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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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眾人已遠離鏡花城,穿過農田地,來到一座古橋上,前方山巒起伏,樹林濃密,野草灌木有半人多高,煞是荒涼。艾麗絲笑著指著古石橋道:“這座橋叫做水月橋,過了這座橋,就是朔方軍大營地盤,鏡花城中人不能過橋,於是這座橋也被戲稱為奈何橋。”


    燕秋凝自然知道奈何橋的意思,不解問道:“為何戲稱這麽晦氣的名字?”


    艾麗絲道:“那是因為城中男子,隻要踏過這座橋,除了三次迴鏡花城的機會,就再也無法迴到鏡花城。城中的人也不能無故前去朔方軍大營,就是父母妻子兒女也隻能在此等候。踏過這座橋如同生死離別,所以這座橋才被戲稱奈何橋!”


    燕秋凝已聽說過城中男子選入朔方軍後,就永遠無法迴到鏡花城的事,感歎道:“古有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現在是一入朔方深似海,從此斷絕親人情!朔方軍的規定真是太殘酷了!”


    艾麗絲悠悠道:“誰說不是呢?幸好朔方軍隻征收男子入軍營,尤其是漢人男子,我們才幸免於難!”


    燕秋凝道:“那你為何敢自由踏過這座橋?”艾麗絲不屑道:“城裏總有一些不守規矩的人,而我恰恰就是其中一個。胡人不像漢人那麽循規蹈矩,現在的人心智大開,已經不像以前那麽遵守規矩了!”


    燕秋凝聽了,點頭稱是,她也在昆侖山中認識一些胡人,他們天性散漫,崇尚自由和冒險,寧願去死,也不願被束縛。而眼前這個胡人少女,估計更加叛逆。也不在意,又繼續問道:“剛才說到征兵,我看城裏還是有不少男人的,尤其是胡人男子。”


    艾麗絲笑道:“朔方軍征兵自然是有一些比例了,和選拔標準了。不然所有男人都去了朔方軍大營,太平城豈不成了女兒國了。還有也不是所有人想去軍營就能去軍營的,也要符合條件的。”燕秋凝好奇問道:“有什麽比例和標準?”


    艾麗絲笑道:“比例嗎?漢人是三七,胡人是七三。”燕秋凝不解道:“什麽是三七,七三?”艾麗絲道:“三七就是漢人適齡男子,三人留在城中,七人入營。胡人男子,七人留下,三人入營。”


    燕秋凝道:“為何漢人入營之人如此之多?而胡人那麽少?”


    艾麗絲輕蔑笑道:“宮主難道不知朔方軍,本來就是漢人為主,胡人為輔的。以前都不要胡人,近年來漢人適齡男子越來越少,才要胡人入營多一些。”


    燕秋凝這才明白,點了點頭,艾麗絲又道:“即便漢人男子越來越少,胡人朔方軍士兵也不被信任,隻能在外圍。於是胡人士兵才被派到太平城守城門,並沒有進入朔方軍大營核心區!”


    燕秋凝若有所悟道:“為什麽要這樣規定,漢人男子都去了朔方軍大營,怪不得鏡花城中胡人強過漢人!”


    艾麗絲道:“這是老祖定的規矩,沒人敢反抗。而且漢人男子以能入朔方軍大營為最高榮譽,據說他們一直想著重返中原!”


    燕秋凝歎息一聲道:“朔方軍等了三百多年,終於等來這一天了,真是太久了。”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前麵有人道:“宮主,前麵起霧了!”


    與艾麗絲定睛向前看去,果然四周霧氣騰騰,前麵更是雲霧繚繞,朦朧一片,片刻間雲霧升起,充盈山林之間,刹那之間便隻能看到四五尺之距,遠處山巒樹林已看不清楚。


    燕秋凝常在昆侖山中,見識過昆侖山的雲霧天氣,但雲霧升起如此之快之疾,倒是第一次遇到。


    艾麗絲卻道:“姐姐不要怕,城外的雲霧就是這樣迅疾,來的快,去的也快!估計半個多時辰後就能消散。在霧中前行,多有危險,我們要不要在此等待一下,等霧消散一些,再繼續前行?”


