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隻蜥蜴精。


    “大膽妖孽,你已原形畢露,還不速速退去!”


    老板娘捂嘴輕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奴家橫行大別山三百餘載,還從未因他人嘴上威脅而扭轉過心意。”


    “大別山?”


    竇清明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心裏不由想起他那嫂子潘居茹在大別山一戰成名的事跡。


    “今日奴家心意已定,若官人識相,好好來這床上躺著,奴家便學著人族少婦伺候伺候您,若官人不識相,那就別奴家不留情麵了。”


    “大言不慚!”


    老板娘眉毛一挑,揮手間便施展神通將窗戶吹開。


    “奴家喜歡調教性子烈的小狼狗,屋子太窄,施展不開,奴家便給官人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若是奴家輸了,雙修一事自當作罷,若是官人輸了,也好把怨氣化作力量狠狠泄在奴家身上~”


    老板娘說罷,本人便從窗戶飄出。


    竇清明目光閃爍,看了眼床上酣睡的妻子,隨後縱身一躍,跳入了窗外的開闊之地。


    “嗖——”


    沒等竇清明落地,暗紫色的長舌便爆射而來,企圖在空中就控製住竇清明。


    竇清明故技重施,再次疊上了髒焰盾,不過這舌頭的適應性極為可怕,縱然被灼出了白煙,依然攔腰纏住了竇清明。


    腳無法著地,竇清明被懸在了半空。


    說好的公平較量,這個蜥蜴精顯然出爾反爾。


    竇清明也不再保留,呢喃梵音,整個人瞬間被黏稠的黑霧籠罩,隨後漆黑的岩漿開始不斷從他身體湧出,石油一般的墨色液柱墜入大地,眨眼間方圓五丈便被岩漿覆蓋。


    恐怖的高溫將夜霾化為白霧,在這黑白之間,竇清明宛若地獄鬼差一般。


    “官人火氣真大,奴家好愛您這滾燙的液體啊~”


    蜥蜴精穿著肚兜和褻褲,白皙的大腿竟然直接踩進岩漿,毫不在意恐怖的高溫。


    而她話音剛落,裹住竇清明的長舌突然分叉,像把剪刀一樣夾住了他的脖子,隨後將他扯到自己眼前。


    “不過官人隻有這點能耐的話,奴家勸您還是從了吧~”


    竇清明深吐一口氣,旋即蓄滿全身的力氣猛地撐臂,與此同時,岩漿中探出了數十隻黑手朝著蜥蜴精撲去。


    蜥蜴精臉色一變,聲音也逐漸冷下來道:“官人既然如此不分輕重,那也別怪奴家倒您胃口了~”


    一陣割皮劃肉的聲音響起,墨綠色的鱗甲便從她白皙的皮膚鑽出。


    “嗡~”


    岩漿化作的巨手拍在鱗甲上,發出了刀劍碰撞的金屬聲。


    “裂顱!”


    竇清明怒喝一聲,岩漿中再次探出數十隻黑手,整齊地圍成一圈,狠狠掐住了蜥蜴精的脖子,宛如汽車的輪轂一般猛地擰動。


    然而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蜥蜴精的脖子被擰成了麻花,可她依然滿臉戲謔地看著竇清明。


    “咯咯,官人就這點能耐嗎~”


    “聒噪!”


    竇清明再次調動體內真氣,額外從岩漿中探出了兩隻黑手,分別攥住了蜥蜴精的兩條大腿。


    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數十隻黑手上下同時發力,意圖直接將蜥蜴精擰成幹屍。


    “官人不要這樣了嘛,奴家好羞怯的,感覺像是被好多男人圍住亂摸一樣~”


    這妖精也太恐怖了,適應性太強,柔軟到擰成麻花還能若無其事……


    不過竇清明也趁此機會,出其不意地用三團異火焚爛了蜥蜴精的舌尖,至少讓自己落迴到地麵了。


    “想必官人也該死心了,那便隨奴家上床吧~”


    蜥蜴精扭著水蛇腰,踏著漆黑岩漿緩緩走到竇清明麵前。


    “官人,奴家這個樣子好不好看嘛~”


    長著魚鰭的臉,遍布鱗甲的皮膚,竇清明看得頭皮發麻隻想嘔吐。


    蜥蜴精卻是不以為然,還張開手臂想要抱著他。


    “也罷,正好拿你這妖精練練手。”


    竇清明話音剛落,在他身後突然炸出六團拳頭大的綠霧,不等蜥蜴精反應過來,那六團綠霧便各射出一隻藤蔓,宛如長了倒鉤的長矛一般紮進了蜥蜴精的身體。


    這是改版的往生彼岸經,雖說如此,可這一擊仍然抽空了竇清明全部真氣。


    “咯咯咯~官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在哪!”


    竇清明環顧四周,蜥蜴精被藤蔓刺穿並未隕落,而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官人好眼光,娶的夫人稱得上是膚如凝脂,領如蝤蠐啊,當真是秀色可餐~”


    “你敢!!!”


    竇清明聽到那舌信子探出口唇的聲音,整個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再次暴怒地釋放出藤蔓轟向了二樓的窗戶。


    “嘩啦——”


    客棧二樓的牆體被捅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眼,竇清明借力藤蔓,瞬間跳入了屋內。


    蜥蜴精掐著徐蓯蓉的脖子,分叉的舌頭即將接觸到她的肌膚。


    “滾開!”


    竇清明閃身踹向蜥蜴精,沒想到她再次發出詭異的笑聲,隨後竟有一雙粗大的尾巴從她褻褲猛然鑽出,直接將猝不及防的竇清明貫穿。


    竇清明的血飛濺滿床,被攝神香催眠的徐蓯蓉總算蘇醒了,然而這藥的後遺症使得她無法調動真氣。


    “相公……”


    “快走,咳咳~”


    “夫人還是別走了,奴家教教您真正的禦床之術吧~”


    “你是魔淵蜥蜴?”徐蓯蓉冷靜地問道。


    “夫人好見識啊,奴家魔淵一族在人族遊記中可是早已滅絕了。”


    “相公,打她眼睛。”


    徐蓯蓉話音剛落便將枕頭撕成了絮狀物,將其拋向半空。


    而她也巧妙地借此迷惑蜥蜴精,躲開了她的爪子。


    竇清明釋放出駝帥,跳窗將妻子送到了平地。


    自此他心裏再無後顧之憂,雙手結印,整個房頂充斥著墨綠色煙霧,岩漿則是瞬間鋪滿了地麵。


    “彼岸無涯,往生地獄!!!”


    竇清明怒喝一聲,地麵的岩漿中探出了數隻黑手,房頂的綠霧中爆射出數條藤蔓,被夾在中間的蜥蜴精根本無所遁形,就像麵對液壓機的碾壓一樣。


    蜥蜴精甩動尾巴想要抽開它們,但是藤蔓和黑手已經發生了質變,早已不是她輕易能湮滅的了。


    黑手由虛影化作了實體,而藤蔓則是燃燒著漆黑的火焰。


    下一刻,蜥蜴精被黑手死死鉗住,藤蔓則是將她雙目刺穿。


    “啊——”


    蜥蜴精發出了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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