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床上,李可可靜靜地躺著,目光空洞無神,麵容毫無表情,仿佛一尊精致卻失去靈魂的人偶。


    她的眼眶泛紅,眼球布滿了細密的血絲,眼角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這一切都無聲地訴說著她剛剛經曆了一場深刻的情感或心靈上的風暴。


    每當她閉上雙眼,就會忍不住去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那一幕幕,猶如一柄柄尖銳的鋼刀刺進她的內心。


    委屈,不甘,悲傷與憤怒……


    各種極端的負麵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人是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的。


    好幾次,她都萌發出要去找江漓當麵對質的衝動念頭。


    李可可明白,這是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在作祟。


    好在之前服用的精神藥物的藥效尚未消失,這才使得體內那個“惡”的人格得到了壓製。


    於是,哭泣便成了她唯一的宣泄出口。


    李可可發現,每當她的情緒出現大的波動時,這個“惡”人格就會出現搶奪身體的控製權,一些極端且衝動的念頭也會隨之迸發出來。


    自打得知自己真的確診了人格分裂,並且摸清了“惡”人格出現的規律之後,李可可便開始了反思。


    然後,她便發現了一個十分殘酷的事實。


    那便是,重生前她就已經出現了人格分裂的症狀。以至於殺死了陳妍和江漓,還有她自己。


    前後相比較而言,後者更為嚴重,出現了具象的“人格化”。前者則更為危險,人格轉換沒有人格征兆。


    慚愧那是自然的,但僅局限於“善”人格。


    經過長時間的摸索與嚐試,李可可發現,抑製“惡”人格的方法有兩種。


    一、及時吃藥,通過藥物抑製“惡”人格的出現。


    二、在腦海迴想母親許晴麗對她的關心與愛護,利用母愛的力量去戰勝“惡”人格。


    可今天,李可可發現了第三種辦法,那就是和體內的“惡”人格談判。


    這聽起來很瘋狂,但卻是真的。


    李可可成功的說服了體內的“惡”人格,兩者之間達成了共識或者說是某種交易。


    這種做法無異於與虎謀皮。


    當然,這又何嚐不是病情加重的一種體現。


    時間來到第二天。


    江漓驀地睜開雙眼,惺忪地睡眼中夾雜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就連眼珠中都遍布細小的血絲。


    江漓轉頭看了眼身旁還在熟睡的張蓉榕後,又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看了一眼,發覺距離預定的鬧鍾響起,起碼還有半個小時。


    江漓長出一口氣,用手揉了揉眉間。昨晚他根本就沒有睡好。


    雖然說睡著了,但沒有完全睡著。


    此刻沒了睡意的江漓,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走出來臥室。


    今天張蓉榕要去麵試,可別吵醒她。


    出了臥室後,江漓沒有急著洗漱,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


    看著與李可可那毫無迴應的聊天記錄,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堵在江漓胸口。


    果然,當腳踏n條船的渣男沒有好結果。


    臥室門再次打開,張蓉榕睡衣耷拉著露出半抹酥胸,不修邊幅的出現在客廳,她一邊揉著眼皮,一邊打著哈欠,“你醒這麽早?”


    “睡不著。你不也這麽早醒了嗎?”江漓收起臉上的惆悵,轉頭微笑的說道。


    張蓉榕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我是被尿憋醒的。”


    說完,張蓉榕向著洗手間走去。


    過了會兒,上完廁所的張蓉榕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她沒有選擇迴去睡迴籠覺,而是直接就黏上了江漓。


    張蓉榕從身後抱住江漓,綿軟的酥胸緊貼在江漓的後背上。


    “你不再睡會兒嗎?今天你不是有個麵試嗎?”江漓輕輕搖晃著身體,向趴在他背上的張蓉榕問道。


    “嗯……不是很想去了……我怕受到打擊。”張蓉榕猶豫片刻後,將內心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


    “什麽?不想去麵試了?”江漓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開什麽玩笑,他“關係”也找了,錢也花了。


    現在說不去了!


    這不是羞辱他的勞動成果,辜負他的一番苦心嘛!


    於是,江漓語重心長地勸道:“這點小挫折就怕了,那我以後怎麽敢投資你開店。”


    “去,必須去!”江漓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見江漓態度如此強烈,張蓉榕也不好掃了江漓的興,畢竟這個想法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打退堂鼓,隻會讓江漓更加的瞧不上她。


    張蓉榕立直身體,拍著胸脯說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正好我今天考試。希望我考完試後,能聽見你的好消息。”江漓微笑著迴應道。


    “那是必須的。”張蓉榕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但實則內心非常的沒底。


    肢體的殘缺,是她無法抹平的傷痛。


    不過,為了不讓江漓失望。


    她就是求老板,在那裏打雜,她也要成功留下。


    “那你是不是要給我點鼓勵呀!”張蓉榕轉而嬉皮笑臉地望著江漓,一副不懷好意地樣子。


    “鼓勵?你想我怎麽鼓勵你?”江漓身體後仰45度,有些警惕的問道。


    他不懂女人心,但是懂女人身。


    就張蓉榕這副表情,他可太熟了!


    顯然是餓了!


    張蓉榕笑容不語。


    江漓再後仰15度,雙手交叉護在胸口,相處久了,一個表情就能透露出很多的信息。


    “不了吧!我今天還要考試呢。”江漓用央求的語氣的說道。


    見江漓不肯,張蓉榕反而一臉委屈的埋怨起江漓,“你都不鼓勵鼓勵我。古代上戰場都知道要好酒好肉的犒勞士兵。”


    江漓大感無語,這是一碼事嗎?


    看來張蓉榕是鐵了心要讓他補昨晚的作業。


    其實從生理角度來說,女性在某方麵的念頭要勝於男生,尤其是在卵泡期,也就是體內大量分泌激素的時候。


    很顯然,張蓉榕目前就處於這個時期。


    更何況,現在還是早晨。


    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


    “我還沒洗漱呢,再有十幾分鍾我就要出門了!”江漓一邊找借口,一邊往後退。


    “飯後洗漱也行。”


    “晚十分鍾進考場也沒關係,不會影響考試。”


    張蓉榕猶如一隻餓虎,一點點向著江漓靠近。


    很快江漓便來到了沙發邊緣,退無可退。


    見時機成熟,張蓉榕直接餓虎撲食。


    江漓順勢跌出沙發,嘴裏發出一聲哀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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