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湖林外圍,一艘巨大的戰船正在疾馳,甲板上的桅杆上掛著一麵朱紅色大旗,上麵寫著一大大的韓字。


    韓芳此時麵帶幾分興奮,正站在甲板上,舉目遠望,“前方就是萬湖林了,我們這一路趕來頗為順利,我們遠道而來隻能速戰速決,傳令下去,此次進攻力求迅速,一鼓作氣切勿拖泥帶水。”


    韓芳對身後的親兵發出一道命令後,轉身迴到船艙。


    這時韓宇治和韓龍見韓芳進來,便拱手說道:“啟稟老祖,我們探子來報,項家人有在跟蹤我們。”


    韓芳臉上陰沉,冷笑一聲,“派幾個人好好盯著,倘若他們守規矩,我們便不為難他們,若是他們想要查收此事,格殺勿論,後麵的事我去稟報皇帝。”


    韓宇治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急忙躬身行禮,緊接著便安排韓龍帶著一小隊韓家親兵,乘坐法器從戰船上飛了出去。


    ......


    此時項宗站在法器之上,舉目望向遠方,他接到父親從朝中帶迴的消息,尚未緩口氣,便從家裏急忙叫了幾人,一路飛馳而來,之後一路上沉默寡言,偶爾有聽到他獨自一人歎氣。


    此番行動旨在跟蹤韓芳,暗中監督他在剿滅望春穀的時候,是否徇私。畢竟魔道頂級門派中,底蘊還是在的,各種法寶靈藥甚至一些旁門左道但威力極大的功法,恐怕是一眾修士所不能拒絕的。


    “世子,我們已經快到萬湖林了,如此近距離的跟著韓芳他們,想必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項武身穿一件紫金鎧甲,冷眸如電從屋內出來,站到了項宗身後。


    項宗聞言倒也沒有流露任何表情,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項武哥所言極是,隻是我原本就未打算,我們的行蹤能夠瞞得住韓芳那老狐狸。”


    項武聞言大吃一驚,急忙開口問道:“那、那你的意思是?”


    項宗輕笑一聲,“這倒不是什麽秘密,我們既然身上有監督命令,而且是有皇帝授權,隻管跟著他們就好,他們發現了也無所謂,也許他們知道我們在跟蹤,反倒會心中忌憚不敢亂來呢。”


    項武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低頭不語。


    項宗見此,便岔開話題笑道:“短短幾十年,項武哥已經晉級化神,項老現在更是涅盤高手,你們父子倆的修為,真讓我羨慕啊。”


    正說話間,便見到一小隊人馬趕到,項武眉頭微微一皺,側過腦袋望去,發現是韓龍帶著隊韓家親兵前來。


    項宗修為稍差一些,見到項武的臉色變化,便順著他目光望去,待見到是韓龍後,冷笑了一下,向前走了兩步。


    “呦!這不是韓家護家侍衛隊長—韓龍嘛,帶人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呐?”


    韓龍揚頭拱了拱手,神色帶著幾分傲然,“見過項家世子,我奉韓將軍命令,前來詢問你等,跟隨我行軍有何目的,勸你們盡快離去。”


    項宗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沉聲迴應道:“且不說我有授權在身,即便是我一時起意來此,哪怕是韓宇治見到我也不敢如此無禮,你一個小小的韓家護家侍衛,有何能耐在我麵前放肆!”


    話音剛落,項目身形一晃,眨眼間來到韓龍一行人麵前,也不答話冷哼一聲,隨後便出手如風,將韓龍身後的一小隊親兵,盡數拿下。


    韓龍隻覺得眼前一花,頓時一股駭人的威壓彌漫,讓他雙腿打顫,尚未反應過來,身後的一隊親兵,便紛紛倒地不起,讓他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頭直衝到腳。


    “你、你想幹什麽?我們可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一句話未說完,便被項武單手按住腦袋,將他壓的跪倒在地。


    韓龍臉憋得通紅,隻覺得腦袋上似乎有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抬不起頭,心中羞憤異常,他奮力撐起腦袋想要起身,卻又被項武毫不費力的壓了下來,隻覺得脖子處的關節,嘎嘣作響似乎隨時都要骨折一般。


    項武見韓龍如此模樣,冷笑一聲猛然一鬆手,韓龍頭頂一輕,一下子收力不及時,整個人彈飛到半空中。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立刻就要調轉方向逃跑,結果剛一轉身,便看到項目似笑非笑的已經站在他身後。


    韓龍咬牙,抽出長刀就要攻擊,奈何元嬰期的修為如何是化神修士的對手,長刀尚未完全出鞘,便感覺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項武拎著已經昏過去的韓龍,一把將他丟在那一隊韓家親兵之中,“世子,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項宗對項武如此手段,頗為震驚,沒想到竟然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就將一隊人拿下,而且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不急,先把他們關起來,等韓芳等人大戰結束,再將他們放出去。”


    “是!”


