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被工作人員匆匆地趕出了機場,父母和朵拉夫婦便也都迴去了。


    因為冰月並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死亡,葬禮什麽的自然也就不需要了,也算是給雙方的老人都留下了一絲念想。


    我爸臨走前跟我說:“冰月的事除了我和你媽家裏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你一定要向你爺爺保密,他本就為多年前自己做出的那個決定感到愧疚,現在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前兩年了”。


    “爸,你不用再說了,我明白的。”我勸慰道。


    看著父母離去的背影,我頓時又感覺自己孤單了下來,好像天地間隻剩下了我一個。


    我們幾個先迴了我們學校對麵的小店,剛一進門就聽見裏麵吵吵鬧鬧。


    “姐姐你給我,你把它還給我。”瞳瞳奶聲奶氣地說道。


    “才不要,這顆珠子又大又漂亮,我要給自己做一個王冠,把它鑲在上麵一定很漂亮。”風雪莉調笑道。


    她見我們迴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眯著眼睛問說:“姐、姐夫,你們迴來了!”


    我沒有搭理她,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蜃珠,將其放迴桌上的招財貓裏。


    風雪莉似乎對我這個粗暴舉動非常的不滿意,她眼珠一轉諷刺的說:“唉,那個小三兒呢,怎麽不見她,該不會……”


    還沒等她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她的臉上,我茫然地看著自己,高高舉起了右手,憤怒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但這明明是不對的,冰月的離去,根本跟眼前這個丫頭沒關係。


    風雪莉右臉頰立即高高隆起,嘴角也緩緩滲出了鮮血,愣了好一會兒,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姐,你管不管他,他打我,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我!”


    “你呀也是被家裏人慣壞了,有些話以後說之前過過腦子,不然是要吃大虧的。”風雪瑞教育她道。


    嬴弱弱見此趕緊上來給風雪莉塗消腫的藥膏,邊輕輕揉捏風雪麗的臉頰邊說:“武大哥現在正是最傷心的時候,你怎麽能拿李小姐來開玩笑……”


    聽嬴弱弱這麽說,風雪莉立即推開了她:“我才不要你給我擦藥膏,好哇弱弱,咱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外人跟我這麽說話。”


    “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覺得……”


    “我才不要聽,我被打了你們一個個也不幫我,我討厭死你們了。”風雪莉哭著跑了出去。


    嬴弱弱見此連忙要上前去追,卻被風雪瑞一把抓住:“弱弱,你不用管她,這丫頭從小就這樣,一會兒就會沒事兒的。”


    而後又轉向我說:“雪莉剛才說的話是不對,可你也不能打她呀,出手還那麽重。”


    我盯著風雪瑞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而後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這樣你滿意了嗎?”


    風雪瑞見此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而我在抽打了自己這兩下後,心裏沒來由的卻舒服了很多。


    這時老黃端著一壺茶水走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怎麽沒見老板娘?”


    胖子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壺:“老黃啊,你說你活了這麽多年,怎麽一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然後胖子風雪瑞倒了一杯茶賠笑道:“風同學,真是對不住啊,我二哥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我看這兩天他的情緒很不對,最好還是要趕緊調節一下”風雪瑞說道。


    胖子又立即給嬴弱弱倒了一杯茶:“嬴大夫您看您醫術高超,心理學什麽的應該也會吧,趕緊給我二哥治療一下。”


    “我……我還沒學到這些,這些年我把精力都花在醫藥和蠱蟲身上了,心理醫學屬於西醫,我沒有涉獵的,不過我可以給武大哥開幾付安神藥,也許會有些作用。”嬴弱弱迴答說。


    這時瞳瞳你和卻走了過來,她扯著我的褲腿問:“冰月姐姐呢?今天她怎麽沒有來?”


    胖子趕忙放下手裏的水壺,一把抱起瞳瞳:“我的小祖宗啊,大小姐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享福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看你的。”


    “哦,是這個樣子,我本來還準備了個小魔術想逗她開心呢。”說著,瞳瞳手裏神奇的憑空出現了一支鮮紅的玫瑰花。


    胖子見我一直悶悶不樂,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我二哥這個心病啊,不需要看吃藥看大夫,俗話說得好,一醉解千愁,走咱們還是喝酒去吧。”


    說著,他就帶著我和弱弱和風雪瑞出了門,就近選擇了一個小飯店,點了一盤花生米一盤拍黃瓜,然後出門兒又抱了一箱子白酒迴來。


    胖子剛把酒瓶打開想說些什麽,我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二哥,你別學我呀,你先吃點兒花生米,吃點東西墊墊。”胖子有些慌了。


