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鬥天鏡的神通,李秋穿越天雷風暴時,根本沒有花費多大力氣,此時他與青青再次來到了風暴天雷的中心,巨大的風暴龍卷正在到處肆虐,稍不留意就會被卷到其中,撕成碎片。


    不過,此時的李秋已然是金丹境的修為,應付這些顯得綽綽有餘了。他馭使著虛天梭在風暴龍卷之中左右騰挪,一邊躲避,一邊搜尋那走蛟的下落。


    隻是搜尋了好幾日,仍然沒有發現任何走蛟的蹤跡。


    青青道:“原來這裏就是風暴天雷海,光是看著就讓人驚心動魄。若妾身不是金丹境修為,怕是看上一眼,就會渾身哆嗦。”


    李秋笑道:“你是魂體,自然最怕天雷。想當初,我們幾個為了進到著風暴天雷海之中,費盡了周折,還受了不輕的傷。不過跟天雷對陣地時候,我也僥幸進階到了築基中期,也算是不虛此行。”


    青青再次環望了一眼四周暴虐的龍卷,皺眉道:“隻是公子想要尋找的走蛟一直沒有蹤影,妾身一直在搜索,卻始終未有任何發現。而且,因為天雷的緣故,我的神識根本不能潛入水中太深,那些天雷似乎對我的神識也有克製作用。”


    這一點,倒也沒有出乎李秋的預料。畢竟青青是魂體,李秋讓她過來,隻是因為還不知道那走蛟的修為深淺,自己又是新結丹,怕萬一失手被走蛟反戈一擊就不美了,青青在場的話,無論是萬載寒冰術的凍結時間的神通,還是萬載玄冰術的強大威能,都能夠讓他在殺滅走蛟的機會增加幾分。


    然而,即使李秋不是魂體,他的神識也沒有被天雷削弱多少,他苦苦搜尋了好幾日,也依然沒有發現走蛟地影子。


    他心中疑惑,突然迴憶起了當初在南海被走蛟利用靈體偷襲的那一幕。


    突然間,李秋急切地說道:“青青,替我看著這裏!”接著便把鬥天鏡拋給了青青,隨後又將妙璞劍河妙妙同時招了出來,隨即,閉目、閉識、閉神,心外無物。


    眨眼時間李秋再次幻化成為靈體,進入了自己的本源靈海之中。果然如他所料,一個魚身蛇尾的怪物正在他的靈海之中,端詳著眼前的三層大殿。


    隻見這怪物丈許長短,頭頂兩個短角,眼睛綠豆大小,兩道橫生的肉柱替代了眉毛,且長到了一起,頸間布滿白色的鱗片,而背部的鱗片則是藍色的,胸前一對爪子倒是好看,有五色,四指。


    正是走蛟!


    走蛟正對著一層大殿之中,那根粗壯的不成樣子的青色靈根發呆,轉頭看到李秋的靈體,似乎大吃一驚,它根本沒有料到李秋竟然也會施展此種神通,聯想到自己當初的一抹靈念所化的靈體再也沒有迴來,突然心中一凜。


    “當初將我的那一絲靈念抹除的人,想必就是你吧。”他瞪著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不斷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雖然李秋已然“見過”它的尊榮,不過,那算是它的一道靈念而已,現在這個靈體應該也不是正主,真正的走蛟,此時應該正在海底地某處地方隱藏著,千方百計地想要衝破天雷海的束縛。


    李秋曾經殺滅過一次它的靈體,自然不怕他,隻是在這裏動手地話,李秋很擔心對方會傷到自己地靈根大殿,因此他便說道:


    “閣下何出此言,我與你初次相見,並不認識。”


    走蛟嗤笑了一聲,道:“你已然是金丹境的修為,何必說這樣淺白的謊話來辱我。以靈念凝結靈體的神通,這是我花費了千年時間領悟出來,世間隻我一人會施展,閣下若不是將我之前的靈念殺滅,從而悟出此神通,又怎麽會變成靈體,進入自己的本源靈海呢。”


    李秋笑了笑,不置可否。


    “閣下既然也會施展此神通,走蛟也就不多打攪了,這就告辭!”


