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心中詫異,心中暗道:“剛才動手時並未感覺到有第四人在場,如今突然毫無征兆的從我手中將這女子搶走,沒想到望春穀竟還有這等高手,怪不得能成為魔道三大門派之一。”


    陳桂看起來慈眉善目,身穿一件普通的長袍,手裏拿著一支普通的煙袋,“韓道友,作為韓家五祖之一,這般對一後輩出手,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老者的臉色陡然變冷,讓韓芳心中一凜,他的神識探出在陳桂身上掃視了數遍,始終未能感知到靈力波動,但剛才又確實從他手裏搶走紅鸞。


    韓芳心中依然猜出陳桂的修為遠高於他,但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慌亂,拱了拱手正色說道:“望春穀無故血洗正道世家,在下職責所在捉拿周榮。”


    陳桂冷哼一聲,身形一晃直接從原地消失,韓芳大吃一驚正欲催動功法防禦,卻感覺到後背一涼,一個手掌抵住了他的後心。


    韓芳頓時額頭冷汗直流,立刻放棄了運功抵擋的想法,“不知陳老是何意見?”


    陳桂站在韓芳身後,單手按在他的後背上,冷笑著說道:“韓圖那老王八蛋倒是挺會鑽空子,自己不出麵,讓自己的兄弟出手,嘿!好手段!”


    韓芳見陳桂如此辱罵他大哥,頓時心中大怒,但又忌憚他的實力,隻好強壓著心裏的憤怒,悶聲不吭。


    陳桂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韓芳,“老夫自退出望春穀大長老之位後,便閉關修行不再理會穀中之事,世人大多以為老夫已經不在人世。”


    “此番出來卻是想勸一下韓道友,望春穀參與血洗沈城韓家的長老,已經盡數被殺,我望春穀弟子更是死傷無數,你此番也算給皇帝有了交代。”


    “希望你迴去能夠約束自己的將士,不要濫殺無辜,畢竟有我望春穀在到可以一定程度上牽製下另一個魔道大派,不知道我這個建議如何?”


    陳桂說罷,手掌向前輕輕一推,靈力流轉讓韓芳感覺猶如一座大山壓下來一般,瞬間有些喘不上氣。


    韓芳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道:“陳老所言,在下自當遵守。”


    陳桂這才收起手掌,冷冷的說道:“老夫希望此事到此為止,倘若你韓家仍然步步緊逼,別怪老夫做出違背誓言之事!”


    韓芳心中大驚,急忙飛身離開法器。


    紅鸞扶著麵色蒼白的周榮,急得美眸中霧氣翻滾,見韓芳離開急忙對陳桂喊道:“多謝師祖出手相救,我父親傷勢嚴重,還望師祖出手救治。”


    陳桂走上前,檢查了一番周榮的傷勢,頓時眉頭緊皺。隻見腹部的血洞,隱隱有血絲蠕動,不斷侵蝕著他的肉身,且傷口始終不見愈合,鮮血一直流淌。


    “韓家這老怪物的手段倒是詭異,這裏有些丹藥,可以緩解傷勢惡化,你先帶你父親躲一躲,我過去望春穀收拾完殘局,便過來尋你等。”


    陳桂出手如風簡單為周榮注入一絲靈力,助其恢複了一些精神,又遞給紅鸞一支玉瓶和一枚淡綠的玉牌,就便要離開。


    周榮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掙紮的起身就要跪下來,“弟子懇請師傅,為望春穀眾多死去的弟子報仇!”


    陳桂站在法器之上,背對著周榮,長長歎了口氣,背影顯得有些蕭索,“當年老夫與眾多正魔兩道的老怪物共同起誓,為了防止修界生靈塗炭,我等所在門派即便出現爭鬥,也隻能由弟子參與,我等不得親自下場,如今老夫過去隻能勸解韓芳離開,然後收拾下殘局,至於報仇實在無能為力。”


    周榮低下頭沉默不語,隻感覺一陣微弱的空間波動傳來,等他再次抬起頭時,發現陳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紅鸞擔心周榮的傷勢,未等他發話,便扶著周榮,辨明了方向便催動法器急速向遠處飛去。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一個巨大的法器突然出現,攔住了紅鸞二人的退路。


    紅鸞看法器上豎著一支大旗,帶有護國軍標識心中一驚,神識探出結果被結界阻攔,頓時讓她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開始隱隱有些後悔,“著急趕路,竟然忘了留心觀察四周是否有伏兵,看來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沒想到在此處遇到紅鸞仙子,實在是意外驚喜,你這望春穀的聖女可是瞞得我好苦啊。”


    紅鸞正思索間,聽到一名清朗的男聲從法器之中傳來,頓感頗為熟悉,抬頭望去,竟然是項宗正站在法器上麵色複雜的看著自己。


    紅鸞俏臉冷若寒霜,走到周榮身前,沉聲問道:“出身非我所能選擇,項道友是準備抓我迴去請功嗎?”


