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好像也聽清楚了,激動的說道:“是人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咋聽著這麽淒慘呢,會不會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我提議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們三人互相看了半天,還是冰月開口道:“還是過去吧,咱們在這地宮之中,猶如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總不是辦法,正所謂人多力量大,還是過去看看的好”。


    胖子也說道:“沒錯,大小姐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反正走哪條路都是走,不如就順道去看看,沒準就有什麽意外收獲”。


    我見他們兩個都同意去發出聲音那邊去看看,加上我也好奇,我們三個便向那個方向趕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們也聽清了這聲音的含義,這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慘叫聲。


    我們三個越走越慢,不是因為我們害怕了,而是前麵的路已經被銅人幾乎堵死了。


    我跟胖子和冰月說:“不能再往前了,照著這個樣子下去,我們自己也會有危險,鬼知道這些銅人多了會不會攻擊我們”。


    冰月此時卻神情凝重,她又仔細聽了聽說:“這聲音好像是齊大哥的聲音”。


    胖子反駁道:“那個姓齊的小白臉?不會吧,他不是在上麵嗎,怎麽也掉下來了不成”。


    我環顧四周,看著高處的一處石台道:“去那裏,那個石台距離他應該不遠了,咱們爬上去”。


    這一路來,這樣的石台也很常見,它們依附山壁而建,隔百十米就一個,而且還有登上它們的台階,所以爬上去並不難。


    我們三個穿梭於銅人的間隙中,好不容易爬到了石台之上,但這石台構造有些奇怪,四邊高中間低,像一個不太深的大碗一樣。


    胖子踏上石台抱怨道:“這裏麵是什麽東西啊,黏黏糊糊的”。


    我擔心有危險,忙對冰月說:“冰月,先不要過來,這裏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小心點為妙”。


    石台之上盛了不少黑色的糊狀液體,顏色黑黑的,就跟剛挖出來的石油一樣。由於剛才沒注意腳下,我和胖子都踩了進去,但這黑糊糊也比較淺,剛剛沒過我們的腳麵。


    冰月聽見我的提示,小心翼翼的從高的地方繞了過來,竟是一點也沒踩上。


    在這高台之上,我終於看清了對麵的情況,胖子和冰月則還是努力張望著。


    我對他二人說:“發出慘叫的人確實是齊雲飛,而且不隻是他自己,丁教授和風小姐也下來了”。


    胖子努力朝那個方向又瞅了瞅,迴頭對我說道:“你這雙眼自帶望遠功能的不成,怎麽我隻能看到一隻手電筒在那邊閃?”。


    我沒搭理胖子,而是繼續麵色凝重的看向那邊。


    冰月雖然也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但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銅人,她擔心自己的老師和同學,焦急的說道:“咱們趕緊過去幫幫他們吧”。


    我考慮了一下道:“不行,雖然不知道這些銅人有什麽攻擊手段,但它們給我的感覺很不妙”。


    “那也不能就放著他們這樣不管呀!”冰月帶著哭腔道。


    我當然不會放著他們不管,但就這樣傻乎乎的衝過去肯定不行,如果此時被困住的人裏麵有冰月,我有可能那麽做,但隻為了這些人似乎有些不值得。


    我安慰冰月道:“別著急,老哥自有辦法”。


    說罷我口中輕輕念道:“陰為陽之母,陽為陰之用……”。


    隨著我的念誦,我右眼之中的月牙狀印記緩緩暗淡了下去,而與之相反的,左眼當中的太陽虛影卻更加真實了起來,光芒愈加明亮。


    到得最後,我的左眼就如一把狼眼手電筒似的明亮,我心裏想,既然這些銅人怕我眼中的離火,那我便讓這把火再燒得旺些。


    胖子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嘴裏嘟囔著:“二哥,你上輩子怕不是個手電筒吧”。


    被圍在銅人當中的三人突然被強光籠罩,也發現了我這邊的異樣下,紛紛朝這邊看來。


    我朝著那邊大喊:“快走,這個狀態我也堅持不了多久”。


    他們聽見我的話先是一愣,倒是風雪瑞率先反應了過來,帶著二人朝外突圍。


    但他們已經被銅人牢牢圍住,隻能踩著銅人攀爬而出,剩下的兩人對銅人似乎還有所忌憚,見風雪瑞接觸銅人後並未有所異樣,才跟上她踩著銅人向我們走來。


    雖然他們離我們並不太遠,但我卻覺的這個過程十分漫長,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我現在的這種做法,無疑於透支著雙眼的潛能,這感覺,比做平板支撐還要煎熬。


