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琪昨晚沒睡好,所以早上起的晚了一些。


    雖說她下令休息兩日在啟程,卻也無心出去閑逛,一整日都待在官驛。


    一直到了晚上,才打算出來透透氣。


    李若琪剛走出官驛,就看見陸澄也剛出來。


    李若琪麵露不屑:“陸大人可真是好興致,每晚都出來閑逛”。


    陸澄向她行了揖禮,解釋道:“我是覺得心情煩悶,才出來走走的”。


    李若琪對陸澄翻了一個白眼:“心情煩悶,我看你心情好的很...”。


    陸澄看在李若琪昨晚沒有把事情鬧大的份上,也就沒有和她計較:“公主,我要出去走走,就先告辭了”。


    李若琪冷“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麵,幾個兵衛跟在她的身後,陸澄也在後麵緩緩的跟著。


    陸澄漫無目的走在街上,路過醉香樓的時候又被昨晚的那個女子攔住了,女子一臉諂媚:“公子是來履行約定找我的嗎”。


    陸澄對女子冷著臉:“快起開”。


    李若琪聞言迴頭看向身後的陸澄,嗤笑一聲:“怪不得你會出來,既然你有這麽好的興致,帶我也進去看一下吧”。


    陸澄蹙著眉頭:“你別鬧了,還是去別處吧”。


    李若琪一副看戲的樣子:“人家姑娘都快鑽到你的懷裏了,你好意思拒絕嗎”。


    女子附和道:“就是,你昨晚明明都說了”今晚來找我的”。


    陸澄後退兩步,沒想到李若琪卻說:“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我想進去看看裏麵是什麽樣的”。


    話落李若琪就往醉香樓裏走,女子在身後跟著對著李若琪說了一句:“我們這裏不招待女客”。


    隨行的兵衛冷酷的拿出一錠銀子,女子瞬間變了一副臉色,她既有護衛隨從跟著,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立馬變得恭敬起來:“小姐快請進...”。


    陸澄也隻好跟著她進去了。


    女子給李若琪找了一個好位置:“小姐請坐,我馬上就讓人上好酒好菜”。


    李若琪在桌前坐下,她四周掃視了一眼,有樂師,舞女,眾多得姑娘和來往的男客,怪不得是尋歡作樂的地方。


    陸澄在李若琪的身旁站著,李若琪意有所指的嘲諷陸澄:“我表妹都失蹤了,你還有閑情逸致來這裏喝酒作樂”。


    陸澄一臉憂愁:“我就是心情太過煩悶,才出來喝酒解愁的,若不是公主下令在此休息兩天,我昨晚也不會出來”。


    小廝將酒菜端了上來。


    江雪詢問李若琪:“公主要喝酒嗎”。


    李若琪點頭示意。


    江雪拿起酒壺準備給李若琪倒酒,陸澄卻上前一步將酒壺拿到了自己手中,微蹙著眉頭說了一句:“這酒不能喝”。


    李若琪冷厲的看著陸澄:“你敢管我”。


    陸澄撇了一下嘴:“我當然不敢管你,可是這酒你最好不要喝”。


    李若琪環視了一下四周:“這酒這麽多人都在喝,我怎麽就不能喝了,陸澄,你可真會掃興”。


    陸澄隻好俯身貼近李若琪的耳邊,低聲提醒她:“這酒會迷人心智,你最好不要喝”。


    李若琪微微偏過頭,陸澄的臉貼近自己的耳邊,這麽近的距離,讓她不由的愣了一下,轉瞬即逝後淡淡的問道:“怎麽迷人心智?”。


    陸澄有些尷尬,聲音更低了一些:“就是...就是會控製不住想那種事”。


    李若琪不解:“那種事?”,隨即她反應過來,她雖然沒經曆過那些事,但也知道陸澄話中的意思。


    兩人目光短暫的交匯,李若琪先避開了:“你怎麽知道”。


    陸澄跟李若琪解釋道:“這裏是青樓,來往的都是男人,為了興致和情趣,還有人會專門要這種酒呢”。


    “我昨晚在這喝過,當然知道了”。


    李若琪稍抬眼眸看向陸澄:“你昨晚喝了這種酒,也迷了心智找這裏的姑娘了?”。


    陸澄脫口而出:“沒有,沒有,你不是知道我昨晚迴官驛了嗎”。


    李若琪問道:“那你喝了那種酒,是怎麽克製的”。


    陸澄眉頭微蹙:“我昨晚誤入你的房間,受到了驚嚇,又被你打了兩巴掌,那還有心思想別的”。


    李若琪問出了一句越過界限的話:“你上了我的床,如果當時我沒打你,你是不是就...”。


    陸澄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會,我做不出那種荒唐不要命的事”。


    陸澄突然意識到兩人說話的時候離得很近,後退一步重新站好。


    李若琪挖苦陸澄:“當時你在我表妹麵前說隻要能泄她心頭之恨,就甘願受死”。


    “昨晚看你膽小的樣子,那麽怕死,沒想到你還挺惜自己的命”。


    陸澄反駁道:“就算是死,也不能因為這個死吧”。


    李若琪微微昂著臉:“我昨晚沒聲張不是因為不想殺你,而是不想你壞了我的名聲”。


    陸澄帶著假意感謝:“多謝公主沒有聲張,我現在才能安然無恙”。


    李若琪吩咐江雪把酒拿到一旁,隻簡單的吃了一些菜。


    隻待了一會,陸澄就催促李若琪趕緊離開:“明天就要繼續啟程了,公主還是早些迴去休息吧”。


    第二天李若琪一行人繼續啟程,陸澄怕李若琪又會找借口折騰為難自己,早早就吩咐驛丞將李若琪吃過的點心帶了一份。


    陸澄還是有些不放心,等到李若琪上了馬車之後,去她的房中看了一下,在床上看到了李若琪丟下了一支發簪,陸澄將它拿起收好。


    果不其然,等駛出雲州幾十裏之後,李若琪命令兵衛停下。


    她喊來了陸澄:“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在官驛中丟了一支發簪,那可是之前我母後送給我的,對我很重要,你去給我拿迴來吧”。


    陸澄微微揚唇,還好自己去她的房中轉了一圈看了看,否則自己又要被她折騰的跑一趟了。


    陸澄從懷中拿出那支發簪,明知故問了一句:“是不是這一支”。


    李若琪的臉上帶著疑問:“怎麽會在你這”。


    陸澄說道:“啟程之前,我去公主房中看了一下,就看見了這支被丟下的發簪,所以就帶在身上了”。


    既然陸澄拿迴了發簪,就不能折騰她跑一趟了,但李若琪也不會輕易放過陸澄。


    李若琪對著陸澄就是一頓訓斥:“好你個陸澄,你竟敢進我的房間,就算是在官驛裏,我剛剛離開,你就進了我的房間,而且這支發簪我是丟在床上的”。


    “你不僅進了我的房間,更是進了我的臥房之內,你也是犯了冒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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