    項宗微微一驚,看了一眼紅鸞,隨後失笑道:“剿滅望春穀乃是韓芳的事,我此次前來不是與你們為敵,還請上來一敘。”


    紅鸞略微躊躇,看了一眼身後的周榮,卻聽他說道:“進去吧,逃是逃不掉的。”


    紅鸞微微一驚,這才明白項宗身邊也有實力恐怖至極的高手存在,當即便扶著周榮跳上項宗的法器。


    項宗引著二人進了一間廂房,看到周榮的傷勢後,微微皺眉,“仙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紅鸞不知道項宗在做什麽打算,隻是輕輕點頭,便扶著周榮坐下,靜靜的等項宗迴來。


    片刻後,項宗領著一位老者走進了廂房,老者須發花白冷眸如電,身上的氣息猶如深淵一般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他一眼看到周榮的傷勢,便微微皺眉。


    “項老,這兩位是我的好友,現在被韓家擊傷,我修為淺薄,還望向老出手救治。”


    項老客氣的迴應道:“世子言重了,既然是你的好友,老夫自會全力以赴,但周穀主所受的傷,乃是韓家秘法所致,老夫慚愧隻能緩解卻無法根治。”


    項宗聞言大急,未等紅鸞開口,便急忙詢問有何辦法。


    項老倒也沒有賣關子,沉吟片刻後說道:“這韓家的秘法融合了部分異族功法,導致受傷之人血魂會被不斷侵蝕,能夠完全將其醫治的,隻有當年的真武將軍,他功法特殊可以克製這種秘法。”


    項老這一番話,讓紅鸞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癱坐在地怔怔出神,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看著周榮蒼白的臉色,“哇”的一聲撲到他懷裏痛哭。


    項宗見此,輕歎了一口氣便帶著項老退出了房間。


    周榮此時倒也頗為灑脫,拍了拍紅鸞的肩膀,安慰她說道:“鸞兒不哭,我在有生之年能再見到你已經心滿意足,倘若我命該如此,希望你去尋到你姐姐,好好互相照顧。”


    數個時辰後,項宗再次敲門進入,遞給紅鸞一支玉瓶,“這是我項家的療傷聖藥,雖然不能根治令尊傷勢,但也能起到一定緩解作用,你且收下吧。”


    紅鸞起身拜了拜,接過玉瓶為周榮服下一顆丹藥,隨後讓項宗將她們父女送往沈城。


    項宗心中鬱悶至極,遇到一個想要全力以赴照顧的人,卻發現自己處處無能為力。一番思索後發現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少之又少,隻好贈送一些丹藥之後,便按照紅鸞的要求,將她們父女帶到沈城附近後便準備獨自離去。


    ......


    沈城外,距離紅鸞父女落下的不遠處,淩飛正被韓起追殺的手忙腳亂,心中煩悶無比。


    “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功法,明明修為不如我,反倒是戰鬥力比我高出這麽多。”


    淩飛一邊心中大罵,一邊全力催動法器飛行躲閃。


    身後的韓起得意洋洋,眼中殺氣滔天,此刻他心中隻想將淩飛一行人,用盡一些酷刑折磨致死。


    突然,他感覺到儲物袋中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查看儲物袋,結果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猩紅的眼睛泛起層層霧氣。


    韓起手裏拿著一枚血紅色的玉牌,哆嗦著嘴唇輕聲重複著,“不、不可能,韓福哥怎麽會這麽輕易的被人殺掉,一定、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我先殺了淩飛,這就去查看一下到底怎麽迴事?”


    說罷,正準備動手,卻發現另一個清脆聲傳來,讓他一下子愣在原地,韓起怔怔的浮在半空中,肩膀開始不受控製的劇烈抖動。


    他緩緩抬起一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另一枚血色玉牌,待看清之後,頓時仰天大喊,“不、不可能!血魔三傑怎麽可能會被人殺死,不是說他們隻是殺戮的機器,毫無缺點的嗎?”


    淩飛看到韓起這般,狀若癲狂,一時心中好奇,緩緩降低了逃遁的速度,又伸手取出數件防禦法器,覆蓋在身前,以備不測。


    韓起似乎並未發現淩飛的這些動作,隻是痛苦的浮在空中雙手抱頭,仰天哀嚎,似乎十分痛苦一般。


    就在這時,突然另一個清脆的響聲傳來,讓韓起猶如被雷擊一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眼角處兩行淚水緩緩留下,嘴裏喃喃道:“這、這一定不是真的.......”


