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瑞也快步跟上我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所謂的眼中日月星,要修煉到你那種程度,非有一甲子得時間不可,看你年齡與我差不多,你是怎麽煉道那種程度的?”


    看著她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我也不知該如何迴答,所謂一甲子,那可是七十年,這功法不是看看太陽月亮就行的嗎,怎麽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我學著胖子撓了撓頭,敷衍的迴道:“可能我家鄉陰天的時間比較少吧”。


    確實,這門功夫在萬裏無雲的情況下修煉最好,如果生活在南方,那裏經常下雨,一下就是半月二十天的,那將錯過眼觀日月的時機,這門工夫自然也是煉不成的。


    風雪瑞似乎知道我是有意敷衍,她倒也不生氣,隨後她問道:“武立仁老先生是你什麽人?”


    我聽她這話,頓時一愣,我雖然一直對風姓之人另眼看待,但總不會這麽巧的吧。


    不過這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我挺直腰杆道:“那是我的爺爺。”


    等我說完這句話,我們又來到了一麵絕壁麵前,由於地下道路複雜,我們已經遇到十幾次絕路了,因此也折返了十幾次。


    風雪瑞還要再說什麽,一旁的胖子不耐煩道:“我說二位,你倆就別在這嘮閑嗑了,趕緊想想怎麽出去吧!”


    確實,由於那些銅人的威脅,我們隻能不停的移動,但此時我們真如無頭蒼蠅般,四處的亂撞,根本走的無任何章法。


    風雪瑞嗤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這地下磁場複雜多變,指北針早就失去了作用,我們隻能試遍所有可能路徑,才有機會出去”。


    確實,風雪瑞一邊走一邊在小本子上畫著簡易地圖,也不時的在路邊做些奇怪的標記。


    但問題是,誰也不知道這地宮到底有多大,其中的地形有多複雜,雖然這試錯的方法最為有效,但誰也不能保證,我們能在找到正確的路之前還活著。


    我也覺的此事不靠譜便,開口問道:“能確定東西南北便能出去的嗎?”


    風雪瑞和丁教授一同迴頭看向我,齊聲道:“你有辦法分辨方位不成?”


    我聽此並不答話,隻是停下了腳步,閉上雙眼,靜心感應起來。


    所謂眼中日月星,日在左眼,月在右眼,而這星眼,卻是在人的眉心之處。


    人們已經忘記自己的第三隻眼,或者從未想過它的存在,這隻是因為這隻額外的眼睛已經離開原來的位置,不在臉部表麵,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大腦的丘腦上部,且擁有另外的名字――鬆果腺體。


    而這星眼,正是這第三隻眼睛,修煉它時,需要閉上雙目,讓日月遁形,群星才得以顯現。


    可我眼中日月已有小成,但剛才雙眼消耗巨大,這才能讓星眼顯現,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其實這門功法與醫學中的望聞問切有些相似,中醫當中的望,一般指看病人的體態麵色,而其最高境界,卻是能透過人的皮膚看到人的髒腑。


    因此在扁鵲見齊桓公時,便一眼看出了他的病在於腸胃。


    後世學中醫時,需將學生置於密室之中,連續十天半月,隨時問其月亮所在方位,能立即答出者才算合格,這就是為了開啟學徒之天眼,以達醫中“望”之真諦。


    所以雖然此時我們身處地下,但我依然能隱隱感應到北極星所在的方向,


    在古人的觀測之中,天空中所有的星體,包括太陽和月亮在內,都是在移動的,隻有北極星,是一直不動的星體,因此這顆星被稱為天極,又被人們尊稱為天極神。


    胖子見我止步不前,反而抬頭看著黑洞洞的山頂,有些著急:“我說二哥,都什麽時候了,就別在這裝高深了,快點走吧,不然那些銅人就要圍上來啦!”


