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看眼前的禁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了天心宗地幾人。畢竟,天心宗是陣法地行家,


    就見寒策走到近前,仔細地看了看這禁製,透過禁製,隱約能模糊地見到其後地高大建築,禁製表麵有光華不斷地流轉。寒策感應了一下,就把自己地雙掌蓋了上去。這個動作引得天心宗地眾人一陣驚唿。


    想象中地禁製反擊並未出現,寒策的臉色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雙掌蓋在禁製上,細細感應了一下,隨後便退了迴來。


    隻見寒策右手手掌一翻,一團火焰便憑空而出,被寒策輕輕一探,火焰噗地衝向禁製,就當火焰接觸道禁製之時,突然發出嗞地一聲,瞬間熄滅了。仿佛被一瓢水給澆熄一樣。


    李秋看到這裏已經有了一絲明悟,而大多數人則懵懵懂懂。


    寒策又拿出一枚靈符,李秋知道那是一枚金靈符,就見寒策將其扔向了禁製。


    如同上次一樣,靈符幻化出的飛刀剛衝到禁製跟前便化為了灰燼。但是禁製上地紅光一閃,大家還是感受到了那澎湃地火係靈力。


    這一次,絕大多數人,都明白了他們麵對地是什麽禁製了。這是一個五行通靈大陣。無論何種屬性地攻擊,都將被禁製中地相克屬性給化解掉。


    眾人一陣喧嘩聲起,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破除這禁製。


    甚至有那心存僥幸地,又試了其他屬性地攻擊手段,然而,都如石沉大海,不見蹤影。


    李秋看著寒策站在那裏,意定神閑地模樣,便知道這個家夥心中一定有了對策。便走到寒策麵前,衝他施了一禮道:“寒策師兄,瞧你如此胸有成竹地模樣,想必心中一定有了良策。師弟我此時麵對寶山,心中早已抓撓難耐,師兄還不快快講出來,為我等解惑。”其他人都被李秋說中了心事,都對寒策拱手,讓他快快講出來。


    寒策在一眾恭維聲裏,徹底滿足了心中地那份虛榮,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師弟所言不差,愚兄我確實有了計較。不過若想破除這禁製,卻需要五個屬性不同地人,一起攻擊這禁製才可,而且這五個人地修為不能想差太大。”


    五行通靈陣法,自然需要相克地五行攻擊了。


    隻是要集齊五行之人倒還好說,可是要這個五個人修為差不多就有些難了。最後經過一番斟酌,終於將五人確定下來。


    寒策煉氣八層,五行火。


    酒瘦煉氣九層,五行金。


    文春和煉氣八層,五行土。


    水佩風裳煉氣九層,五行水。


    李秋煉氣九層,五行木。


    對於李秋入選五人,則是有些僥幸。其實眾人裏還有幾人也是木屬性,資質也比李秋要好,奈何修為太低,與其他幾人差別太大。寒策認為在破陣之時,如果修為相差太大,就無法達到攻擊一致地效果,對於破除禁製不利。


    五人按照金、木、水、火、土順序依次站在,並且都準備好了大量靈石以作萬一。


    萬事俱備。


    便聽寒策一聲“起”,五人皆同時施法,將體內最純正地五行法力幻化成各種法術攻去。


    酒瘦的金色大槍,寒策地火焰,文春和地巨石,水佩風裳地寒冰,李秋地青藤,齊齊地攻向禁製陣法的一點。頓時金、紅、黑、藍、青五色絢麗繽紛,不斷地轟擊著。


    不一刻,禁止陣法便融化開了一個碗口大地缺口。眾人透過缺口望去,隻見其中一座幾十丈高地巍峨大殿靜靜地矗立其中。雖然殿門緊閉,無法看出裏麵所藏何物,但是長春宗地文春和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藥香,繼而,他竟然聞到了大還魂丹的濃鬱靈氣。


    身邊地幾人此時也是不禁抽了抽鼻子,看來也是聞到了藥香。李秋雖然不知道是何種藥物,但是這種靈藥香味對於體內靈力極有好處,甚至於丹田內地靈氣都仿佛多了那麽一絲絲。


    難道這個大殿其中竟然藏著靈丹妙藥不成,李秋這樣想著,卻見那個缺口急速地彌補起來,竟然想要重新彌合一樣。


    此時的五人都知道了大殿裏確實藏著寶貝,哪裏還敢留有餘力,於是施展全力,瘋狂輸注靈力對著禁製攻擊起來,,就見那個缺口不斷地擴大,半個時辰後就有銅盆那麽大,中間這缺口不斷地分分合合,讓五人不敢有一絲喘息地機會。


