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們是不是在配陰婚呢?”胖子跟我說。


    我看著周圍的布置和擺設,思考了一下:“不太像,配陰婚雖然在咱們國家比較流行,可我沒聽說過日本也會搞這一套,而且你看這裏的布置和來來往往人們穿的衣服,不像是在給這個園子小姐配陰婚。”


    在迷迷糊糊中拜祭完園子後,我們三人立即找人詢問是什麽情況。


    我和胖子雖然看過的日本電影不少,但日語卻是一句也不會說,這件事隻能靠冰月了。


    冰月雖然跟園子是好朋友,但似乎日語也不是很流暢,他一連攔下了幾個行色匆匆的人,才把大致的情況搞明白。


    “大小姐,這是什麽情況啊,咱們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嗎?”胖子焦急的出聲問。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園子三天之前被她的未婚夫在廣島家的祖宅殺害,今天是園子出殯的日子,他們會將園子的骨灰放入廣島家的神廟之內。”冰月眼裏有淚水流下。


    “這些人辦事也忒馬虎,既然婚禮已經取消了,怎麽沒人通知我們?”胖子埋怨道。


    “你給我少說兩句。”我又轉過頭安慰冰月:“沒事的,至少咱們也沒白來,同學一場,就當給園子小姐送行吧。”


    就在我們交談之際,一中年夫婦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們黑衣黑袍,胸前掛戴白花。


    路過的眾人見了他倆,紛紛的鞠躬示意。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我們的麵前,衝我們深鞠一躬,然後又跟我們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頓。


    我和胖子聽得一頭霧水,冰月卻跟我們翻譯:“這兩位是園子的父母,廣島雄和廣島百合子,他們說一會兒將會舉行重大的入廟儀式,園子的事情還要拜托我們三個了。”


    他這話說的我們更有些懵了,我們剛剛到,什麽事情就要拜托我們。


    說完這幾句後,夫婦二人深表歉意地離開,似乎今天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忙。


    到了這個地方發生的所有事都非常的詭異,加上語言又不通,讓我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得知了園子的死訊後,冰月的情緒一直不高,見過廣島夫婦後,便不怎麽說話了,失去了她這個唯一的翻譯,我和胖子也變成了聾子一般,獲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們三個人被人群裹挾著,朝廣島家的神廟走去。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人,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如百鬼夜行般跳著詭異的舞蹈,後麵則是廣島園子的父母抱著女兒的骨灰,步履蹣跚。


    不多時,我們便看到了廣島家神廟的樣子。


    那是由木頭搭建的一座三層高的樓房,雖然看上去有些年月了,但被打掃得非常幹淨。


    我以為他們的神廟會供奉他們祖先的靈位,但神廟裏出乎意料的空曠,裏麵隻供奉了一尊神隻,顯得整個神廟空蕩蕩的。


    廣島家供奉的神隻也是人形,但奇怪的是,這尊石頭雕像頭上並沒有鼻子、耳朵和嘴,反而臉上長滿了12個眼睛,看著樣子非常的詭異。


    五米高的石像多眼怪人左手手持日本武士刀,右手拿著的卻是一塊板磚一樣的東西,總之怎麽看怎麽不協調。


    “二哥,他們家供奉的該不會是一尊邪神吧?”胖子在我身邊小聲的嘀咕。


    “別瞎說,這裏沒準就有人懂中國話,不要惹事,咱們參加完入廟儀式趕緊走,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對胖子說道。


