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皆是寒窗苦讀十餘年,身為百姓父母官。這世間,無有不是父母才會愛惜孩兒。諸位大人,汝等莫要忘記,汝等是帝國黎民百姓之父母,而非某些富戶院中奸詐仆人。”


    父母,總是要殫精竭慮,耗盡心力,隻想為孩兒留下一些家產。而若是仆人,總是處處心機,恨不得把主人財產偷走一幹二淨。


    咱家還要告誡諸位父母官,帝國法度,從來不是一紙虛文,從來不是舌頭上說說而已,空話連篇。


    諸位大人,皆是督察院,三法司之中重臣,若是不維護帝國法度,莫怪咱家告訴諸位,榮華富貴皆有之,項上人頭,家中妻女,說不好要去教坊司受苦。


    汝等家族,因你風光,因你上刑場,帝國法度,並未虛言,字字戮血,望諸位大人暗自警惕,時刻反省。三法司上百名官員,正襟危坐。


    就在他們每人之前,木托盤上一個個幹枯人頭,皆有銘牌標示,血跡斑斑木托盤,可並非臨時冒充之物。


    諸位三法司官員,個個正襟危坐,表情肅穆,劊子手身背鬼頭大刀,手持木托盤及人頭,那些人頭,可都是以前諸位大人,待人頭還完好之時,誰不是位高權重?


    誰之家族不是唿風喚雨執掌一方?而就在此時,刑部一位郎中,直接被錦衣衛揪出,一位督察院禦史出麵,把罪證誦讀之後,廠公下令,那位郎中大人,就在眾人麵前,直接被剁去手腳,腰斬之後,才斷下人頭,血腥之極,有幾個膽小官員,當場被嚇暈。


    而此時,戶部尚書李善大人,親自讓人押上來四位近親,一位堂弟,一位小妾,一位妻舅,一位叔父,連帶起家中一百二十九口,李善大人親自下令斬首。


    李善大人麵色鐵青,恨不得把這幾個親屬直接車裂。本官財富無數,現銀都足夠家族十幾代吃喝不完。為何要有如此鼠目寸光之輩?


    廠公此人,若是一旦維護法度,那絕不可藏私,還等著作甚?那邊閣老長春王,親自把一個兒子送出來,是皇族中人,那也不過廠公一句話,宗人府立刻革掉皇族族譜。


    那是長春王四子,也是他頗為偏愛者,那又如何,竟然勾結不法商賈,勾結帝都衙門官員,斂財七千萬銀子之多。


    殘酷刑罰,人頭落地,一眾三法司官員,心驚膽戰,體若篩糠。廠公心中,對於此種貪官汙吏,不法豪強,心中也十分無奈。


    自打他上台,所殺此種敗類,不下十餘萬。為何還是如此殺不盡?這就如同種地,雨水充足,莊稼良好,可雜草肯定更多。


    農夫隻好不辭辛勞,多用力氣功夫,拔除野草才好。也正是如此想過,廠公心中多半釋然。而今日公開處刑之後,十五位新近升遷官員,都是三法司衙門,這些新晉官員,各個都是壯誌滿滿。


    或許不過數年,其中便有人因違反帝國法度,刑場斷頭。可那種時候,無人在乎。廠公自下月起,全國大小衙門官吏,不問級別,統一增加月俸五兩銀子。


    而督察院等三法司,要額外增加五兩銀子。帝國各處衙門捕快差役,單獨增加月俸五兩。如此一來,帝國國庫,要為各處衙門,每月支出五百萬銀子,一年下來,就是六千萬白銀。


    帝國富裕,百業興旺,那其中不法官員,一旦貪贓枉法,其收入可不止百萬千萬計,也許給各級各處官吏,增加一點月俸,對於不法官員或許杯水車薪,可帝國法度森嚴,戮血極重。大多數膽小官吏,還是願意感謝廠公加俸祿,而不是等待錦衣衛抄家。


    “仁兄,聽聞陛下今年十月,要再次加科,去年帝國報紙就刊登過,那次恩科,最終多錄入一千二百餘人。”


    “那是,如今讀書,帝國那科舉考試,題目五花八門,那些考官大人挖空心思為難我等。可不是十幾年前,苦讀四書五經聖賢文章就好。


    從古至今,當今天下大事,可不能閉門死讀書。”茶館之中,兩位書生正在高談闊論。那邊角落,林園悄悄坐在桌前喝茶,也在聽那些議論。


    林園淡淡一笑,科舉做官,如今仍是一條大路。多錄取一些進士舉人,給這些官員加俸祿,那銀子,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咱家不在貧苦老百姓身上打主意,那自然是誰出銀子,顯而易見。帝國法度,戮血,可不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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