    隨後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一枚玉牌,這枚血色玉牌樣式與前兩塊一樣,隻是上麵寫著韓旺的名字,與前兩塊不同。


    韓起看著韓福、韓旺和血魔三傑的生命玉牌,盡數碎裂,依然明白他們幾人現在已經被人擊殺。


    對於韓起來說,血魔三傑的死充其量隻是讓他覺得少了一個得力武器,會感到有些可惜,但韓福和韓旺卻不同。


    這二人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更是一起修行,在外人看來雖然是主仆之分,實則幾人就如親兄弟一般。


    尤其是在沈城韓家被人滅門之後,在韓起心中,韓福和韓旺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今看到韓福和韓旺二人,在同一日先後喪命,頓時讓他心神巨震,腦袋也變得一片空白,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嘴裏一直輕聲重複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漸漸的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有些不穩,時而迅速拔高,時而收入體內仿佛凡人一般,時而在身體四周出現數個靈力旋渦,近乎瘋狂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遠處的淩飛看韓起這般模樣,雖然不知道他在這一瞬間到底經曆了什麽,但心中也知道他一定遭受了巨大的變故,導致此時心神大亂。


    這一結果,讓淩飛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打敗韓起的主意,他悄悄的從儲物袋中取出失魂鍾,隨後猛然往前一拋,雙手法訣變幻,身上磅礴的靈力噴發。


    那失魂鍾迎風而漲,瞬間化為一人多高,浮在空中滴溜溜直打圈轉,淩飛大喝一聲,雙掌齊推一股磅礴的靈力飛出,重重的擊在了失魂鍾上。


    “鐺”


    淩飛感覺腦袋“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急速倒飛而出,待站穩身形後,急忙運轉功法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著失魂鍾發出一聲怒吼,淩飛猛然抬頭看到巨大的能量噴發出來,將周圍的空間都震出一道漣漪。


    那空間漣漪飛快的韓起飛去,最終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身軀都產生了一些扭曲一般。


    韓起麵目猙獰,身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爆裂聲,緊接著一道道血線從他身上噴出。


    隨著血液噴出,韓起的氣息一下子微弱了下來,他眼中的猩紅緩緩的消失,臉色愈發蒼白,隨著血紅色消失,眼中的光芒也隨之消散。


    淩飛單手一抓將失魂鍾提在手裏,對著韓起又是一擊。


    韓起在心神大亂的時候,連續兩次受到失魂鍾的重擊,毫無防備之下神魂布滿了裂痕,眼看就要魂飛魄散,全靠一絲意誌在苦苦支撐。


    “為什麽!為什麽......”


    韓起重重的砸在地上,艱難的爬起,顫巍巍的挺直腰身,眼中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空洞的眼神望著淩飛,嘴裏不停的重複說著。


    淩飛見韓起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神識掃過發現他此時之所以還有一絲清醒,純屬迴光返照,便放下心來落在他身前,冷眼看著韓起的生命走完最後一程。


    韓起顫抖著將雙手舉起,仰頭望著天空,哆嗦著向前走了兩步,“我立誌要讓我家族迴歸主家,這、這難道有錯嗎?”


    “我天資不差,少年時在家族中出類拔萃,結果隻是主家世子的陪襯,這難道就是公平嗎?”


    “成年後,我修行受阻奈何後續資源不足導致修為停滯,反倒被主家世子超越,這、這難道就是我的宿命嗎?”


    “我一直自負天資、心誌在家族同一代弟子中屬於一流,為何卻落得這步田地?”


    “前有家族被滅,後來為報血海深仇加入血魂閣,不曾想卻再次失去最後的親人,不僅未能手刃仇人,連自己也要在此隕落,可恨!可惡啊!”


    韓起近乎癲狂的哭訴,不斷的咒罵命運和天道,隨著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的生命流逝也在加速。


    到了最後,韓起已經沒有力氣大聲咒罵,隻能喘著粗氣不停的流淚,“我、我從出生之時,就已經注定,活成了一個笑話,無論如何奮力向前,始終無法逃脫旁支的命運,沒有生在主家就已經將我一生否定,真、真是可笑,可笑啊......”


    韓起臉上露出淒慘的笑容,隨著最後兩地淚水順著臉龐落下,他的身軀也漸漸停止了動作,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下來。


    淩飛看著韓起逐漸冰冷的屍體,沉默不語片刻之後這才長長歎了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玉瓶,張嘴將瓶內的靈藥一股腦灌了進去。


    “淩會長!”


