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奇怪的是,夢裏總有一個小女孩兒的身影揮之不去。


    “約定好了,活著出去那個,要互相背負對方的生命而活,所以一定要活的快快樂樂。”我和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兒約定道。


    我努力的想看清夢中小女孩的樣子,可她的臉上一片模糊,怎麽也看不清楚。


    等我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


    “月餅,你去休息一會兒吧,不用陪你哥,醫生都說你哥沒啥大問題了,這一個月來看把你瘦的,別等他痊愈了,再把你累病倒了。”


    “媽,我沒事兒,我就是想在這裏多陪哥一會兒。”冰月說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哎,我真羨慕二哥呀,你看人家受個傷,家裏人來輪番照看,再看看我,我爸就來看了我一次,留下了四頭羊就走了。”胖子在旁抱怨道。


    “肥仔呀,你本來就沒受什麽大傷早就該出院了,幹嘛還要非得賴在這裏不走嘛?”這時又傳來了丁教授的聲音。


    “我這不也是擔心我二哥嗎,看不到他醒來,我心裏也不踏實,就算迴到學校,也是無心好好的學習呀,再說大小姐給出醫療費,這院不住白不住。”胖子有些心虛道。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強光頓時刺的我眼睛生疼,所以我迅速地又閉上它。


    在反複的試了幾次之後,我終於適應了陽光的亮度。


    我轉動眼球兒,看向四周,發現這裏是一間病房。


    我的左側躺著胖子,右側躺著丁教授。


    冰月看到我醒來,大眼睛滴溜溜亂轉,我仿佛看到她的整個瞳孔都在震動。


    “哥,你醒了?”冰月高興的說。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


    隨後,他又跑出病房,大聲喊道:“哥醒了,哥醒了。”


    不多時,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房間外衝進來了三個人。


    我一看,是我的父母還有爺爺。


    我趕忙想掙紮起身,可我一動全身上下便如針紮一般的痛,隻得是無奈的躺了迴去。


    我媽趕緊上前摁住我:“你才剛醒,不要亂動,是不是餓了,餓了媽給你包了你最愛吃的牛肉包子”。


    邊說我媽邊流眼淚。


    “哭啥哭,孩子醒了是好事,你哭個啥啊!”我爸趕緊上前勸慰,同時自己也抽了兩下鼻子。


    我使勁調動嗓子周邊肌肉:“爺爺,你怎麽也來了?”


    “我也是今天剛到,你父母把你受傷的事還想瞞著我,可惜這倆人演技太差”我爺爺吹了吹他雪白得胡子生氣的說。


    “武叔,是武叔嗎?您老好啊!”這時我旁邊的丁教授喊到。


    我爺爺轉過頭去皺著眉頭看了丁教授半天:“你是小丁?”


    “是我,丁見長,當年承蒙您的照顧,我……”


    還沒等他說完,我爺爺上去照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


    “當年你插隊的時候我怎麽沒把你腿給打斷,帶著我的寶貝孫子孫女瞎跑,還差點要了他倆的命,你說你該不該打?”我爺爺越說越生氣,眼看就又要動手。


    丁教授折了幾根肋骨,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劇烈運動,我爺爺年紀雖然已近九十,但身子骨硬朗,真要是任老爺子施為,非把丁教授打個半死不可。


    “武爺爺好!”


    就在我爺爺不顧我父母的阻攔又要動手之際,一脆生生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爺爺向後看去,頓時眼前一亮:“好俊的女娃子!”


    風雪瑞今天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連衣裙,用一根淡藍色的絲帶束住腰肢,漆黑的長發並未紮成馬尾,而是隨意的散落在胸前。


    我心中不禁感歎,這丫頭漂亮的不似凡人啊!


    “你好,小勝的朋友是吧,來坐,來坐”爺爺的眉頭舒展開來,把揍丁教授的事兒忘了個幹淨。


    風雪瑞沒有聽爺爺的話,反而是直接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陰陽魚吊墜。


    她的吊墜和我的幾乎是一模一樣,隻是我的是白色的,而風雪瑞手中的卻漆黑如墨。


    “你和風知白老先生是什麽關係?”爺爺鄭重的問道。


    “風知白是我的祖父”


    “怪不得這麽像,特別是這雙眼睛,簡直跟風老先生的一模一樣”爺爺感歎道。


    “風老先生還好嗎?”爺爺問道,畢竟按照時間來算,風老先生今年得有一百二十幾歲了。


    “不知道”


    “不知道?”