    我就要開口懟胖子兩句,這時卻是風雪瑞攔住了他:“你不要打擾他,咱們這次能不能出去全靠他了”。


    胖子也不是不知道輕重,隻是在原地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險,由不得他不著急,聽風雪瑞這麽說,他又背了背,讓其背上的齊雲飛往上靠了靠,氣唿唿的走到了一邊。


    隨著胖子的離開,四周立即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在我緊閉的雙眼中,雪花似的視野裏漸漸顯現出了北極星的影子,隨後出現的北鬥七星更是確定了我的判斷。


    我突然睜眼,腦海中的北極星立即消失不見,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能確定方向了。


    我指著左手邊的方向道:“那邊便是北”。


    聽我這麽說,風雪瑞和丁教授迅速推演了起來,片刻後,便帶著我們朝一個方向走去。而且時常變換方向,每當變換方向之時,便讓我再次指出北極星所在方位。


    但半個小時後,我們再一次被一麵絕壁堵住了去路。


    胖子背著個大活人,此時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他抱怨道:“你們到底能不能靠點譜,再這樣下去,胖爺我要被先累死了!”


    風雪瑞和丁教授兩人商量一通,在互相印證之下,發現他們的計算結果相同,期間並未出錯。


    對於這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方麵的知識我隻是一知半解,隻能在一旁看個熱鬧。


    到得最後,丁教授懷疑的說:“是不是這位武小哥方向確定的有問題?”


    風雪瑞看著我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雙眼,搖了搖頭對丁教授道:“應該不會錯的”。


    丁教授似乎非常相信這位風同學的判斷,隨後二人又重新推算起來。


    我聽這丁老頭懷疑我的能力,心裏頓時有些不滿,開口譏諷道:“這地宮不知是什麽時候建的,我看沒準那時候還沒有五行八卦這些知識,這地宮布局也就用不上這些,你們算也是白算,還是省點力氣吧”。


    冰月聽我出言擠兌她老師,忙上前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說了,我也不忍讓她為難,便住口不再言語。


    丁教授聽了我的話後先是一愣,而後笑道:“武小兄弟說的在理,是我錯了。”


    聽他如此說,弄的我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隨後他向我們解釋道:“看這地宮的風格,創建時間應該在四千年到五千年之間,而周文王離我們不過三千多年,他的後天八卦自然是不符合這裏的風水布局的,而我們思維定勢,一直在用後天八卦來推演地形,自然是不得其法”。


    風雪瑞聽此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麽道:“您的意思是要用先天八卦?”


    丁教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笑道:“我們隻要做一下先後天的轉換,就能確定真正的生門所在了”。


    二人又推算了片刻,再次帶領著我們朝一個方向趕去,再改變了數次的方向後,胖子樂道:“這次有門,我已經能聞到自由的空氣得味道了”。


    確實,這裏似乎與外界有著空氣的交換,看來我們離逃出生天不遠了。


    丁教授激動的說:“再拐過前麵的那麵山體,應該就能看見出口了。”


    聽他這麽說,我們更是信心倍增,無意間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再當我們拐過那道彎,看清了前麵的狀況後,我們都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在我們前方的不遠處,確實有一道巨大石門,這石門與我們進來時看到的那座極為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這石門上雕刻的不是金烏太陽的圖案,而是雕著一棵通天的大樹。


    樹的主幹極高,於山頂節節攀升,樹的樹枝分為三層,每層三枝,樹枝上分別有兩條果枝,一條向上,一條下垂,果托碩大,全樹共有九隻鳥,站立在向上果枝的果實上,一條龍延主幹旁側而下,蓄勢待飛。


    丁教授激動道:“這雕的是扶桑神樹啊,《山海經·海外東經》中有相關記載,湯穀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這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我不關心這些,如無意外,在大門得下麵,也會有一個小門,我們可以從那裏逃生。


    但令我們愣住的不是這座宏偉的大門,而是在我們離大門五百多米的距離之中,已經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銅人,數都數不過來。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顫聲道:“二哥,這可怎麽辦?”


    我此時也亂了方寸,問一旁的風雪瑞:“風同學,你看咱們能過去嗎?”


    風雪瑞苦笑的搖了搖頭:“數量太多了,強行過去他們會把我們的靈魂撕的粉碎,除非你還能像救我們時那樣,讓你的左眼再次那般明亮,才能壓製住它們”。


    聽她這麽說,眾人向我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我苦笑搖頭:“剛才消耗太大,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行了”。


    聽我說不行,絕望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蔓延,走了這麽長時間,人們都累了,可偏偏又不能停下休息,再這樣下去我們不被銅人弄死,也會被活活累死。


    冰月絕望的挽起我的左臂道:“哥,難道我們真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愣愣的看著前方的大門,口中喃喃道:“向死而生,置之死地而後生!”


    沒想到風雪瑞也同時的說出了這句話,仿佛我們心有靈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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