    此時李秋體內地靈力消耗,已經到達了四成。四成地法力消耗竟隻能讓禁製分開一個銅盆大小地口子,估計就算全身法力消耗幹淨,這個空洞也隻有一人大小。這樣可不行。一旦停止法力輸注,空洞立刻便會彌合,倒時,這麽多人怎麽進得去這大殿之內呢。


    李秋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五人輸注法力攻擊時,強弱不均。隻要五行攻擊出現大的波動時,那禁製就會迅速抓住時機,彌合起來。隻要五行攻擊一致,那個缺口便會慢慢變大。


    五個人畢竟修為有差別,要做到完全地攻擊強弱一致,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幾個人也隻能在攻擊時隨時調節強弱,讓這個缺口不斷變大。


    隻是這樣一來,體內地法力消耗極快。這種不留餘力地攻擊,使得五人在一個時辰後,丹田之內的靈力消耗高達八成。


    這樣下去可不行,李秋立刻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進行法力恢複。


    其他人見到李秋竟然拿出了一枚中品靈石,進行法力恢複,以為李秋這是發狠了,也不肯屈居人下,都將中品靈石拿出,快速地恢複法力。隻有和尚不為所動,拿出幾枚下品靈石恢複法力。


    李秋左手手掌將中品靈石猛地一攥,將其捏爆,嘭地一聲,頓時李秋渾身光芒大作,整個身體被濃鬱地靈氣包裹起來,龐大地靈力波動,就連身邊地水佩風裳都深受其益。


    再看李秋右手施法,攻向禁製地青藤足足粗了一倍有餘。水佩風裳瞧的仔細,剛想對李秋說,這樣子會打破步調一致,不利於破陣,卻驚奇地看見,原本如蠶食桑葉般緩慢擴大地缺口,此時卻像被狼吞虎咽一般,快速地擴散開來。


    李秋當然知道不能打破步調,不過,若是他一人就足以施展出攻擊威力強弱一致地五行攻擊來,豈不是可以錦上添花。於是便用青藤作掩護,在最裏麵地一根青藤中,用附靈術,附加了其他屬性地攻擊,果然奏效。


    五人皆是一般年紀地少年,心中都存了比鬥地意思。眼見李秋這邊建功,也是有樣學樣,紛紛將靈石捏爆,憑借急速提升地靈力,對著禁製窮追猛打,缺口一下子就擴大到成人大小,可以自由進出了。


    寒策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諸位還不快快進入。再晚些,我等可就支持不住了。”


    諸人立刻便蜂擁進入。隻有元吹歌走到五人身邊地時候,朝著五人深深施了一禮。


    眼見所有人都通過了禁製,五人也趁著缺口彌補地間隙,閃身進入到陣中。


    映入眼簾的自然事高大的大殿,隻是這座大殿好像建造了隻有一半,頗為不協調。


    此時眾人置於大殿前方,腳下整體青石鋪就的廣場,大約百丈方圓。在廣場四周,有四五處藥圃,每個藥圃四五丈見方,其中種植著不知名的草藥,其中一處還點著一盞油燈,照著下麵的靈藥閃閃發光。之前文春和聞到的藥香正是由此傳來。


    長春宗的弟子最是經不起這個,唿哈幾聲就朝著藥圃衝了過去。就連平時看起來頗為沉穩的首席弟子文春和,也朝著李秋等人拱拱手,道聲“慚愧”,朝著那處發光藥圃飛奔而去。


    其他人沒想到長春宗這就動手,倒是愣住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首先,長春宗在營地的時候為他們治過傷,很多人都對長春宗有了好感,欠了他們人情。其次,因為某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都擔心有什麽機關埋伏,所以,讓長春宗的人探探路也好。


    隻是,看著長春宗眾人喜笑顏開地滿載而歸,也不見有什麽陷阱什麽地,眾人這才有些後悔起來。眼下那些藥圃已經被掃蕩一空,毫無香氣可言,再出手也晚了。


    李秋雖然能夠判斷出藥圃之內地靈藥都是寶貝,奈何他根本不懂藥理,更不認識其中靈藥都是什麽種類,有什麽功效。長春宗獲得這些靈藥,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正思量著,李秋看著腳下地青石地麵有些詫異起來,再仔細看去,竟然發現整個青石地麵並不是鋪成地,而是一個整體。就像是在一塊巨石上切削出來地一般。


    李秋正望著地麵出神,身邊地小小早就朝著大殿地正門跑了過去,路過李秋身邊地時候,還拍了一下,這才將李秋喚醒迴神。李秋一怔,就見所有人正朝著大殿正門湧了過去,都怕落後了搶不到什麽寶貝。


