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我再次將大門關閉,深吸一口氣後,又重新將大門打開,希望這次情況能有所改變。


    可令我失望的是,門後依然是和我身後一樣的長長甬道。


    幻覺,一定是幻覺,我將雙眼上的隱形眼鏡摘下,企圖看破這一切。


    可這兩條道仿佛是真實的一樣,即使我將左眼睜得跟個探照射燈一樣,還是沒看出一絲的異樣。


    細密的汗珠布滿了我的額頭,不知為何情況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就在我思考到底是要向前探索尋找胖子,還是原地等待救援的時候。


    胖子的聲音卻從我們眼前的甬道裏傳來:“我他喵的,這也太惡心了,約……”


    聽見胖子的聲音,我顧不得那麽多了,趕忙拉起身後的冰月,急急地朝胖子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可在轉過幾個彎後,卻連胖子的一根毛也沒找到。


    我握了握冰月有些發涼的小手,輕聲安慰道:“這都是小場麵,咱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這小日本的老宅不成?”


    冰月聽我這麽說也不迴話,隻是任由我拽著向前行進。


    可又走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胖子的蹤跡,我倒是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冰月,不用怕,有哥在呢。”我給自己和冰月打氣。


    然後又輕輕捏了捏冰月的小手,發覺了一絲異樣,冰月的手怎麽這麽涼?


    我緩緩地轉過頭,看到被我拽著一直前行的人後立即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隻見被我拽著的哪還是冰月,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大姐,你誰呀?”我趕忙鬆手,跳出兩米開外。


    那女人一身白衣,頭發胡亂的披散而下擋住了自己的臉。


    見我停了下來,她緩緩地揚起了頭,我卻發現,她的兩個空洞的眼窩裏竟然沒有眼球的存在。


    她衝我微微一笑,嘴唇竟然裂開到了耳朵的地方,露出了森然的牙齒,猛地向我撲來。


    其實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人,因為她頭頂和雙肩的三朵陽火早已熄滅,身上更是不存一絲的陽氣。


    眼見女鬼就要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也早有準備,掄圓胳膊就給他來了個大逼鬥,這一下我使盡了全力,肯定能抽的她懷疑鬼生,成為她鬼生中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沒成想,女鬼的腦袋那麽脆弱,我這一巴掌下去,直接讓她屍首分離,女鬼的腦袋如一個皮球一般,飛出了十米多遠。


    可她的身子卻沒停下動作,還是直直的向我撲來。


    我一時不慎,被她掐住了脖子,長長的指甲瞬間使我感到脖子間一陣刺痛。


    這要是讓她掐下去,我非得動脈血管破裂,造成大出血不可。


    我趕忙運起雙掌的雷意,抓住她的雙臂,努力的向外來掰。


    女鬼的雙臂被我雙手上纏繞的電弧電的呲呲作響,一股糊臭的味道從其手臂上傳出,聞得我直反胃。


    不過這招兒也真是有效,遠處滾落的頭顱疼得哇哇大叫,掐住我的雙手也猛然地縮了迴去。


    這家夥似乎知道我不好惹,調轉身形向著自己的頭顱跑去,好像是要再給自己重新安上。


    失去了冰月的蹤影使我焦急萬分,我和胖子神經大條沒什麽關係,她一個弱女子要遇到這些鬼東西,後果不敢想象。


    我可沒時間跟她在這裏糾纏,想到此處我腳下猛然發力,快步向前奔跑,身形立刻超過了女鬼的身軀,跑到女鬼頭顱麵前,然後一個大腳開球,又將女鬼的頭顱踢出好遠。


    女鬼的頭顱在空中翻轉,氣得哇哇大叫,我卻沒有管她,直接拉開了旁邊的廂房房門,一步踏了進去,而後猛然關住房門,防止那隻女鬼再追來。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屋裏的情況,隻見這屋仿佛是是一間臥室,屋內的擺設略顯古樸,桌上的茶碗還冒著熱氣,仿佛剛才有人在這喝過茶。


    我後背貼著牆移動,大聲喊道:“胖子,冰月……”


    可我等了會,卻沒聽到迴音。


    突然一件東西令我眼前一亮,隻見一把日本武士刀放在屋內正中央的架子之上,而且刀架之後,還有一日本風格的紅色牛皮戰甲。


    我走過去將刀拿在手中,感覺重量正合適。


    隨後我將武士刀抽出,隻見寒光一閃,刀架的一角不小心被我砍掉。


    這把刀竟然這麽鋒利!


