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國府侍從室的心裏願不願意,這陪都的冬夜,還是被一縷陽光給刺破了。


    早上八點的時候,兩輛黑色小汽車,停在了國防部的門口。


    看著八辦首長已經下了汽車,軍政部長和熊主任,罕見的小跑著過來迎接。


    他倆仿佛看不見八辦首長,那一臉的憤怒的表情。


    隻是陪著笑臉,一邊把人往屋裏麵請。一邊滿口子的,都是“誤會”二字。


    熊主任姿態極低的說道:“誤會誤會,這全都是誤會啊!”


    軍政部長:“都是這個新編第七師,惹出來的禍端。


    誤國誤民呀,好好的一次野外拉練,都被他給毀了。”


    八辦的首長:“噢,你們這麽快,就給那支叛軍定性了。”


    熊主任:“首長您說笑了,這裏哪來的什麽叛軍啊。


    這完全都是新編第七師的長官,對部下教導無方。


    他們不核對口令,不核實鐵軍的身份。


    貿然對鐵軍的部隊進行槍擊,給貴方帶來了不必要的損失。


    現經國防部核準,由軍政部批準。


    已於今天早上六點三十分,對新編第七師師長,執行死刑。”


    “八辦”的首長,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他的秘書楊立青一眼。


    首長的意思:鐵軍搜索連夜襲的時候,還跟新七師對口令了?


    楊立青:這不可能的吧,要是真和新七師對了口令,他們也不可能那麽順利的,就能衝出包圍圈呀?


    熊主任:我要是不這麽說的話,我們自己也圓不迴來呀!


    軍政部長:你們快放過我吧,皖南死了四千多國軍。


    我們還搭上一個,新編師的師長,這次你們賺大發了。


    “八辦”首長:懂了,看來侍從室的那位,這是認慫了。


    侍從室:打贏了鐵軍我們就是平判,自然底氣就足。


    打輸了就是被鐵軍平判,我們還說啥?


    和大家說我們十一萬部隊,被九千鐵軍打的找不到北嗎?


    說什麽說,還不夠丟人的嗎?


    一個小時以後,首長把抗議書交了,帶著楊立青離開了陪都國防部。


    看著一臉嚴肅,但是嘴角都快壓不住的楊立青。


    躲起來的楊立仁暗自搖頭,自己的這個弟弟,修煉的還是不過關啊。


    這哪裏是什麽悲憤的心情,要不是從小就知道他這個表情。


    還真以為他,為這事生了多大的氣呢。


    看來鐵軍這次突圍,絕不是臨時起意,怕是早有預謀吧!不過這可不關自己的事。


    說白了,這會還要和自己人勾心鬥角,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最終這件事情,以陪都道歉落下帷幕。


    侍從室那位,還想著去找陝北的部隊,進行報複行動。


    卻發現已經沒有那支中共的隊伍,處於被他們包圍之中了。


    就連鐵軍的軍部,都跑到鹽城,重新建立了軍部,報複之事,也隻能暫時作罷了。


    鐵軍軍部終於成功突圍,一夜一天跑了一百多裏地。


    終於在元月二號的傍晚,在一處小鎮的外麵,停下來修整。


    這時候才有警衛師的衛生員,過來找軍長報告。


    “報告軍長,我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突圍的部隊沒有出現重傷員。


    隻是……剛才發現,軍部首長受傷了,斷了兩根肋骨。”


    軍長一聽軍部首長受傷了,他趕緊跑過去查看。


    就看見傅山師長已經到了,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衛生員給首長治傷。


    軍部首長看著傅山臉上的表情,怎麽還有一種,眉飛色舞的表情呢?


    現在軍部首長的心情不錯,軍部及直屬部隊安全突圍。


    剛才收到了電報,就連非戰鬥人員,也全部安全的脫險了。


    首長笑道:“我說傅山同誌,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我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傅山:“首長行呀,斷了兩根肋骨,還能跟上隊伍,跑了一百多裏的路程。”


    首長:“這能算是個事嗎?想當初在江西的時候,比我傷重的戰士多了,不是也都堅持下來了。”


    傅山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才出去指揮部隊駐紮。


    軍長過來問道:“首長,這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呀。”


    軍部首長:“就是在突圍的時候受的傷。


    說來我也是活該,剛愎自用看錯了人,這傷就是一個教訓啊。


    在山口的時候,我的警衛排長過來找我。


    我感覺他有話要和我說,就借著解手,帶他去山坡的後麵,想要開導他。


    你也知道,我剛剛被陝北總部,解除了指揮權。


    我怕下麵的同誌有什麽想法,現在正是突圍的關鍵時刻。


    不應該出現,其他不和諧的聲音。


    我一開始以為他要為我鳴不平,沒想到幾句話後,他就開始說我身上黃金的事。


    說什麽黃金太重,我背著太沉,不利於長途行軍。


    又說什麽,讓我最好找一個自己信任的同誌,替我背著紅軍突圍。


    他不知道的是,在突圍之前,你已經找人拿走了黃金。


    還給我們秘密的換上了,警衛師提供的防彈衣。


    你還別說,這玩意沉甸甸,還真像是背著黃金的樣子。


    我的警衛排長一提黃金,我就覺得他不對勁。


    在我嗬斥他以後,他竟然捂著我的嘴,用棉衣裹著駁殼槍,對我的前胸開了槍。


    他因為我死了,就要脫我的防彈衣,搶略我帶著的黃金。


    我這才趁他不備,拔出手槍打死了這個叛徒。


    隻可惜因為槍聲,驚動了國軍的部隊。


    等咱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就這件事情想上級檢討的。”


    軍長問道:“你就是那個時候受的傷?”


    首長指著衣服上的兩個槍眼說道:“是呀,這防彈衣的作用還挺好。


    兩顆子彈都沒打透衣服,隻是把我的肋骨給震折了兩根。


    當時就覺得胸口有點疼,直到剛才檢查的時候,才知道是肋骨受了傷。


    我的傷勢無所謂,可是因為槍響暴露了目標。


    聽說因為這個,讓傅師長的警衛師,丟失了不少的重裝備,實在是太可惜了。”


    軍長說道:“沒什麽可惜的,我感覺這些都是傅師長,故意留給國軍的。”


    正說著呢,傅山從外麵走了進來。


    “二位首長,根據偵查員的報告顯示,國軍的部隊,都在原地休整,並沒有追迴來。


    還有就是,國軍新編第七師的師長,被他們給槍斃了。


    說是因為他的部下亂開槍,導致國共雙方造成了誤會。”


    軍部首長:“誤會,他們還真會解釋……


    這不對呀,我怎麽覺得,國軍是在替咱們說話呀。”


    傅山:“嘿嘿,十一萬大軍前堵後截,利用地形優勢事先埋伏。


    結果讓咱們打死了四千多人,而咱們就留下一具屍體,還來一個揚長而去。


    這戰績太拉誇了,他們應該是怕被國人知道。


    不好意思在國人的麵前,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挑明了,隻能用一句誤會來掩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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