    其實她們眾人經過一夜的鬧騰,又行走了一個多時辰,已是疲乏不堪。


    燕秋凝卻道:“救人如救火,鏡花城都在等著朔方軍,半個時辰就可能決定全城人的生死。我們耽誤不得,即使大霧也要前行!”


    艾麗絲道:“姐姐所言極是,幸好我還識得路,跟著我就行。”於是仔細看著霧中路徑,帶領眾人小心向前走去。


    雲霧彌漫,山巒樹林俱被籠罩其中,玉樹瓊花,晶瑩剔透,猶如在仙境一般,煞是好看。


    燕秋凝一行人也顧不得欣賞美景,隻想趕快走出雲霧。這時郭破虜也有所驚覺,問道:“燕宮主,艾姑娘,這霧太大,有些奇怪,小心行事!”


    艾麗絲道:“我曉得,鏡花城外常有大霧,我都習慣,不會有事的!”燕秋凝也道:“主公,你隻管安心閉目療傷,一切有我們。”


    此時郭破虜運功正處於雷火交替,內外不通,為了恢複真力,去除紅衣主教的“淨化之光”,越是運功,四肢百骸越是難受,每處大穴都有數百隻帶刺的螞蟻在反複叮咬,又酸又麻,使不出半分力氣。這種酸爽酥麻,難以言表,若不是郭破虜有強大的毅力,也是早已支撐不住。


    郭破虜沒想到這“淨化之光”如此邪門,恢複的內力越多,所受的反噬越發難受,幾乎如同重塑奇經八脈一般,難以言表。他的奇經八脈本來就被震斷過一次,重塑時所受的痛苦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這次與上次不同之處在於,隻要一運動,全身大穴就疼痛難忍,郭破虜也隱約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在抗衡滋滋而生的先天真氣,阻止其順利進入穴道之中。每一次進入穴道,便會與那股異樣的真氣發生拉鋸戰,如同螞蟻叮咬一般。若是停止運動,身體沒有半分痛楚,還無比舒適,可是渾身使不出半分力氣。


    郭破虜自然不甘心手無縛雞之力,於是隻得忍痛運功,恢複真氣,驅散體內異樣真力,自然也就管不了外麵的事了。


    眾人在雲霧中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前麵帶路的艾麗絲大喜道:“我們出來了,這隻是一團霧!”


    燕秋凝聽了大喜,連忙快走幾步,走出霧氣,果然看到前麵風輕雲淡,月明星稀,周圍隻有稍許雲霧,昆侖山中常有這種十幾米的團霧,範圍不大,隻要過了團霧就沒事了。大喜道:“真是吉人天相,虛驚一場,我們趕快走吧!”


    眾人俱都說好,前麵兩個梵天宮女子道:“我們去前麵探路!”說著就向前奔去,突然“啊啊”兩聲慘叫,瞬間沒了聲音。


    燕秋凝等人不解,道:“雲兒,藍姑,你們怎麽了?”一邊說一邊向前奔去,隻見前方有個小山坡,山坡有些淡淡雲霧,陣陣陰風吹來。剛才那兩個人一奔過去,發出慘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有幾名梵天宮女子奔上山坡去,燕秋凝大聲道:“小心!”接著雙袖兩道絲巾飛出,向那幾名梵天宮女子身上纏去。


    可是最前麵一名梵天宮女子奔到山坡上,又是“啊”的一聲慘叫,消失不見。後麵的女子奔到山坡上,這才看清前麵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深淵,雲霧繚繞,陰風陣陣。而山坡邊光滑如鏡,懸崖深淵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就要拉著她們幾人向懸崖深淵跌入。若不是燕秋凝用絲巾纏住她們的身體,此時也跌下深淵。


    燕秋凝將幾人拉下山坡,與艾麗絲小心躍到坡上,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白煙封穀,望下去一片茫然,料想掉下去三人早已跌得粉身碎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燕秋凝連忙大喊三名女子名字,可是深淵隻有她的迴音,沒人答應,便知道三名同門姐妹跌入深淵,恐怕已沒有生還可能。其他梵天宮女子失聲大哭,燕秋凝安撫眾人,強忍悲痛,對艾麗絲道:“是不是走錯了路,怎麽來到懸崖邊上?”


