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與不信有何區別?”“我被國君發落文陵,對郡主來說沒什麽用處吧?”


    鑒於進喜記錯了正主,顧長淵不是沒有想過靠這個郡主求求她的國君爹,把自己調皇宮裏去,可她們四個來路不明,自己又不想進宮端茶送水,所以打算暫且問清楚再說。


    周姑姑搖搖頭,“妾身看得出,進喜你功夫不低,算個好手,我們娘娘一脈在宮裏勢單力薄,自然不會嫌幫手多!”


    “再一個……”


    “你今日在郡主麵前赤身果體,晃了整整半個時辰,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就算郡主再不受寵,那也是國君的女兒,這等罪過若是稟報君上……後果嘛……”


    “嘿你!”顧長淵拍拍桌子,這娘們軟得不成來硬的了!“哪有半個時辰那麽久!再者說,還不是那倆丫頭片子和我過招耽擱的!”


    “嗬嗬嗬……”周姑姑笑得很開心。


    “隻要是宮裏的,誰都不願發落文陵枯守。”她繼續得意道,“小人顛倒黑白的本領,進喜你也嚐過了,難道我們郡主就不能做迴小人?”


    顧長淵沒好氣道:“姑姑說這麽多,郡主到底想讓我幹什麽?”


    “很簡單!”周姑姑痛快道:“明天,亦或是後天……總之後麵幾天吧,宮裏會來幾個嬤嬤,她們懷有敵意,會對郡主不敬。


    “我們郡主勢單力薄,到時候希望進喜你幫扶一二,最好能把她們擋在郡主院外!”


    姹梅嫣竹趁機道:“就是就是!”“最好能打跑她們!”


    顧長淵沒搭理這倆丫頭片子,他摸摸下巴,質疑道:“這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啊……堂堂國君的女兒,能混成這副模樣?”


    周姑姑沒有過多解釋,正事聊完,她便開始整理裙角。


    或許把顧長淵當姐妹處了,當著他的麵脫下鞋襪,撩開裙角後露出下麵的薄褲,而後開始擰幹水分,整理儀容。


    顧長淵在一旁看著周姑姑露出的腳丫,心裏直感歎:“這個世界沒有纏足那等陋習,真好!”


    他倒也沒起歪心思。


    總歸不看白不看,就當欣賞脫襪美人圖了。


    畫畫久了,他現在是看誰都像模特,看誰都想給她換件衣服,換個背景之類的。加上顯卡加持,簡直不要太真,他一直在用這個方法排解寂寞。


    冷不丁的,氿河郡主姒晴月,突然接話道:


    “其實作為國君的女兒,我過得反而不如一個尋常人家……甚至連進喜你都比不上。”


    說著,姒晴月拿著紙筆來到桌前,與周姑姑和顧長淵同坐。


    一邊欣賞畫作,一邊說道:“雖是郡主,但我卻有四個兄弟,八個姐妹。”


    “他們嫌我相貌粗陋,不願多見,與其困在宮裏遭受閑言碎語,不如尋個地兒坐享清淨。我反而十分羨慕進喜你,能在文陵獨自呆著,畫畫畫兒,多悠閑!”


    挨得近了,顧長淵聞到了女孩特有的香氣,也看到了畫頁上,她圓乎乎的手掌。


    其實這胖郡主就是臉上肉太多,輪廓不顯,三庭五眼變成了四庭六眼,致使不美了。


    但就算是這樣,也遠遠達不到醜陋的程度。況且才是個十四歲的丫頭,指不定長大了,醜小鴨變大天鵝呢!


    看著她欣賞畫作,顧長淵順口問道:“郡主也愛畫畫?就沒有練練什麽武功?君上寶庫裏不缺功法吧,隨便學上兩樣,也不用來拉攏小的吧?”


    沒想到這話讓姹梅嫣竹以為他在揭短,兩個丫頭一左一右,頓時給了顧長淵一下。


    “你這家夥什麽意思啊!”


    “你嘲笑郡主胖是不是!”


    顧長淵嗬嗬發笑,這才想到,鍛體煉韌的外家功夫,對女人來說又糟蹋皮膚,肯定玩不了,所以大多數女子都是練內家功夫的。姒晴月這個體重,肯定是個不愛動換女生,內功再高也不管你脂肪厚不厚呀!


    他連忙投以抱歉的眼神,“郡主恕罪!我真沒這個意思!”


    姒晴月搖搖頭,“你不知道嗎?我們姒氏的功法,傳男不傳女的。”


    “那又如何……”周姑姑收拾得差不多,笑著插嘴道:


    “別看咱們郡主不受寵,沒好的功法,就這樣也把受寵的汝河公主打翻了!咱們郡主的天賦比汝河公主強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僥幸罷了,我隻跟著娘親學過些粗淺的納氣法門,於武學一途建樹不高的。”


    顧長淵在工地上幹了個把月,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男人,高矮胖瘦,大小不一。


    如果說他不是閹人,如果說剛才的對話還算緩和的話,


    一下來了四個清春靚麗的姑娘,怎麽說那也值得高興。值得和她們調笑幾句,消遣消遣。


    再這麽和同性混下去,他真的怕自己歸零。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顧長淵見識到了,什麽叫婆婆媽媽,娘們兒嘰嘰。


    外麵小雨不斷,沒有一絲要停息的樣子。


    顧長淵雖不知郡主一行為何而來,但她們似乎沒打算走的樣子。


    周姑姑還說今晚要住下來,吩咐他尋一處空屋,打掃打掃。


    有郡主做保,門外兩個看門的兵卒自然不敢放肆,眼睜睜看著他走出院子。


    顧長淵於是就在隔壁,挑了個一間硬山頂的屋子。


    進去後,裏麵是無數的蛛網與灰塵。


    郡主一行見到此情景,頓生嫌棄,說什麽也要他打掃幹淨,才肯入住。


    “這他娘的,我還不如上工地呢!”


    顧長淵一個糙老爺們,衣服個把月才想起來洗一次,怎會是個幹淨人?平生最懶得幹的就是打掃屋子了。


    郡主不幹活也就算了,連帶倆丫頭、周姑姑,也在旁邊幹看,指手畫腳,嫌這嫌那。


    要麽是嫌棄他掃地掃得不幹淨,要麽嫌他柱子落灰多,要麽嫌抹布怎麽不洗幹淨再擦,幹得累死累活,出得熱量都把濕透的衣服給烘幹了。


    掃地掃床,抹布抹牆,顧長淵連續清掃了一個時辰,總算把這四個姑奶奶給打發了。


    見清理的差不多後,姒晴月還以微笑,沒有多說,點頭後第一個步入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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