    隨著我們的入廟,眾人都停在了一樓,隻有廣島夫婦抱著女兒的骨灰去了二樓,看來那裏便是安放他們廣島家骨灰的地方。


    整個詭異的一室整整持續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一點才結束。


    我們三個本來早飯就沒吃,此時肚子被餓得咕咕直叫。


    不過好在儀式結束之後,便有人帶我們去吃飯,我們返迴了廣島家的豪宅之中,被引領進了一間包廂之內。


    “吃席,吃席!”胖子摩拳擦掌


    冰月還沉浸在失去好朋友的痛苦之中,低著頭不說話。


    我思考起到這以後的種種事情,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似的,但又想不出來。


    不多時,飯菜便被端了上來。


    “二哥,廣島家這人真能處,我們那邊湊齊了十個人才開席,可咱們這桌兒才三個人,他就真敢給咱上菜呀。”胖子沒心沒肺的說道。


    桌子很大,所以我們三個坐的也比較遠。


    不多時,桌上的菜便上齊。


    胖子麵前擺放的是一盆火鍋,除了羊肉,還有各種食材,而且旁邊給他特意放了幾頭大蒜,最後,服務員還給他準備了幾瓶日本清酒。


    我麵前則是放了一盤烤魚,幾盤扇貝、海螺,以及各種樣式的生魚片,最後,服務員將一碗黑色調料放在了我的麵前。


    而冰月麵前則隻是簡單的一份牛排和一份壽司。


    胖子見此,不管其他,夾起羊肉,在火鍋裏涮了涮,大吃特吃。


    “這羊肉味道雖然及不上我們那邊兒的,但也不錯。”他邊說邊剝了幾顆蒜放入口中嚼了起來。


    我隻感覺奇怪,將生魚片夾起,蘸了一口調料,放入口中。


    隻感覺魚肉入口即化,甚是美味。


    這調料兒出奇的我也很熟悉,竟然是我常吃的三合油。


    所謂三合油,是唐山的一種叫法,它是由醬油、醋和香油三者調配而成,唐山人用它們專門搭配來吃海鮮。


    見此,我心下更加疑惑,這些日本人怎麽會知道我們的飲食愛好,要知道我們是上午才剛剛到,難道他們一直在暗中調查我們不成?


    我見冰月從飯端上來便一口未動,趕忙湊過去,用手拿起一塊兒滿是魚子醬的壽司:“冰月,吃點兒東西吧,人是鐵,飯是鋼,總餓著對身體不好。”


    “哥,我不餓,你們吃吧。”


    我聽她這麽說,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壽司遞到她的嘴前:“來,啊~”


    見我堅持,她也隻是輕咬了一口,緩慢地咀嚼了起來。


    “我看我們吃完這頓飯,還是趕緊迴去,這個地方處處透露著詭異,少呆為妙。”我邊喂冰月邊說。


    “二哥,我怎麽沒看出來,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日本,不得好好轉轉。”胖子邊吃邊說。


    “轉轉是可以轉轉,但這廣島家,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我迴答胖子。


    “你說呢,冰月?”。


    冰月聽我這麽說也不反駁,隻是輕微的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我們匆匆的吃完了這頓飯,便要告辭離去,沒想到一穿黑衣的年輕人將我們攔住。


    他操著一嘴不太流利的中國話:“李小姐、武先生,我送你們去。”


    “喲,這日本人還挺講禮貌,還知道送咱們迴去。”胖子樂嗬嗬地說道。


    我們三個稀裏糊塗上了他的車,我係好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不用送我們到機場,你們衝繩有什麽好玩兒的地兒,把我們放那就行,我們第一次來日本,想在這兒逛逛。”


    “嗨!”黑衣年輕人點頭說道。


    車子開出去了一個小時,窗外的景物不斷變化,漸漸的建築物越來越少,反而兩旁的樹木在逐漸增加。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去老宅”黑衣年輕人迴答。


    “老宅,那是衝繩的名勝古跡嗎,好不好玩兒?”胖子在後麵問道。


    “好玩?”黑衣人說道:“我不知道,總之,那裏麵很恐怖,很刺激。”


    胖子一聽這來了興趣:“那胖爺我可得去看看,趕緊開趕緊開。”


    車子又行進了半個小時,窗外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建築了,最後車子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棟古老的建築物麵前。


    我們下車走近建築物,總感覺他與廣島家的神廟風格有些像,但這個建築的體積和占地麵積卻是那個神廟的十倍不止。


    “切,我還以為會有什麽驚喜呢,像這種房子,我們中國有的是,這日本人就給我們看這個?”胖子抱怨道。


    黑衣年輕人聽他這麽說也不生氣,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胖子大大咧咧的率先推開了屋子的大門走了進去,一股腐爛的氣息從裏麵傳出。


    我和冰月聞見這個味道微微皺了皺眉,不太想踏入這座詭異的老宅。


    “喲,這裏頭還真有些東西哎,二哥,你們快來看看。”胖子在裏麵唿喚我們。


    我和冰月也隻能趕忙跟上他的腳步,可在踏入這座宅子的那一刹那,我的渾身汗毛便全部豎立了起來。


    “胖子,你趕緊迴來咱們退出去。”我衝胖子高聲喊道。


    可剛才還在我們眼前的胖子,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不知去了哪裏。


    這時背後的大門也突然被人關閉,屋子內的光線頓時一暗。


    我趕忙拉著冰月往後退:“胖子一會兒我再找,我先把你送出去。”


    可當我推開屋門的那一刻,我和冰月便傻了眼,因為門外的場景和門內一樣,也是一條長長昏暗的走廊。


    剛才門外的場景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整個宅子的鏡像甬道。


    我腦子嗡的一聲,心中大罵:“我沒記的得罪過日本人呐,他們為何要加害我們?”


    這次算是栽了,著了小鬼子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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