    在我的苦苦支撐下,我們終於在石台下會合,而我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左眼的光芒迅速暗淡了下去,恢複了剛才的模樣,但比之以前要暗淡上幾分。


    風雪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是要說些什麽,但此地銅人太過密集,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隨即我們一行人便匆匆朝著銅人稀疏的地方離去,待感覺安全後,我便詢問起了他們的經曆。


    原來在我們掉下來後,他們便一邊打電話請求救援,一邊由丁教授帶著二人下來查看,而留楊立輝在上麵接應。


    待三人順著登山繩下來後,並未發現我們的蹤跡。看著地下水的流向,也大致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便一路跟了過來。


    期間他們也遭遇了怪屍的襲擊,被一路追到了這個地下城市遺跡之中。


    隨後他們製服了怪屍,但齊雲飛卻被怪屍抓傷,就在丁教授用糯米為其抜毒之時,那群銅人卻悄悄的把他們圍住了,再後來就遇到了我們。


    我仔細看了看三人,卻見他們眉心之處隱隱發黑,其中以齊雲飛最為嚴重,此刻他已經暈了過去,正由滿臉不樂意的胖子背著他前進。


    隨後我向他們簡單的講了講我們的遭遇。


    我不解的問丁教授道:“我隻知道這些銅人會無緣無故的增加,卻不知道它們有什麽危害,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迴答我這個問題的卻不是丁教授,反而是風雪瑞,她說道:“這些東西在少的時候,就跟普通的銅像沒什麽區別,但它們一旦數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的改變,這時的它們將不能再被觸碰,否則人的靈魂將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齊雲飛就是無意間被它們碰了一下,結果好像被咬掉了一大塊靈魂”。


    原來如此,這就可以解釋山洞之中怪屍身體裏的靈魂為什麽那麽破碎了。


    靈魂受傷比之身體上的傷害要嚴重很多,在疼痛感上也不是一個級別的,難怪齊雲飛會叫的那麽淒慘。


    迴答完了我們的話,風雪瑞說道:“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還請不吝賜教”。


    到底是交換生啊,說話就是有禮貌,我心中腹誹。


    我笑了笑說:“賜教不敢當,風同學盡管問”。


    風雪瑞見我同意,便開口問道:“第一,既然你們說也遇到了怪屍,而且還與其交過手,那為什麽沒有一點沾染屍毒的跡象呢?”


    我聽她如此問,心下有些猶豫,畢竟在旱廁中聞了十幾分鍾的屎臭並不是多麽光彩的一件事。


    冰月聽她這一問,似乎也被其勾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秀眉微蹙。


    胖子一聽這可來了勁,大大咧咧的接過話頭:“風同學,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都是我這位二哥的功勞。


    他先帶我們在旱廁中熏了半天,這就像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一樣,那些屍毒根本傷不了我們。


    還有我和我二哥嘴裏叼著的筷子你看著沒?那可是我二哥家祖傳的寶貝,傳說能治百病,我二哥被那怪屍連抓帶撓,弄了一身的傷口,到現在不還是跟個沒事人似的”。


    聽著胖子這一頓胡侃,我都替我自己丟人。


    不過丁教授和風雪瑞聽完胖子的話,卻好像是真被唬住了一般,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打量起我來,使我好不自在。


    丁教授歎了口氣道:“發酵過的屎臭能防屍毒我也是知道的,可這次本就是先來踩點,並未想下來,卻是疏忽了,倒不如你這小輩考慮得周全,若我能再多想些,雲飛這孩子也不會這樣”。


    我學著胖子的話說道:“正所謂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教授你就不要自責了”。


    風雪瑞倒是對我嘴裏的筷子比較感興趣,伸手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既然對方都開口直接要了,給其看看倒也無妨。


    我將筷子遞給她後,她仔細看了好一會,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直接將筷子放入了口中。


    冰月見此小嘴翹的老高,似乎對風雪瑞的做法極為不滿,畢竟這種事情,往輕了說,叫不講公共衛生,往重了說,便是間接接吻了。


    風雪瑞將筷子放入了嘴裏不大會,突然眼睛一亮道:“還真管用”。


    我朝其眉心看去,果然那股黑氣暗淡了幾分。


    胖子聽此,惡趣味的取出嘴裏的筷子遞了過去,諂媚道:“風同學,其實我這根含了半天了,對我也沒用了,一並給你吧”。


    風雪瑞劍眉一挑,隨後又放了下來笑道:“好啊!”


    隨後接過胖子手中的筷子,在胖子期待的目光中,插入了暈死過去的齊雲飛口中。


    胖子此時的表情仿佛比吃了死蒼蠅還難受,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衝其搖了搖頭,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而後大步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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