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別舔了,求求你,饒了我!”


    “大人……哈哈哈……此事我真不真情!”


    “求你一刀殺了我……哈哈哈……”


    一眾東廠密探,同樣心驚膽顫,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想過,笑竟然會是一種刑法。


    本來憨態可掬的山羊,在他們眼裏已經變成了洪荒巨獸。


    “我招……哈哈哈哈……我招了……”


    其中一名禮部官員,終於扛不住,直接開口。


    無常一把抓住山羊尾巴,將其甩在一旁。


    “說!”


    “讓……讓我緩緩!”


    “我記得,你叫曾念祖?”


    無常的記憶力,令曾念祖吃驚不已。


    “你知道我?”


    “廢話少說,還是講講有關科舉泄露的事情。”


    無常沒有興趣閑聊,曾念祖深吸一口氣,迴想到剛才的笑刑,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科舉題目,是我泄露的!”


    “身為禮部儀製清吏司的員外郎,我很輕鬆就能得到題目,再將他們散落到民間。”


    曾念祖知無不言,並非他良心發現,不想再去連累其他同僚。


    隻不過這種笑刑太過折磨人,令他根本忍受不住!


    “原因!”


    “朝廷待你不薄,尤其是陛下登基,對你們這些前朝官員,不去追究已經算是優待!”


    無常怒目圓睜,哪怕他是個粗人,也知道此次科舉泄露帶來的嚴重後果。


    影響了今年的人才選拔!


    這可是蕭遙登基後的第一次科舉,皇帝的麵子何其重要?


    “嗬嗬!待我不薄?”


    “我家男丁全都被他殺了,還說待我不薄?”


    “老子是曾家的樣子,本來姓盧!”


    曾念祖此言一出,無常心中清楚,這是盧家的餘孽!


    “你身後還有什麽人?”


    “胡說八道,此事都是我自己策劃!”


    無常再次拽來一頭山羊,嚇得曾念祖差點尿了。


    “以你一個盧家餘孽,朝廷沒有深究之前,理應夾著尾巴做人。”


    “你敢頂風作案,泄露科舉,身後沒有靠山,你覺得我會相信?”


    曾念祖不由地身體顫抖,眼前的東廠官員,不僅才思敏捷,而且洞若觀火。


    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小媳婦。


    “我沒那麽多耐心,要麽你被它舔死,要麽說真話,我送你秋後問斬!”


    “是天狼國的人!他們說能折一折陛下的麵子!”


    “為了給家人報仇,我才鋌而走險!”


    天狼國?


    無常聽聞此言,不由地眉頭深鎖,身為蕭遙的近臣,他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可如今大周跟天狼國,根本沒有利益衝突,甚至連天狼國女皇,都是蕭遙的姘頭。


    “你沒說謊?”


    “嗬嗬,橫豎都是一死,我有騙你的必要麽?”


    曾念祖冷笑道:“行了,按照之前所說,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無常起身,衝著其他禮部官員抱拳行禮。


    “諸位大人,方才審訊,乃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你們是打是罵,亦或是彈劾,老子都接著便是!”


    “不過此人,今日定要死於笑刑!”


    無常兇光畢露,曾念祖連忙求饒,可沒人給他機會,山羊再次盯著塗滿蜂蜜的腳底板衝了過去。


    ——


    皇宮之內。


    蕭遙尚未歇息,他已經知道了科舉題目泄露之事。


    邢航和明光秀同樣上火不已,他們是出題人,覺得此事有損顏麵。


    “放寬心,朕又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


    蕭遙咧嘴一笑,“如意,讓禦膳房送點宵夜過來。”


    長孫如意今日侍寢,行了個萬福便去忙碌。


    “陛下……此事是我等疏忽!”


    “不該這麽早,就將題目交給禮部!”


    明光秀也算是百密一疏,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泄露科舉題目。


    “小事而已,等著無常過來便是。”


    “他是阿紫的族人,朕一向信得過。”


    蕭遙從無常身上,看到了宇文護的身影,將他當做一個弟弟對待。


    無常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便將曾念祖的事情,告知於蕭遙。


    “媽的!就知道天狼國,看不得中原一統!”


    “他們膽敢對陛下不敬,老子這就出兵剿滅天狼國!”


    邢航氣急敗壞,畢竟第一次科舉,事關蕭遙顏麵。


    “徐國公,稍安勿躁!”


    蕭遙一聲令下,邢航這才停止暴躁,但依舊唿吸急促,足以見其怒火中燒。


    “陛下,您的意思是?”


    明光秀輕聲詢問,“我軍攜遠征西域之勢,想要攻打天狼國絕非難事。”


    蕭遙搖了搖頭,解釋道:“朕,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更像是讓朕主動對天狼國出手。”


    “飛燕與黛綺絲,跟朕的關係,你們都很清楚,她們有事直說,何必用這等下作手段?”


    “所以,背後有人意欲挑起大雲和天狼國的爭鬥。”


    明光秀點了點頭,“不排除此等可能!”


    邢航緊皺眉頭,“那當務之急呢?科舉事關陛下顏麵!”


    “總不能就這麽輕易了事吧?”


    “媽的,這個曾念祖,就該將他千刀萬剮!”


    蕭遙擺了擺手,此時長孫如意送來了宵夜,是三碗清湯小麵。


    “無常,自己拿一碗去吃,朕暫時不餓,你們先吃便是。”


    蕭遙身為帝王,還是習慣先讓手下人吃飽飯。


    三人心中一暖,跟蕭遙也不客氣,開始大快朵頤。


    大晚上配一碗熱麵下肚,心裏胃裏都暖和。


    “朕,打算延期科舉,同時下罪己詔。”


    噗!


    聽聞此言,邢航直接嗆到,麵條更是從鼻子嗆了出來。


    “陛下!這根本就不是您的錯!”


    “嗬嗬,你知道,朕又豈會不知?”


    蕭遙淡然一笑:“有些士子為了科舉,不遠千裏趕來洛北。”


    “你讓禮部做好登記,朕會管理他們的食宿和路費。”


    “與其甩鍋,不如主動承擔責任,朕都不怕丟人,你們害怕什麽?”


    無常沒有開口,心中卻羞愧不已,發誓要揪出天狼國的探子!


    “無常,安靜吃麵,別動你那些小心思。”


    “需要你辦事的時候,朕會開口張羅。”


    蕭遙送走三人,隨後才去見了宇文玥和長孫如意。


    “給飛燕和黛綺絲寫信,讓她們注意一下,身邊有不幹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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