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聽到李若琪的一番說辭瞬間就呆愣住了。


    李若琪雖然是故意說的為難之詞,要罰自己的理由過於牽強,但陸澄也是一時語塞無法反駁:“這...”。


    李若琪的唇邊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吩咐祁晉:“將陸澄打...”。


    她淡漠的看了陸澄一眼,嘲諷的誇讚:“陸大人身體好,前幾天挨了二十軍棍,不僅看起來沒事,在雲州的時候還能去青樓喝酒”。


    轉頭吩咐繼續吩咐祁晉:“打她三十軍棍,用力的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李若琪是有意刁難懲罰陸澄,所以也無人敢多言。


    祁晉隻好吩咐兵衛:“按公主的命令,將左郎將打三十軍棍”。


    陸澄冷著臉,憤憤的看向李若琪。


    陸澄身上舊的淤青還沒散去,就又添新傷...


    陸澄剛剛挨完打,李若琪就吩咐啟程。


    陸澄心想這還是在路上,這要是到了南朝,李若琪成了太子妃,還不知道會怎麽折磨自己呢。


    一但將李若琪護送到南朝,自己就盡快離開,否則的話,自己的性命就要被她折騰沒了。


    三十軍棍挨到身上,疼的陸澄都沒胃口吃飯了。


    晚上一到了官驛,就吩咐驛丞趕緊給自己找個房間,想趕緊躺下休息一會。


    看見陸澄扶著腰走路踉蹌的樣子,李若琪就覺得心裏很解氣。


    一到房間陸澄就趕緊吃了一顆止疼藥,趴在床上休息。


    陸澄一夜沒有睡好,導致第二天在馬上的時候,看起來都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


    陸澄趕路的這幾天就挨了兩頓打,身體的疼痛讓她也沒胃口吃飯,她隻好裝作虛弱的樣子來跟李若琪說:“啟稟公主,微臣身體不適,想在這官驛中休息一天”。


    “為了不耽誤行程,待公主明日啟程之後,我會在五天之內趕上公主的行程”。


    李若琪嗤笑一聲:“你這是想著辦法和我分開走啊”。


    陸澄也是直話直說:“我知道公主對我心有怨恨,是故意折磨我”。


    “我前兩日也和公主說過了,葉景淮的死不能怪在我的身上,至於小言,等我找到她之後,她要殺我,我也認了”。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護送公主到南朝,可是我真的身體不適,渾身無力想休息一天,還請公主恩準”。


    李若琪的臉色冷了幾分:“你就這麽想讓我趕緊到南朝,和趙遠成婚”。


    陸澄聽後沒有說話,她扶著頭無力的在凳子上坐下,她的虛弱不是完全裝的,她也是真的不舒服。


    李若琪看見陸澄的臉色不好看,眉頭微蹙,但是語氣依舊很淡漠:“你怎麽了”。


    陸澄扶著頭無力的說了一句:“感覺無力,頭疼”。


    李若琪一臉懷疑:“你不是在我麵前裝的吧,我沒那麽好騙”。


    陸澄緩緩抬眸:“我真不是裝的,兩次加起來我可是挨了五十軍棍”。


    李若琪雖有懷疑,但看陸澄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如果是裝的話,那也裝的太像了。


    她看陸澄扶著頭,伸過手去在陸澄的額頭上也摸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你發燒了”。


    陸澄點了點頭:“你讓人打了我,還不準禦醫給我醫治,我就是身體再好,也經不住你這樣的折騰”。


    李若琪淡淡的瞥了陸澄一眼:“活該,你受的這點苦,跟你傷害我表妹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陸澄的眼神有些悲涼,她扶著桌子站起身來,向李若琪行了揖禮:“公主早些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雖然李若琪沒有答應陸澄的請求,但無論如何自己明天都要好好休息一下天,躲開李若琪,自己也能少受一些刁難。