    .......


    望春穀,萬湖林


    一道淡綠色的光幕遮天蔽日,將這裏所有的宮殿以及洞府都覆蓋在了其中,光幕四周每隔百丈便有一處望樓,上麵架著數件巨大的法器,黑黝黝的箭頭散發著腥臭的氣息,對著外麵似乎隨時都要擊發。


    光幕周圍停靠著數艘巨大的戰船,這些戰船便有從沈城韓家寶庫中奪得的那幾艘。


    周榮站在大殿外,麵色凝重的看著外麵,如今防護大陣已經全部開啟,望春穀總舵這裏更是戒備森嚴,穀中的高手也盡數調迴了總舵,為的就是防止血魂閣突然襲擊總部。


    至於分舵嘛,隻要教中弟兄都還在,以後有的是機會開辟分舵,眼下的難關是帶領大家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父親,迴去歇會吧,這些日子以來你日夜操勞盯住教眾構建防禦工事,如今已經快完成了,不必如此擔心了。”


    紅鸞捧著一杯熱茶從殿內走出,看了一眼周榮的背影,歎了口氣遞到他麵前。


    周榮急忙收迴思緒,轉頭看了一眼紅鸞,然後接過茶杯壓了一口,長長歎了口氣,“我們望春穀雖然號稱魔道三大派之一,但跟血魂閣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尤其是前些年被林超暗中投靠過去,恐怕她們早已將我穀中的實力摸得一清二楚,但我們對於血魂閣的了解卻越來越少,隻覺得他們越來越神秘了。”


    紅鸞舉目望向遠方,臉上閃過一絲憂愁,“穀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始終未見人活著迴來,難道血魂閣真的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嗎?”


    周榮沉默不語,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這種感覺讓他寢食難安,哪怕是防禦大陣即將完成,心中的擔憂也沒見少,甚至總感覺隱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一樣。


    “算了,想太多也沒什麽意義,我們先抓緊做好準備吧,對了,沈城鳳鳴閣那邊怎麽樣了?”


    周榮收起思緒,轉移了話題,看了眼紅鸞。


    紅鸞輕輕搖頭,“這些日子未曾迴去,暫時沒有接到那邊遇到什麽問題的消息,想必暫時也相安無事吧。”


    周榮點了下頭,轉身迴到殿中。


    “稟報穀主!有人來犯!”


    就在周榮剛迴到殿中,正準備坐下,突然聽到殿外一名長老,手裏拿著一塊玉牌,急速跑進殿中。


    周榮來不及多想,急忙起身,“快!命令穀中所有弟子警戒,你帶我前去查看來者何人?”


    說罷,便跟著那名長老,一起快速飛出大殿,來到萬湖林的城牆之上,結果看到來者,讓他大吃一驚。


    巨大的戰船浮在半空中,甲板上又粗又高的桅杆上寫著一個巨大的韓字,戰船周圍是一眾體型稍小一些的戰船,甲板上站滿了身穿鎧甲士兵,手中的兵器寒氣逼人,滔天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在戰船的周圍,浮在半空中有幾十名修士,身上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光芒,強大的修為散發出滔天威壓,讓望春穀一眾弟子感覺雙腿都在打顫。


    周榮畢竟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了來者正是一支護國軍隊伍,看這等規模倒像是一支精銳,隨後朗聲說道:“老夫望春穀穀主,不知護國軍來我山門所為何事?”


    韓芳冷哼一聲,當即嘲諷道:“周榮,你倒是挺會裝蒜,身為魔道修士不感念皇恩留你等生存,卻非要虐殺正道人士,破壞修界秩序,前腳滅了沈城韓家滿門,如今還問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望春穀的眾人聽著,倘若就地投降,我等便暫時繞過各位,將兇手押解神都聽候皇帝發落,倘若執迷不悟,膽敢反抗,我大軍定將血洗望春穀,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韓芳站在戰船甲板上,殺氣騰騰的盯著望春穀眾人,他的聲音不大,暗自運氣靈力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周榮看著這支護國軍隊伍,所駕馭的戰船法器,威猛無比,相較之下自己這邊的一些戰船和防禦法器,頓時顯得有些渺小。


    緊接著,他神識掃過,發現韓芳的修為簡直是恐怖至極,隱約覺得自己與他差著一個大境界之多。


    “穀、穀主,對方不是血魂閣的人,護國軍實力強大,遠非我們這一門派所能抗衡,此番該如何行動,還望穀主明示。”


    站在周榮身邊的一位長老,被這護國軍的氣勢所震懾,麵色蒼白的轉身看向周榮。


    周榮尚未搭話,另一位長老便開口說道:“穀主,屬下認為我們原本是為了與血魂閣開戰,如今護國軍前來,理應配合他們,倘若負隅頑抗,那是同整個皇朝作對,到時候即不溶於正道,我等在魔道之中也將成為眾矢之的。”


    “長老此言差異,你難道沒看到來者是何人嗎?雖然他們頂著護國軍的名號,實則是韓家的親兵,那沈城韓家暗中與血魂閣勾結,難道主家就是什麽好鳥?”


