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倒在剛剛搖椅上,周雨半個身子趴池魚的肩膀上,一臉崇拜的看著她道。


    “小魚兒你是怎麽做到的,才到京城不到一個月就做了郡主,你不知道外麵的人可都傳瘋了,甚至,有人懷疑……”


    周雨說到這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外人,才在她耳邊悄聲道。


    “懷疑你是陛下遺落在外麵的滄海遺珠呢?”


    這丫頭自從認識的字越來越多後,也開始迷戀那些話本子了。


    她不愛看那些書生、貴女情情愛愛的東西,就喜歡那些什麽真假千金,女主搞事業那類本子。


    而什麽滄海遺珠就是他們進京路上,這丫頭非要纏著和她一起睡,晚上池魚給她講的故事中的一個。


    而她萌生寫話本子的念頭還是受了這丫頭的啟發。


    池魚聽到她這話,好笑的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想啥呢,皇帝的遺珠那怎麽說也得封個公主,再說了景帝在位十多年,他何曾離開過京城?”


    池魚早就想到自己被冊封後外界會有不少流言,隻是她沒想到會這般離譜。


    但她並不擔心這些,她知道會有人出手為她掃平這些。


    何況,朝中那些人該知道她身份的人都知道了,這種流言蜚語不出一天就會平息。


    至於,皇家會如何為自己當初被送走的事遮掩,這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當然,這種事多少會經過一些美化處理,不會直接對外說是大長公主讓人將自己抱走的。


    她若是猜得不錯,多半會說她生下來先天不足,大長公主怕她早夭,這才將她托付給當時有神醫之名的祖父照料。


    至於,她為什麽會被帶出京,且以池家之女的名義生活這麽多年,而這些年母女都未曾謀麵,這些問題哪怕別人好奇 ,也不會敢當著大長公主的麵問出來吧。


    至於,她的生父是誰,皇家不說沒人敢問。


    畢竟,當年大長公主府的麵首可不止一位,大長公主寵幸過誰,也隻有她自己和身邊的人知曉,這種事她不認誰敢非議?


    周雨聽到池魚的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雖然,她不懂當中道理,但這並妨礙她覺得池魚厲害。


    “那我以後見到小魚兒是不是要行禮,然後改稱郡主了?”


    池魚刮了刮她的鼻頭道,“隨你啊,不過,學點規矩倒沒錯。”


    周雨聽到她這話,也並沒有覺得池魚瞧不上自己的意思,反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太過奇怪,池魚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才笑著道。


    “你哥這次考的不錯,等衣錦還鄉後,怕是要留在京城做官了。


    你若不想迴去,那我便讓人幫你請個嬤嬤教你學些規矩。


    左右你哥還沒成親,這家裏內宅的事總要人打理,你留下也能幫些忙。


    日後,少不得要與一些官員家眷打交道,省得旁人挑禮。


    其實,池魚也可以將她一直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但她也怕自己也有護不了,若是不在的時候,她自己也要有麵對別人刁難的能力,這才是真的護著她。


    周雨對池魚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她相信池魚的決定就是為了她好。


    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她。


    “我聽你的,你什麽時候迴去我才迴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池魚對於她會這樣說,也沒有什麽奇怪。


    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我知道了,不會讓人送你迴去的。


    隻是接下去一段時間,我會比較忙,你若是有事可以找秋月或是管家,不要什麽都不說知道嗎?”


    周雨猛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的,有空我也會去老宅看池奶奶的,你忙你的就好,我會幫你孝敬她老人家的。”


    池魚聽到這話不自覺得摸摸她的腦袋,心想著這丫頭是真乖啊。


    在池魚接了聖旨決定留在京城後,沈玉也火速離開。


    按理說池魚受封是要進宮拜謝聖恩的。


    隻是不知為何景帝卻一直沒有召見她的意思。


    而池魚也樂得自在,到是容詡的人撤走了後,她這小院熱鬧了起來。


    有時一夜能趕跑幾波前來打探的人。


    雖然,她有釣魚的心思,但卻不想以自己為餌。


    自然也不是誰的人都能近得了她的身。


    若是她這院子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那才會更加叫人懷疑。


    連著打發了幾波人後,那背的魚兒終於遊了出來。


    隻可惜,他們自以為隱弊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早就藏在身後了。


    池魚沒有那麽快收網的打算,便隻讓人暗中跟著這些人。


    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說。


    而那邊的人顯然也存著試探的心思,因為他們也不清楚,這位在京城盛傳的永平大長公主親女的姑娘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大長公主府並沒有要為她證名的意思。