    說完,便原地一閃,消失了蹤影。


    李秋的靈體隻是感覺眼前一晃,整個本源靈海已然空空如也。便立刻睜開了眼睛,對著妙妙說道:“妙妙,攔住他!”


    妙妙早就有所地方,見一個奇怪的魚身蛇尾的怪物從李秋的頭顱之中鑽出來,而且速度快如閃電,便操控妙璞劍疾速追趕。她本也是妙璞劍的劍靈,又得妙璞劍溫養,速度更是眼光所及,身形已至。


    此時,她已飛到這怪物的跟前,這才依稀想起來,此物好像以前見過,而且還差點著了它的道,頓時心中憤恨,操控妙璞劍就要將其斬殺。


    李秋大急,忙道:“活捉,不可殺了他。”


    妙妙還以為聽錯了。因為上一次她就自作主張將走蛟捉住,還以為能夠被公子稱讚,卻不料惹了個大禍,差點就讓走蛟的靈體切斷了自己與妙璞劍的聯係,被其取而代之。因此就有些怔住。


    李秋再次大喊道:“活捉,快。”


    妙妙這才不情願地操控妙璞劍,將走蛟的靈體收入到了劍中。


    一旁的青青卻看得有些發愣。她與李秋一樣,都隻能看到妙妙操控著妙璞劍,在空中疾速追趕著什麽,後來好像將什麽東西收入了劍中。


    她是鬼體,不是靈體,因此根本看不到走蛟的靈體。


    隻是妙妙迴來之後,將妙璞劍遞給了李秋,李秋二話沒說便將劍收入到了丹田之內。


    在那裏,三昧真火已經準備好了。


    李秋操控著三昧真火將妙璞劍整個包裹起來後,才將走蛟的靈體放了出來。將其放在三昧真火中一邊煉化,一邊通過它的靈體,抓了很多的記憶幻像……


    三日後,李秋終於得知了自己需要知道的真相。而那靈體已經被他徹底煉化了,與之前煉化的那道靈體一樣,都化成了一個晶瑩剔透地小小走蛟,此時兩個走蛟正在他的手心裏左右擺動,很可愛的樣子,跟之前的兇狠完全不同。


    李秋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便將兩條走蛟留在了自己的本源靈海裏,任它們玩耍。


    他睜開了眼睛,青青正一臉焦急地看著他。


    “公子,自你閉目調息之後,整個天雷海的風暴似乎更加暴虐起來,你看……”


    她的手一指遠處,隻見周圍的風暴更大、更多了。不過最大的不同卻是在海麵上,此時的海麵波濤洶湧的厲害,似乎每一道浪都能掀起巨大的海嘯。


    “公子,妾身怎麽覺得海底有什麽東西想要鑽出來,可是又無能威力的樣子?”


    李秋笑了笑,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他再次將走蛟的靈體煉化,讓它接連損失了兩抹靈念,此時一定是痛苦不堪的樣子,這才導致海麵的海潮也起了巨大的變化。


    很好,李秋心裏笑道,趁你病,要你命。


    他此時已經得知了走蛟本體的具體位置,親自馭使虛天梭朝著南方的某處位置飛去。


    青青在一旁看得有些困惑,因此此時公子正在離開風暴天雷海的中心位置,正朝天雷海的南方邊緣行進。而公子則是一臉的急切與期待之色,她便不再追問緣由了。


    李秋則是邊飛邊在心中暗罵:老狐狸,還故意弄出如此大的海潮來吸引我的注意,竟然將本體藏在了天雷海地邊上,怪不得我在天雷海的中心搜索了好幾日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他如此著急,一方麵就是為了趕緊殺滅走蛟,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趁著煉化走蛟靈體而走蛟受創暫時無法凝煉新的靈體之際,過去將他一舉殺滅。