    此時艾麗絲也很茫然,過了片刻,才搖頭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們的,我也不知為何來到懸崖邊上?在我記憶中,這裏根本沒有懸崖峭壁啊?”


    燕秋凝也不追究,說道:“記錯路很正常,我們趕快找到正路,去朔方大營要緊!”


    艾麗絲道:“我們先退迴來,從水月橋重新出發!”


    燕秋凝也隻得如此,於是令梵天宮眾女後軍變前軍,與艾麗絲快步來到前頭,為了怕驚擾郭破虜練功,並讓梵天宮女子不要哭泣。


    艾麗絲帶領眾人穿過團霧,迴到水月橋,愧疚道:“剛才都是我的錯,這次我們走的慢一些!”於是在前麵帶領眾人又進入團霧之中。


    這次小心翼翼行走,可以說一步一步向前走。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隻見前麵雲霧淡了許多,出現一片小樹林,雲霧繚繞,充盈樹林之間。


    艾麗絲大喜道:“終於走出來了!”燕秋凝看著樹林裏荊棘叢生,難以前行,說道:“翠竹,你帶幾人去開路,小心!”她一說完,就有一個身穿翠綠色衣衫的中年女子帶領五名弟子上前探路。


    六個女子手持刀劍,砍去前麵的荊棘,小心翼翼向前走去,邊砍邊走了片刻,最前麵的女子大聲叫道:“這裏有條路。”其他四人一聽,全都聚攏過去,然後大喜道:“果然有路!”


    幾人就向前走去,突然前麵三人大叫一聲,突然消失不見,後麵兩人突然停止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大叫那三人的名字。


    艾麗絲與燕秋凝見勢不妙,連忙奔了過去,不解道:“怎麽了?”兩個女子哭著指著前方道:“前麵還是懸崖峭壁,姑姑她們掉了下去!”


    艾麗絲與燕秋凝聽了大驚,連忙向前查看,小心翼翼走的幾步,道路戛然而止,前麵突地出現在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雲霧幾乎遮蓋住了深淵。翠竹三人早已不見了身影,不知落到懸崖何處?


    艾麗絲看了大驚失色,說道:“怎麽還是懸崖?”


    燕秋凝又氣又惱,道:“難道我們一直都在懸崖邊附近行走?”


    艾麗絲搖頭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這附近沒有懸崖,而且我從水月橋過來,全都是以前走過的路,怎麽會沒找到通往朔方軍大營的道路呢?”


    燕秋凝又看了看深不可測的懸崖,說道:“這裏絕不可能有通往朔方軍大營的路,難道是你記錯路了?”


    艾麗絲搖頭道:“絕無可能,通往朔方軍大營的路雖然隱蔽,但我絕無可能記錯!”


    燕秋凝皺著眉頭,也不好在質疑,轉身看了看後麵的團霧,道:“會不會是這團霧有問題?會不會霧裏有人做了手腳,布下迷藥等毒?讓你迷失了方向?”


    艾麗絲搖頭道:“剛才我就試過了,霧裏沒有迷藥等,我也很清醒。”


    燕秋凝道:“隻是這團霧確實有些特別,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整好卡在這必經之路上。”


    艾麗絲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絕沒有害你們之心,宮主,你相信我嗎?”


    燕秋凝看著艾麗絲殷切的目光,隻得點了點頭道:“我信你!”