    陸澄迴到房中,隻感覺渾身無力,趴在床上就昏睡著了。


    這時信史來到了官驛,打聽到了陸澄今晚住在這裏。


    信史是李希寧派來的,她給陸澄寫了一封信。


    信史問了驛丞陸澄的房間後,在陸澄的屋外敲門,可是敲了好幾下裏麵都沒有動靜。


    突然一個聲音傳入了信史的耳中:“你是誰?”,說話的人正是李若琪。


    信史上下打量著李若琪,猜想到她可能就是三公主,因為陸澄就是護送三公主去南朝的。


    “小的是五公主派來的信史,送一封信給陸大人”。


    “可是小的敲門好幾下門都沒反應,也不知道陸大人在不在”。


    李若琪一個想法湧上心頭:“我剛剛讓他出去了,她得等會才能迴來,你把信給我,一會她迴來了我交給她”。


    信史有些猶豫。


    江雪見狀說道:“這可是三公主”。


    信史還是有些謹慎:“小的不敢勞煩公主,我還是把信放到陸大人的屋中吧”。


    信史推門而入,陸澄在昏睡中所以屋中裏麵沒有一絲動靜,信史以為陸澄真的沒在,所以將信件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信史離開之後,李若琪吩咐江雪:“把信拿出來”。


    江雪迴道:“是,公主”。


    李若琪拿到信件之後,就迴自己的房中了。


    她將信件打開一看,字體寫的不是太好,大致內容就是這段時間她沒有找到葉溫言的下落,再就是一些思念的情話。


    李若琪的唇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意,將信隨意的丟在桌上,口中嘀咕了一句:“真是肉麻...”。


    但她的心裏也很擔憂,畢竟到現在還是沒有表妹的消息。


    到了深夜李若琪卻有些無法安睡,一是想著李希寧給陸澄寫的信件,二是她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吩咐江雪:“你現在去找禦醫開一些退燒的藥,再把藥熬好端過來”。


    江雪聽後一臉緊張:“公主你發燒了,我這就去叫禦醫過來為公主診治”。


    李若琪攔住了她,抿著唇說道:“不是我生病了,是陸澄...”。


    江雪聽後驚訝的“啊”了一聲,不解的問:“他生病關公主什麽事啊,公主不是有意刁難他,不準禦醫給他醫治嗎”。


    江雪問著問著膽子就大了起來:“公主是...改變心意了嗎...”,因為江雪之前就看出來了,李若琪對陸澄不一般,就是前段時間那次見了葉溫言之後,才對陸澄的態度有了巨大的轉變。


    李若琪嗔看了江雪一眼:“你怎麽那麽多話,讓你去你就去”。


    江雪聽命:“知道了公主,我這就去”。


    半個時辰之後,江雪把藥端來了,詢問李若琪:“現在把藥送到陸大人的房中嗎”。


    李若琪“嗯”了一聲,江雪剛邁出兩步,李若琪又說道:“我去吧”。


    江雪聽後下巴都快驚掉了:“公主親自要去?”。


    李若琪一臉淡漠:“我就是想看看她生病的樣子,順便再嘲諷她幾句”。


    江雪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現在已是深夜,官驛中很安靜,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江雪把藥端到陸澄的房外,李若琪接過藥碗說了一句:“你先迴去吧,我一會把藥放下,等會就迴去”。


    江雪的臉上還是帶著疑問和不解:“好,那我先迴去等公主”。


    李若琪推門而入,看見陸澄在床上趴著睡著了。


    想必是那些軍棍打在她的後背,不能躺著睡吧。


    李若琪先將藥碗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一邊推一邊叫她:“喂!你醒醒”。


    陸澄在床上躺著毫無反應。


    李若琪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比之前更燙了一些。


    李若琪繼續叫她:“陸澄,你醒醒”。


    陸澄隻是扭動了一下身子,並沒有醒來。


    李若琪沒辦法,隻好用力拍打她的臉部。


    陸澄想睜開眼奈何卻怎麽也睜不開,她半眯著眼隻覺得恍惚看見一個女子,便又將眼睛閉上了。


    李若琪見叫不動她,憤憤的說了一句:“好心給你送藥,怎麽叫也叫不醒,燒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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