    一千五百年修為的妖獸,本來李秋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李秋通過它的靈體已經得知,這麽多年以來,走蛟在天雷海中被天雷克製地死死的,根本出不去。它隻能待在極深的海底,隻要它敢露頭,便會遭到天雷地迎頭痛擊。


    所以天長日久,他的修為幾乎沒有增長。而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它才能領悟出以靈念凝結靈體的神通來。


    然而,等到李秋到達了天雷海的邊緣,並且在神識中確認了走蛟的位置後,卻無可奈何地的發現,他幾乎無法潛入到一千丈深地海底,或者說,即便他潛下去了,也不可能在海底與走蛟鬥法,畢竟在海底,走蛟活動自如,而自己則舉步維艱。


    這樣一來,似乎李秋不得不放棄當初的計劃了。


    思量再三,李秋將青青與妙妙喊過來,秘密地吩咐了一番。


    妙妙自然是知道公子想要做什麽的,可是青青卻有些懵懂。不過她也牢記公子的囑托,保證一定好好地看護著海麵。


    李秋便將鬥天鏡給了她,隨後便盤腿坐下,再次化為了靈體。


    靈體是不能施展神通地,李秋如此做,就是打算利用走蛟靈念受創的間隙,利用靈體的神通,抓取走蛟的記憶幻像,不斷地重複這個過程,讓它陷入到迴憶當中,給同是靈體的妙妙創造機會,將其斬殺。


    李秋的靈體一直向下潛了千餘丈,終於在一座火泉旁,發現了一座似乎頗為空曠的洞府。


    進地洞府,走蛟的本體終於現在李秋眼前。


    李秋顧不得許多,一下子就進入到了走蛟的本源靈海之中。


    他這才發現,走蛟的本源靈海比他的要大地多。而且他的一層大殿裏,隻有兩根粗大的柱子,分別是藍色與金色,這就意味著走蛟本身的資質,就是水、金雙靈根。


    兩根柱子同樣粗細,正以瘋狂的速度吸引著靈氣。李秋不管這些,去到了他的記憶當中,開始不停地將那些記憶抓出來又放迴去,以便能夠使得走蛟陷入到迴憶當中。


    緊隨在他身後的妙妙似乎感應到了走蛟正在走神,大喜之下,操控妙璞劍就朝著愣神的走蛟斬了過去。


    隻聽“鐺”地一聲,似乎斬在了鐵石上,那走蛟身上的鱗片掉落了兩三枚,卻沒有造成更加重的傷勢,而與此同時,走蛟被驚動,終於迴過神來,朝著妙妙的方向便是一聲怒吼,巨大的吼聲立刻將水震得起了層層波紋,裏麵蘊含的恐怖威勢立刻就將妙妙逼退出去。


    而於此同時,走蛟一隻短爪一揮,便將妙璞劍牢牢地抓在了手裏,妙妙想要收迴已是不能。


    剛才的恐怖嘶吼已經讓妙妙受了不輕的傷,她見偷襲的機會已經浪費掉,便想著公子的計劃,想要逃走,一邊引著對方浮上海麵,奈何此時妙璞劍還在對方手中。


    突然,走蛟一個愣神,似乎又陷入到了往事當中。妙妙自然知道這是公子在擾亂它的記憶,於是連忙催動法訣,終於將妙璞劍收了迴來,隨後緊急向海麵上逃離。


    也正是在此刻,走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本源靈海之中,有人冒然闖入了。於是憤怒地嘶吼道:“你是何人,快滾出來。”


    然而,他派出去的兩撥靈念都被李秋捉住並且煉化了。李秋知道他的底細,可是他卻不知道李秋是誰。更何況此時他的靈念已經受傷,短期內很難再凝結新的靈體了。


    李秋在他的記憶之中翻騰了一陣,估計妙妙已經離開,便再次到了他的一層靈根大殿之中。朝著那根粗大的藍色柱子狠狠地踹了幾腳。


    頓時,代表水靈根的藍色柱子周圍的靈氣立刻亂作一團。


    李秋心喜,再接再厲,朝著兩根柱子拚命地拳打腳踢起來。


    走蛟果然忍耐不住,因為再任憑李秋這麽折騰下去,自己的靈根柱子崩塌或損毀是遲早的事情。它隻有找到闖入者的本體,將其殺滅後,才能絕了這個後患。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它就必須要浮到海麵之上,因為正主的本體就在那裏。