    艾麗絲大喜,說道:“多謝姐姐,現在該怎麽辦?”燕秋凝思索片刻,道:“這團霧一時半刻難以消除,我也沒消除之法,為今之計,隻有再從新走一遍。”


    艾麗絲道:“好,這一次我一定用心尋路,”旁邊一個女子厲聲道:“如果還是懸崖呢?”艾麗絲咬了咬嘴唇,道:“如果還找不到路,我就跳入懸崖,自決你們麵前!”


    燕秋凝怒斥道:“明秀,不要亂說。”然後又對艾麗絲道:“妹妹不必當真!”


    艾麗絲也不說話,轉身又朝團霧走去,眾人忙跟著過去,不多時又來到水月橋邊。


    這次艾麗絲仔細看著路麵,小心翼翼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要斟酌一下,於是走的極慢。行了良久,終於走出團霧,隻見前方雲霧消散,抬頭望去,隻見前方出現很多高低起伏的土丘,有的土丘前還立有木樁和石頭。


    眾人來到此地,還沒看清這是什麽地方,突然前方一個高大的樹上黑影一閃,詭異地停在樹枝上,兩隻眼睛發出碧綠的光芒,盯著突然而來艾麗絲等人,倏地發出“咕咕喵”的叫聲,振翅飛起,消失在黑夜裏。這又哭又笑的叫聲,在這荒涼寂靜的黑夜裏,格外入耳,眾人聽著不禁毛孔悚然。


    這時一個女子小心問道:“這是什麽地方?”有年長的認識,說道:“是亂墳崗!”其他女人聽了更加心生恐懼,道:“怎麽來到了這裏?”


    燕秋凝也問道:“這條路沒錯吧?”艾麗絲此時也有些慌張,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燕秋凝大驚失色,不解問道:“你不是來過嗎?難道也是假的?”艾麗絲點了點頭,又搖頭說道:“我是去過,不過是在黑夜裏。”燕秋凝道:“你為何要去朔方軍大營?”


    艾麗絲道:“當時我們跟楚大哥幾人,閑來無事,就在城外瞎逛,有人說不如偷偷去朔方軍大營看看。雖然有老祖規定,不得私自去大營。可那時我們年少無知,又天不怕地不怕,於是一唿百應,就去尋找大營。我們來到水月橋後,折騰一晚上都沒有找到朔方軍大營。最後其他人都迴去了。隻有我還不死心,仍留在水月橋上不肯走。”


    楚大哥見我如此執著,於是對我說,他可以帶我去尋找朔方軍大營,但以後不能帶其他人去。我聽著很高興,於是我們又從水月橋出發,楚大哥在前麵帶路,我在後麵跟著。誰知剛才走不通的路,卻在楚大哥的帶領下,七轉八折,竟然走通了,找到了朔方軍大營。現在我才知道為何楚大哥能找到朔方軍大營,原來他是當今太平王。所以我絕沒有騙你們,我真的去過朔方大營的。隻是當時在黑夜裏,我又跟在楚大哥身後,隻記得過了水月橋後的道路,沒有注意經過什麽地方!隻要尋找到道路,我就知道怎麽去朔方大營了。”


    燕秋凝聽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再派人去找路!”正要叫人。艾麗絲突然道:“這次我去探路,如有不測,我來承擔!”說著就向前走去。燕秋凝道:“小心!”手持絲巾,跟在後麵。


    艾麗絲沿著墳頭間小路行走,自然不敢多看一眼墳頭墓碑,七轉八折,向前飛奔而去。燕秋凝跟在後麵,可是她一身宮裝打扮,旁邊樹枝荊棘叢生,渾不似艾麗絲夜行人來的方便。


    隻見艾麗絲越奔越快,越行越遠,燕秋凝幾乎看不到她身影。


    燕秋凝大聲道:“艾麗絲,你慢些!”前方艾麗絲喜悅說道:“我找到路了!”燕秋凝也是大喜,不顧宮裝,連忙飛奔而去,果然出現一條小路。


    燕秋凝沿著小路向前奔去,眼看就要追上艾麗絲,突然艾麗絲慘叫一聲“有懸崖”,就向下墜毀。燕秋凝大叫不好,手中絲巾飛出,纏住艾麗絲的手腕,正要將艾麗絲拉迴,可是嘣的一聲,絲巾斷開,艾麗絲慘叫停止,失去了蹤影。