    另一位曾經參與過剿滅沈城韓家的長老,急忙起身大聲反駁。


    ......


    一時間望春穀這邊,人心開始有些渙散,議論紛紛,尤其此時護國軍堵在門口,強大威壓更是讓望春穀人心不穩。


    隨著爭論逐漸變得激烈,也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主張就地投降,相信護國軍會履行諾言,另一部分則是主張反抗到底,這樣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周榮麵色沉重的看著眾人,倘若韓芳所言不假,能夠遵守諾言的話,對於望春穀的損失確實最小,到時候隻需要他這個穀主帶著當時的幾位長老,接受審訊便可。


    倘若拚死一戰的,以望春穀的實力對抗護國軍確實勝算不大,但真要拚個魚死網破,想必還是有一戰之力。


    他心中也明白,沈城韓家雖是韓家的分支,但與這韓芳也是同宗同源,即便自己立刻投降,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與其這樣倒不如拚死一戰,倒還有一線生機。


    片刻之後,周榮沉聲說道:“這護國軍統領姓韓,他們是韓家的親兵,沈城韓家也是姓韓,他們同屬一族,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一眾主張投降的長老,頓時語塞,眼神躲閃低下頭來,甚至有個人斜睨著周圍的人,臉上露出幾分憤憤不平之色。


    周榮倒也沒有深入糾結這些,見眾人不語,便緊接著說道:“不管是血魂閣還是韓家,都是一丘之貉,如今他們已經打上門了,我們隻有拚死一戰,讓他們知道我望春穀不是什麽軟柿子,這樣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謹遵穀主法旨。”


    “穀主說得對,隻有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這樣才有後麵談判的機會。”


    “說得對!這幫人道貌岸然頂著護國軍的名頭,就自認為了不起,老子偏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


    一時間,望春穀中主戰的一派占據了上風,隨著周榮的一聲令下,眾人飛快迴到各自的位置,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戰船上,韓芳見到望春穀的防禦大陣光波流轉,望樓上的眾多法器紛紛調轉位置對準了自己的戰船,心中依然明白,他們準備殊死反抗。


    當即臉色鐵青,右手高高舉起,怒吼一聲,“眾將聽令!全力進攻,踏平望春穀!”


    隨著一聲令下,巨大的戰船光波流轉,一道血色光幕升起,戰船的兩側頓時探出無數攻擊法器。


    隨著法器被激活,周圍的靈氣一下子變得稀薄了幾分,攻擊法器泛起一個個明亮的光球,一時間轟鳴聲響徹天地。


    “轟隆”


    望春穀與護國軍的艦隊幾乎同時向對方發動了攻擊,巨大的光柱對轟,產生的爆炸在空中升起數朵蘑菇雲。


    有些法器直接對準了對方的防禦法陣,雙方的光幕一陣波動,能量無序的宣泄,讓這一片空間似乎都在顫抖。


    一輪攻擊過後,望春穀這邊略顯下風,畢竟防禦工事尚未完成,而且這次麵對的是護國軍精銳。


    看著淡綠色光幕上出現一個巨大破洞,周榮的臉色陰沉至極,袖袍之中的手緊緊抓著一塊玉牌,將其輕輕捏碎。


    韓芳的戰船一陣晃動,緊接著他看到望春穀的護教大陣已經受損,當即仰天長笑,便準備發動第二輪進攻。


    護國軍的法器本身就是為戰鬥而造,而且大部分是出自煉器世家韓家之手,法器之精妙遠非望春穀所能比。


    很快護國軍便發動了第二次進攻,這一次的攻勢更加猛烈,竟然將望春穀的護教大陣一舉摧毀。


    其大陣周邊的望樓,更是被一擊掃平,上麵原本負責操控法器的眾多弟子長老,尚未來得及逃跑,便被巨大光柱擊中頃刻間化為一團飛灰。


    如此壓倒性的局勢,讓周榮臉色大變,望春穀的一眾長老紛紛麵色慘白,甚至部分人開始有些後悔,不該自不量力負隅頑抗。


    現在看下來,自己的實力與護國軍精銳相比,簡直是以卵擊石。


    “哈哈哈,望春穀的眾人聽著,你們如今已無退路,各位準備受死吧!”


