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低頭審視著跪在麵前的清河王和浮現出的人物麵板,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陳序,忠誠度:1】


    這微薄的1點忠誠度,不過是因為清河王身為乾國的王爺,與自己這乾國的皇帝有著名義上的君臣關係,才得以保留。


    迴想起原身的記憶,陳澤驚訝地發現,無論是先皇還是原身,對這位清河王都頗為欣賞,觀感都很不錯。


    陳澤不禁鄙夷,這父子倆都什麽眼光。


    這清河王估計天天在家紮小人咒你們呢,你們還拿他當親兄弟,好叔叔。


    陳澤輕咳一聲,聲音中透著一絲戲謔:“皇叔何出此言?”


    清河王抬起頭,臉上露出恭敬而焦急的神色:“迴皇上,微臣在教坊司有些耳目,得知有秦國黑冰台在此活動的痕跡。


    微臣又意外得知陛下駕臨教坊司,擔心黑冰台圖謀不軌,於是火速趕來。


    幸得及時,黑冰台雖已進入花柳街,但尚未到達教坊司。現在已將黑冰台一網打盡。


    微臣驚擾了陛下聖駕,實乃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恕罪!”


    明白了,陳澤這下明白了。


    你說那夥黑衣人是刺殺自己來的,這點我或許相信。


    但你要說你是來救駕的,那就太可笑了。


    你這僅有1點的忠誠度,我有十二分的理由懷疑這是你的自導自演。


    想騙過我這樣睿智的聖君?


    不可能。


    看朕怎麽把你的利用價值榨幹!


    於是,陳澤微微一笑:“皇叔,你的忠心朕已知曉。此次黑冰台之事,你處置得極為妥當,朕甚感欣慰。


    朕覺得皇叔不僅無罪,而且還有功!有功之臣,朕肯定要重賞。


    太常寺卿左樂山前往秦國,但是相關事宜還是要有人來主持的,皇叔身為宗室,此時為國分憂正是時候。


    朕便任命你為太常寺卿,主持相關事務,皇叔可願為朕效力?”


    清河王心中一陣狂喜,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他知道乾國規矩,王爺們雖有爵位,卻不得擔任官職,哪怕太常寺卿這樣職權並不重的官職也不行。


    如今皇帝竟不顧祖宗之法,將太常寺卿的職位交予自己。


    雖然不是要職,但是卻可以正式地進入朝堂之中,不用像以前那樣行事都是悄悄摸摸的了。


    “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定當竭盡所能,不負陛下所托!”


    清河王心中暗道:昏君啊昏君,這可是你給我的機會。如今我正式踏入朝堂,定要策反那些手握重權的大臣,等我徹底控製了朝堂,將你架空成傀儡,你肯定會後悔今天授我太常寺卿的官職吧!


    就在清河王在心中意淫的時候,陳澤的內心也泛起了波瀾。


    因為那悅耳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叮!】


    【恭喜宿主,完成昏庸行為:“忠奸不分”,獲得獎勵:嶽飛!】


    【嶽飛(忠誠度:100):字鵬舉,南宋時期抗金名將、軍事家,位列南宋“中興四將”之首,諡武穆,封鄂王!】


    嶽飛嶽武穆!


    軍事才能上,有趙九和小朝廷拖後腿,都能連戰連捷,令金兀術感慨“撼山易,撼嶽家軍難”,在治軍方麵,軍紀嚴明的嶽家軍更是古代治軍的楷模。


    文學素養上,嶽飛雖出身寒微,但是戎馬生涯中經常手不釋卷,其創作的滿江紅更是名揚天下。


    至於忠誠,嶽飛的核心精神是“精忠報國”。


    巧的是,明朝東廠為了體現自己的忠君為國,堂前設有“百世流芳”的牌坊,堂內還要掛著嶽飛的大幅畫像。


    陳澤深吸一口氣:能文能武,忠心耿耿,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六邊形戰士。


    暫時按捺住內心的狂喜,陳澤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清河王。


    咦,怎麽這廝也這麽高興,你也有係統?


    看來這是吃到了權力的甜棗了,既然如此,那這一巴掌你也必須得吃。


    陳澤的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不過皇叔,你可知道,這京城之中,關於教坊司的傳聞可不少。大家都說,這教坊司背後有你清河王府撐腰。堂堂皇室宗親,你竟然親自涉足妓館生意,成何體統?更別提教坊司內烏煙瘴氣,簡直是有損皇家顏麵。”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因此,為了維護皇家顏麵,朕決定,從今往後教坊司的事務,你便不再插手。朕會另行指派專人負責經營事宜,以確保教坊司的規範運營。”


    其實在清河王出現之前,陳澤心中就有了相關的計劃,接手教坊司並非臨時起意。


    當他得到那批qq製服時,便已經有了將教坊司改頭換麵的想法。


    隻要找到技藝高超的裁縫,將這些別致的qq製服製作出來,然後在青樓中大力推廣,他覺得這生意肯定好到爆,到時候就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銀子,自己手裏缺錢的窘境也能得到緩解。


    聽到皇帝的話後,清河王的心中:“嗯?”


    教坊司,這在他手中如同一張至關重要的王牌。


    一方麵教坊司生意火爆,源源不斷的白銀入賬,讓清河王的資金更加充裕,可以去籠絡更多的人心。


    另一方麵,清河王通過教坊司打開局麵,結交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和權貴。


    畢竟男人嘛,隻要還能動彈的,便難以抵擋那些聲色犬馬的誘惑。


    清河王通過教坊司和這些人搭上了線,用金錢和利益編織成一張張牢不可破的網。在這張網的籠罩下,很少有人能夠抵擋住那糖衣炮彈的誘惑,紛紛淪陷其中。


    然而,此刻皇帝的一句話,卻仿佛要將這張王牌從他手中抽走。


    清河王隻覺心中一陣苦澀,感覺就像是自己剛吞下一顆糖,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但清河王深知,此刻他必須保持冷靜和恭敬。他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微臣遵旨!”


    此時,魏忠賢已經將花柳街外的那場廝殺的收尾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東廠番子在處理這類事務上,向來是行家裏手,無一不精。


    陳澤並未過多幹涉,隻是著重強調了對於秦國黑冰台的防範。


    畢竟,秦國的狼子野心,每一個乾國人都心知肚明,不可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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