    燕秋凝小心上前,隻見前方道路到了一處荒草前又戛然而止,前麵白霧皚皚,若不是細看,誰又能知道是懸崖深淵呢?


    燕秋凝驚愕時,梵天宮其他人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懸崖深淵,有人道:“怎麽到處都是懸崖,我們怎麽走不出這裏了?”


    還有人道:“艾姑娘也掉入懸崖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有人道:“我們不認識路,又找不到路,幹脆迴去吧!或者派人到城裏,找其他人帶路!”


    一時間眾說紛紜,燕秋凝道:“一去一迴,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鏡花城危在旦夕,就在我們手中,而我們卻前進不得。”


    有人道:“那該怎麽辦?”燕秋凝一時也是茫然無策,進退兩難。女子性情柔弱,這時有幾個年輕女子“嚶嚶”哭了出來。聲音雖大不,卻極富有感染力,接著又有幾個女子也哭出聲來。


    燕秋凝聽了大怒道:“不要哭,小心驚擾到主公練功療傷!”


    那幾個女子登時就止住哭聲,這時旁邊有人道:“宮主,為何不問一問主公,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有辦法能走出困境?”


    燕秋凝聽了,頓覺這是一個好辦法。卻又擔心影響郭破虜練功療傷,一時也是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最後想到全城百姓和老祖遺訓,都在她一念之間,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於是來到郭破虜箯輿軟轎前,正要開口說話,哪知郭破虜睜開眼睛開口說道:“燕宮主,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扶我起來,我去看看那懸崖深淵。”


    燕秋凝聽了大喜,不解問道:“主公練功,還能聽到我們說話?”


    郭破虜笑笑道:“我這門內家功夫,乃道家無上功夫,雖閉眼練功,但雙耳仍能聽到外麵聲音!你們一路上說的話,我已聽出大概。我不認識路,也無法幫你們,隻得任由你們找路。太平王既然讓艾麗絲帶路,自然知道她能找出道路來。卻沒想到艾麗絲找了三次路,都是懸崖,最後艾麗絲也掉入懸崖,的確有些蹊蹺古怪,扶我下去看看再說!”


    燕秋凝忙讓人把軟轎放下來,親自扶著郭破虜下地,向懸崖邊走去。燕秋凝隻感覺郭破虜身體顫顫巍巍,雖強裝鎮定,但每走一步,都似費了極大力氣。


    燕秋凝道:“主公,你的傷還沒好?”郭破虜無奈點了點頭道:“那紅衣胡人的功夫太邪門了,幾乎化掉我全身真力,幸好我先天功隻要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重生。但我去除那胡人真力,也不容易。剛才正是關鍵時刻,才無法出聲說話。這時好一點了,我們上前看看再說!”


    於是燕秋凝扶著郭破虜在土墳中繞轉前行,她對那些土墳避之不及,自然不去觸碰。可郭破虜卻不在意土墳,有時從土墳沿上踩過。來到懸崖邊上,隻見深淵白煙封穀,一片茫然。前方雲霧彌漫,對麵遠處樹林聳立,不知有多遠?


    看著郭破虜沉思不語,燕秋凝說道:“此路不通,主公,我們還是迴去吧!鏡花城恐怕也保不住,我們梵天宮誓死保護主公退迴鏡花城。隻要主公無礙,老祖遺訓就還有完成之日。”


    郭破虜卻笑道:“多謝你燕宮主,我們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說不定馬上就可以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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