    韓芳得意的仰天長嘯,隨後便命令將士在發動一輪攻擊。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望春穀的護教大陣,徹底癱瘓,周邊的戰船也經受不住護國軍的強大攻勢,紛紛墜地爆炸,一時間望春穀這邊損失甚是嚴重。


    周榮麵如死灰,沒想到他們在護國軍麵前,如此不堪一擊,隨後便開始組織眾人一邊反抗,一邊對受傷的教中弟子進行救援。


    “父親!”


    一個碎玉落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周榮急忙迴頭看到紅鸞滿臉焦急的飛來。


    “你為何過來?”


    周榮大吃一驚,急忙拉著紅鸞走到一邊,“我不是讓你先離開這裏嗎?”


    紅鸞美眸中含淚,哽咽說道:“我已經失去了父親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團聚,怎敢忍心再次分開。”


    周榮心中一暖,頓時虎目含淚,大手微微有些顫抖,“為父何嚐不想一直陪在你身邊,但為父更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望春穀這邊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就在周榮正準備率領一眾長老前往救援時,卻突然聽到護國軍處,戰鼓擂動號角聲響徹天地。


    眾多披甲執銳的護國軍將士,猶如潮水一般向望春穀這邊發起了衝鋒,所到之處猶如入無人之境。


    望春穀中一眾長老修為上尚未落後太多,奈何人數以及法器上處於較大劣勢,很快周榮便感受到了什麽叫兵敗如山倒。


    周榮來不及多想,拉著紅鸞放出法器,便準備奪路而逃。


    護國軍中,韓宇治認出紅鸞,與人群中用手中長槍指著周榮父女喊道:“望春穀穀主和聖女在此,抓到他們便是頭功!”


    巨大的喊聲,飛快的傳遍了戰場,護國軍一眾將士正殺到眼紅,聽到此話紛紛轉頭望向周榮,頓時滿臉興奮。


    飛快的解決掉眼前的對手後,便紛紛上前追趕周榮和紅鸞,甚至有些人一時間解決不掉望春穀的對手,幹脆將其逼退,也加入到追逐周榮的隊伍中。


    周榮心中大怒,體內靈力鼓蕩,火力全開對著追來護國軍修士,手中兵器飛舞,靈力狂暴的肆虐,頃刻間殺退了兩波進攻。


    這時一眾護國軍將士才突然意識到,周榮的實力是多麽恐怖,一些人便自覺的退出,轉頭攻向望春穀的其他人。


    而仍在追趕周榮的人,隻剩下數名身穿血紅色盔甲的修士,這幾位原本是韓芳的副將,修為和周榮不相上下。


    如今既然發現了望春穀穀主,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個個爭先恐後的追趕,生怕這頭功落入其他人之手。


    周榮見此頓時心中大怒,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將氣息一下子提升到最高,緊接著全力揮出一掌,巨大的靈力幻化成無數藤蔓,朝眾人激射而去。


    眾人見這一擊威力非同小可,紛紛停下腳步,出手防禦。周榮抓住機會,全力催動法器,帶著紅鸞衝出了這片戰場。


    眼看裏萬湖林越來越遠,周榮見身後的追兵尚未追上,心中剛要鬆上一口氣,突然感覺後背一涼,急忙催動法器再次加速,卻依然來不及。


    韓芳輕輕落在法器前端,麵帶冷笑的看著周榮父女,“周穀主抓你迴去可是頭功,我怎麽可能就此放過你們呢?”


    周榮感覺到對方修為恐怖至極,頓時麵如死灰,淒然說道:“我跟你走,請你放過我的女兒。”


    韓芳頓時仰天大笑,抬手一指,一道淩厲的攻擊毫無征兆的激射而出,周榮隻感覺身體一輕,胸口火辣辣的頓時仰天栽倒,他滿臉不可思議的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腹部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正在向外噴出鮮血!


    “父親!”


    紅鸞大吃一驚,俏臉煞白飛速撲過去扶住周榮。


    韓芳眯著眼睛在紅鸞身上掃過,“現在的你還沒資格通過講條件,你這女兒倒是一個不錯的爐鼎,我先笑納了。”


    說罷,韓芳單手向前一探,磅礴的靈力揮出,紅鸞大吃一驚,還未來的及有所動作,便看到紅鸞已經被血色靈力包裹拉扯過去。


    “不!放開她!”


    周榮哆嗦著嘴唇想要起身,結果卻未能如願,心中焦急萬分,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抓走。


    “轟隆”


    紅鸞華容失色站在原地,身邊原本包裹著的血色靈力一下子消失了,周榮隻覺得眼前一花,麵前便多了一位老者。


    韓芳麵色陰翳,死死的盯著老者,森然說道:“老頭,我在捉拿要犯,還望你不要多管閑事。”


    老者並未搭話,單手一揮將紅鸞帶到周榮身邊,轉頭說道:“這裏交給我便可,你們先離開吧。”


    周榮看到老者的麵目後,頓時大喜,“弟子遵命,師父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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