    隨即,他自己也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那我也跟一個。”


    嬴弱弱見此連忙阻止:“你倆別這樣,會把胃喝壞的。”


    可還沒等她說完,坐在她身邊的風雪瑞也抄起酒瓶,竟然也是一飲而盡。


    就這樣,我們三個相對無言的,你一瓶我一瓶,直接就把酒飯店的老板看傻了。


    “我說你們幾個可不能這麽喝呀,會出人命的,這飯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你們幾個去別家吃吧。”老板娘上來勸我們道。


    胖子迴頭嗬嗬一笑:“老板娘我的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把心放在肚子裏,沒事兒。”


    我們樓下的老板娘也認識我們兩個,她知道胖子酒量大,所以也就不再說些什麽。


    隨著一瓶瓶酒的下肚,我的意識也愈發的模糊,胃裏也如翻江倒海一般,有幾次差點就吐了出來。


    但這種感覺卻讓我暫時忘記了冰月,讓我遠離了那種痛苦,再給自己灌下第七瓶酒後,我一頭便載了下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半夜兩點,我揉著發疼的腦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個遍。


    此時的我口渴難耐,起身尋找水喝,順手端起桌上的一個大碗,咚咚咚地喝了進去。


    這碗裏的液體味道有些奇怪,似乎是由某種中藥熬製,看來是弱弱給我們熬的醒酒湯。


    一大碗醒酒湯下肚,我的意識頓時清醒了幾分,那種心痛的感覺又再次迴到了我的心田,我便翻箱倒櫃的又尋找起酒來。


    胖子被我弄出的聲響所驚醒,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問道:“二哥,你幹什麽?”


    “尿尿。”找尋無果後,我便踉踉蹌蹌地出了門。


    此時的街道上,所有的飯店已經關了門,道路上隻有稀疏的出租車不時的路過。


    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道路旁發現了一個酒吧,便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閃爍,人們在歡快的音樂裏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可這些跟我毫無關係,我徑直的走向吧台,跟酒保要了一杯最烈的烈酒。


    在我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後,頓時感覺心裏舒服了很多,我將自己的杯子向前一推:“還要!”


    酒保立即又給我換了一杯,就這樣我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那種迷糊兒夢幻的感覺又籠罩了我,使我暫時的忘卻了一切。


    此時的酒保也發現了不對,在又遞給我一杯酒之後說道:“先生您看您也喝了這麽多了,能不能把之前的酒錢先結一下?”


    我立即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摸索了幾下,這才發現由於被換了衣服,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帶。


    我衝著他嗬嗬的傻笑:“對不起啊,我沒有帶。”


    說完,我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了我這麽多的酒,一句沒有帶錢就完了,你是不是要想要在這吃白食”酒保說完就轉身去招唿人。


    不多時一群彪形大漢,便將我團團圍住。


    而這時的我因為酒保不在,自己爬上了吧台,正自己在找酒喝。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在咱們店裏鬧事?”為首的一疤臉男子怒氣衝衝道。


    此時的我已經找到了一瓶生命之水,打開酒瓶咚咚地灌了兩口,站在吧台上衝他們招了招手:“嗨,你們好啊!”


    疤臉男子看我這麽囂張,立即帶著眾人將我團團圍住,然後一把將我從吧台上拽了下來,瘋狂的對我拳打腳踢。


    開始的我還下意識的遮擋頭部和其他要害,可他們的拳頭落在我身上,雖然使我的身體很痛苦,但我的心裏卻無比的舒暢。


    對呀,我這麽沒用,連冰月也保護不好,為什麽沒人來責怪我,反而要關心我,這是不對的。


    胖子錯了,風雪瑞錯了,我的父母也錯了,他們應該向這群人一樣打我才對的。


    想到此處,我便不再防禦,任由他們拳打腳踢,自己則是不時地將酒灌進自己的嘴裏,然後又被他們一腳踹中胸口吐了出來。


    那些人打的累了,也怕鬧出人命,直接就抬起我將我從後門丟了出去。


    此時天上已經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地麵也泥濘不堪。


    我仰頭張嘴接著雨水:“哈哈哈,本該這樣,就應該這樣!”


    不一會烈酒便奪取了我的意識,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一襲白衣出現在了我的上方,撐起大黑傘替我遮擋住了漫天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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