    走蛟冷哼一聲道:“小子,我早已看透你的修為,你的本體在海上,不過是個剛結丹的娃娃而已,我已經一隻腳踏入化嬰境,這就上去殺滅了你的肉身。”


    李秋心想,正該如此。便更加賣力的摧壞他的靈根柱。


    一時間走蛟頭疼欲裂,於是巨大的蛇尾猛地一擺,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從海底竄射上來。


    青青早已在上麵等候了許久,猛地見到一個魚身蛇尾的巨大妖族躍出水麵,立刻便施展萬載寒冰術,將其凍了一個正著。


    此時,妙妙的眼中看到了一副奇景:一頭巨大的妖族躍出了水麵,周身上正濺射著滴滴水珠。它的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之中蓄滿了憤怒,卻隻是那樣靜靜的懸停在半空。


    李秋已然睜開了眼睛,見青青建功,他卻來不及施展大北鬥七星陣,隻是取出來玄火劍,布南明離火與其上,緊接著便朝走蛟身上狠狠地斬了過去。


    “嘭”地一聲悶響,走蛟身上的鱗片再次掉落兩兩三三,卻未見一絲血痕。


    這家夥的鱗片真是強橫異常,連玄火劍都斬不動。


    還想著再斬一次,卻聽周圍哢嚓哢嚓響動,走蛟已然擺脫了萬載寒冰術的束縛,脫困而出。


    走蛟立刻爆退幾百丈,對於那個明豔的女子充滿了忌憚。這種時間禁製法術它隻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看見有人使用過,想不到一個金丹境中期的女子可以施展出來,而且自己還為其所趁,若不是自己祭煉了千年的護甲,防禦出眾,隻怕剛才已然遭了暗算。


    然而,它卻沒有要退卻地意思,因為它分明看到那女子的手裏拿著一麵鏡子,而落到她身邊附近的天雷都被那鏡子反射走了。


    它明白過來了。


    這鏡子就是他能夠脫離天雷海的利器,是機緣,是造化,是送上門的橫財。


    而此時的天雷不獨襲向青青,它的身周更是天雷滾滾而落,似乎隨時都能將他斃與雷下。卻見它並不慌張,隻是用蛇尾在水中輕輕地搖擺起來。


    隨後便是重重地搖擺。


    一道又一道巨大的龍卷再次形成,而這一次的龍卷與李秋之前見過的都有所不同,這一次,龍卷之中不但帶了水氣的浩蕩,更攜帶金五行的銳利與無盡的殺氣。


    天雷再落,皆被龍卷席卷其中,導入海水裏,沒有一道能夠傷得到走蛟。


    他笑了起來,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幸運,又有些嘲諷。


    “老夫等了五六百年了,終於等到了那麵鏡子。鬥天鏡啊鬥天鏡,你今天終於來了。”


    走蛟竟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他的神情開始由興奮而變得瘋狂,最後癲狂起來。


    “小子,你死定了”,他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搶到那麵鏡子。你趁早將其乖乖的奉上,不然,我會讓你身死道消,將你的靈魂日夜燒煉,讓你痛快萬世。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憑你一個新結丹的人,能夠打得過我這個即將踏入化嬰境的‘大、高、能’吧。”


    說道後來,他的神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李秋笑了笑,將庚金針取了出來。


    九聲龍吟齊嘯。


    他說道:“類似的話我已聽過不少,但是說這話的人每一次的解決似乎都不怎麽好。我一直都是為了自保而殺人,主動想要殺人,這還是第一次。要怪就怪你是妖族,而且知道的太多,不滅你的口,隻怕我的秘密會被很多人知道,所以……”


    李秋頓了頓,召喚出了大北鬥七星陣.


    “……你,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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