    李秋醒神比較晚,此時已經落在了最後麵,眼見大家都已經到了大殿門口,自己也趕快走過去。


    誰料想經過那方有著油燈照亮地藥圃時候,儲物袋中傳出來明顯地嗡嗡聲。李秋好奇,不知道這個已經被長春宗洗劫一空地藥圃有什麽出奇地地方。不過還是將神識投進了儲物袋。隻見其中那方棕色地木盒正在嗡嗡地顫動。


    李秋記得這是那隻新人地蜂後送給自己地,一株渾身長滿見此地小樹苗。好像可以感知水源地存在。不過,這樣地功效放在修真界並不出奇,他也就將其扔在一邊,沒有再搭理過。


    李秋朝著藥圃走去,越接近藥圃,木盒就顫動地越厲害。李秋用神識掃視了一眼那顆小樹苗,見到正是它在砰砰地撞擊木盒。


    此時,藥圃已經空空如也,哪怕是當初種植靈藥地泥土,也被長春宗挖下去了幾尺深,真正做到了掘地三尺地境界。李秋想不通為何這裏會讓小樹苗發出移動。


    無奈,李秋也挖了一些泥土,扔進了木盒中,他以為小樹苗是喜歡這裏地泥土。然後便要轉身離開,卻不料那小樹苗顫動地更厲害了。


    李秋納悶了,不知道這裏還有什麽值得惦記地。青石,泥土,油燈……


    油燈!難道是油燈?


    這個油燈放在一個彎彎曲曲地燈架上,燈架也感覺不出是什麽靈物,就是普通地木頭。油燈也很普通,就是尋常農家中地那種,有點像是茶盞,裏麵放著燈油,上麵撚著一根不知道什麽材料地燈芯,正在靜靜地燃燒。


    眼下時間緊迫,其他人都去搶寶物了,李秋便將那油燈,燈架什麽地一股腦地,全都摘下來,塞到儲物袋中。那小樹苗果然不再顫動了。


    遠處大殿門口自然有人看見了李秋地所為,都有些冷嘲熱諷。當然也有人支持,說是入得寶地,就算是塊石頭,也應該撿走,說不定就是賢者大能地寶貝。


    說著,就抽出飛劍,對著腳下地青石斬了下去。


    “鏘”地一聲,火星四濺。


    青石卻連一絲痕跡也無。


    那人都傻了。要知道,就在方才進入禁製之前,他可是用飛劍切削過岩石地,當時勢如破竹一般。


    看來腳下地青石,確實是寶貝,飛劍都斬不透。


    李秋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停下腳步,仔細地審視起地麵的青石。


    當他再次抬起頭來地時候,頓時明白了為何剛進來地時候,看到那半截大殿有種奇怪地感覺了。


    那座大殿並不是隻建了一半,而應該是從一塊巨石中切削出來地。腳下地廣場是削出來地,半截大殿是削出來,估計進入大殿之後,裏麵應該會有一個更深地山洞一樣地洞穴,也就是真正地洞府!


    就是不知道,飛劍都不能傷其分毫地青石,那位大能是如何將其切削成一個大殿模樣地,而且還在如此深地水下。


    李秋便往大殿右側地殿門與岩石地接縫出走去。


    除了李秋之外,還有一人也看出了這個大殿地古怪。


    寒策,天心宗首席。


    趁著眾人都在大殿門前,研究怎麽打開那道高達幾十丈地大門,他卻饒有興趣地走向了殿門左側地岩石邊上,仔細打量起來。


    果然,在接縫處,一股火靈力若有若無地遊蕩出來。寒策凝神觀去,隻見一顆紅色地珠子正在那裏靜靜地閃著光芒。


    施展火係法術將其包裹起來,握在手中,感受到其中澎湃地火靈力,寒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等他走到大殿門口地時候,正好見到青木宗地李子秋從右側迴來,臉色也帶著笑意,頓時明白那枚珠子定然落到了他地手裏,心中一個咯噔,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李秋確實拿到了一枚珠子,其中蘊含著強大地木屬性靈力。看到寒策地表情,估計他也拿到了一枚。至於他地臉色,李秋隻當未見。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如何進入殿中。方才,各係法術都施展過了,哪怕是元吹歌,也施展了雷法轟擊了一次,大門已然毫無動靜。


    “那個,你們有沒有試過用力推一下?”旁邊地小小突然出聲道。然後跑到大門口,用力一推。


    吱呀!


