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之人議論紛紛之間,都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司馬易。


    司馬易卻是不管周圍之人的眼神,一直盯著躺在地上抽搐的嚴正搖頭唏噓。


    若是有不知道剛才情況之人看到這種情況,隻會以為司馬易是看不得這種慘狀。


    嚴正帶來的弟子七手八腳的終於發出浩然正氣將嚴正身上的那股黑色氣流擋住,將其扶起。


    其中一名青年書生,死死盯著司馬易的麵孔眼中帶著怨毒之色道:


    “你是何人,可敢報上名號,我薪火書院必有厚報!”


    司馬易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此人肯定是嚴正的弟子,其修為已經是五品開智境,對於需要不斷參悟才能進步的儒家來說,如此年紀就已經是五品修為,比之四品境的武師還要難得。


    若是讓此人忌恨,那恐怕以後就會多一個大仇人。


    司馬易心念電轉之間便已經有了對策。


    他微笑道:“嚴先生如今舊疾複發,你身為其名下弟子,還不快快將人帶走找人救治,卻打聽我之名號,是想要以後報複麽?


    果然心有邪魔之人,教導出來的弟子也是邪魔,亞聖早已說過,心有邪魔者,可自問本心退去。


    嚴正這麽一個心有邪魔的偽君子,不知易理高深,還以為可抗天數,如今受到天譴而走火入魔。


    你這小邪魔竟然還敢有報複之心,實在是偽君子行徑。


    難道我是嚴先生的仇人嗎?


    嚴正如今已經走火入魔證明是偽君子無疑,你不大義滅親就罷了,竟然對我還心有怨恨,果然也是偽君子一個,我這兒有一首詩詞送你……”


    此人聽了司馬易的話勃然變色,聽到司馬易要念詩詞,話也不說扶著嚴正的身體轉身就走。


    隻是司馬易卻不放過他,在他後麵挽留道:


    “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在場之人可有人知曉嗎?”


    浩然書院超凡境君子雲初身邊的一位書生聽了笑道:“


    此人名為嚴術,是嚴先生的嫡孫,同樣出身炎國皇室,從小錦衣玉食,哪有什麽仁義之心?”


    “原來這個偽君子名叫嚴術啊,我這詩詞還沒有念呢,你慢點啊,難道不想聽麽,我保你青史留名!”


    嚴術臉色也變得鐵青,他身旁其他弟子轉身朝著司馬易怒罵,已經沒有了身為儒家弟子的端莊。


    司馬易不理會這些人的怒罵,搖頭感歎道:“唉,嚴術啊嚴術,望你迴頭是岸,苦海無涯,嚴先生在苦海中走得太遠,已經無法迴頭,你卻還有迴頭的機會,重新做個人吧!


    既然這首詩你不要,那就隻送你一句話好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迴首是百年身!


    望你耗子為止!”


    周圍所有人聽他果然又念出一句上好的詩句,都是盯著他目光閃爍,顯然對他的才華佩服不已。


    遠處的嚴術已是五品修為,就算是離得遠了,聽著司馬易的話語也像是相隔一丈般一清二楚。


    他原本臉色就已經鐵青,此時卻是同樣身上散發出臭氣。


    沒有繼續走出兩步,他就仰頭摔倒在地,被他扶著的嚴正自然也一起被帶著摔倒在地。


    隨後兩人就一起抽搐起來,顯然同樣走火入魔了!


    浩然閣內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也太可憐了,隻是聽司馬易說了幾句話,就走火入魔了。


    隻有司馬易知道,這嚴術本就聽了古夫子的話講學,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原本還能以儒家文心壓住體內不適,但此時被自己氣得文心不穩,終於還是走上了嚴正的老路。


    他也是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


    解決了一個未來大敵,舒坦啊!


    那位剛剛將嚴術的名字喊出來的浩然書院的書生良久之後才朝著司馬易作揖道:


    “在下浩然書院周良,師從雲夫子,敢問兄台貴姓?”


    周圍之人也很想知道司馬易的身份。


    古夫子在座位上看著司馬易,原本還想一會為他揚名,卻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他幫忙。


    司馬易作揖迴禮道:“在下司馬易,出身史家,以前因為生怕風國皇室追殺有個化名,叫做劉波,在此有理了!”


    司馬易的名字周圍人幾乎都沒有聽過,隻是知道司馬氏有四個史官被風嶽所殺而有所耳聞。


    但這個劉波的名字,大部分人卻都知曉。


    周良聽了不由雙眼一亮問道:“敢問司馬兄,可是北方組建紅巾軍帶軍收複雲邊府的那位劉波將軍嗎?”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顯然對劉波也十分好奇。


    “慚愧,隻是小小功勞,沒想到周兄竟也聽過小弟化名,實在是榮幸之至。”司馬易連忙謙虛道。


    他知道剛才自己已經出了太大的風頭,現在是低調的時候。


    周圍所有人聽到他就是北方那位劉波,驚唿聲響起一片。


    周良還想說話,卻被旁邊釋門一位修行者的話語打斷:


    “無量壽、無量法,司馬居士與我釋門有緣,剛剛所言【苦海無涯、迴頭是岸】,正與我釋門之法有共通之處。


    不知司馬居士可願入我釋鬆寺,本座願親自教導居士。”


    開口之人是釋鬆寺前來的超凡境修士,法號圓境,是一個年齡在六十歲左右的老者。


    司馬易知道,釋門雖然跟自己前世的佛家很像,但卻有許多差異。


    最相像的一點就是不近女色和不要麵皮,差異的地方除了佛號有差異,剃發也不強求,袈裟也是隨意。


    他剛才所說的無量壽無量法,就是釋門常喊類似於佛號的內容。


    他們稱之為釋門求道之言,簡稱道言!


    玄門跟道家也有相似之處,甚至玄門早在千年前就想改名為道家。


    但是所有體係求的都是大道。


    若是玄門改為道家,那其他體係求的是不是就是玄門體係的內容?


    於是所有體係全都反對,儒家當時甚至站出來說,若是玄門膽敢自稱道門,那便是與天下修行者為敵。


    甚至司馬易通讀史書,早在兩千多年前,就有一種體係自稱為道家,被當時大興的儒家帶領許多修行者直接將這個體係滅掉了。


    就連傳承也是絲毫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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