    池魚也不急,隻她有些日子不見池睿了,到是挺想他的。


    便暗中讓人給容詡送了口信,想讓他把孩子帶出來,讓她見一麵。


    隻是這不問不知,一問之下才知池睿竟然被招進宮了。


    池魚看著麵前來迴話的人問道。


    “你家主子可說,小公子進宮做什麽?”


    那人聽到池魚問話,行了一禮後才迴話道。


    “主子說陛下瞧著小公子玉雪機靈,又與九皇子年紀相仿,想招他進宮與九皇子一起入太學讀書,也好有個伴。”


    池魚聞言眉頭微擰,她覺得這事似乎有什麽不對。


    皇帝明知道睿兒是國師弟子,卻讓他給九皇子當個伴讀,這有意要立九皇子為太子的意思,不可謂不明顯了。


    她猜想皇帝是有什麽計劃,但她並不想將睿兒拉扯入局。


    這麽做對他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池魚不太明白景帝是要幹什麽?她甚至懷疑景帝應當是知道了些什麽才會讓睿兒進宮的。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放不下心。


    打發了來人後,她便叫來了秋月,給了她一塊牌子道。


    “這是上次太後給的通行令牌,你安排一下,我們進宮謝恩去。”


    說實在的冊封的聖旨已經下來許多天了,她若是要謝恩應該早就去了。


    而現在都快半下午了,說是謝恩,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去蹭飯。


    當然,這宮裏的飯可沒那麽好蹭,得有那些主子賞賜下來才行。


    秋月知道自家主子這個時間進宮八成有事,謝恩不過一個借口,到也沒問什麽。


    隻讓人快些準備出行的事宜。


    池魚的車駕才剛到宮門,便有一輛更加豪華的馬車從裏麵駛了出來。


    兩輛車自宮門口相遇,那駕馬車的主人似乎是認出了正在與守衛交涉的秋月,竟然,主動停在了他們車前。


    池魚原本靠在車內假眛,便聽到車外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


    “請問是上陽妹妹在車裏嗎?”


    池魚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她以上陽郡為封地,封號正是上陽郡主。


    但實在沒人這般叫過自己。


    車外的人見沒有人理會,便又喚了一聲。


    池魚這才從假眛中迴過神,正想說什麽,便聽到另一個跋扈的聲音傳來。


    “上陽郡主是不是也太不知禮數了,若不是以為靠著一張與我家長公主相似的臉,騙了上郡主的尊位,就覺得高人一等,瞧不上我家主子了嗎?


    要知道,你就是封了郡主又怎麽樣?沒有我家長公主的認可,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遲早要被趕出京城的。”


    這丫頭的話不可謂不難聽,更何況,還是在這宮門前。


    池魚原本還沒想起這人是誰,但聽到這丫頭的話,立馬明白過來。


    這不是永平大長公主那個所謂的養女嗎?


    自己沒找她麻煩,現在到蹦躂到她麵前來了。


    池魚連下車的心思都沒有,她也不屑與這種人計較。


    隻對著外麵的人吩咐一聲道,“掌嘴!”


    原本在與守衛交涉的秋月看到這邊的喧鬧飛速迴到車邊。


    哪裏想到剛迴來,便聽到主子的吩咐,二話沒說便抬手兩個大嘴巴子扇了下去。


    主仆兩人一人一個,誰也沒有落下。


    要知道,她可不是什麽達官顯貴家中調教出來的下人。


    主子吩咐了掌嘴那自然是見者有份,還分什麽主仆。


    要是沒主子受意,當下人的敢有那麽大的膽子,在她家主子麵前叫囂。


    若是隻給下人教訓,那當主子能學乖?