    門開了。


    十幾丈高地大門,就那樣被小小推開了。


    隻見大殿裏,到處都是堆放寶物地木架,有點像宗門之中地藏經閣。不過在這裏不唯獨隻有藏書。法器,靈符,靈石,數不勝數,密密麻麻的堆放在木架上。所有地木架從大店門口向殿內深處縱向排列,一眼望不到頭。


    所有地人,都瘋了。


    都瘋狂了,癲狂了。


    當然,李秋並沒有瘋,更沒有隨著眾人撲進去爭搶寶物。因為青青剛才已經明確地告訴他,其中有詐。


    他沒有瘋,青木宗就沒有瘋,自然兩個和尚也沒有瘋。當然,清微閣地小小瘋了,可惜被李秋一把抓住,不讓她進去。三裏姝媚則被水佩風裳拖住不讓動彈。


    還有一個沒有跟著瘋狂地,竟然是寒策。


    不過,想一想這家夥地宗門,天心宗,李秋就明白過了。


    身為陣法地行家,恐怕他也看出了一絲不妥。


    隻見撲進門去爭搶寶物地眾人,就像是穿過了一層簾子,然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呈現在門外地幾人麵前地,還是那些無窮無盡地木架以及上麵地放置的寶貝,就好像從來沒有人進去過。


    小小這才像被嚇著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我佛慈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等修真之人也難逃此理啊。”酒瘦和尚,看到眼前地場景,喟然長歎道。


    李秋撇撇嘴,心裏暗道:又在這裏扯淡,還不是昨日我提醒過你。你以為那木架上沒有放著佛門至寶嗎?錦鑭袈裟好幾件,禪杖好幾把,就是舍利子也有七八顆,都是好寶貝,我可不信你大和尚不動心。


    三裏姝媚已經從師姐手裏掙脫出來,看著眼前地一幕,不確定地問寒策道:“幻陣?!”


    寒策雙眼精光一閃,冷哼一聲道:“的確如此。”


    三裏姝媚剛要譏諷他一句為何不提前示警,突然想到和尚那句話,知道就算是說出來,估計也沒人肯聽。剛才自己看到如此多地寶物,也早已忘記了危險,如果不是師姐攔著,也早就撲上去搶了。


    從進入禁製,到藥圃地安全無事,估計眾人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


    誰能料到最後,還是出了岔子。


    這個布陣之人,對於人心地把握,真是駕輕就熟啊。


    不過,李秋還是對寒策有些佩服。畢竟他自己有青青這個築基期地鬼修幫忙,才能預知此處不妥。寒策則是憑借強大陣法經驗感應到了危險。


    至於水佩風裳,他就不知道這個女子為何能夠察覺到幻陣了。


    當即李秋便對寒策施禮道:“寒策師兄,既然你對陣法頗為精通,還請你想個法子破了幻陣,救其他人出陣。”


    寒策聽到李秋所言,苦笑一聲道:“子秋師弟可是高看我了,我隻能感應到幻陣,可是如何破陣,此刻卻是沒有一絲頭緒。布陣之人修為高強,我暫時找不到幻陣漏洞。”


    李秋也知道事起倉促,短時間內,不可能就能想出破陣之法,還需要從長計議才行。幸虧進陣去地還有元吹歌、燕背塵以及文春和等人,想來不會出多達危險。


    李秋便用神識跟青青探討破除幻陣地法子。青青雖然此時築基境修為,此時竟然也為難道:“公子,據妾身查驗,施展喚術之人,修為大在我之上,我無法破除此陣。”說完,可能感覺李秋有些失望,又趕緊安慰道:“公子,我觀此幻陣,似乎是對入陣其中地之人,一種精神上地考驗,或者懲罰。目的不為傷人,而在於教人。所以,公子不必驚慌。如果妾身沒有猜錯,一時三刻過去,那幻陣就會自行潰散褪去。”


    李秋聽完青青所言,頓時覺得大有道理。


    似乎放下心事,李秋便盤腿坐下,打坐調息起來。小小見了,急忙跑過來,氣唿唿地道:“秋哥哥,你怎麽還不想辦法救他們出來。還有心思打坐。”


    李秋閉著眼睛,心外無物。聽到小小著急,便輕聲說道:“和尚不是說過了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寒策聽到這句話,似乎也有所悟。也跟著李秋一樣,打坐調息起來。


    小小看到這兩個人穩如泰山地惡心樣子,差點氣死。想去找和尚說理,卻見酒瘦整個地躺在地上唿唿大睡起來。於是隻好迴到師姐那裏。


    水佩風裳安慰道:“小小,莫要胡鬧。你秋哥哥他們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你在這裏耐心地等著便是。”


    小小便氣唿唿地,一屁股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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