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行為罔顧天意,民意不通,和燒殺搶掠的強盜也沒什麽不同了。”


    這話聽的趙屹和周全連連皺眉,這瘋批想做什麽,大鄴和大齊不管就是了,連同自己內部統治都是如此的糟糕。


    “赫連七裏被大創,如今赫連家族隻剩他一支。”


    聽著趙屹這段時日的遭遇,劉長宣突然麵露疑惑地扯了扯臉,“你是不是有的事還沒說清。”


    沒說清?


    周全即刻將目光盯到他身上去。


    “你對殿下有所隱瞞?”


    ……


    大無語。


    趙屹更為用力瞪迴去。


    “臣沒有什麽隱瞞的,要是說有一點,也是個人的私事。”


    和你的千秋霸業無關。


    周全笑了,他笑的讓人窒息。


    “你能有什麽私事,你的事就是殿下的事,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的?除非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你才有好吧。”


    周全又橫著脖子不說話了,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聽懷仁哥說你把沈江溶扔進瘟疫堆去了?你不怕你們大齊皇帝追究啊。”


    話說迴來,當初祁刃說貢淇的瘟疫和大齊有關,趙屹就進行了一整個將人丟進去的大動作,沈江溶原本還想要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


    趙屹不講道理。


    罔顧人命的沈江溶他才不管是什麽身份,就算是趙嵐的話也他也認了,反正不知者無罪,若是日後他要提起這件事,趙屹就打死不認。


    “他要是日後坐了那個位置再來處置我也不遲。”


    趙屹扭頭想了想,他沒什麽怕的。


    一個常年和他一樣混在外麵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那個大位置也還有其他有才的皇子虎視眈眈,再說了,趙嵐真的當了皇帝了,這不還需要兵權那邊的支持?


    趙屹雖隻空有一個世子身份,但是他爹娘兄長有權有勢,未必會怕了。


    “你腰杆挺的直啊……”


    劉長宣似笑非笑,眼皮半抬著漫不經心說,怪不得呢。


    人家背後有權有勢。


    “大齊皇上當真無意於九皇子嗎?”


    這話卻是從周全的口中問出來的,可才出聲就被劉長宣打斷。


    “屬意與否不重要,最終結果擺在那裏才能讓人信服。”


    周全眼神微動,他附和著點點頭,似乎認同劉長宣的話。


    “他的身體大不如前,如今他一舉一動都受廣陵王牽製,在大鄴也不會有什麽威脅。”


    趙屹得意說道,他那時一聽,瘟疫竟然和這個人有關,二話不說直接將人丟進死人堆裏。


    直到後麵沈江溶自曝身份說趙屹以下犯上,來日必定要他償還。


    要說二人同在大鄴,天高海闊,大齊的手能伸得有多長?


    趙屹是抱到太子大腿不肯撒手了,沈江溶呢?居然在三皇子手底下,也是能選。


    周全麵色如常,可卻抬眼望了房頂。


    一個白眼就這樣被掩飾過去。


    危險總是和自己擦肩而過。


    大齊的孩子喜歡散養,誰不認識都是正常的。


    “話說,三皇子妃怎麽還是徐二女啊?我還以為以三殿下的尿性會直接將人甩了的?”


    他一迴來這些人有的訂親,有的成親了了,才幾月就感到了物是人非。


    “這我知道……”


    周全和趙屹默默離劉長宣近了些,劉長宣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將他知道的不為人知的事慢慢道來。


    才沒一會,就聽到有宮人傳報。


    “太子妃到!”


    周全倒是沒什麽,反而是趙屹忙不迭站起身來,準備向太子妃行禮。


    萬書雁讓宮女奉上吃食,瓜子點心樣樣擺上,趙屹還不明白是何種意思,隻有周全和劉長宣已經拉好位置和擺好姿勢了。


    下午茶時間到,正好有人過嘴癮,這是在好不過的。


    半晌,一切說的七七八八了,也是吃的有些撐,萬書雁又叫人送來茶水。


    原來周全每天在東宮過的是這種好日子啊,趙屹心想自己幾個月在外麵風餐露宿莫名有些難過。


    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過得比自己滋潤。


    如今周全倒是成了謝太熙的妹夫了,羨慕不來的,謝大人隻有這麽一個妹子,要不然他也要當謝大人的妹夫。


    “殿下,阿錦的事……”


    “本宮早就知曉,你以為謝太熙還真的什麽都藏著掖著。”


    ……


    話說迴來,周全是如何知曉的呢。


    在謝錦因遲遲不得謝太熙蹤信和迴信的時候大病一場,他作為準夫婿自然也沒少探望。


    看得他是心焦如焚卻束手無措,謝錦意誌消沉,仿佛心死。


    她又口不能言,每日以淚洗麵,整個人都消瘦一大圈,更加病態。


    謝錦意識崩潰,反反複複寫了不知多少次。


    此後心結才打開,日漸休養。


    周全沒什麽話好說的,隻能一遍又一遍地保證自己和其他人不會對她有什麽看法,她也是受害人,她前半生已經過的不容易,如今的生活就是她自己的,不用擔心任何人來打擾。


    他心想,有時候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說著同樣的話希望她能夠信服,可當真想到自己,又覺得二者出入都不小。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可讓他心愛之人卻獨獨隻有這麽一個。


    有時候緣分就是很奇妙,他第一眼裏的她或許不是那麽驚豔,可就是聖潔的。


    出了宮門,這二人一同迴住處。


    “你去過大齊嗎?”


    冷不丁聽到趙屹問這一嘴,周全側臉望去,二人目光直直對上,半分不見閃躲。


    “去過。”


    趙屹若有所思,“你和我相貌還是有些相似的,有沒有發現?”


    相似?


    周全不信,趙屹這張臉放在這裏,從大齊到大鄴都是無人能敵的,就連著謝太熙也不行,他怎麽可能和他相似。


    趙屹這邊的相似可就不是什麽所謂的相似了,他是生的讓一般人無人能比,可這樣的樣貌還是遺傳下來的。


    大齊皇室樣貌都不差。


    無論是堂表兄弟之間共同點都還挺多的。


    比如他如今仔細端詳了周全的鼻子和唇型。


    典型中的典型。


    “你想表達些什麽?”


    聽到旁邊的人如此反問,周全表現得好像有些惱火。


    “表達雖我們有相似之處,可我還是高人一等。”


    周全:你倘若再自信一點的話也可以說高人好幾等,也不會有人反駁的。


    而且,你怎麽用的成語?


    高人一等?


    略勝一籌,略勝幾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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