驚惶失措地盯著自己的身體,竭力掙紮,然而無論如何使力都隻是枉然。


    一陣清風拂過,撩動眾人的衣角與發絲。可於這些黑衣人而言,這卻是無盡的折磨。他們瞠目結舌,滿臉的匪夷所思,全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較量武學境界麽?那瞧瞧你們這些不識好歹的鼠輩,可堪與我們為敵?!”話音甫落,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眾黑衣人唿吸愈發急促沉重,心跳如鼓,額上冷汗涔涔。“怎麽會這樣,這裏怎會有九境高手?!難道你們是……”


    “聒噪!”老把頭滿臉慍怒,抬手一揮,以雄渾內力將說話的人抽至半空。


    那人身軀在空中飛出數丈,而後重重墜地,又在地上連番滾了數圈,最終狠狠撞在一棵大樹上。


    “哢嚓”一聲,大樹應聲倒下。


    老把頭身形一閃,瞬息間便來到那人跟前,抬腳猛踹他的胸口,直讓他命喪黃泉,“我挲門的長老,豈容你們肆意譏嘲!”


    “噗呲”一聲,鮮血狂湧而出。


    “一招就斬殺了一個八境巔峰的高手。”赤練蛇王瞠目結舌地看著老把頭,又看了看海寶兒,暗自慶幸,“幸好在東萊島時,未與這小子結怨,否則今日必是死路一條。”


    這邊,王勄也即刻行動起來,他在幾人中間虛影穿梭,不過一息工夫,滿天血花飛舞,那幾人便悄無聲息地轟然倒地。


    “竟是又一個九境高手!”赤練蛇王驚詫不已,她萬萬未曾料到,今日居然一次性邂逅兩位涿漉榜的頂尖高手。


    她緩緩挺直身子,對著老把頭和王勄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晚輩赤練,拜見二位前輩。家師五頂山人苗潛,常常提及二位前輩……”


    王勄擺了擺手,麵帶微笑說道:“小女娃兒,無需多禮。既然你是苗潛那老家夥的愛徒,今日我等出手相助,倒也不虛此行。”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顯然,是剛才巡邏的牙門軍聞訊趕來了。


    “走吧,此地不可久留,有事迴去再議。”海寶兒急切催促道,“前輩,您傷勢嚴重,必須即刻隨我離開。”


    “可,秀花它……”赤練蛇王手輕撫著秀花的頭顱,執意不肯應允。


    “這個好辦。”海寶兒腦筋一轉,旋即對著烏梢蛇說道:“秀花姑娘,我為你介紹一位大朋友,這幾日它會照料你,待赤練前輩傷勢好轉,我再帶她來與你相見。”


    烏梢秀花雖心有不甘,但見主人遍體鱗傷,最終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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