    “祖父十年之前說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辦,便離開了,從那以後我們四處打探,但沒有收到過關於他的任何消息”風雪瑞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


    爺爺聽此也麵露擔憂之色。


    “祖父走之前跟我說,他幾十年前和您訂下過一紙婚約,等我長大,讓我來大陸尋找陰陽魚另一半的持有者,那個人便是我未來的丈夫,您既然已經將陰魚傳給了您的孫子,看來是想讓他來履行我們風武兩家的婚約對不對?”風雪瑞突然話風一轉。


    “我去,二哥,你豔福不淺,沒想到風大美女是你未婚妻”胖子湊到我耳旁小聲嘀咕道。


    “這事我也沒聽說過,不過如果風同學非要堅持,我也隻能勉為其難了”我笑眯眯的迴道。


    其實我對風雪瑞的觀感一直不錯,更何況她人長的又漂亮,先從朋友談起的話也是可以的嘛。


    我爺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迴答話上來。


    倒是我媽一眼便相中了這個漂亮姑娘,拽住人家風雪瑞的小手不住的憨笑,越看越是喜歡。


    “爺爺,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冰月此時臉色煞白,聲音顫抖的問。


    見冰月如此問,爺爺第一次顯出了慌張之色。


    “月餅你聽爺爺解釋,我和風老先生的約定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當時隻以為是句玩笑話,誰知道……”


    “爺爺,你個大騙子!”冰月突然哭了起來。


    “這……這可怎麽辦?”


    爺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隨後他轉向風雪瑞道:“丫頭,不然這樣,除了武勝,我還有三個年齡合適的孫子,給你換一個成不成?”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而且,有些事非他不可”風雪瑞果斷拒絕。


    看著委屈的冰月,爺爺幹趕忙轉身安慰:“月餅,你別著急,爺爺再想想辦法”。


    “騙子,爺爺你是個騙子,你明明說隻要我跟親生父母走,等我長大以後便會和哥哥,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的”冰月哭著說。


    “我是說過,可我哪知道風……”


    “我不聽,我不聽”冰月說著便跑出了病房。


    “爸這是怎麽迴事啊,你瞞著我們跟月餅說了啥?”我爸問道。


    “唉,造孽啊!”爺爺長歎一聲,便開始講述起來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年冰月並不願意認她得親生父母,她的父母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便偷偷的去求我爺爺,起初我爺爺也舍不得自己的孫女,畢竟養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可冰月父母給爺爺跪了兩個小時,並哭著說,女人由於月子沒做好,傷了身子,醫生說她以後不太可能再會懷孕,請爺爺將冰月還給他們。


    爺爺一時心軟,便想出了一高招。


    他找到冰月說:“月餅啊,你喜歡你現在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嗎?”


    “嗯,最喜歡了,所以我才不會跟他們離開”。


    “可你早晚還是會離開的”爺爺抽了一口旱煙。


    小冰月歪著腦袋表示不明白。


    “你是個丫頭啊,是早晚要嫁人的,到時候不就跟他們分開了”爺爺摸著她的小腦袋瓜。


    “我才不要嫁,我要永遠和家人在一起”


    “咳咳,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看你那些姑姑,哪個還在我身邊,不都早早的就被我嫁了出去”


    “不嫁就是不嫁”


    爺爺眼珠一轉:“我有個辦法讓你可以留在這個家裏,你想不想聽啊?”


    “想啊,爺爺你快說”冰月焦急的說


    “你啊,先認下你的親生父母,然後等你長大後,再嫁迴來,這不就成了”


    “我才不要認他們呢”。


    “咋了,你不喜歡你哥是不是,我看也是,那小子人長的醜不說,脾氣比我的還臭,將來一定沒啥出息”。


    “爺爺,不許你這麽說我哥,我哥可好了,我其實是喜歡的……”。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都要聽不到了。


    “那不就結了,你如果一直呆在這個家裏,他便會永遠把你當成妹妹看,你跟親生父母走上個幾年,情況就會不一樣嘍”爺爺繼續忽悠道。


    見冰月不說話,爺爺也不著急,自顧自的抽著旱煙。


    “爺爺你可不許騙人”冰月思考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爺爺怎麽會騙人”。


    “拉勾”冰月伸出小指頭。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爺爺見事成,起身要走,忽然他想起了什麽:“丫頭,這事可不能告訴旁人,要不你媽非找我打架不可”。


    “知道了爺爺,我誰也不會告訴的。”


    三天後,冰月便跟隨著他的親生父母離開了我們。


    聽完爺爺的解釋,一直存在於我們心中的疑問也被解開,原來這才是冰月離開我們的真正原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之我專挖仙人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熵道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熵道之並收藏盜墓之我專挖仙人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