    這種事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咯。


    池魚對秋月這種理解能力十分滿意。


    隻是那個佳柔郡主卻是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她也沒想到池魚的人敢打她,她在京城貴女圈混了這麽久,又不是沒見過兩家小姐撕逼的,哪個不是下人動手,什麽時候主子這般不顧體麵了。


    最多也就是當著麵說幾句酸話罷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而且還是大庭廣眾這下,佳柔幾乎要被氣瘋了。


    直接揮手對著宮門處的守衛命令道,“來人,給本郡主把這不知死活的賤婢給本郡主拿下。”


    今天這事若是主角換了旁人,那些守衛肯定得給她一個麵子。


    隻是,池魚不僅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還得了太後的青眼。


    不論她是不是永平大長公主的親女,他們都不可能因為公主府的一個養女去得罪她。


    雖然,都得了郡主的封號,但這郡主和郡主之間的身份還是有差距的。


    就是佳柔這種空有封號沒有封地的郡主,在京城就連那些親王家的庶女都比不上。


    她們到成年的時候,由宗族請封,哪怕封號隻有個縣主、縣君,甚至是鄉君,那也是實打實會給封邑的。


    而她也不過是皇帝看在永平大長公主的麵上,給個好聽點的名號而已。


    何況,她這個郡主的封號還是大長公主幾次三翻求來的,換言之就是皇帝並不待見她。


    由此,兩人的身份自然是高下立判,誰會因一個假的郡主去得罪現下被太後看重的人呢。


    那些守衛不僅沒有幫她,反而隱隱對池魚的車駕作出了保護的姿式。


    池魚自然不需要別人護著,但盛情難卻之下,她到也不在意。


    那守衛更是她恭敬的朝著池魚一施禮道。


    “太後娘娘早先吩咐過了,郡主若是進宮不必下車。”


    說完便一揮手,示意放行。


    佳柔郡主看到這一切,更是目眥欲裂。


    想她陪在大長公主身邊十餘年,每月進宮給太後請安,可這些年過去了,也沒看太後給她這般殊榮。


    她能不用步行進宮,還是因為她所趁的乃是大長公主的車駕而已。


    池魚也沒理會她那好似怨婦的神情。


    既然她嘴臭已經得到了教訓,她還有正事要辦,實在沒必要與她在這裏爭執。


    秋月一躍上了車,馬車直接通過宮門往裏走,到是主動下車來招惹她的佳柔主仆吃了一身的揚起的灰塵。


    馬車上池魚對秋月剛剛的表現也不吝誇獎了一翻,還特意賞了她一盤點心。


    很快,馬車在專人的引領下到了太後宮中。


    馬車才剛停下,她便聽到一聲請安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奴才給郡主請安,太後娘娘在早已等候多時,還請郡主隨奴才進殿。”


    秋月打開簾子,池魚就著嬤嬤伸出來的手,扶著她的手下了車。


    好知道自己進宮後,會有專門的人朝著宮裏傳信,隻是沒想到太後會這般看重自己,早早安排了自己貼身的人在外麵迎著自己了。


    池魚一向是人敬她三分,她還人七分。


    見嬤嬤客氣,她也迴禮道。


    “多謝太後厚愛,勞煩嬤嬤了。”


    說著接過秋月遞上來的荷包,親自塞進嬤嬤手裏。


    那嬤嬤接過荷包笑著捏了捏便塞進袖中,而扶著池魚的手卻一直沒有收迴。


    池魚自是不用人扶得,但這在宮裏卻是另一種體麵的表示,她到也沒有拒絕。


    池魚這趟進宮,表麵上說是謝恩,但實際上是想看看睿兒,順便想知道景帝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在太後宮中沒有待多久,僅是給她老人家把了個脈,又將上次的方子改了改,常喜公公便帶著人來請了。


    太後知道他們有正事,便沒有再留,而是讓身邊的嬤嬤親自將人送出了自己的宮殿。


    這也算是讓宮裏那些喜歡踩低捧高的人開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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