    我將刀在手中挽了幾個劍花,刀刃切割空氣的聲音不斷傳出,我驚訝的發現,這把刀就像為我定做的一般,我使的竟然出奇的順手。


    這迴別再讓我遇見那女鬼,不然我定會讓她好看。


    我將刀收迴刀鞘,又打量了一下戰甲,隨後歎了口氣,尺寸不太合適。


    見這屋裏已經沒有有用的東西了,我轉身出了門,打量四周,警惕女鬼的出現。


    可似乎是我多慮了,長長的廊道裏空無一物,並未看見女鬼的身形。


    我又打開一間屋子,企圖用地毯式搜索的方式來尋找冰月和胖子。


    我剛一進去,就看到一青年武士手持短刀就要向自己肚子捅去


    這也太不專業了,剖腹竟然連個介錯人也沒有。


    在確定了這小日子不是鬼後,我猛然擲出刀鞘,磕飛了他手中的短刀。


    “摩西摩西,這裏是哪裏地幹活,有麽有看到個胖子,長得像這樣的幹活”我邊說邊給比劃。


    可那小武士好像非常怕我,拿起地上的短刀用刀尖衝著我。


    我這麽好的日語他竟然沒聽懂!


    “喵的,老子救了你,你竟然拿刀對著老子!”我一把奪過其手中的短刀,用刀把在其梳著大便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隨即將短刀別在腰間。


    收迴手時無意間碰了下自己的褲兜,我猛然醒悟,自己真是傻,明明有手機在,還在這裏瞎找。


    我趕忙掏出手機,撥打起了冰月的電話,在三聲滴聲後,電話被人接起。


    “冰月,你現在怎麽樣,在哪裏?我馬上去找你”我焦急說道。


    冰月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可我竟一句也聽不懂。


    我可以確定這就是她的聲音,更加焦急的說:“不許說外語,趕緊告訴我你的位置”。


    可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我依然一句也聽不懂,我剛要再說什麽,通話卻突然中斷,我一看,喵的,手機偏偏這時候沒信號了。


    正在我搗鼓手機之際,門外突然鑼鼓齊鳴,通過窗戶和門縫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火光。


    我心下疑惑,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並沒關門,這門是誰給關上的?


    旁邊的便頭小武士見此,慌忙躲進屋內的一個角落。


    正在我思量當下是什麽情況之時,一支帶火的箭矢透過窗戶紙便被射了進來,擦著我的臉頰而過,釘在了桌子上。


    我去,還有沒有點公德心!


    我提著刀便往外走,要去和這隨便放箭的人理論。


    可我拉開房門走出一看,外麵還是漆黑的廊道,哪裏有什麽射箭的人?


    我便要返迴房間,看看能從那個小武士口中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可令我詫異的是,這時房門早已關閉,等我再拉開之時,裏麵空空如也,灰塵滿布。


    真他喵的見鬼了!


    正在我萬分不解之時,一陣哢哢聲傳入我的耳中,那仿佛是骨頭和牙齒的摩擦聲音,令我毛骨悚然。


    我向著聲音的發出方向看去,隻見一白色不明物體竟正在向我迅速靠近。


    我仔細一看才看清楚,這正是剛才被我踢飛腦袋的白衣女鬼。


    此時的她也非常狼狽,不但腦袋被我踢得凹陷進去了一塊,而且四肢也扭曲變形,有些地方露出了深深白骨,不知是被誰強行折斷了。


    但這種情況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前進速度,她倒轉身體,歪著腦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向我撲來。


    喵的,冥頑不靈,還敢對我死纏爛打,看今天二哥超度了你。


    我雙手持刀,使身上的雷電之意全部匯聚在刀刃之上,口中大喊:“雷之唿吸,一之型,瞎寄吧亂砍。”


    就在那女鬼高高跳起要撲上我之時,我一瞬間揮出了兩刀,而那女鬼在空中也分成了三段。


    我本以為這女鬼無血無肉,因為在我踢斷她脖子時並沒有從其身上流出任何液體。


    可令我意外的是,女鬼在被我用武士刀斬斷後,一股股惡臭的綠色液體瞬間從她斷掉的軀體中噴湧而出,直直的朝我撒來。


    我趕忙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緊閉雙眼,希望這些惡臭的屍水能少潑一點在自己身上。


    預想之中,液體潑在身體上的感覺並沒傳來,但我卻感覺右肩一痛,我轉頭看去,一支箭矢竟然插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我收迴手臂向前看去,隻見一隊手持火把的武士正搭弓,將數百支的箭矢對準了我。


    緊接著他們鬆開了握住箭尾的右手,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向我射來。


    我迅速尋找掩體,發現在我旁邊不遠處便有一張實木方桌,我趕緊躲了進去。


    我剛躲好,箭矢落在桌麵上的咚咚聲便不絕於耳。


    不過好在桌子厚實,他們這些箭連桌麵都沒穿透。


    稍微冷靜了一下,我這才發現在我旁邊,剛才見到的那個想要自殺的小武士也正在桌下瑟瑟發抖。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剛要開口,問他些什麽,便聽不遠處一聲叫喝:“薩斯給給!”


    緊接著嘈雜的腳步聲便湧入我的耳中,我抬頭向前看去,上百號的日本武士收起弓箭,拔出武士刀叫喊著向我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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