    這時,楊城和孫老站在雪瑩駕馭的法器之上,飛到淩飛所在的上空,看到他還安全活著的時候,頓時欣喜不已。


    三人從法器上一躍而下,此時雲虛道長和孫懷不知所蹤,萬寶商會如今隻剩下淩飛和楊城,二人見麵之後簡單交待了下剛才各自的經曆。


    頓時讓二人唏噓不已,淩飛更是深深的望了韓起一眼,歎息道:“這韓起無惡不作,數次與我等為敵害的我們幾次差點命喪他手中,奈何他竟然隻是為了獲得一個韓家主家的身份,果然就像他說的,真是個笑話!”


    言罷,淩飛又輕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自嘲道:“我當初創立東威商會,本以為自己即便沒有飛升成仙,但至少打下了一片家業,現在倒好,東威商會被搶,萬寶商會被毀,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如今看來其實我也是一個笑話。”


    淩飛眼中霧氣彌漫,仰天長笑。


    楊城見此上前勸慰道:“這韓起逆天行事,活該有此結果,我們背後還有望春穀,可以先找到周榮前輩,日後瞅準時機再從頭開始便是。”


    淩飛被楊城的豪言所感染,一掃胸中陰霾,頓時豪氣叢生,“楊兄弟說的沒錯!短短數年時間,我也算經曆兩次大起大落,再來一次又有何懼?”


    楊城見淩飛和孫老身上盡皆有傷,便提議眾人先到雪瑩尋到的洞府處,簡單修養一番,待傷勢痊愈後,再去望春穀拜訪。


    言罷,楊城走到韓起身前,將他身上的儲物袋以及那些魂牌碎片等等,一股腦的打包收了起來,並轉頭對眾人說道:“我們這就走吧。”


    眾人答應之後,雪瑩乖巧的放出法器,便先扶著楊城上去,然後等孫老和淩飛都上去之後,就要催動法器朝自己的洞府走去。


    這時,沈城邊緣處,一個巨大的法器緩緩降落,掀起巨大的陣風讓楊城所在的法器一陣晃動。


    雪瑩急忙轉身扶住楊城,滿臉關切的看著他說道:“主人小心,這裏有些顛簸,當心傷口。”


    楊城輕輕搖頭,“無妨,你帶我們過去,悄悄看下這是何人到此。”


    雪瑩有些不太情願,奈何又不願意違背楊城的意思,躊躇一下後,便駕馭法器帶著眾人朝那巨大法器的降落地飛去。


    等眾人臨近時,法器尚未離去,楊城神識探出,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對雪瑩說道:“快!加快速度跟過去。”


    雪瑩抬起瑩白的手掌,在法器上重重一拍,注入更多靈力,法器一陣轟鳴,速度一下子提升了許多,急速朝前飛去。


    這時,周榮和紅鸞剛走下法器,正在與項宗道別,突然周榮神色一動,緊接著項宗也轉頭望向遠方,“仙子到此,可有什麽朋友知道?”


    紅鸞有些疑惑,望著遠方,隻是輕輕搖頭。


    片刻之後,一個飛行法器上站著數人,正是楊城、孫老、雪瑩和淩飛。


    幾人身上血跡斑斑,尤其是楊城和孫老麵色蒼白,似乎受傷最重,而淩飛雖然也身上有數道傷口,但氣息沉穩暫時並無大礙。


    周榮見到幾人衣衫襤褸,臉色如菜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頓時有些樂了,“淩會長,楊道友,你們這是怎麽了,難道也被人圍攻了?”


    楊城苦笑一下,拍了拍雪瑩的肩膀示意她降落下來,眾人跳下法器,簡單問候之後,歎氣說道:“消息走漏,被血魂閣的修士圍攻,如今萬寶商會已經被毀,我和淩會長也是拚死逃出。”


    言罷,看到周榮麵色蒼白,腹部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正在不斷的往外滲出鮮血,頓時心中大驚,“周前輩為何受到如此嚴重的傷?”


    紅鸞眼睛一紅,又擔心周榮情緒激動導致傷口崩裂,便急忙接過話來,“我望春穀受到韓家率領的護國軍圍攻,如今山門被攻破,穀中弟子死傷無數,我和父親也是拚命逃出,奈何父親還是不幸被韓芳打傷,若不是祖師及時出現,我父女恐怕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此言一出,淩飛和楊城頓時唏噓不已,紛紛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周榮也是低著頭長長歎了口氣,幽幽說道:“當初我身為望春穀大長老被林超暗算,僥幸逃出關押之後,又奪得穀主之位,本以為從此可以將我望春穀發揚光大,沒曾想如今山門被攻破,弟子長老更是被殺的四散逃竄,自己也被人打成重傷,如今看來,當初的自信真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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