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女孩太瘦了,又因為三天沒吃東西,力氣非常小,剛架起男人的胳膊就累的滿頭大汗。


    楚安不打算幫她們,天災末世,幫人等於害人,隻有懂得等價交換,永遠保持警惕才能活下去。


    不過,她也沒有閑著,等倆女孩綁人的時間,在屋裏翻找有用的信息。


    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提供不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她搜的非常仔細,沙發、儲物櫃、書架、衛生間、床頭櫃、床底、電腦桌,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她在洗衣機裏找到一件顧野穿過的運動服和一雙球鞋,在床尾找到了摔成兩半的筆記本電腦,在窗台上找到了手機。


    手機的邊角都磕掉了漆,屏碎成蜘蛛網,試了幾次都開不了機。


    楚安用精神力連接空間,將目前的狀況告訴了沈尋,希望能得到專業人士的幫助。


    沈尋讓她先審宋玉,即便內容沒用,也可以分析他的話為自己所用。


    楚安同意,一直保持與空間連接。


    “姐姐,我們綁好了。”矮個子女孩氣喘籲籲的道。


    楚安看了一眼,臥槽,捆的跟粽子似的,就是繩結一般,但憑纏的圈數也逃不了。


    宋玉被平躺著放著,看著也就二十多歲,樣貌普通。


    楚安將方便麵給了兩個女孩,她們立即打開,一人一半分食。


    她則用匕首在宋玉的手臂上刮了一刀。


    女孩們的神情一頓,但又很快地避開目光,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宋玉也皺起眉頭,慢慢轉醒。


    猛然,他瞪大雙眼,盯著楚安的眼睛,“你…你是誰?”


    楚安抬腳踩在他的腹部,“不要問我問題,你隻需要迴答我的問題。”


    宋玉發現自己被捆著,立即破口大罵,“艸...放開我,草擬嗎,小婊子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安知道,對付這種人就得來硬的。


    她借著衣兜作掩護從空間拿出鐵蓮花,套在手指上,一拳打在宋玉的臉上。


    宋玉的牙被打掉了三顆,鼻口噴血。


    “顧野呢?”


    “啊——放開我。”宋玉含糊不清的道,“我不知道誰是顧野。”


    兩個女孩愣在原地,有點不敢吃手裏最後一口方便麵渣了,這個小姐姐有點可怕,一會兒不會讓她們把東西吐出去吧。


    楚安又打了一拳,繼續問同一個問題“顧野呢?”


    男人有點懵,接著抽風般笑起來,“嗬嗬...我不會告訴你的,不…會告訴你的。”


    他艱難地吐了一口血水,“來啊,有種殺了我啊。”


    楚安挑眉,提這種要求的人,她都滿足。她用石刃插入宋玉的大腿。


    “啊——”宋玉立即哀嚎起來,想蜷縮身體,卻沒有辦法如願。


    “涼他幾分鍾。”沈尋提醒。


    “我給你五分鍾想清楚怎麽和我說。”楚安起身,繼續去找線索。


    她在衛生間的地上發現一張值日表。


    劉乾、宋玉、高碩、顧野。


    這個宋玉就是顧野之前提到的三個大學生之一了,他說不認識顧野,簡直是放屁。


    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前半個月是四個人輪流打掃衛生,後麵都變成了顧野的名字。這群人真可笑,欺負人還得記下來?


    “姐姐,你看看這個?”矮個女生怯生生地看著她,手裏拿著一件血衣,但是從logo能看出來是某個大牌的運動裝。


    “我們來的第一天,宋玉說這件衣服可惜了,可能是你朋友的。”


    楚安放下值班表,將運動服接過來。


    “那邊還有一個碎了又被粘起來的馬克杯。”高個女生終於敢說話了。


    楚安記得這個杯子,是她送給顧野的生日禮物。


    她將衣服和杯子用稍微幹淨點的浴巾裹起來放進背包,不過她現在不需要這些東西,她想要知道顧野去哪裏了。


    她提起宋玉的衣領,問道,“時間到了,顧野在哪裏?”


    宋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可他仍舊緊閉牙關,一個字不說。


    “啊——”男人忽然哀嚎出聲。


    楚安將刀旋轉一百八十度,“想清楚了嗎?”


    宋玉臉色慘白,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一層汗,一直抿著唇盯著她的腳


    楚安以為他是真有骨氣,把刀扒出來,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準備離開。


    “我說,我說。”


    宋玉倒抽著氣,聲音微弱,“我...我們把他賣給了豪叔。”


    “豪叔是誰?”


    “是福苑豪庭那片的老大,手下有...有不少人,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每次都是他們過來聯係我們。”


    “聯係你們幹什麽?”


    “送女人過去,那個就是我們剛從別的樓買來的,已經告訴他們了,那邊還沒來接。”


    他的目光看向矮個女孩兒。


    楚安也往那邊掃了一眼,矮個女孩低著頭,舉足無措。


    “那為什麽把顧野賣了?你想好了再說。”楚安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眼底覆蓋一層冰霜,“你的血就要流光了。”


    “是他們主動買的,說是要送給一個女人。”


    楚安皺眉,“怎麽聯係豪叔?”


    “真,真不知道。但是他們快來接人了。對,明天晚上就來。”


    矮個女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哀求道,“姐姐,不要送我過去,我不想過去。”


    高個女孩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忽然她道,“姐姐,我知道一些顧野的事兒,我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們嗎?”


    楚安不至於用女人做誘餌,但還是想聽聽她的話,或許有其他線索,“說。”


    “我來的比較早,因為…被劉乾看中了,沒有被送過去。顧野並不知道他們用女人換糧食,在顧野眼裏,我是劉乾的女朋友,那些女人都是被劉乾和宋玉救濟的人。


    我在的這些日子,看到的是。顧野對他們非常好,有吃的先給他們吃,家裏的活都是他一個人在做。


    但是紙包不住火,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受他們威脅,什麽也不說。有人求助到顧野那裏,顧野才知道他們做的肮髒事。


    顧野和他們打了起來,還將他們趕了出去。


    我也跟著劉乾一起被趕出去了,當時還有不少人住在過道裏,我們也住在過道裏。


    劉乾記恨顧野,一定要報仇。他們打不過他,就勾結那邊的人。他們招來了一個瘸子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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